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贼营生活
方楠看了一眼大川狗熊般健壮的身体，指挥方宝将曲柳木削制成八十厘米长三寸见方，用来制作弩臂。
这个规格要比普通踏张弩长出十多厘米，显然是给大川量身定做的。
方宝手里也没有刀具，只是捏着一个捡来的刀尖刮削，显得非常吃力。
方楠索性就没有让他削出握柄，但方宝制作的非常仔细，把弩臂刮的很光滑，露出来密实纹理，看起来到是非常漂亮。
方楠接过弩臂反复检查一便，虽然外观简单了点，但也不影响使用。
端起弩臂，方楠计算了一下，便在弩臂上校绘出安装弩弓的两个榫槽，以及弩箭槽和机括的位置。
曲柳木质地较硬，又缺少合手工具，所以这个弩臂非常粗糙，只具备最基本的功能。
用于制做弩弓的两根木条，长的是一米，短的八十公分，都是三公分厚，方宝小心翼翼用火烤成弓型，最后卡入弩臂上凹槽之中。
几个主体部件组合到一起，这把踏张弩就完成大半，只是看起来器形大了些，超过普通长弓。
大川用一只手拄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一睁一闭，带着十分疑惑的语气问道:“榫卯很吻合，小楠什么时候会制弩了，以前没见你做过木工活啊？”
“做梦学的！”
“快点拿过来，弩弦还没装呢！”
方楠不可能对他说穿越的事情，只好用作梦去搪塞。
滋嘎……滋嘎……方楠脱下破衣服扯成几片，抽出一条条麻线，数股合并搓成筷子粗细的弩弦。
方楠看着粗糙的踏张弩，宽慰想到，只要能打到兔子就可以了。
大川坐在地上，双脚踩着前弩弓，两手同时拉动弩弦，踏张弩发出“吱嘎嘎”的响声，缓缓被他手脚并用的拉开。
弩弦只差一寸就能勾上机括的时候，大川猛的腰腹用力，连屁股也随之一挺，才脸红脖子粗把弩弦拉到位置。
方楠看了一眼，便打消了试射的想法。
缺少工具和材料，能够制做出实用弩具，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太过费力的情况，他也顾不到那么多，只要大川能使就行。
“嗖～啪！”
一根七十公分长大号硬木弩箭，准确叮在二十米外的树上，余势未尽打的树干为之一震，就连传出撞击声都显得十分沉闷。
在这个距离射击，方楠相信踏张弩虽然粗糙，但弩箭是由箭槽中飞出，精确度还是很高的，应该能打出非常好的成绩。
他在设计时，对弩的力量格外重视，估计平射五十米不是问题。
浒山对于军械了解超过其他人，弩箭射出后，听到强劲破空声，他面上闪过一瞬惊讶。
飞快跑过去，用力拔出深陷树干中的弩箭，看了看箭头又看了看树上的箭眼，浒山眉开眼笑跑回来，轻拍方楠肩膀。
“呵呵呵”
“一寸深，小楠这把硬弩还真不错，你们看这箭头都翻卷了一寸多，如果装上铁头，五十步内能够射穿两个人。”
“嘿！”
“这个份量可不轻啊！估计有二十多斤。”
浒山拎起踏张弩，在手掂了掂，大眼一眯嘻笑着看向牛秀才。
“只是没有把子好力气，估计是拉不开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有我和大川在，咱们都能尝到荤腥。”
“对对”
“浒山哥说的没错！”
大川凑到牛秀才身边，轻轻的撞了一下，龇牙笑的是相当开心。
牛秀才这时捏着箭杆，正在琢磨踏张弩结构，浒山和大川说的话他听在耳中，到也没去细想，但方宝在旁边可听出了味道。
方楠蹲在地上捂嘴偷笑，心想浒山哥和大川貌似粗鲁，可一点都不笨，有时还蔫儿坏，蔫坏的。
牛秀才平时多精明的人，刚才被他俩嘲讽打趣，竟还没有发觉。
“秀才哥，他俩笑我们力气弱用不了踏张弩呢”
方宝笑嘻嘻说道。
看他脸上那付不怕事大的表情，方楠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牛秀才立刻警醒，抄起一根树枝，照大川身上就抽了两下。
看到眼前情景，方楠忽然回想到，前世与朋友相聚时的温馨，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溶入了这个时代。
嘻闹停止，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牛秀才看了看刚做出来的踏张弩，又瞅了瞅方楠，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对方楠突然变得心灵手巧困惑不已。
其它人也对方楠能够制弩很奇怪，在他们印象中，方楠只是字写的不错，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类军械，但想到今后有肉吃了，全都把这点疑惑丟到了脑后。
第二天上路之后，大川借着尿遁扭扭捏捏的潜入林中，他那大狗熊般的身体，非要学狸猫般小心翼翼的模样，逗得众人又笑成了一片。
巡逻流贼发现这边情况，只是碍于头领有话，部队攻城时损失很大，过段时间筛选出一批流民补充到各队之中，现在要尽量安抚他们，免得发生冲突。
