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挑战浅红道馆
自道馆出来之后，龙虹完全不急地先吃了个饭，回旅馆惬意地睡上好一阵，这才按着坂木给到的地址转过几个街区，到黄昏时分才看到了这家饲育屋。
但很不巧的是，这时候饲育屋已经大门紧锁。
“嗯？饲育屋这么早就关门的吗？”
龙虹对饲育屋的运作模式并没有什么了解，不过考虑到是火箭队的饲育屋，跟普通的饲育屋当然不一样了。
那要是如此一说，这次反倒来得正是时候了。毕竟在不营业的时候，才能完全了解火箭队的这帮家伙到底在幕后搞什么鬼。
龙虹决定不直接从正门进入了，而是去找这个饲育屋有没有后门之类或者别的办法能进去。
往后绕过这一段街道，果然在对着饲育屋背面的地方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是道隔音良好且不透明的门，不过上面挂的标牌却是什么主题会所。这标牌倒是看上去很老旧了，和崭新的店面完全不同，想来是火箭队买下这地段的时候就已经挂了好久的。
门被反锁着。不过这难不倒龙虹，当然她这次没有暴力拆门，而只是轻轻朝门锁一指，门应指而开。关上门里面便是一片漆黑，机器运作的声音在头顶来回作响，周围不时传来宝可梦的叫声。
龙虹眨了下眼，再细看四周时，只见偌大的空间里码放着铁丝笼——粗略估计至少二百个，几乎每个里面都关着宝可梦。天花板上安放着一些轨道，上面悬着几个机械抓手。一个机械抓手正抓着装有一只异色催眠貘的笼子沿轨道平移过来，把笼子放到一条传送带上。那笼子很快穿墙而过消失在墙的那边——墙上是一个被幕布挡住的窗口，幕布和四面的缝隙之间透过白炽灯的亮光来。传送带就这么直通过去。
与其说这里是饲育屋的幕后，倒不如说这是个存放宝可梦的仓库吧。
墙的那边传来两个人讨论什么的声音。龙虹走到传送带旁边远些的地方，趴在墙上细听。
“身高一点零米，体重二十四点八千克。”一个男声从墙那边传来。
“催眠貘的标准体型应该是一点零米、三十二点四千克。”这次说话的是个女音。同时传来的是纸张抖动声、打字声、催眠貘微弱的呜咽声。
“应该是还没完全发育好。虽然看这家伙应该已经有一定等级了，不过反正是特攻型的宝可梦，这方面没什么影响。”男人补充说。
“反正能用，又不是给好学生用的，好学生谁会看得上这啊。”女人说话的同时传来打印机出纸的声音，紧接着铁笼门毫不留情地“哐”地关闭，在钥匙扳动锁扣和余下钥匙串哗啦哗啦的碰撞声中，笼门被彻底锁死了。
“无所谓。反正放宽标准以次充好这种事老大是默许了的，赤旗班那边也没人管。遭罪的只有这家伙，你知道的，赤旗班里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差学生，反正都没谁会好好对待宝可梦。不过这家伙遭罪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要是在乎宝可梦的感受还当什么火箭队呢。”
“就是说啊。”女人说着踢了一脚笼子，“好了，这样这批次的就凑齐了。直接送到金黄市那边就行了。”
“好耶，这么一来老大那边赏金可是大大滴有！”
说到这里那两人都大笑起来。
龙虹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知为何那只催眠貘让她想起了自己在金黄道馆的见闻。
就像这里的宝可梦一样，被关在毫无自由的牢笼里不见天日，被周围的所有人当成可以随意摆弄的物品，而不是一个需要被尊重的生命。
金黄道馆的那件事，道馆里包括馆主娜姿在内的所有人都有责任。而在枯叶市的这件事，火箭队的所有人都有责任。
……或许这两件事的责任方，也都有她龙虹一份。
以你龙虹的能力，怎么就连救出一个人都做不到？
可那时如果真的这么做，便不得不将事情做绝，但哪怕真的以抹去金黄道馆的代价救出那孩子……外面的社会也并不见得就比道馆里要好，而那些经历看来早已压迫扭曲了他的性格，一个难以与人正常交流、体质孱弱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黑暗森林般的社会生存下去呢……而龙虹也不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不被调查的，就算抹去所有自己的作案痕迹，他在自己身边那同样是一个一定会被怀疑的线索，她龙虹和金黄道馆比起来，在官方眼里哪个更重？
可你为何要在乎那些家伙呢？你既然有如此的能力，难道还需要顺从社会吗？
