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无相之剑
炽烈的火莲隔开了凶恶的鬼魅，像是亘古不变的守护，保卫着弱小的生灵。
莫小语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听见了鬼魅口中的惊呼，却没有听见之后的喃喃自语。
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这朵光芒幻化的火莲似乎是保护住了他们，这让莫小语松了口气，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握剑的手。
虎口处开裂，流出的血已经结痂。
莫小语并不觉得有多痛，倒是在刚刚与鬼魅战斗时感受到的奇怪感觉倒是越发清晰，手上的剑仿佛与她的意识连在了一起。
这是筑基后剑意的突破吗？
鬼魅此刻没心思注意莫小语的变化，眼前的一人一猴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舔舐着自己的红唇，道：“这样珍惜的灵兽，若是取了它的内丹，对教主的大业一定大有裨益。”
“不过，这样小的灵兽，真的会形成内丹吗。”她在思考着。
林依依此时也恢复了一点气力，她意识到这道屏障似乎能抵挡鬼魅，赶紧向发愣的莫小语喊道：“你快走啊！她现在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是安全的。”
莫小语这才回过神来，她脑中思绪飞转，却不知该不该走。
鬼魅倒是接过话头，也不看莫小语，只是端详着自己烧坏的指甲，语气轻蔑道：“小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这小小的火莲就能挡住本尊？”
“什么？”林依依一脸不相信。
“本尊不过是不想再让这畜生伤害了这美丽的指甲。”鬼魅冷笑一声，脚下再次展开了鬼渊，“而且，这小畜生能坚持多久呢？”
话音刚落，鬼渊与火莲向接触，绿色的浓雾在接触的截面上升腾，原本明亮的莲花顿时暗淡了下来。
“所以啊，最讨厌火系的灵力了！”
鬼魅身形变得虚幻，不过一个眨眼，她就已经击碎了火莲。
赤金莲猴嘶吼一声吗，从地上跳了起来，它要保护身后的林依依，爪子向前挠着，不顾一切地释放着自己的灵力。
“找死。”
容不得任何人做出反应，鬼魅的手掌内缩，像钻头一样贯穿了赤金莲猴的身体，沾满鲜血的手掌从后背的莲心处钻出，张开的样子，像一朵红色的莲。
它甚至没能再发出痛苦地呻吟，四肢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
“果然，小畜生还没形成内丹。”
鬼魅冷哼一声，手臂向下猛地一甩，丢垃圾一般把死去的小猴扔到了一边。
林依依的眼神不停地变换：恐惧、悲伤、愤怒、绝望……
她发出一阵猛烈地咳嗽，想要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了树干。
“接下来，轮到你了。”
鬼魅脚下的灵力沼泽已经逼进林依依，她没再多说，用她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慢慢向她伸去。
“离她远一点！”
莫小语暴喝一声，断剑划破长空，翠绿的剑光闪烁在幽暗的森林，她愤怒了，无以复加的愤怒。
天衍剑诀第一式——生生不息！
“又是这一招。”
鬼魅眼神的中露出了无聊的感觉，她甚至都没有完全回头，长鞭一甩，磅礴的灵力加上鞭子诡谲的变化，很轻松就将莫小语抽飞了过去。
莫小语刚好落在赤金莲猴的尸体附近，看着猴子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巴以及背后的血窟窿，她的瞳孔一阵收缩，脑海中浮现了一个问题：
——我到这个世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本我以为这样梦幻的世界只是像游戏那样做任务、升级、打怪……
——但是，我好像错了……这里的一切并不是虚幻……
击飞莫小语之后，鬼魅不耐烦地摆摆手，像是在赶走烦人的苍蝇，她无奈道：“本尊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等本尊取了这小丫头的法器，再去逼问你的升阶秘法。哎，事儿真多呀。”
林依依已经避无可避，只能任由鬼魅将她抓起。
“把你的天目打开后，本尊自己来取呢？还是你老老实实把这法器交给我呢？”鬼魅的指甲缓缓地在林依依的眉心划着。
匹夫无罪，怀玉其罪。
林依依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在这危机四伏的游云大地，她根本没有实力拥有着玄阶法器。
所以这一直是她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让我死吧。”林依依痛苦地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绝望。
阳光从缝隙中穿过，斑点状的光芒扫过她的眼睛，本该没什么作用的光却让她冰冷的心多了一丝温暖。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阳光了吧，她想。
“可是本尊现在并不想杀你。”鬼魅一只手向上，灵力幻化的巨爪死死地捏住林依依，她有点嫌弃地说，“手上沾染鲜血，是很脏的。”
