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以力胜之
那个汉人奴隶，战战兢兢跑到方楠马前，磕磕巴巴重复了拨什库的交待。
“哈哈，哈哈哈……。”
方楠放声大笑。
“只要你敢放弃战马步战，那就一个也别想跑了。”
正要接口应诺，不料大川在旁怒目喊道:“只要我带领七十个人，就能把你们全部杀光，滚回去告诉他们，把脖子都给爷们洗干净了。”
大川想的是，这些后金兵也太看不起方楠，一百人挑战五百人，今天非得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方楠刚想开口喝止，那名汉人奴隶这时连忙喊道:“军爷小心他们有诈，还是谨慎些好。”
方楠这时才发现奴隶双手带着铁铐，头顶少了巴掌面积大小的头发，眉稍处一条刀疤划过，直至太阳穴，其状明显是饱受刑罚遭过不少罪。
狭长的凤目中，闪烁出决绝神彩，国字脸干瘪褶皱，虽然感觉他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却是饱经沧桑。
由此可见，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你也是汉民吧，以后想留下来吗？”
方楠知道他们家园被毁，不愿顺从建奴，心中便动了恻隐之心。
“汉民……”
奴隶好似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神情一顿眼中闪过一瞬迷离，随之升起淡淡雾气。
“董，飞，虎，誓死……追随将军，一同杀奴。”
撕哑的嗓音中，带着阵阵颤抖，显然“汉民”二字，在他干涸的内心中掀起了狂澜。
董飞虎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猛磕响头。
“待小的回去告诉那些畜牲，让他们引颈待屠。”
董飞虎眉眼闪动寒芒，立刻转身跑了回去，在摆牙喇马前站定，重复了一遍大川的回复。
然后又跑了回来，站在方楠马侧牵住缰绳。
方楠暗叹一声，刚才他想修改规则，但大川的态度非常震奋人心，担心队伍失了锐气，他只能让七十个家丁应战。
但方楠可不会只让大川他们独自出战。
“宋桥大哥，挑选出六十名射术突出的火铳手，准备用冷枪，为家丁进行保护。”
“虽然在兔起鹘落的战斗中未必会有效果，但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减少大川这七十个人的损失。”
“大川，你这次不但要打嬴，而且还要打的漂亮。”
他手下的家丁，身材高大力量过人，是由几万青壮苦力中筛选出来的，都能称得上“千里挑一”。
损失一个都会心疼，但与部队士气和自信相比，孰轻孰重，方楠还是掂的很清楚。
这些人由于身材力量出众，常会在码头上帮人打斗，或从事过以身体和力量为主的营生。
犹其是两个力量最大的家丁，马江以前练过角抵，也叫相扑，刘胜曾经跑过江湖，玩的是胸口碎大石的活计，体型也如同石板一样厚重。
方楠很是宝贝这些家丁，为每个人加穿上一套环臂铁甲，这样他们都披上双层铁甲，已经超过后金兵的防护力。
在家丁之中，有二十多人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面对凶悍的后金兵步甲，战意不高有点患得患失。
这时，看到方楠如此在意他们的安全，感受到如兄弟搬的关怀，心中对这个家主也生出敬爱之情。
而其它家丁的想法，也都是如此，列队完毕，所有人气势为之一涨。
大川列出三排横队齐步前进，边走边发出“虎，虎，虎”的吼声，同时用钢剑敲击盾牌，作为行进鼓点。
方楠为了防止突发情况，造成家丁无谓伤亡，吩咐丁成和吴彪，分别指挥将剩余的火铳手，分成两队在战场侧翼展开。