可纵使能力再强大也好，在社会上只要没有地位，这么做换来的除了彻底的被排挤在社会之外还有什么？若是真要以一己之力与社会为敌——尽管她龙虹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她这段日子利用火箭队也好挑战道馆也好，那都是为了什么？
可……
可现实就是如此……
可所以……所以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做多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可以无所顾忌，想要做件好事却得处处小心畏首畏尾？
为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都能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心地善良的人却要处处挨欺负，连生存都难以为继？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听着墙对面的那两人又在评头论足哈哈大笑，龙虹不再等待下去了，轻咳一声压低音调道：“小心遭报应。”
那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异口同声如临大敌般惊问：“谁？！”
“突击检查！”
空气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开门的声音过后，灯被打开了。两个身穿白衣、留着十分杀马特洗剪吹的发型的人走了进来。
“所以你俩就是杰西卡和雅各布了？”
“哼哼，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我们这一次就破例回答你吧！”
火箭队的经典台词，虽然和龙虹之前遇到过的几组火箭队成员稍有不同，但这种开场白的套路龙虹真的要听吐了。
“为了防止地球被破坏！”
“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
“贯彻诚实的爱与邪恶！”
“漂亮又诙谐的反派角色！”
“杰西卡！”
“雅各布！”
“行了行了知道你俩是谁了，闭嘴吧！”一听到两人报出名字之后，龙虹就当场不耐烦地打断了。
“不要打断我们讲台词——我们是穿梭在银河中的火箭队！”
“鲜艳的红色，桃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就算只剩下两句话也要全部念完，看来这对也是很敬业了。
“就你们两个人啊。”龙虹双手抱胸斜睨着他们。
“怎么？你就是突击检查的？老大派来的？他没告诉过你吗？”杰西卡满脸的不耐烦。
“要我说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突击检查，是撬锁进来的小偷吧。”雅各布则是嘲讽。
“……”
龙虹懒得和他们理论，拿起手机放出坂木给的那张证明在他们眼前一晃。
“啊啊，还真是，失礼了失礼了！”两人连忙点头哈腰。龙虹对他们这态度只觉得恶心，也不屑于和他们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去。
“饲育屋这种东西还亏你们想得出来。还挺成功的嘛。”
“那是当然，才开张没几个月，已经弄到这么多宝可梦了。”
“但是现在老大似乎对宝可梦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到要做饲育屋的。”
“谁不是呢，”龙虹叹了口气，“姐原先是隔三差五想送就送，那时候他还很满意。前阵子突然就加了码！虽说姐也没问题——但是话说回来，他有说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宝可梦吗？”
杰西卡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说过这是一笔很大的买卖——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总之是可以赚不少钱的，卖出去的宝可梦比市场价贵不少呢。”
雅各布补充道：“听说来买的那个人，啊不，是两个人，好像都叫白什么什么，具体的名字我记不太清了……”
“白仞锒和白灼。”杰西卡在旁边给了答案。
“……啊，对。总之他们是很有研究的宝可梦医生，尤其是在做外科手术的方面。他们现在在全国各地游走……”
“外科手术？他们要的是健全的宝可梦吗？”
“基本上要的都是非常健康的那种。”
