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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挚藏

    “难道还另有隐情?”相四予转到她面前,不解道。

    任英垂下眼帘,样子变得有些无奈:“据我查到的一些情况,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那老板说的只是一部分,不是全然无辜。”

    “只是,催生了这个行业的,我们却都有责任。”

    事情回到那天

    杨哥发现店里安全系统遭到破坏时,便马上赶了回去。但等他人到,已是第二天上午了。

    一进门来,就发现遍地的呕吐之物,气味直冲鼻腔,甚至桌子上、盘子里也有,他惊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还真的怀疑是自己的菜有问题,吃吐了人?随后去找了方哥那帮人,这才明白原来是他搞的鬼。

    方哥一如初见,还是那淡定从容的样子:“稀客啊,杨哥这尊容可真是不好见呢。”

    “得得得,我没时间跟你扯别的,你在我店里做了什么?!”杨哥不再打太极,开门见山道。

    可后面那年轻人轻笑出声,阴阳怪气道:“别呀,你之前不是挺能扯的吗,今儿急什么~”

    方哥和蔼道:“小李呐,怎么说话的,好歹是客,去给杨哥倒杯水来。”

    “其实,我们并没做什么,只是把你的副业给客人看了下而已,后面那……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方哥无辜道。

    杨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茶具直晃,难以置信道:“干这行最是忌讳,你竟然把自己的饭碗都砸了?!”

    方哥倒是一派轻松:“呵~我们的饭碗早就被你抢走了,哪还来的什么饭碗。”

    “你们怎么就那么固执!华北华东地区那还不富的流油,你去那不一样能发展起来?”

    “现在你们这么一闹,媒体知道了,又得封上一阵子,要损失多少?不但是我,你们也捞不着好处!”杨哥气愤道。

    一听这个,那年轻人就忍不住了,指着他道:“还不是你垄断了市场,逼得我们走投无路,跟你求合作也不肯。你就是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代表!”

    “还让我们去别地儿发展?哈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占了别人的房子,还要把别人再赶出去?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你用起来很顺手是吧?!”

    那杨哥也知是理亏,梗着脖子道:“各凭本事罢了,生意场上只有利益最大化。”

    方哥拍手赞道:“说的好!我们这也是凭本事呢。”

    “放屁!你这就是拉着我给你陪葬,两败俱伤。身为生意人简直愚不可及!”杨哥道。

    方哥:“我这人没你那些花花肠子,只懂得爱憎分明,宁可玉碎。”

    意识到再这样谈下去,不会有结果。杨哥摆了摆手,语气软下:“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说这些了。我只想知道你们除了在我店里放视频,还做了什么没?”

    年轻人哼道:“这次就给你个警告,后面如果你再全吞这片的油头,别怪我们做出更疯狂的行为。”

    原来方哥那帮人并没有把事情做绝,还是留了一些余地。但这件事发酵起来,效应估计也不会小了,用来震慑杨哥看他反应。

    “这样吧,以后省西南那片还是你们的,我就不管了好吧?满意否?”杨哥道。

    方哥笑了下,点了支烟,一边吐出烟雾,一边缓缓道:“这……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真是个人精。

    杨哥见敷衍不过,不情不愿道:“行!对接权我也一并转给你们,好了吧,资源人脉你们不用愁。”

    一切了当后,杨哥这才回到餐厅。虽然损失了一些,但比他预想中的要好多了。

    起先还以为那帮人,真的要跟他鱼死网破,桶到上面去。那样他不但发不了财还要被监禁,再翻身可就难了。

    这个行当虽然没有黄赌毒那么敏感,但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一个肮脏行为(物理肮脏)。

    他在多地开了餐厅,明面上做干净人,暗地里再用这些残羹剩饭榨取剩余价值。

    那些学校、企业、工厂都有他的暗线,虽然有正规处理流程,但他却能从中转手过来,在黑作坊里二次加工后,再以正常食物售出。

    特别是对一些落后贫穷的国家地区,那就太好卖了,其中利润可想而知。以最低的成本,赚最多的钱。

    而之所以衍生出这么一条产业链,也多亏了上世纪人的努力,使他们如今的生活吃喝不愁,挥霍浪费起来便也毫不吝啬。

    在精致利己主义泛滥的当下,更是加剧了这种现象。

    回到餐厅后,调动清洁装置打扫了三个多小时,才总算弄干净。他坐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餐厅他自是不用担心,因为他还没傻到在自己名下干这种蠢事,那卫监局还不一查一个准,把他罚破产?

    他担心的是客人,受这么大影响,怕是很难再来了。虽然他不靠这餐厅过活,但怎么说也是经营了很多年,带来利益颇丰的一家,说倒就倒,未免太可惜了。

    便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路口处

    “阿英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相四予道。

    任英:“好呢,你也是。明天见了~”

    两人的家都在市区,离学校不远,因此课业不繁忙时,都回家住。只是这次,在等任英走远后,相四予却返回去了。

    走过刚才与任英嬉笑交谈的路上,仿佛人还在旁边,一阵怅然若失。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感觉又变重了?好像是每次,每次的相处之后,便又加重一分。

    只是她藏得很好,用那大大咧咧、嬉笑打骂掩盖住了深沉细腻的感情,任谁看了也都道是同窗之乐,友谊长存而已。

    她不想给她带来额外的负担,更不想面对预料以外的变化,她承受不住。

    回到学校寝室后,稍微洗漱了下,便睡了。若是在家不拾掇个两小时,那是休息不了的。

    说起这,是因为相四予妈妈对她的培养,不论是学习还是身体发肤,都要变态严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