如果出现意外，能够立刻进行火力支援，同时他又指挥掷弹兵，向建奴退路迂回，准备随时出击，进行包围截杀。
这时，一阵烟尘翻滚而起，五百名骑兵簇拥着一面，上绣“杨”字的大旗，出现在建奴车队后方的缓坡上。
为首武将头戴凤翅盔，身穿山文甲，此时勒住战马，驻立于大旗之下，正在观察战场上的情况。
“这是一支边军骑兵，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方楠发现明军骑兵已经结阵，正缓缓靠向战场，一时间摸不准他们的目的。
虽然看不清楚将领容貌，但观其身穿铠甲和旗号规制，应该是蓟镇总兵杨肇基无疑。
这群骑兵身披锁子甲，行进间阵列整齐，一看便知是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的部队。
杨肇基出现十分突兀，方楠在心里也打起了鼓。
“自己这次偷偷出关，没有携带旗号，这要是被人黑吃黑，那也太憋屈了。”
“不行，还得作些准备。”
毕竟历史上关于杨肇基的记载不多，方楠一时间不好判断来意。
发现大川率领队伍开始进攻，拨什库心中一乐，暗自盘算:“明军阵列看起来都不错，但真正打起来，管用的并不多。很多部队阵列整齐，衣甲鲜明士气如虹，可一旦打起来，在拼杀中却难以持久，死伤一多就会溃败。”
“对面明军，这次只派出七十名精锐出战，有些太大意了，只要打败他们，击溃剩余明军应该易如反掌。”
拨什库暗自佩服自己足智多谋，抡起手中铁斧向空中一划。
手持盾牌拎着直背砍刀和短武器的建奴，列成一排站在队伍前列，而其它使用虎枪长矛和狼牙棒的步甲，则是在后面又列出两排。
建奴展开三排横阵，向战场中心推进，两支队伍相距一百步时，同时都加快脚步。
拨什库突然发现，在队伍身后不到一里的地方，出现了一队明军骑兵，而且已经展开队列，缓步向自己身后逼来。
他心中突然冰冷，意识到今天难以生还，情绪有些失控，挥舞铁斧向步甲们疯狂嚎叫:“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家拼一个算一个。”
杨肇基身边一名副将笑道:“总兵大人，你这招狠了点儿，本来人家是围三缺一的阵形，您在后边儿这样一堵，那些正蓝旗步甲，一会肯定要玩命的。”
“正好看看它们是猫是虎。”
杨肇基轻轻捋胡须，呵呵一笑，那个模样就像一只老狐狸。
方楠是谁，拨什库不知道也想不到，但杨肇基是谁他很清楚，那五百骑兵都是身经百战，自己手中这百八十人，打打明军步兵还可以，和杨肇基硬碰还是不够看的。
步甲们感觉到情形危急，都变得亢奋激动，脚步也开始加快，在相距五十步时，叫嚎着就开始加速奔跑。
反观大川却停下脚步，利用短暂片刻，重新调整队伍脚步，然后再次齐步前进。
相距三十步时，步甲开始冲锋，而家丁才开始慢跑，后两排家丁举起盾牌，抵住前排家丁腰背部。
在双方相距十步时，步甲略微减缓冲锋脚步，使松散阵列调整紧密。
方楠发现这群建奴战斗经验丰富，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大川率领的七十名家丁，队列依然紧密层次分明，虽然不如齐步走时那样笔直，但脚步声仍如同一人。
大川与拨什库同时大吼一声，两支队伍瞬间撞击在一起。
拨什库举起铁斧，劈在一名家丁的盾牌上，让他震惊的是，铁斧非但没有击坏百炼钢制成的盾牌，反而被弹了起来。
拨什库顿时愣了一下，这是他从没遇到过的情况，明军盾牌大多是包铁木盾，以前他一斧子砍下去，即使不能劈烂，也能把盾牌劈出一个大口子或者砸歪。
现在斧子被弹了起来，他才发现对面明军，使用的是一种全钢盾牌，而且士兵在力量上也强过自己，顿时就有点儿蒙了。
那名被铁斧劈砍的家丁是刘胜，他的体形，如同建筑工地上预制板，厚实而又强壮，在这些家丁中力量也是属一属二。
