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明末火器
铁雷飞出一段距离，落在地面上，跌跌撞撞弹跳着滚进建奴阵列。
方楠对两个铁雷充满了期待。
这是集中火力，瞬间重创建奴战术的重要一环。
只有炸出突破点打乱阵列，后续火铳和弩箭，才能发挥出威力，造成大范围杀伤。
所以他此时是目不转睛。
“轰～轰～”
两个铁雷几乎是同时炸响。
瞬间冒火光乍现，两股黑烟如蘑菇般翻圈升腾而起二十米高。
“看样子火药份量还可以。”
方楠感觉到地面传来微微颤动。
几条人影被抛起几米高后，又摔了下去，只在空中留下几片破碎甲衣随风飘荡。
再看向建奴军阵，已经被炸开十多米宽的缺口。
二十几个人被瞬间炸死，尸体七零八落倒成一片。
距离远一些的建奴，也如野草被狂风席卷般，顺着炸点向四周连滚带爬。
“效果还不错，多亏自己除去一些火药中的杂质。”
方楠无暇多想，立刻向丁成挥动三角旗，这是命令弩箭和火铳齐射的信号。
“放～放～”
丁成和牛秀才几乎同时怒吼，下达击发命令。
弩箭和羽箭，一窝蜂似的由圆阵中飞出，在天空之中如一小片乌云飞过，落入建奴军阵。
与此同时，噼噼啪啪火铳炸响，百余颗铅丸同时扫了出去。
刚刚被铁雷炸懵的建奴，还没有缓过神来，又被接踵而来的火铳和箭雨打倒一片。
“成了！”
方楠用力握了握军旗，庆幸自己的打法达到了预期目的。
他这个思路来自于二战，那时火炮已经大范围应用于战争之中。
部队在发动进攻前进行几轮火力打击是常态，就连普通士兵都知道。
可是这种战术打法，在明末来说极其少见。
方楠如果不是将铁雷，火铳，弩箭融合在一起，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菩萨保，咱们不能再打下去了！”
望向两股黑烟，岳勒扯动缰绳，控制住骚动的战马急声大喊。
看到明军突然展开反击，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打了这么些年仗，从没见到过眼前这个场景。
明军单凭一轮打击，就折损手下近百人，令人恐慌的不是伤亡，而是瞬间遭受这雷霆般一击。
“突然，强悍，让人无法抵御。”
岳勒心中，此刻竟然生出难以一战的怯意。
而且他还感到一丝不安。
今天这仗打的很别扭，总是出现意外状况。
他开始有些焦虑，说话同时跳上马背向战场张望。
与岳勒相比，鳌拜这时却并没有惊慌。
出自瓜尔佳氏，他从小耳濡目染所接触的事物，在思维层次上要高过岳勒。
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牛录额真的主要原因。
方楠组织反击虽然凌厉，可他心中装着整个战场，即便部队遭受重创，仍就相信明军还不具备完胜自己的实力。
“咳！”
鳌拜在护卫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十分笃定。
明军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清楚，刚才意外战败，也只是对土匪轻视了。
虽说方楠等人打法特别，但规模太小，现在又与明军合兵一处，仍然处于略势。
不过鳌拜发现手下士气已惰，如果再持续下去，最好的结果也是个惨胜。
“这仗打的很邪门，明军竟然发动冲锋，和我们打起对攻来了！”
岳勒语出惊讶，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眼下的局面，可是多年不见。
在他印象中，也就只有二十年前的李成梁，才敢这么打，但也没有这么多的花样。
“告诉马甲们冲一下圆阵侧翼，掩护部众们退下来吧，记住只进行骚扰性进攻，不可轻易接战。”
“不去支援一下步军方阵吗？”
岳勒没有领悟鳌拜这个命令，语气中带了一丝疑问。
“明军用于反击的部队并不多，先不用过去支援，试探一下圆阵，便可以牵制他们。”
鳌拜的想法，其实也并不复杂，他想看看圆阵防御水平和明军的战斗力。
若是敌人在进攻同时，圆阵还依然防守犀利，那眼下这场战斗打到最后，自己损失必然非常巨大，还不如立刻撤兵算了。
但是明军在分兵进攻同时，圆阵防守变得脆弱，鳌拜便会先攻破圆阵。
明军在失去大本营后，攻击部队自然组织乏力腹背受敌，在这种情况下，将其全歼是轻而易举。
“呵呵呵”
“将门出虎子，还是菩萨保厉害！”