鬼魅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自然下垂的手正向下滴着鲜血。那是赤金莲猴的血。
“这样吧，有个好主意！”
鬼魅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快乐的表情，扭曲的笑容让林依依不禁战栗，她脸颊的肌肉向后扭曲着，一个诡异的笑一直向后咧着，眼神是无情的冷漠。
“让本尊把你的头皮化开吧，你可以随便吼叫，保证不会流出一滴血。”
鬼魅用最冷漠缓慢的语调作出了最疯狂无情的宣判。
“放开你的手！”莫小语喊了一声。
“哦？”鬼魅侧目而视，“又要使用你那无聊的剑技吗？如果你赶着先死的话，本尊可以帮你一把。不过，在那之前——留下你的升阶秘法。”
“想要，尽管来拿。”
莫小语重心向下，微微下蹲，左手捏住腰间的剑柄，作出拔剑的姿势。
——我刚刚到底在犹豫什么，既然已经进阶到了筑基，那一招应该就可以用出来了吧。
——害怕吗？或许是的。
——但哪怕这一式挥出之后我会爆体而亡，我也绝不想自己因为此刻的犹豫而后悔。
一口浊气从莫小语齿缝中呼出，她驱散了自己脑海里纷杂的想法，眼神变得澄澈无比，缓缓地说道：
“我是废灵根，在我的丹田里有五行的灵力，但我却不能练就其中任何一行的法术。有到极致即是无，但无到极致便是有。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莫小语眼睛猛的睁开，凌厉的剑意卷起一阵旋风，正色道：“这一剑便是我自己的剑道。”
下一秒，莫小语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只有一圈灰尘扬起。
“故弄玄虚。”鬼魅将手中的林依依重重地砸在树干上，她挥舞着长鞭冲着虚空喊道，“再怎么顿悟，筑基永远是筑基，在金丹面前就只是蝼蚁！等你显出身形的那一刻就是你身首异处之时！”
话音刚落，莫小语出现在她身侧，依然是刚刚那个拔剑的姿势。
“又是这一招吗？”
鬼魅刚想挥鞭砍去，另一侧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莫小语，她一鞭击碎了幻影，嘲讽道：“灵力化形？你现在还有多余的灵力出这种无用的虚招？”
“并非灵力。”莫小语的断剑缓缓拔出，“而是剑意！”
天衍剑诀第二式——破空一剑……
……莫小语变式——无相之剑！
天空之中，数十个莫小语凭空出现，每一个都是真的，每一个又都是假的，每一剑挥出，都有凌冽的岚风刮过，每一剑落下，都带着绝意。
剑招如流水般倾泻在鬼魅的灵力护盾之上，尽管她出鞭抵抗，但幻化而出的莫小语仿佛永远也杀不完，击碎了又会在出现。
筑基期修士就能用出这样可怕的剑意吗？鬼魅心中疑惑，但眼前的景象却令她不得不信。
一时间，莫小语凭筑基之力硬是与金丹期修士僵持住了。
莫小语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听见了鬼魅口中的惊呼，却没有听见之后的喃喃自语。
虽然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是这朵光芒幻化的火莲似乎是保护住了他们，这让莫小语松了口气，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握剑的手。
虎口处开裂，流出的血已经结痂。
莫小语并不觉得有多痛，倒是在刚刚与鬼魅战斗时感受到的奇怪感觉倒是越发清晰，手上的剑仿佛与她的意识连在了一起。
这是筑基后剑意的突破吗？
鬼魅此刻没心思注意莫小语的变化，眼前的一人一猴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舔舐着自己的红唇，道：“这样珍惜的灵兽，若是取了它的内丹，对教主的大业一定大有裨益。”
“不过，这样小的灵兽，真的会形成内丹吗。”她在思考着。
林依依此时也恢复了一点气力，她意识到这道屏障似乎能抵挡鬼魅，赶紧向发愣的莫小语喊道：“你快走啊！她现在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是安全的。”
莫小语这才回过神来，她脑中思绪飞转，却不知该不该走。
鬼魅倒是接过话头，也不看莫小语，只是端详着自己烧坏的指甲，语气轻蔑道：“小丫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这小小的火莲就能挡住本尊？”
“什么？”林依依一脸不相信。
“本尊不过是不想再让这畜生伤害了这美丽的指甲。”鬼魅冷笑一声，脚下再次展开了鬼渊，“而且，这小畜生能坚持多久呢？”
话音刚落，鬼渊与火莲向接触，绿色的浓雾在接触的截面上升腾，原本明亮的莲花顿时暗淡了下来。
“所以啊，最讨厌火系的灵力了！”
鬼魅身形变得虚幻，不过一个眨眼，她就已经击碎了火莲。
赤金莲猴嘶吼一声吗，从地上跳了起来，它要保护身后的林依依，爪子向前挠着，不顾一切地释放着自己的灵力。
“找死。”
容不得任何人做出反应，鬼魅的手掌内缩，像钻头一样贯穿了赤金莲猴的身体，沾满鲜血的手掌从后背的莲心处钻出，张开的样子，像一朵红色的莲。
它甚至没能再发出痛苦地呻吟，四肢已经无力地垂了下来。
“果然，小畜生还没形成内丹。”
鬼魅冷哼一声，手臂向下猛地一甩，丢垃圾一般把死去的小猴扔到了一边。
林依依的眼神不停地变换：恐惧、悲伤、愤怒、绝望……
她发出一阵猛烈地咳嗽，想要吐，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到了树干。