“这一点就有点可疑。他们是有一个集团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如果个人的话，有那么多的资金……”
“他们做手术倒是很赚钱，可是从我们这里收购宝可梦的价格那么高，要的又那么多……”
“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一块告诉我们。”
“剩下的……我们也不清楚了。”
“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吗？”
“呃……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白色头发，女的是红色头发，都是红眼睛，血红血红的那种，挺吓人的。”
“这两个人很可疑，你们最好也劝劝坂木，不要跟那种人往来。”
“劝他？拜托，我们谁都劝不住他。这种事上啊，要是他觉得有利可图，那他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杰西卡很无奈地耸肩，道。
“看来黑帮老大都是这个德行吧……？呵呵。不过姐倒不在意那个家伙，姐想要从他那里拿到的都已经拿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是死是活跟姐没有半毛钱关系。”
龙虹这一番暴论一出口，在场的火箭队几位其他成员都给吓傻了。然而她自己好像全然不以为意的样子：“怎么？姐可绝对不怕他！就连那个什么超梦不都给解决了嘛！”
“你可能没听说，”杰西卡说，“那天超梦跑掉了。”
“跑了？”
“是啊。”
“……看样子，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龙虹冷冷地笑了。
但很不巧的是，这时候饲育屋已经大门紧锁。
“嗯？饲育屋这么早就关门的吗？”
龙虹对饲育屋的运作模式并没有什么了解，不过考虑到是火箭队的饲育屋，跟普通的饲育屋当然不一样了。
那要是如此一说，这次反倒来得正是时候了。毕竟在不营业的时候，才能完全了解火箭队的这帮家伙到底在幕后搞什么鬼。
龙虹决定不直接从正门进入了，而是去找这个饲育屋有没有后门之类或者别的办法能进去。
往后绕过这一段街道，果然在对着饲育屋背面的地方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是道隔音良好且不透明的门，不过上面挂的标牌却是什么主题会所。这标牌倒是看上去很老旧了，和崭新的店面完全不同，想来是火箭队买下这地段的时候就已经挂了好久的。
门被反锁着。不过这难不倒龙虹，当然她这次没有暴力拆门，而只是轻轻朝门锁一指，门应指而开。关上门里面便是一片漆黑，机器运作的声音在头顶来回作响，周围不时传来宝可梦的叫声。
龙虹眨了下眼，再细看四周时，只见偌大的空间里码放着铁丝笼——粗略估计至少二百个，几乎每个里面都关着宝可梦。天花板上安放着一些轨道，上面悬着几个机械抓手。一个机械抓手正抓着装有一只异色催眠貘的笼子沿轨道平移过来，把笼子放到一条传送带上。那笼子很快穿墙而过消失在墙的那边——墙上是一个被幕布挡住的窗口，幕布和四面的缝隙之间透过白炽灯的亮光来。传送带就这么直通过去。
与其说这里是饲育屋的幕后，倒不如说这是个存放宝可梦的仓库吧。
墙的那边传来两个人讨论什么的声音。龙虹走到传送带旁边远些的地方，趴在墙上细听。
“身高一点零米，体重二十四点八千克。”一个男声从墙那边传来。
“催眠貘的标准体型应该是一点零米、三十二点四千克。”这次说话的是个女音。同时传来的是纸张抖动声、打字声、催眠貘微弱的呜咽声。
“应该是还没完全发育好。虽然看这家伙应该已经有一定等级了，不过反正是特攻型的宝可梦，这方面没什么影响。”男人补充说。
“反正能用，又不是给好学生用的，好学生谁会看得上这啊。”女人说话的同时传来打印机出纸的声音，紧接着铁笼门毫不留情地“哐”地关闭，在钥匙扳动锁扣和余下钥匙串哗啦哗啦的碰撞声中，笼门被彻底锁死了。
“无所谓。反正放宽标准以次充好这种事老大是默许了的，赤旗班那边也没人管。遭罪的只有这家伙，你知道的，赤旗班里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差学生，反正都没谁会好好对待宝可梦。不过这家伙遭罪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要是在乎宝可梦的感受还当什么火箭队呢。”
“就是说啊。”女人说着踢了一脚笼子，“好了，这样这批次的就凑齐了。直接送到金黄市那边就行了。”
