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哥布林
胖子瘫倒在地，裤档间一滩水迹慢慢扩散开。
好半向，他才颤着手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胸口。
陈实看了看手枪，一脸无辜，“不好意思，走火了。”
胖子瞪着眼睛看着他。
陈实挥了挥手里的枪，“没事，我们再来一遍。”
“你……”胖子颤着手指着陈实。
陈实眯起了眼，“胖子，你再用这根手指指着我，信不信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根手指。”
胖子一僵，不由自主的缩回了手。
这时两个拿着警棍的保安，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胖子脸色一喜，手指向保安，“你们快去给我抓住他。”
两个保安转头就要走向陈实，只一转头就僵住了。
陈实手里转着黑星手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俩保安心里麻麻皮，老子就看大门的，一个月一千不到的工资，你让我拿着橡胶警棍跟黑星手枪去拼命？
打扰了，告辞！
俩保安对视一眼，齐齐后退大步，直接退到办公室外。
其中一个保安还算有职业道德，在门外喊，“先生，不要冲动。你非法持枪是重刑，我们已经通知警方了。”
陈实好笑道：“谁告诉你我是非法持枪？我就是警察！”
对方一滞，看向胖子，“还请业主自己处理吧，这不在我们处理范围内。”
胖子：“……”
陈实看向胖子，“我们继续，麻烦你告诉我，徐远航在那。”
胖子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
陈实脸色一沉，收了枪，走向胖子。
胖子双脚乱踢着在地上蠕动，竟也是速度不慢的退到了墙边。
退无可退，慌乱道：“你……你别乱来。我们公司是合资的，不只有镇守府的股份，还有花旗国人的。”
陈实上前，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领，沿着墙单手就将胖子提起。
“我最后问一遍，徐远航在那？”
胖子衣服卡着喉咙，涨红着脸，“我……我不知道。”
陈实直接按着胖子的头，咣咣的往墙上撞了两下。
胖子鼻子歪了，眼泪汪汪的和着鼻血横流。
陈实一看，这胖子脑袋还挺结实，可以再撞两下。
按着胖子脑袋就要再试试。
胖子也顾不得了，按着陈实的手，“等等，等等……”
陈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警……警官，你等我把话说完。”胖子抽泣了一声，“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徐远航，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陈实也是一愣，“你不早说。”
胖子无语凝咽。
陈实手一松，胖子瘫软在墙边。
陈实蹲下身，给他整理了一个衣领，“哎，这事闹的，怪我，怪我。”
胖子抽咽着说：“是我没说清楚，不怪你。”
“好的，我们达成谅解了。”陈实说着，突然脸色又一变，“他就是你们催收利钱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胖子委屈道：“我是只管帐目和批放款的，这催收钱的事不是我管的。”
陈实嘟嚷了一声，“真麻烦。”
又问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
陈实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子。
胖子再也说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催收钱的人，博彩那边的人可能知道。”
“你说的是赌场吧。”
“啊对对对。”
“地址。”
“我写给你！”
胖子踉跄的起身，在办公桌上慌乱的写下地址。
陈实拿了地址，直接扬长而去。
胖子顶着个花脸，在翻倒的门框边目送陈实离开。
眼见着陈实的背影消失，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再一转头，见周围的白领精英们都看着自己，怒吼一声：“看什么看！都很闲着吗？！”
众们纷纷低下头去，各自忙碌。
胖子一个转身，快步来到卫生间。
锁了门，拨打起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谁？”
胖子恭敬的弯着腰，好像人就在他对面似的，“会长，我是金融公司的经理，马鸿远。”
“嗯，什么事？”
胖子马鸿远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委屈道：“会长，你要给我作主啊，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就敢来恐吓我们。我们公司的声誉都受了影响，长此以往，我们在临江县还怎么立足？”