刘胜托举钢盾，轻松挡开铁斧，却并没有丝毫不适，只是盾牌被砸的“咣”的一声，震的他耳朵发出了一阵轰鸣。
但刘胜脚步却并未停顿，举盾直接向前冲撞。
拨什库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就遭受重撞，胸口也被盾牌上面的兽头顶了一下，好像被一只铁拳狠狠砸中。
他感觉胸口气血翻滚，脏腑剧痛，嘴角也随之渗出一丝鲜血。身体不由得后仰，靠在一名手持直背砍刀的步甲身上。
背后有了倚靠，拨什库双脚交替猛蹬地面，准备站稳身体再次挥砍。
这时，刘胜并没有因撞击而止步，在后面家丁推动下，用盾牌狠狠顶住拨什库，推着他倾斜的身体和后面步甲前进。
同时，刘胜手中的钢剑贴着盾牌边缘，刺入拨什库肋部。
钢剑并不是瞬间刺入，而是缓缓用力推了进去，刘胜举盾继续向前用力一拱，快速拔出钢剑。
拨什库最后的思绪，仍停留在惊讶之中，他没有想到对面那个明军士兵，力量如此之大，杀的他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在刘胜眼中，刚才刺死的拨什库，与其它建奴没有任何区别。
抽出钢剑后，刘胜没有多看一眼，猛的用力挤倒尸体踏在脚下，举盾继续向前冲击。
拨什库身后的步甲，被刘胜用盾牌挤住不能移动。
瞪大了双眼，绝望看着右侧刺出一柄钢剑，狠狠插入自己下腹，感觉力气瞬间流失，瘫软的身体也被推倒在地。
不知道哪个家丁，又在他胸口上重重跺了一脚。
“咔嘣”一声，胸骨折断的声音传出，步甲意识变得模糊，然后逐渐消失了。
几个呼吸后，前两排步甲，如同拨什库和步甲一样，在与家丁对冲中被推倒斩杀。
虽然这些步甲，小的时侯都在一个牛录中生活，经常出没于白山黑水之间，在渔猎中养成了非常默契的配合。
但他们在这种力量的碰撞中，战斗技巧却没有展现舞台，被家丁绝对力量所碾压。
“哈哈，哈哈哈……。”
方楠放声大笑。
“只要你敢放弃战马步战，那就一个也别想跑了。”
正要接口应诺，不料大川在旁怒目喊道:“只要我带领七十个人，就能把你们全部杀光，滚回去告诉他们，把脖子都给爷们洗干净了。”
大川想的是，这些后金兵也太看不起方楠，一百人挑战五百人，今天非得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方楠刚想开口喝止，那名汉人奴隶这时连忙喊道:“军爷小心他们有诈，还是谨慎些好。”
方楠这时才发现奴隶双手带着铁铐，头顶少了巴掌面积大小的头发，眉稍处一条刀疤划过，直至太阳穴，其状明显是饱受刑罚遭过不少罪。
狭长的凤目中，闪烁出决绝神彩，国字脸干瘪褶皱，虽然感觉他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却是饱经沧桑。
由此可见，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你也是汉民吧，以后想留下来吗？”
方楠知道他们家园被毁，不愿顺从建奴，心中便动了恻隐之心。
“汉民……”
奴隶好似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谓，神情一顿眼中闪过一瞬迷离，随之升起淡淡雾气。
“董，飞，虎，誓死……追随将军，一同杀奴。”
撕哑的嗓音中，带着阵阵颤抖，显然“汉民”二字，在他干涸的内心中掀起了狂澜。
董飞虎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猛磕响头。
“待小的回去告诉那些畜牲，让他们引颈待屠。”
董飞虎眉眼闪动寒芒，立刻转身跑了回去，在摆牙喇马前站定，重复了一遍大川的回复。
然后又跑了回来，站在方楠马侧牵住缰绳。