所以就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没有人逃跑，也懒的管这些锁事。
大川吃力拉开弩弦装上弩箭，瞄准二十几米外一只野兔，稳住呼吸用力扣动机括，随着弩弦发出“嘣”的一声，弩箭疾速飞了出去。
野兔似乎有所察觉，紧张的抬起头，看向大川隐藏的位置，但为时已晚，弩箭带着划破空气的风声，穿过了野兔腰部，将它牢牢钉在地面上。
“成了，成了。”
大川兴奋捂住大嘴吼吼两声，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拎起了野兔，一边躺着哈喇子，一边在旁边小溪里清理干净内脏。
然后又用破衣服将野兔和踏张弩遮住，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回到队伍中，贼眉鼠眼拉开一角，让方楠向怀中看了看，然后快速盖上衣服。
“呵呵呵”
“还行挺好用的，今天晚上我也作梦试试，看能学到什么？”
“你也就能梦到些兔子，还能梦到什么？”
牛秀才寒着脸一把抢过兔子，放到个破布袋里，疑神疑鬼的向四周看了一圈。
，，，，、一只兔子够这么多人吃吗？”
“你这个憨娃，还不快去再打几只！”
大川和他是邻居，平日里两个人说话也没大没小，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次还是让浒山哥去吧！”
“大川跑的太勤，会引起巡哨注意。”
所有人把目光一同投向了方楠，让他感觉十分意外。
原来的那个方楠，性格木讷话语不多，很少参予议论，谁也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分析起了事情利弊，这种情况可是少之又少。
“好，好，就按小楠说的办。”
牛秀才连连点头，对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显得十分高兴。
拍了拍方楠肩膀，笑眯眯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没事了，大难不死如同再造，此言不虚啊！”
方楠前世也没少读书，苏醒后表现出来的谈吐气质，与重伤之前迥然不同，众人都早有感觉，只是被牛秀才这么一说，都认为他身上发生的变化理所应当，于是纷纷点头应和。
这也到让方楠省去了不少解释，而且今后也不用刻意去隐藏性格。
划分完营地，浒山堆起树枝准备点燃篝火，大川用树叶把三只兔子裹好，偷偷放进下面的坑里。
然后盘坐在一边托举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篝火，任方宝过来如何撕闹，他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牛秀才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短须，微闭双眼装模做样给方楠号起脉来，不时还让他伸出舌头，看似与药店里坐堂医生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
“牛大夫看出点什么没有？”
“不会还是体虚无力，精神不振仍须静养那几句吧？”
“呵呵呵”
浒山一屁股坐在二人旁边，调侃起了牛秀才。
自从方楠苏醒后，他又恢复爽朗性格，连平时说话也多了起来。
牛秀才哪肯在言语上吃亏，立刻板起面孔，把大长脸扬起向浒山翻了一个白眼，那副派头就像道观里的太上老君。
“小楠制作出弓弩，打得吃食填祭吾等脏腹，可要比那些自诩武力强悍的大言之人强多了！”
“哈哈哈哈”
“好勒，咱还是去干点实事吧，省得让某些人的嘴里吹出妖风。”
“哈哈哈哈”
浒山自知论起口舌之利，自己远不是牛秀才的对手，看到方楠没什么状况就起身离开，临走时还反唇相讥了两句。
只是他没走几步，身体就是一顿，片刻后就撅着屁股，在木柴中寻找更适合制作弩具的木料。
方楠估计他看出用曲柳制作的踏张弩，使用起来并不轻松，是以想用更好的木材重新削制。
牛秀才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笑指他太过心急，但片刻后神色一变，也和浒山一样四处搜寻。
方楠靠在大川身上，看到两个人举止不太正常，马上就明白他们心思。
这几年陕西虽闹得厉害，但大明其它地方还算平稳，官军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占着上风。
这伙流贼谁也说不上哪天就得被人给剿了，而眼下形态他俩都能看明白。
牛秀才读过不少书，浒山哥身强力壮当过兵，他们俩个在市面上历练过，只要能逃走都不担心今后的出路。
方楠在流民议论中得知，马上就进入到长治地区。
这里人烟稠密，山林中已经有人出没，流贼队伍很容易被官军发现，一但暴露行迹，就会陷入前堵后追的境地。
估计他们二人看到方楠能制作踏张弩，便开始着手准备逃离了。
“秀才哥，浒山哥，你俩先停停手，小弟有些话说。”
