第二十二章 聴雨楼
沈町砚在案桌前翻阅着案牍，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慕柠砢的笑容。
“今天，公主在干嘛呢？”沈町砚随口问道一旁的沈小北。
沈小北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贼贼道：“大人今个儿不忙，与其问属下，不如回去看看公主。”
一个清脆的撞击声，沈小北被突如其来的案牍砸的生疼，一脸无奈。
沈町砚当然要挽回颜面，厉声道：“与其说三道四，不如说说让你去查的兵部言威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沈小北揉着头，就知道拿公务压他，幸好他早已经把这兵部侍郎行踪尽握在手，“禀大人，言侍郎近日和往常一样，除上早朝，就去聴雨楼听个小曲，无其他特别之处。”
沈町砚手扣着膝盖沉思，这动作和慕柠砢如出一辙，沈小北看着暗笑。
沈町砚疑惑，“和往常一样？没有了？”
沈小北点头，他可盯的紧着呢，也没发现端倪。
“不对！”沈町砚目光如炬：“黑火炸了护城堤坝这风声已经放出去好几天了，言威还能像往常一样听曲？！”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小北连忙补充道：“对对对！大人，这言侍郎掌管军火武器，这黑火即便不是从兵部流出，但抚定城有黑火，怎么也得治这个言威了一个失察之罪！他不去查缘由，也不去疏通关系，竟去听曲了！”
沈町砚点了点头，还算这个沈小北有点脑子。
“那大人，我们现在要去聴雨楼吗？”沈小北有些迟疑。
沈町砚斜着头望着沈小北：“有何不可？”
沈小北露出一丝为难，聴雨楼虽不算风月场所，可也不是非常正经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有，这也没什么，之前查案也有去过。
只是聴雨楼还有一个高阶会客厅，普通人不知，三教九流也不会去，只招待身份显贵之人，据探子报慕柠砢方才也去了。
万一被沈町砚撞见，也不太好吧。这可难为死他了。
沈小北只觉得自己尴尬到都快在地上扣出个三室两厅之时，背后一声音如清泉——“小砚，还在忙呢？”
沈小北一个机灵忙转身行礼：“见过大小姐。”
沈町砚看着衣着官服的沈清灵，显得越发成熟稳重又干练：“大姐，您怎么来了？”
沈清灵端庄优雅地浅笑：“刚下值，恰巧路过。”
沈町砚摇头，一语道破：“大姐这路过恐怕不是恰巧吧，进宫这么久，怎么就唯独此次能路过呢？”
沈清灵没有一丝不悦，她住朝露殿偏殿，在皇宫东北处，羽林营坐落西南处，沈町砚自然能看破。
“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许久没有聊聊家常了，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大姐了？”沈清灵依旧端庄，不露声色地调侃道。
沈町砚打量着沈清灵，聊家常？换做别家大姐或许可能，但沈清灵绝对不会是一个闲来会跑过来和他聊家常的。
沈町砚直截了当：“大姐，有事直说好了。”他可没那么多功夫兜兜转转。
沈清灵也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小砚，我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未有机会向公主道谢！”
慕柠砢应该不需要这种程式化的道谢吧。沈町砚心里是这么想。
但话总要好好说，沈町砚道：“大姐，客气了。”
沈清灵走上前，眼神里是宠溺和慈爱。
沈清灵其实也不比沈町砚大几岁，但她对沈町砚一直是长姐，又像母亲，更比母亲懂他，支持他，护着他。
沈町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避开沈清灵的目光：“大姐，我都这么大了，别总是一副看小孩的眼神。”
沈清灵依旧浅笑，稍稍叹息：“是啊，我们小砚都成婚了，是长大了。”
顿了顿，沈清灵的目光由温柔转向坚定：“所以，我们小砚要护好自己的小家，担好自己的责任哦。”
沈町砚听着，觉得沈清灵话中有话，可又不知道所指所向，也无从深究。
沈清灵干脆爽快，“好了，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别总是让公主等你！”说完便转身离开。