方楠暗叹一声，刚才他想修改规则，但大川的态度非常震奋人心，担心队伍失了锐气，他只能让七十个家丁应战。
但方楠可不会只让大川他们独自出战。
“宋桥大哥，挑选出六十名射术突出的火铳手，准备用冷枪，为家丁进行保护。”
“虽然在兔起鹘落的战斗中未必会有效果，但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减少大川这七十个人的损失。”
“大川，你这次不但要打嬴，而且还要打的漂亮。”
他手下的家丁，身材高大力量过人，是由几万青壮苦力中筛选出来的，都能称得上“千里挑一”。
损失一个都会心疼，但与部队士气和自信相比，孰轻孰重，方楠还是掂的很清楚。
这些人由于身材力量出众，常会在码头上帮人打斗，或从事过以身体和力量为主的营生。
犹其是两个力量最大的家丁，马江以前练过角抵，也叫相扑，刘胜曾经跑过江湖，玩的是胸口碎大石的活计，体型也如同石板一样厚重。
方楠很是宝贝这些家丁，为每个人加穿上一套环臂铁甲，这样他们都披上双层铁甲，已经超过后金兵的防护力。
在家丁之中，有二十多人没有经历过生死搏杀，面对凶悍的后金兵步甲，战意不高有点患得患失。
这时，看到方楠如此在意他们的安全，感受到如兄弟搬的关怀，心中对这个家主也生出敬爱之情。
而其它家丁的想法，也都是如此，列队完毕，所有人气势为之一涨。
大川列出三排横队齐步前进，边走边发出“虎，虎，虎”的吼声，同时用钢剑敲击盾牌，作为行进鼓点。
方楠为了防止突发情况，造成家丁无谓伤亡，吩咐丁成和吴彪，分别指挥将剩余的火铳手，分成两队在战场侧翼展开。
如果出现意外，能够立刻进行火力支援，同时他又指挥掷弹兵，向建奴退路迂回，准备随时出击，进行包围截杀。
这时，一阵烟尘翻滚而起，五百名骑兵簇拥着一面，上绣“杨”字的大旗，出现在建奴车队后方的缓坡上。
为首武将头戴凤翅盔，身穿山文甲，此时勒住战马，驻立于大旗之下，正在观察战场上的情况。
“这是一支边军骑兵，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方楠发现明军骑兵已经结阵，正缓缓靠向战场，一时间摸不准他们的目的。
虽然看不清楚将领容貌，但观其身穿铠甲和旗号规制，应该是蓟镇总兵杨肇基无疑。
这群骑兵身披锁子甲，行进间阵列整齐，一看便知是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的部队。
杨肇基出现十分突兀，方楠在心里也打起了鼓。
“自己这次偷偷出关，没有携带旗号，这要是被人黑吃黑，那也太憋屈了。”
“不行，还得作些准备。”
毕竟历史上关于杨肇基的记载不多，方楠一时间不好判断来意。
发现大川率领队伍开始进攻，拨什库心中一乐，暗自盘算:“明军阵列看起来都不错，但真正打起来，管用的并不多。很多部队阵列整齐，衣甲鲜明士气如虹，可一旦打起来，在拼杀中却难以持久，死伤一多就会溃败。”
“对面明军，这次只派出七十名精锐出战，有些太大意了，只要打败他们，击溃剩余明军应该易如反掌。”
拨什库暗自佩服自己足智多谋，抡起手中铁斧向空中一划。
手持盾牌拎着直背砍刀和短武器的建奴，列成一排站在队伍前列，而其它使用虎枪长矛和狼牙棒的步甲，则是在后面又列出两排。
建奴展开三排横阵，向战场中心推进，两支队伍相距一百步时，同时都加快脚步。
拨什库突然发现，在队伍身后不到一里的地方，出现了一队明军骑兵，而且已经展开队列，缓步向自己身后逼来。
他心中突然冰冷，意识到今天难以生还，情绪有些失控，挥舞铁斧向步甲们疯狂嚎叫:“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大家拼一个算一个。”