岳勒毕竟征战多年，沉思片刻后便明白了鳌拜的用意，由此也对这个青年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菩萨保小心伤势，我亲自带领马甲们去一趟！”
岳勒双腿微开，夹住马身顺势滑坐在马背上，抽刀策马奔向不远处的马甲。
在鳌拜和岳勒意料之外，战场上的变化，并不像他俩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列出的横阵，只有前后五排，所以纵深并不大。
在方楠憋足力气一轮打击下，当场就被打穿。
但两侧建奴反应很快，迅速向中心挤压。
“把盾牌都拿稳了，保持队形给我冲！”
“杀啊！”
大川吼叫着带领十个壮汉，沿着突破口向建奴发起冲锋，如同一面铁墙，迎向汇聚过来的步甲。
“轰～”
大川小队与建奴援兵对撞到一起。
强壮的体魄和力量，让他们在这种战斗中占尽优势，顷刻之间便将敌人冲击的东倒西歪。
建奴被盾牌推着不住倒退，在失去平衡情况下，只能眼看着盾牌后伸出的短刀，扎入自己的身体。
怎奈四周都是挤挨在一块的人群，连回避动作都做不出来。
随着建奴越来越多，大川冲击势头也逐渐变缓。
就在这个时候，浒山和吴彪率领圆阵外围百余个刀盾兵，也尾随其后快速跟进。
“杀～”
“砍死你姥姥的！”
此时大川不需要再矮着身体，他躬背举盾用力前顶，就像一头健壮的蛮牛，将建奴撞倒。
手中牛耳尖刀，不时在盾牌边缘划过，每每会带回一股热气暖手的鲜血。
这十个壮兵，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冲锋，看到大川那股子凶猛的劲头咋舌不已。
即然有了榜样，他们也就跟在大川身后，一边亢奋乱吼乱叫，一边向身侧建奴冲撞。
在明末这个时代，虽然汉人身体素质普遍不如建奴，但这十个人，可是方楠在五百士兵中选出来的，体态力量出众，明显要强于大多数建奴。
他们可不在意你战技有多高强，配合有多么默契，就本着一条，那就是举起盾牌用力向前顶撞，贴身后便抽刀乱捅。
结果是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只是他们人数太少，在整体上不能形成碾压之势。
建奴步甲面对这么一群壮汉猛冲硬撞，算是体会到了纵然身负千般武艺，也无法施展是什么感觉。
无奈之下只能抡起刀枪棍棒乱砸。
几番抵抗之后，竟然如同遭遇到牛群，被顶撞的不住倒退，动作稍慢，便会被盾牌后面刺出的短刀扎伤，若是被刺到要害，瞬息间便会瘫软在地。
而自己手中的武器，即便能寻找到空隙命中敌人，也如同打在厚实的棉被上，泛不出丝毫血花。
建奴步甲打起仗来并不呆板，发现硬抗拼力量没有任何优势，便有人拿出钩爪绳套，向大川小队里扔。
几个壮兵稍不留神，被几个奴隶拉出队列，在一堆棍棒中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烂泥。
“注意队形！”
方楠挥动三角军旗，这时跟了上来，眼看着浒山和吴彪带人杀到，急忙出言提醒。
虽说建奴突遭重创，但死伤不过百余人，并未出现溃败迹象，兵力对比，己方仍处于劣势。
但建奴并不敢截断方楠退路，毕竟与圆阵太近，把后背留给三十步外的明军弓箭手，那无异于送死。
“这群官兵平时虽然勤于操练，但对自己命令和意图不能完全领会，现在也只是临时融合一起，作出些简单配合，当下的处境仍旧十分危险。”
方楠不停盘算战局，心知手中握的牌面不错。
武骧右卫中，无论单拿出来哪一张，训练水平和战力都不差。
可是他们打法理念与自己这些人不同，临时放到一块缺少默契，就变得有些平庸了。
“大川后退，浒山哥和彪哥顶上去继续冲，压着建奴打！”
方楠看清局面，虽然此时打的手顺，却没忘记双方间实力差距。
见大川等人身着几层棉甲，经过一阵撕杀后动作频率放缓，急忙手舞战旗连吼带叫，唤回剩下六个人的冲锋小队。
“我就不信鳌拜真能豁出去死拼，等马甲再受损失，看你还敢不敢再打下去。”
方楠把战旗向地上一插，拔出钢剑跑到吴彪身后，飞快在他身旁刺出，正中一个建奴胸口。
对这个突然蹿出貌如骷髅的汉人，步甲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他挥刀刚刚拔开吴彪刺向同伴的钢剑，哪还来得及躲避抵挡方楠剑锋。
不过他战斗经验丰富，马上轻晃一下身体，使镶铁棉甲上的一块甲片对准剑尖。
这个办法，步甲用过不只一次，每次都能在他处于危险时挽回性命，可这次他却是失算了。
方楠对两个铁雷充满了期待。