别总是让公主等你。
这句话，在沈町砚脑中徘徊了很久。
“小北，收工了！”沈町砚催促着，可沈小北并没有他料想的那么开心。
沈町砚凝视着反应不太正常的沈小北：“怎么？不想收工？”
“没有，没有！”沈小北忙摇头。
“说！是不是慕柠砢怎么了？！”沈町砚神色严厉，呵斥道。
沈小北挠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咬着牙艰难开口：“公主不在公主府，在……”
“聴雨楼？！”沈町砚口气是确认！
沈小北将头埋的更深了。
沈町砚定会火冒三丈，不止是聴雨楼的特殊性，更是慕柠砢又乱跑了！
“楼主，方便放行。”沈小北头上三条黑线，脸上扯着陪笑，对着聴雨楼楼主廖雨歌恳切请求道。身旁的沈町砚，脸更黑。
廖雨歌没有半丝退缩和妥协，还向沈町砚靠近来两步：“沈大人，您不常来，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自然。”
沈町砚不习惯和别的女子靠太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廖雨歌也没有再靠前，指着楼下的亦歌亦舞，不卑不亢：“我们这聴雨楼也是诗文雅兴之地，沈大人如有这兴趣，雨歌定会为您安排一雅座，如不是，请回吧！”
沈町砚的脸色更深沉了。
沈小北一哆嗦，拉过廖雨歌在其耳边低语，语气里满是求生欲：“廖姐姐，我们沈大人就是想夫人了。您看行个方便，可成？小北道谢了！”
沈小北也不知为何，平日里，查案什么的，廖雨歌也是很配合的。
“廖姐姐……”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沈町砚定睛一看，是金雀。
平时，慕柠砢出门带的更多的是白鹭和青鸾，金雀除了夜间休息会服侍，其余时间很难见到人影。
沈町砚皱眉，这慕柠砢又在筹谋什么？！
“廖姐姐，放他们上来吧。”金雀对着廖雨歌，语气友好而柔软。
廖雨歌侧着身，未语，直接放行。
沈町砚上楼，转头又看了眼廖雨歌，之前也见过几次，沈小北他们也与其很熟络，自己不喜交流，女性就更是少之又少了，但，总觉得这廖雨歌现在给他的感觉有点神秘。
不过，沈町砚也无暇顾及，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慕柠砢！
“今天，公主在干嘛呢？”沈町砚随口问道一旁的沈小北。
沈小北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贼贼道：“大人今个儿不忙，与其问属下，不如回去看看公主。”
一个清脆的撞击声，沈小北被突如其来的案牍砸的生疼，一脸无奈。
沈町砚当然要挽回颜面，厉声道：“与其说三道四，不如说说让你去查的兵部言威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沈小北揉着头，就知道拿公务压他，幸好他早已经把这兵部侍郎行踪尽握在手，“禀大人，言侍郎近日和往常一样，除上早朝，就去聴雨楼听个小曲，无其他特别之处。”
沈町砚手扣着膝盖沉思，这动作和慕柠砢如出一辙，沈小北看着暗笑。
沈町砚疑惑，“和往常一样？没有了？”
沈小北点头，他可盯的紧着呢，也没发现端倪。
“不对！”沈町砚目光如炬：“黑火炸了护城堤坝这风声已经放出去好几天了，言威还能像往常一样听曲？！”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小北连忙补充道：“对对对！大人，这言侍郎掌管军火武器，这黑火即便不是从兵部流出，但抚定城有黑火，怎么也得治这个言威了一个失察之罪！他不去查缘由，也不去疏通关系，竟去听曲了！”
沈町砚点了点头，还算这个沈小北有点脑子。
“那大人，我们现在要去聴雨楼吗？”沈小北有些迟疑。
沈町砚斜着头望着沈小北：“有何不可？”
沈小北露出一丝为难，聴雨楼虽不算风月场所，可也不是非常正经的地方，三教九流都有，这也没什么，之前查案也有去过。
只是聴雨楼还有一个高阶会客厅，普通人不知，三教九流也不会去，只招待身份显贵之人，据探子报慕柠砢方才也去了。
万一被沈町砚撞见，也不太好吧。这可难为死他了。
沈小北只觉得自己尴尬到都快在地上扣出个三室两厅之时，背后一声音如清泉——“小砚，还在忙呢？”
沈小北一个机灵忙转身行礼：“见过大小姐。”
沈町砚看着衣着官服的沈清灵，显得越发成熟稳重又干练：“大姐，您怎么来了？”