牛秀才拎着一根枣木，闻言心思转动，急忙拉着浒山围坐到方楠身边。
“小楠想到了什么，就直接说吧！”
这个规格要比普通踏张弩长出十多厘米，显然是给大川量身定做的。
方宝手里也没有刀具，只是捏着一个捡来的刀尖刮削，显得非常吃力。
方楠索性就没有让他削出握柄，但方宝制作的非常仔细，把弩臂刮的很光滑，露出来密实纹理，看起来到是非常漂亮。
方楠接过弩臂反复检查一便，虽然外观简单了点，但也不影响使用。
端起弩臂，方楠计算了一下，便在弩臂上校绘出安装弩弓的两个榫槽，以及弩箭槽和机括的位置。
曲柳木质地较硬，又缺少合手工具，所以这个弩臂非常粗糙，只具备最基本的功能。
用于制做弩弓的两根木条，长的是一米，短的八十公分，都是三公分厚，方宝小心翼翼用火烤成弓型，最后卡入弩臂上凹槽之中。
几个主体部件组合到一起，这把踏张弩就完成大半，只是看起来器形大了些，超过普通长弓。
大川用一只手拄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一睁一闭，带着十分疑惑的语气问道:“榫卯很吻合，小楠什么时候会制弩了，以前没见你做过木工活啊？”
“做梦学的！”
“快点拿过来，弩弦还没装呢！”
方楠不可能对他说穿越的事情，只好用作梦去搪塞。
滋嘎……滋嘎……方楠脱下破衣服扯成几片，抽出一条条麻线，数股合并搓成筷子粗细的弩弦。
方楠看着粗糙的踏张弩，宽慰想到，只要能打到兔子就可以了。
大川坐在地上，双脚踩着前弩弓，两手同时拉动弩弦，踏张弩发出“吱嘎嘎”的响声，缓缓被他手脚并用的拉开。
弩弦只差一寸就能勾上机括的时候，大川猛的腰腹用力，连屁股也随之一挺，才脸红脖子粗把弩弦拉到位置。
方楠看了一眼，便打消了试射的想法。
缺少工具和材料，能够制做出实用弩具，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太过费力的情况，他也顾不到那么多，只要大川能使就行。
“嗖～啪！”
一根七十公分长大号硬木弩箭，准确叮在二十米外的树上，余势未尽打的树干为之一震，就连传出撞击声都显得十分沉闷。
在这个距离射击，方楠相信踏张弩虽然粗糙，但弩箭是由箭槽中飞出，精确度还是很高的，应该能打出非常好的成绩。
他在设计时，对弩的力量格外重视，估计平射五十米不是问题。
浒山对于军械了解超过其他人，弩箭射出后，听到强劲破空声，他面上闪过一瞬惊讶。
飞快跑过去，用力拔出深陷树干中的弩箭，看了看箭头又看了看树上的箭眼，浒山眉开眼笑跑回来，轻拍方楠肩膀。
“呵呵呵”
“一寸深，小楠这把硬弩还真不错，你们看这箭头都翻卷了一寸多，如果装上铁头，五十步内能够射穿两个人。”
“嘿！”
“这个份量可不轻啊！估计有二十多斤。”
浒山拎起踏张弩，在手掂了掂，大眼一眯嘻笑着看向牛秀才。
“只是没有把子好力气，估计是拉不开啊！”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有我和大川在，咱们都能尝到荤腥。”
“对对”
“浒山哥说的没错！”
大川凑到牛秀才身边，轻轻的撞了一下，龇牙笑的是相当开心。
牛秀才这时捏着箭杆，正在琢磨踏张弩结构，浒山和大川说的话他听在耳中，到也没去细想，但方宝在旁边可听出了味道。
方楠蹲在地上捂嘴偷笑，心想浒山哥和大川貌似粗鲁，可一点都不笨，有时还蔫儿坏，蔫坏的。
牛秀才平时多精明的人，刚才被他俩嘲讽打趣，竟还没有发觉。
“秀才哥，他俩笑我们力气弱用不了踏张弩呢”
方宝笑嘻嘻说道。
看他脸上那付不怕事大的表情，方楠就知道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果然，牛秀才立刻警醒，抄起一根树枝，照大川身上就抽了两下。
看到眼前情景，方楠忽然回想到，前世与朋友相聚时的温馨，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溶入了这个时代。
嘻闹停止，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牛秀才看了看刚做出来的踏张弩，又瞅了瞅方楠，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对方楠突然变得心灵手巧困惑不已。
其它人也对方楠能够制弩很奇怪，在他们印象中，方楠只是字写的不错，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类军械，但想到今后有肉吃了，全都把这点疑惑丟到了脑后。
第二天上路之后，大川借着尿遁扭扭捏捏的潜入林中，他那大狗熊般的身体，非要学狸猫般小心翼翼的模样，逗得众人又笑成了一片。
巡逻流贼发现这边情况，只是碍于头领有话，部队攻城时损失很大，过段时间筛选出一批流民补充到各队之中，现在要尽量安抚他们，免得发生冲突。
所以就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没有人逃跑，也懒的管这些锁事。