这是集中火力，瞬间重创建奴战术的重要一环。
只有炸出突破点打乱阵列，后续火铳和弩箭，才能发挥出威力，造成大范围杀伤。
所以他此时是目不转睛。
“轰～轰～”
两个铁雷几乎是同时炸响。
瞬间冒火光乍现，两股黑烟如蘑菇般翻圈升腾而起二十米高。
“看样子火药份量还可以。”
方楠感觉到地面传来微微颤动。
几条人影被抛起几米高后，又摔了下去，只在空中留下几片破碎甲衣随风飘荡。
再看向建奴军阵，已经被炸开十多米宽的缺口。
二十几个人被瞬间炸死，尸体七零八落倒成一片。
距离远一些的建奴，也如野草被狂风席卷般，顺着炸点向四周连滚带爬。
“效果还不错，多亏自己除去一些火药中的杂质。”
方楠无暇多想，立刻向丁成挥动三角旗，这是命令弩箭和火铳齐射的信号。
“放～放～”
丁成和牛秀才几乎同时怒吼，下达击发命令。
弩箭和羽箭，一窝蜂似的由圆阵中飞出，在天空之中如一小片乌云飞过，落入建奴军阵。
与此同时，噼噼啪啪火铳炸响，百余颗铅丸同时扫了出去。
刚刚被铁雷炸懵的建奴，还没有缓过神来，又被接踵而来的火铳和箭雨打倒一片。
“成了！”
方楠用力握了握军旗，庆幸自己的打法达到了预期目的。
他这个思路来自于二战，那时火炮已经大范围应用于战争之中。
部队在发动进攻前进行几轮火力打击是常态，就连普通士兵都知道。
可是这种战术打法，在明末来说极其少见。
方楠如果不是将铁雷，火铳，弩箭融合在一起，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菩萨保，咱们不能再打下去了！”
望向两股黑烟，岳勒扯动缰绳，控制住骚动的战马急声大喊。
看到明军突然展开反击，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打了这么些年仗，从没见到过眼前这个场景。
明军单凭一轮打击，就折损手下近百人，令人恐慌的不是伤亡，而是瞬间遭受这雷霆般一击。
“突然，强悍，让人无法抵御。”
岳勒心中，此刻竟然生出难以一战的怯意。
而且他还感到一丝不安。
今天这仗打的很别扭，总是出现意外状况。
他开始有些焦虑，说话同时跳上马背向战场张望。
与岳勒相比，鳌拜这时却并没有惊慌。
出自瓜尔佳氏，他从小耳濡目染所接触的事物，在思维层次上要高过岳勒。
这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牛录额真的主要原因。
方楠组织反击虽然凌厉，可他心中装着整个战场，即便部队遭受重创，仍就相信明军还不具备完胜自己的实力。
“咳！”
鳌拜在护卫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十分笃定。
明军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清楚，刚才意外战败，也只是对土匪轻视了。
虽说方楠等人打法特别，但规模太小，现在又与明军合兵一处，仍然处于略势。
不过鳌拜发现手下士气已惰，如果再持续下去，最好的结果也是个惨胜。
“这仗打的很邪门，明军竟然发动冲锋，和我们打起对攻来了！”
岳勒语出惊讶，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眼下的局面，可是多年不见。
在他印象中，也就只有二十年前的李成梁，才敢这么打，但也没有这么多的花样。
“告诉马甲们冲一下圆阵侧翼，掩护部众们退下来吧，记住只进行骚扰性进攻，不可轻易接战。”
“不去支援一下步军方阵吗？”
岳勒没有领悟鳌拜这个命令，语气中带了一丝疑问。
“明军用于反击的部队并不多，先不用过去支援，试探一下圆阵，便可以牵制他们。”
鳌拜的想法，其实也并不复杂，他想看看圆阵防御水平和明军的战斗力。
若是敌人在进攻同时，圆阵还依然防守犀利，那眼下这场战斗打到最后，自己损失必然非常巨大，还不如立刻撤兵算了。
但是明军在分兵进攻同时，圆阵防守变得脆弱，鳌拜便会先攻破圆阵。
明军在失去大本营后，攻击部队自然组织乏力腹背受敌，在这种情况下，将其全歼是轻而易举。
“呵呵呵”
“将门出虎子，还是菩萨保厉害！”
岳勒毕竟征战多年，沉思片刻后便明白了鳌拜的用意，由此也对这个青年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菩萨保小心伤势，我亲自带领马甲们去一趟！”
岳勒双腿微开，夹住马身顺势滑坐在马背上，抽刀策马奔向不远处的马甲。