沈清灵端庄优雅地浅笑：“刚下值，恰巧路过。”
沈町砚摇头，一语道破：“大姐这路过恐怕不是恰巧吧，进宫这么久，怎么就唯独此次能路过呢？”
沈清灵没有一丝不悦，她住朝露殿偏殿，在皇宫东北处，羽林营坐落西南处，沈町砚自然能看破。
“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许久没有聊聊家常了，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大姐了？”沈清灵依旧端庄，不露声色地调侃道。
沈町砚打量着沈清灵，聊家常？换做别家大姐或许可能，但沈清灵绝对不会是一个闲来会跑过来和他聊家常的。
沈町砚直截了当：“大姐，有事直说好了。”他可没那么多功夫兜兜转转。
沈清灵也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小砚，我进宫也有些时日了，一直未有机会向公主道谢！”
慕柠砢应该不需要这种程式化的道谢吧。沈町砚心里是这么想。
但话总要好好说，沈町砚道：“大姐，客气了。”
沈清灵走上前，眼神里是宠溺和慈爱。
沈清灵其实也不比沈町砚大几岁，但她对沈町砚一直是长姐，又像母亲，更比母亲懂他，支持他，护着他。
沈町砚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避开沈清灵的目光：“大姐，我都这么大了，别总是一副看小孩的眼神。”
沈清灵依旧浅笑，稍稍叹息：“是啊，我们小砚都成婚了，是长大了。”
顿了顿，沈清灵的目光由温柔转向坚定：“所以，我们小砚要护好自己的小家，担好自己的责任哦。”
沈町砚听着，觉得沈清灵话中有话，可又不知道所指所向，也无从深究。
沈清灵干脆爽快，“好了，时间不早了，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别总是让公主等你！”说完便转身离开。
别总是让公主等你。
这句话，在沈町砚脑中徘徊了很久。
“小北，收工了！”沈町砚催促着，可沈小北并没有他料想的那么开心。
沈町砚凝视着反应不太正常的沈小北：“怎么？不想收工？”
“没有，没有！”沈小北忙摇头。
“说！是不是慕柠砢怎么了？！”沈町砚神色严厉，呵斥道。
沈小北挠着头，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咬着牙艰难开口：“公主不在公主府，在……”
“聴雨楼？！”沈町砚口气是确认！
沈小北将头埋的更深了。
沈町砚定会火冒三丈，不止是聴雨楼的特殊性，更是慕柠砢又乱跑了！
“楼主，方便放行。”沈小北头上三条黑线，脸上扯着陪笑，对着聴雨楼楼主廖雨歌恳切请求道。身旁的沈町砚，脸更黑。
廖雨歌没有半丝退缩和妥协，还向沈町砚靠近来两步：“沈大人，您不常来，不知道我们这的规矩，自然。”
沈町砚不习惯和别的女子靠太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廖雨歌也没有再靠前，指着楼下的亦歌亦舞，不卑不亢：“我们这聴雨楼也是诗文雅兴之地，沈大人如有这兴趣，雨歌定会为您安排一雅座，如不是，请回吧！”
沈町砚的脸色更深沉了。
沈小北一哆嗦，拉过廖雨歌在其耳边低语，语气里满是求生欲：“廖姐姐，我们沈大人就是想夫人了。您看行个方便，可成？小北道谢了！”
沈小北也不知为何，平日里，查案什么的，廖雨歌也是很配合的。
“廖姐姐……”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沈町砚定睛一看，是金雀。
平时，慕柠砢出门带的更多的是白鹭和青鸾，金雀除了夜间休息会服侍，其余时间很难见到人影。
沈町砚皱眉，这慕柠砢又在筹谋什么？！
“廖姐姐，放他们上来吧。”金雀对着廖雨歌，语气友好而柔软。
廖雨歌侧着身，未语，直接放行。
沈町砚上楼，转头又看了眼廖雨歌，之前也见过几次，沈小北他们也与其很熟络，自己不喜交流，女性就更是少之又少了，但，总觉得这廖雨歌现在给他的感觉有点神秘。
不过，沈町砚也无暇顾及，他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慕柠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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