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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吓得他不寒而栗

    夜色迷蒙。

    那些招摇作秀的星星和月亮,尚未出来,天空青冥。

    农宝猪的两只箩筐,拿走了包子,已经空空荡荡。

    农宝猪看着李隆基他们大嚼特嚼肉包,他就冲李隆基他们点头哈腰,问道:“你们剧组接下来还演吗?还有我的镜头吗?”

    “不演了,明天演。”高力士随口一说。

    “那我明天卖完包子过来,记着多给我一些镜头,我会给你们包子吃。”农宝猪十分留恋地说。

    “有包子就有镜头,你放心。”杨玉环对农宝猪微微一笑,觉得包子的味道很好。

    “你们吃包子,我整一点柴火。”农宝猪说着,要找柴禾了。

    他经常到这破庙里找寻一些柴火,已持续多年。这里的桌椅板凳,还有庙院子里的树木,他该砍的砍,该伐的伐,该劈的劈,都成了他烧火做饭的材料。

    农宝猪看些日子,就在庙里看准了一具倒伏的香案,这个可以劈成柴禾烧火蒸包子。

    嗖!

    农宝猪举起斧头,刚要劈砍那香案,,杨玉环看见了,诧异惊愕,忽然喊叫了一声:“不要劈香案,不要劈这里的东西,不要冲撞了神灵,阿弥陀佛。”

    杨玉环睁大了她的卡姿兰大眼睛,阻止农宝猪,嘴里念了一声佛。

    农宝猪举起的斧子,就僵在半空中,稍顷才无力地落下来。

    但他没有停止在寺庙里寻找柴火,他把目光转向了别处,目光巡梭,寻寻觅觅,他一定要带一点儿柴火走,不能空手而归,这废弃的寺庙里有不少可烧的东西。

    大家继续吃包子,谁也不去注意农宝猪,他便在寺庙里自由行动。

    他东看看,西看看,找到了一个角落里的不知道装什么的不大不小的破柜子,咔嚓,咔嚓,就把柜子劈成了劈柴,扎扎哑哑,归拢一堆,装进了他的两个箩筐里,一会挑回家,明天烧菜蒸包子。

    农宝猪把破庙里的烂柴,往他的两个空荡荡的箩筐里装的时候,远处传来唱秦腔的声音,这破庙里的人都是大唐长安人,都爱听秦腔,特么是李隆基,他就是一个秦腔控,还有杨玉环也是秦腔小迷妹,高力士和几个武士,也像爱撸串一样迷恋秦腔,他们就一边啃食肉包子,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秦腔:

    “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苏三离了洪洞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苏三离了洪洞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李隆基和杨玉环,还有高力士他们听着秦腔,沉浸在那凄凄婉婉的声音里,忘记了往嘴里塞肉包。

    农宝猪似乎早就听腻歪了,他没有沉浸在秦腔梆子腔里,继续劈柴。

    秦腔,别称“梆子腔“,中国汉族最古老的戏剧之一,起于西周,源于西府[核心地区是陕西省宝鸡市的岐山(西岐)与凤翔(雍城)]。成熟于秦。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古时陕西、甘肃一带属秦国,所以称之为“秦腔“。因为早期秦腔演出时,常用枣木梆子敲击伴奏,故又名“梆子腔“。秦腔成形后,流传全国各地,因其整套成熟、完整的表演体系,对各地的剧种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并直接影响了梆子腔成为梆子腔剧种的始祖。秦腔的表演技艺朴实、粗犷、豪放,富有夸张性,生活气息浓厚,技巧丰富。

    那个唱秦腔的歌者,唱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循环着唱,但李隆基和杨玉环他们就是听不够,且异常入迷,都听得忘了饿意。

    在李隆基他们听得五迷三倒的时候,农宝猪悄悄挑着他的两只箩筐,偷偷地溜出了寺庙,鬼都不知道。

    李隆基和杨玉环吃包子的时候,赵宝军他们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们手里香喷喷的肉包子,都心里暗骂高力士,你特么怎么分配的包子,给李隆基和杨玉环吃很多,只给我们吃一个包子,还尼玛不够塞牙缝,真想把高力士活活掐死解恨。

    李隆基和杨玉环美滋滋地吃完了包子以后,夜色重了,星星和月亮,在夜空秀出,闪闪烁烁。

    寺庙里更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寺庙的外面,传来乌鸦哇啦哇啦的聒噪声,听得人毛骨悚然,杨玉环有些害怕,吓得她只往李隆基的怀里扎,柔声喃喃着:“三郎,我害怕。”