“接下来，轮到你了。”
鬼魅脚下的灵力沼泽已经逼进林依依，她没再多说，用她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慢慢向她伸去。
“离她远一点！”
莫小语暴喝一声，断剑划破长空，翠绿的剑光闪烁在幽暗的森林，她愤怒了，无以复加的愤怒。
天衍剑诀第一式——生生不息！
“又是这一招。”
鬼魅眼神的中露出了无聊的感觉，她甚至都没有完全回头，长鞭一甩，磅礴的灵力加上鞭子诡谲的变化，很轻松就将莫小语抽飞了过去。
莫小语刚好落在赤金莲猴的尸体附近，看着猴子瞪大的眼睛、张开的嘴巴以及背后的血窟窿，她的瞳孔一阵收缩，脑海中浮现了一个问题：
——我到这个世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本我以为这样梦幻的世界只是像游戏那样做任务、升级、打怪……
——但是，我好像错了……这里的一切并不是虚幻……
击飞莫小语之后，鬼魅不耐烦地摆摆手，像是在赶走烦人的苍蝇，她无奈道：“本尊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等本尊取了这小丫头的法器，再去逼问你的升阶秘法。哎，事儿真多呀。”
林依依已经避无可避，只能任由鬼魅将她抓起。
“把你的天目打开后，本尊自己来取呢？还是你老老实实把这法器交给我呢？”鬼魅的指甲缓缓地在林依依的眉心划着。
匹夫无罪，怀玉其罪。
林依依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在这危机四伏的游云大地，她根本没有实力拥有着玄阶法器。
所以这一直是她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让我死吧。”林依依痛苦地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绝望。
阳光从缝隙中穿过，斑点状的光芒扫过她的眼睛，本该没什么作用的光却让她冰冷的心多了一丝温暖。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阳光了吧，她想。
“可是本尊现在并不想杀你。”鬼魅一只手向上，灵力幻化的巨爪死死地捏住林依依，她有点嫌弃地说，“手上沾染鲜血，是很脏的。”
鬼魅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自然下垂的手正向下滴着鲜血。那是赤金莲猴的血。
“这样吧，有个好主意！”
鬼魅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快乐的表情，扭曲的笑容让林依依不禁战栗，她脸颊的肌肉向后扭曲着，一个诡异的笑一直向后咧着，眼神是无情的冷漠。
“让本尊把你的头皮化开吧，你可以随便吼叫，保证不会流出一滴血。”
鬼魅用最冷漠缓慢的语调作出了最疯狂无情的宣判。
“放开你的手！”莫小语喊了一声。
“哦？”鬼魅侧目而视，“又要使用你那无聊的剑技吗？如果你赶着先死的话，本尊可以帮你一把。不过，在那之前——留下你的升阶秘法。”
“想要，尽管来拿。”
莫小语重心向下，微微下蹲，左手捏住腰间的剑柄，作出拔剑的姿势。
——我刚刚到底在犹豫什么，既然已经进阶到了筑基，那一招应该就可以用出来了吧。
——害怕吗？或许是的。
——但哪怕这一式挥出之后我会爆体而亡，我也绝不想自己因为此刻的犹豫而后悔。
一口浊气从莫小语齿缝中呼出，她驱散了自己脑海里纷杂的想法，眼神变得澄澈无比，缓缓地说道：
“我是废灵根，在我的丹田里有五行的灵力，但我却不能练就其中任何一行的法术。有到极致即是无，但无到极致便是有。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莫小语眼睛猛的睁开，凌厉的剑意卷起一阵旋风，正色道：“这一剑便是我自己的剑道。”
下一秒，莫小语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只有一圈灰尘扬起。
“故弄玄虚。”鬼魅将手中的林依依重重地砸在树干上，她挥舞着长鞭冲着虚空喊道，“再怎么顿悟，筑基永远是筑基，在金丹面前就只是蝼蚁！等你显出身形的那一刻就是你身首异处之时！”
话音刚落，莫小语出现在她身侧，依然是刚刚那个拔剑的姿势。
“又是这一招吗？”
鬼魅刚想挥鞭砍去，另一侧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莫小语，她一鞭击碎了幻影，嘲讽道：“灵力化形？你现在还有多余的灵力出这种无用的虚招？”
“并非灵力。”莫小语的断剑缓缓拔出，“而是剑意！”
天衍剑诀第二式——破空一剑……
……莫小语变式——无相之剑！
天空之中，数十个莫小语凭空出现，每一个都是真的，每一个又都是假的，每一剑挥出，都有凌冽的岚风刮过，每一剑落下，都带着绝意。
剑招如流水般倾泻在鬼魅的灵力护盾之上，尽管她出鞭抵抗，但幻化而出的莫小语仿佛永远也杀不完，击碎了又会在出现。
筑基期修士就能用出这样可怕的剑意吗？鬼魅心中疑惑，但眼前的景象却令她不得不信。
一时间，莫小语凭筑基之力硬是与金丹期修士僵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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