在鳌拜和岳勒意料之外，战场上的变化，并不像他俩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列出的横阵，只有前后五排，所以纵深并不大。
在方楠憋足力气一轮打击下，当场就被打穿。
但两侧建奴反应很快，迅速向中心挤压。
“把盾牌都拿稳了，保持队形给我冲！”
“杀啊！”
大川吼叫着带领十个壮汉，沿着突破口向建奴发起冲锋，如同一面铁墙，迎向汇聚过来的步甲。
“轰～”
大川小队与建奴援兵对撞到一起。
强壮的体魄和力量，让他们在这种战斗中占尽优势，顷刻之间便将敌人冲击的东倒西歪。
建奴被盾牌推着不住倒退，在失去平衡情况下，只能眼看着盾牌后伸出的短刀，扎入自己的身体。
怎奈四周都是挤挨在一块的人群，连回避动作都做不出来。
随着建奴越来越多，大川冲击势头也逐渐变缓。
就在这个时候，浒山和吴彪率领圆阵外围百余个刀盾兵，也尾随其后快速跟进。
“杀～”
“砍死你姥姥的！”
此时大川不需要再矮着身体，他躬背举盾用力前顶，就像一头健壮的蛮牛，将建奴撞倒。
手中牛耳尖刀，不时在盾牌边缘划过，每每会带回一股热气暖手的鲜血。
这十个壮兵，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冲锋，看到大川那股子凶猛的劲头咋舌不已。
即然有了榜样，他们也就跟在大川身后，一边亢奋乱吼乱叫，一边向身侧建奴冲撞。
在明末这个时代，虽然汉人身体素质普遍不如建奴，但这十个人，可是方楠在五百士兵中选出来的，体态力量出众，明显要强于大多数建奴。
他们可不在意你战技有多高强，配合有多么默契，就本着一条，那就是举起盾牌用力向前顶撞，贴身后便抽刀乱捅。
结果是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摧枯拉朽，只是他们人数太少，在整体上不能形成碾压之势。
建奴步甲面对这么一群壮汉猛冲硬撞，算是体会到了纵然身负千般武艺，也无法施展是什么感觉。
无奈之下只能抡起刀枪棍棒乱砸。
几番抵抗之后，竟然如同遭遇到牛群，被顶撞的不住倒退，动作稍慢，便会被盾牌后面刺出的短刀扎伤，若是被刺到要害，瞬息间便会瘫软在地。
而自己手中的武器，即便能寻找到空隙命中敌人，也如同打在厚实的棉被上，泛不出丝毫血花。
建奴步甲打起仗来并不呆板，发现硬抗拼力量没有任何优势，便有人拿出钩爪绳套，向大川小队里扔。
几个壮兵稍不留神，被几个奴隶拉出队列，在一堆棍棒中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烂泥。
“注意队形！”
方楠挥动三角军旗，这时跟了上来，眼看着浒山和吴彪带人杀到，急忙出言提醒。
虽说建奴突遭重创，但死伤不过百余人，并未出现溃败迹象，兵力对比，己方仍处于劣势。
但建奴并不敢截断方楠退路，毕竟与圆阵太近，把后背留给三十步外的明军弓箭手，那无异于送死。
“这群官兵平时虽然勤于操练，但对自己命令和意图不能完全领会，现在也只是临时融合一起，作出些简单配合，当下的处境仍旧十分危险。”
方楠不停盘算战局，心知手中握的牌面不错。
武骧右卫中，无论单拿出来哪一张，训练水平和战力都不差。
可是他们打法理念与自己这些人不同，临时放到一块缺少默契，就变得有些平庸了。
“大川后退，浒山哥和彪哥顶上去继续冲，压着建奴打！”
方楠看清局面，虽然此时打的手顺，却没忘记双方间实力差距。
见大川等人身着几层棉甲，经过一阵撕杀后动作频率放缓，急忙手舞战旗连吼带叫，唤回剩下六个人的冲锋小队。
“我就不信鳌拜真能豁出去死拼，等马甲再受损失，看你还敢不敢再打下去。”
方楠把战旗向地上一插，拔出钢剑跑到吴彪身后，飞快在他身旁刺出，正中一个建奴胸口。
对这个突然蹿出貌如骷髅的汉人，步甲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他挥刀刚刚拔开吴彪刺向同伴的钢剑，哪还来得及躲避抵挡方楠剑锋。
不过他战斗经验丰富，马上轻晃一下身体，使镶铁棉甲上的一块甲片对准剑尖。
这个办法，步甲用过不只一次，每次都能在他处于危险时挽回性命，可这次他却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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