大川吃力拉开弩弦装上弩箭，瞄准二十几米外一只野兔，稳住呼吸用力扣动机括，随着弩弦发出“嘣”的一声，弩箭疾速飞了出去。
野兔似乎有所察觉，紧张的抬起头，看向大川隐藏的位置，但为时已晚，弩箭带着划破空气的风声，穿过了野兔腰部，将它牢牢钉在地面上。
“成了，成了。”
大川兴奋捂住大嘴吼吼两声，连蹦带跳的跑过去拎起了野兔，一边躺着哈喇子，一边在旁边小溪里清理干净内脏。
然后又用破衣服将野兔和踏张弩遮住，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回到队伍中，贼眉鼠眼拉开一角，让方楠向怀中看了看，然后快速盖上衣服。
“呵呵呵”
“还行挺好用的，今天晚上我也作梦试试，看能学到什么？”
“你也就能梦到些兔子，还能梦到什么？”
牛秀才寒着脸一把抢过兔子，放到个破布袋里，疑神疑鬼的向四周看了一圈。
，，，，、一只兔子够这么多人吃吗？”
“你这个憨娃，还不快去再打几只！”
大川和他是邻居，平日里两个人说话也没大没小，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次还是让浒山哥去吧！”
“大川跑的太勤，会引起巡哨注意。”
所有人把目光一同投向了方楠，让他感觉十分意外。
原来的那个方楠，性格木讷话语不多，很少参予议论，谁也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分析起了事情利弊，这种情况可是少之又少。
“好，好，就按小楠说的办。”
牛秀才连连点头，对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显得十分高兴。
拍了拍方楠肩膀，笑眯眯说道:“看样子你是真的没事了，大难不死如同再造，此言不虚啊！”
方楠前世也没少读书，苏醒后表现出来的谈吐气质，与重伤之前迥然不同，众人都早有感觉，只是被牛秀才这么一说，都认为他身上发生的变化理所应当，于是纷纷点头应和。
这也到让方楠省去了不少解释，而且今后也不用刻意去隐藏性格。
划分完营地，浒山堆起树枝准备点燃篝火，大川用树叶把三只兔子裹好，偷偷放进下面的坑里。
然后盘坐在一边托举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篝火，任方宝过来如何撕闹，他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牛秀才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短须，微闭双眼装模做样给方楠号起脉来，不时还让他伸出舌头，看似与药店里坐堂医生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
“牛大夫看出点什么没有？”
“不会还是体虚无力，精神不振仍须静养那几句吧？”
“呵呵呵”
浒山一屁股坐在二人旁边，调侃起了牛秀才。
自从方楠苏醒后，他又恢复爽朗性格，连平时说话也多了起来。
牛秀才哪肯在言语上吃亏，立刻板起面孔，把大长脸扬起向浒山翻了一个白眼，那副派头就像道观里的太上老君。
“小楠制作出弓弩，打得吃食填祭吾等脏腹，可要比那些自诩武力强悍的大言之人强多了！”
“哈哈哈哈”
“好勒，咱还是去干点实事吧，省得让某些人的嘴里吹出妖风。”
“哈哈哈哈”
浒山自知论起口舌之利，自己远不是牛秀才的对手，看到方楠没什么状况就起身离开，临走时还反唇相讥了两句。
只是他没走几步，身体就是一顿，片刻后就撅着屁股，在木柴中寻找更适合制作弩具的木料。
方楠估计他看出用曲柳制作的踏张弩，使用起来并不轻松，是以想用更好的木材重新削制。
牛秀才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笑指他太过心急，但片刻后神色一变，也和浒山一样四处搜寻。
方楠靠在大川身上，看到两个人举止不太正常，马上就明白他们心思。
这几年陕西虽闹得厉害，但大明其它地方还算平稳，官军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占着上风。
这伙流贼谁也说不上哪天就得被人给剿了，而眼下形态他俩都能看明白。
牛秀才读过不少书，浒山哥身强力壮当过兵，他们俩个在市面上历练过，只要能逃走都不担心今后的出路。
方楠在流民议论中得知，马上就进入到长治地区。
这里人烟稠密，山林中已经有人出没，流贼队伍很容易被官军发现，一但暴露行迹，就会陷入前堵后追的境地。
估计他们二人看到方楠能制作踏张弩，便开始着手准备逃离了。
“秀才哥，浒山哥，你俩先停停手，小弟有些话说。”
牛秀才拎着一根枣木，闻言心思转动，急忙拉着浒山围坐到方楠身边。
“小楠想到了什么，就直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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