    “不怕,有朕呢。”李隆基安抚着杨玉环说。

    当李隆基和杨玉环他们听完秦腔,把包子吃完以后,他们觉得少点儿什么时,发现农宝猪早就踪迹皆无。

    那厮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们都不知道。

    这让李隆基有些懊恼,他本想等吃完了肉包子,问农宝猪一些问题,请他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荒诞的状况,特么是庙宇里的那张诡异的《深城晚报》是怎么回事儿,那张报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喂,刚才那个农宝猪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把他拦住。”李隆基说,“应该问问他,这附近有什么五星级宾馆,我们好投宿。”

    李隆基说这话,跟呓语一般,他想住五星级宾馆,身上没有分文,比脸还干净。

    “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溜掉了。”高力士四处寻索着说道。

    “你们几个饭桶,怎么能让那个家伙溜走呢。”李隆基冲那几个护卫大发雷霆地骂道,“你们头上长的是人脑,还是猪脑?把他放走了,我们到哪里投宿,你们总不能让朕和娘娘住在这黑灯瞎火的破庙里,喂蚊子,喂臭虫吧。”

    “我们……该死。”赵宝军狠狠给了自家一记耳光,也怪自己光顾着看皇上和娘娘吃包子了,没有注意到农宝猪的动向。

    他们正在懊恼农宝猪不辞而别的时候,刚才唱秦腔的那个声音又从夜空中传来歌声,这次唱的不是秦腔,而是郎哥唱红了的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

    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

    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

    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

    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

    在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

    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

    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

    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

    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

    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那如泣如诉的歌声,把李隆基和杨玉环他们听得如痴如醉。

    他们都是歌者和舞者,都对歌舞那简直就是情深深雨蒙蒙。

    杨玉环与李隆基皇帝曾经跳过舞,他们跳的是唐代中国宫廷乐舞——《霓裳羽衣曲》,那舞描写的是唐玄宗向往神仙而去月宫见到仙女的神话,其舞、其乐、其服饰都著力描绘虚无缥缈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给人以身临其境的艺术感受。

    《霓裳羽衣曲》在唐宫廷中倍受青睐,在盛唐时期的音乐舞蹈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唐玄宗亲自教梨园弟子演奏,有关此曲的表演情景,白居易、元稹在诗中均有精彩描写。

    “我们大唐古都长安,怎么会有这等迷人的歌曲?”李隆基十分诧异地说,“乌鲁木齐是遥远的边塞,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歌里还唱到,2002年是什么年?怎么会有2002年这样的年号,谁把我们大唐的年号给改了?大胆狂徒啊!”

    “朕出生于唐垂拱元年,也就是685年的八月,现在的年号是宝应元年,什么时候变成了2002年这样的年号?荒唐透顶!”

    “给朕把年号改过来,朕是一国之主,怎么能允许他人随便改大唐的年号呢,奶奶的棒槌!”

    李隆基眼眶都气红了,越说越生气,他对杵在黑暗中的高力士吩咐说:“还有八楼是什么楼?还有乌鲁木齐的二路汽车是什么鬼?难道我们……谁敢改我们大唐的年号,婶可忍,叔不可忍!把那个敢改大唐年号的人抓起来,交给大理寺和刑部查办,该砍头砍头,该株连九族就株连九族,绝不可以姑息养奸!”

    李隆基越说越激动,高力士和杨玉环,都吓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唐明皇这样激动过,比被人挖了祖坟还激动万分。

    气到要爆了。

    “是,这事儿就交给我了。”高力士微微蹙眉,快如闪电,赶紧答应着皇上让他追查此案的要求。

    高力士向来做事干练,绝不会拖泥带水。

    “怎么这么黑,掌灯!”杨玉环在黑暗中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觉得黑暗中藏着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她是一个害怕黑暗的女人。

    除了女中枭雄,大多女人都会害怕黑暗。

    这是一般规律,不可改变。

    “好的,掌灯。”高力士短促的说着,忽然皱眉,惶然想到了什么,随手在身边摸索着,但他摸空了,唬一跳。

    我滴个娘。

    高力士忽地心跳加速,他没有放弃,继续不住地在身边慌乱如麻的摸索,他没有摸索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他摸索到了一盏油灯,还有一盒火柴。

    这特么完全是一个意外。

    哆哆嗦嗦,高力士不知道怎么就从身边的一个破台子上,摸到一盒火柴,摸黑,猛地一划。

    嚓!

    火柴没有划燃,火柴皮划烂了一小块,冒出一股烟,没有着火。

    再嚓嚓地划几声,高力士一脑子汗水,他抖抖索索地划燃着火柴,忽然有一根火柴划燃了,豆大的一粒火,微弱欲死,勉强点燃了油灯,借着忽闪的灯光一看,那样神秘的东西不翼而飞,吓得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