马鸿远哀嚎了几声，电话那头却久久不见回音。
直至马鸿远声音小下去，电话里淡淡传来一声，“我知道了。”
没等马鸿远再说话，对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马鸿远收了电话，胡乱的擦了一下鼻涕和眼泪。
在卫生间左右看了一下，又不放心的推开厕所隔间。
确认卫生间确实没人，这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张新的电话卡。
插入手机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马鸿远沉声道：“徐远航，你在那？”
“赌场。”
“有警察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
马鸿远压着怒火低声吼道：“你是不是事情没处理干净？露了马脚？”
“我和手下在海里干的活，能有什么马脚？难不成尸体还能飘到临江来？”
“那警察证件就不是临江的，好像是中央的警察！”
“中央的？”徐远航迟疑了一下。
马鸿远不放心的道：“我跟你说，嘴巴弄严实了。出了事都不用警察，只要公司知道了，我们全家都得死。”
“身家性命的事，我能不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
徐远航道：“我这边的事我会处理，我倒是担心你那边，钱是不是都洗干净了？别被税务和公司发现了。”
“放心吧，我是专业的。钱一直在花旗的股市转，很快就能分批进入我们各自的银行帐户了。”
徐远航电话里应一声。
马鸿远又问：“这个警察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徐远航回道：“先试探一下吧，看看知道些什么。”
马鸿远道：“这个警察刚刚在公司大闹了一场，老板也很生气。我看直接制造成发生冲突也行。
有老板顶着，死个外地的便衣警察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远航沉默许久，“我安排吧。”
徐远航挂了电话，马鸿远拔了手机卡扔进马桶冲掉。
在卫生间的洗手池整理了一下衣服，认真清洗了脸。
缓缓从洗手池抬头，洗手池的镜子上除了他肥胖的大脸，还出现了另一个虚影。
虚影是绿面撩牙的尖瘦面孔，正是奇幻恐怖故事里绿皮哥布林的形象。
马鸿远的大肥脸微微一笑，镜子中的哥布林张开满是利牙的嘴，一直咧到耳后根，无声的狂笑起来。
好半向，他才颤着手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胸口。
陈实看了看手枪，一脸无辜，“不好意思，走火了。”
胖子瞪着眼睛看着他。
陈实挥了挥手里的枪，“没事，我们再来一遍。”
“你……”胖子颤着手指着陈实。
陈实眯起了眼，“胖子，你再用这根手指指着我，信不信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这根手指。”
胖子一僵，不由自主的缩回了手。
这时两个拿着警棍的保安，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胖子脸色一喜，手指向保安，“你们快去给我抓住他。”
两个保安转头就要走向陈实，只一转头就僵住了。
陈实手里转着黑星手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俩保安心里麻麻皮，老子就看大门的，一个月一千不到的工资，你让我拿着橡胶警棍跟黑星手枪去拼命？
打扰了，告辞！
俩保安对视一眼，齐齐后退大步，直接退到办公室外。
其中一个保安还算有职业道德，在门外喊，“先生，不要冲动。你非法持枪是重刑，我们已经通知警方了。”
陈实好笑道：“谁告诉你我是非法持枪？我就是警察！”
对方一滞，看向胖子，“还请业主自己处理吧，这不在我们处理范围内。”
胖子：“……”
陈实看向胖子，“我们继续，麻烦你告诉我，徐远航在那。”
胖子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
陈实脸色一沉，收了枪，走向胖子。
胖子双脚乱踢着在地上蠕动，竟也是速度不慢的退到了墙边。
退无可退，慌乱道：“你……你别乱来。我们公司是合资的，不只有镇守府的股份，还有花旗国人的。”
陈实上前，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领，沿着墙单手就将胖子提起。
“我最后问一遍，徐远航在那？”
胖子衣服卡着喉咙，涨红着脸，“我……我不知道。”
陈实直接按着胖子的头，咣咣的往墙上撞了两下。
胖子鼻子歪了，眼泪汪汪的和着鼻血横流。
陈实一看，这胖子脑袋还挺结实，可以再撞两下。
按着胖子脑袋就要再试试。
胖子也顾不得了，按着陈实的手，“等等，等等……”