杨肇基身边一名副将笑道:“总兵大人，你这招狠了点儿，本来人家是围三缺一的阵形，您在后边儿这样一堵，那些正蓝旗步甲，一会肯定要玩命的。”
“正好看看它们是猫是虎。”
杨肇基轻轻捋胡须，呵呵一笑，那个模样就像一只老狐狸。
方楠是谁，拨什库不知道也想不到，但杨肇基是谁他很清楚，那五百骑兵都是身经百战，自己手中这百八十人，打打明军步兵还可以，和杨肇基硬碰还是不够看的。
步甲们感觉到情形危急，都变得亢奋激动，脚步也开始加快，在相距五十步时，叫嚎着就开始加速奔跑。
反观大川却停下脚步，利用短暂片刻，重新调整队伍脚步，然后再次齐步前进。
相距三十步时，步甲开始冲锋，而家丁才开始慢跑，后两排家丁举起盾牌，抵住前排家丁腰背部。
在双方相距十步时，步甲略微减缓冲锋脚步，使松散阵列调整紧密。
方楠发现这群建奴战斗经验丰富，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大川率领的七十名家丁，队列依然紧密层次分明，虽然不如齐步走时那样笔直，但脚步声仍如同一人。
大川与拨什库同时大吼一声，两支队伍瞬间撞击在一起。
拨什库举起铁斧，劈在一名家丁的盾牌上，让他震惊的是，铁斧非但没有击坏百炼钢制成的盾牌，反而被弹了起来。
拨什库顿时愣了一下，这是他从没遇到过的情况，明军盾牌大多是包铁木盾，以前他一斧子砍下去，即使不能劈烂，也能把盾牌劈出一个大口子或者砸歪。
现在斧子被弹了起来，他才发现对面明军，使用的是一种全钢盾牌，而且士兵在力量上也强过自己，顿时就有点儿蒙了。
那名被铁斧劈砍的家丁是刘胜，他的体形，如同建筑工地上预制板，厚实而又强壮，在这些家丁中力量也是属一属二。
刘胜托举钢盾，轻松挡开铁斧，却并没有丝毫不适，只是盾牌被砸的“咣”的一声，震的他耳朵发出了一阵轰鸣。
但刘胜脚步却并未停顿，举盾直接向前冲撞。
拨什库还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就遭受重撞，胸口也被盾牌上面的兽头顶了一下，好像被一只铁拳狠狠砸中。
他感觉胸口气血翻滚，脏腑剧痛，嘴角也随之渗出一丝鲜血。身体不由得后仰，靠在一名手持直背砍刀的步甲身上。
背后有了倚靠，拨什库双脚交替猛蹬地面，准备站稳身体再次挥砍。
这时，刘胜并没有因撞击而止步，在后面家丁推动下，用盾牌狠狠顶住拨什库，推着他倾斜的身体和后面步甲前进。
同时，刘胜手中的钢剑贴着盾牌边缘，刺入拨什库肋部。
钢剑并不是瞬间刺入，而是缓缓用力推了进去，刘胜举盾继续向前用力一拱，快速拔出钢剑。
拨什库最后的思绪，仍停留在惊讶之中，他没有想到对面那个明军士兵，力量如此之大，杀的他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而在刘胜眼中，刚才刺死的拨什库，与其它建奴没有任何区别。
抽出钢剑后，刘胜没有多看一眼，猛的用力挤倒尸体踏在脚下，举盾继续向前冲击。
拨什库身后的步甲，被刘胜用盾牌挤住不能移动。
瞪大了双眼，绝望看着右侧刺出一柄钢剑，狠狠插入自己下腹，感觉力气瞬间流失，瘫软的身体也被推倒在地。
不知道哪个家丁，又在他胸口上重重跺了一脚。
“咔嘣”一声，胸骨折断的声音传出，步甲意识变得模糊，然后逐渐消失了。
几个呼吸后，前两排步甲，如同拨什库和步甲一样，在与家丁对冲中被推倒斩杀。
虽然这些步甲，小的时侯都在一个牛录中生活，经常出没于白山黑水之间，在渔猎中养成了非常默契的配合。
但他们在这种力量的碰撞中，战斗技巧却没有展现舞台，被家丁绝对力量所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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