陈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警……警官，你等我把话说完。”胖子抽泣了一声，“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徐远航，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陈实也是一愣，“你不早说。”
胖子无语凝咽。
陈实手一松，胖子瘫软在墙边。
陈实蹲下身，给他整理了一个衣领，“哎，这事闹的，怪我，怪我。”
胖子抽咽着说：“是我没说清楚，不怪你。”
“好的，我们达成谅解了。”陈实说着，突然脸色又一变，“他就是你们催收利钱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胖子委屈道：“我是只管帐目和批放款的，这催收钱的事不是我管的。”
陈实嘟嚷了一声，“真麻烦。”
又问道：“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
陈实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子。
胖子再也说不下去了，咽了咽口水，“催收钱的人，博彩那边的人可能知道。”
“你说的是赌场吧。”
“啊对对对。”
“地址。”
“我写给你！”
胖子踉跄的起身，在办公桌上慌乱的写下地址。
陈实拿了地址，直接扬长而去。
胖子顶着个花脸，在翻倒的门框边目送陈实离开。
眼见着陈实的背影消失，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再一转头，见周围的白领精英们都看着自己，怒吼一声：“看什么看！都很闲着吗？！”
众们纷纷低下头去，各自忙碌。
胖子一个转身，快步来到卫生间。
锁了门，拨打起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谁？”
胖子恭敬的弯着腰，好像人就在他对面似的，“会长，我是金融公司的经理，马鸿远。”
“嗯，什么事？”
胖子马鸿远把刚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委屈道：“会长，你要给我作主啊，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就敢来恐吓我们。我们公司的声誉都受了影响，长此以往，我们在临江县还怎么立足？”
马鸿远哀嚎了几声，电话那头却久久不见回音。
直至马鸿远声音小下去，电话里淡淡传来一声，“我知道了。”
没等马鸿远再说话，对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马鸿远收了电话，胡乱的擦了一下鼻涕和眼泪。
在卫生间左右看了一下，又不放心的推开厕所隔间。
确认卫生间确实没人，这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张新的电话卡。
插入手机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马鸿远沉声道：“徐远航，你在那？”
“赌场。”
“有警察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
马鸿远压着怒火低声吼道：“你是不是事情没处理干净？露了马脚？”
“我和手下在海里干的活，能有什么马脚？难不成尸体还能飘到临江来？”
“那警察证件就不是临江的，好像是中央的警察！”
“中央的？”徐远航迟疑了一下。
马鸿远不放心的道：“我跟你说，嘴巴弄严实了。出了事都不用警察，只要公司知道了，我们全家都得死。”
“身家性命的事，我能不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
徐远航道：“我这边的事我会处理，我倒是担心你那边，钱是不是都洗干净了？别被税务和公司发现了。”
“放心吧，我是专业的。钱一直在花旗的股市转，很快就能分批进入我们各自的银行帐户了。”
徐远航电话里应一声。
马鸿远又问：“这个警察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徐远航回道：“先试探一下吧，看看知道些什么。”
马鸿远道：“这个警察刚刚在公司大闹了一场，老板也很生气。我看直接制造成发生冲突也行。
有老板顶着，死个外地的便衣警察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徐远航沉默许久，“我安排吧。”
徐远航挂了电话，马鸿远拔了手机卡扔进马桶冲掉。
在卫生间的洗手池整理了一下衣服，认真清洗了脸。
缓缓从洗手池抬头，洗手池的镜子上除了他肥胖的大脸，还出现了另一个虚影。
虚影是绿面撩牙的尖瘦面孔，正是奇幻恐怖故事里绿皮哥布林的形象。
马鸿远的大肥脸微微一笑，镜子中的哥布林张开满是利牙的嘴，一直咧到耳后根，无声的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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