“好耶，这么一来老大那边赏金可是大大滴有！”
说到这里那两人都大笑起来。
龙虹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知为何那只催眠貘让她想起了自己在金黄道馆的见闻。
就像这里的宝可梦一样，被关在毫无自由的牢笼里不见天日，被周围的所有人当成可以随意摆弄的物品，而不是一个需要被尊重的生命。
金黄道馆的那件事，道馆里包括馆主娜姿在内的所有人都有责任。而在枯叶市的这件事，火箭队的所有人都有责任。
……或许这两件事的责任方，也都有她龙虹一份。
以你龙虹的能力，怎么就连救出一个人都做不到？
可那时如果真的这么做，便不得不将事情做绝，但哪怕真的以抹去金黄道馆的代价救出那孩子……外面的社会也并不见得就比道馆里要好，而那些经历看来早已压迫扭曲了他的性格，一个难以与人正常交流、体质孱弱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黑暗森林般的社会生存下去呢……而龙虹也不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不被调查的，就算抹去所有自己的作案痕迹，他在自己身边那同样是一个一定会被怀疑的线索，她龙虹和金黄道馆比起来，在官方眼里哪个更重？
可你为何要在乎那些家伙呢？你既然有如此的能力，难道还需要顺从社会吗？
可纵使能力再强大也好，在社会上只要没有地位，这么做换来的除了彻底的被排挤在社会之外还有什么？若是真要以一己之力与社会为敌——尽管她龙虹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但她这段日子利用火箭队也好挑战道馆也好，那都是为了什么？
可……
可现实就是如此……
可所以……所以为什么在这个世界，做多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可以无所顾忌，想要做件好事却得处处小心畏首畏尾？
为什么十恶不赦的人都能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心地善良的人却要处处挨欺负，连生存都难以为继？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听着墙对面的那两人又在评头论足哈哈大笑，龙虹不再等待下去了，轻咳一声压低音调道：“小心遭报应。”
那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异口同声如临大敌般惊问：“谁？！”
“突击检查！”
空气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开门的声音过后，灯被打开了。两个身穿白衣、留着十分杀马特洗剪吹的发型的人走了进来。
“所以你俩就是杰西卡和雅各布了？”
“哼哼，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我们这一次就破例回答你吧！”
火箭队的经典台词，虽然和龙虹之前遇到过的几组火箭队成员稍有不同，但这种开场白的套路龙虹真的要听吐了。
“为了防止地球被破坏！”
“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
“贯彻诚实的爱与邪恶！”
“漂亮又诙谐的反派角色！”
“杰西卡！”
“雅各布！”
“行了行了知道你俩是谁了，闭嘴吧！”一听到两人报出名字之后，龙虹就当场不耐烦地打断了。
“不要打断我们讲台词——我们是穿梭在银河中的火箭队！”
“鲜艳的红色，桃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就算只剩下两句话也要全部念完，看来这对也是很敬业了。
“就你们两个人啊。”龙虹双手抱胸斜睨着他们。
“怎么？你就是突击检查的？老大派来的？他没告诉过你吗？”杰西卡满脸的不耐烦。
“要我说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突击检查，是撬锁进来的小偷吧。”雅各布则是嘲讽。
“……”
龙虹懒得和他们理论，拿起手机放出坂木给的那张证明在他们眼前一晃。
“啊啊，还真是，失礼了失礼了！”两人连忙点头哈腰。龙虹对他们这态度只觉得恶心，也不屑于和他们多说了，直接切入正题去。
“饲育屋这种东西还亏你们想得出来。还挺成功的嘛。”
“那是当然，才开张没几个月，已经弄到这么多宝可梦了。”
“但是现在老大似乎对宝可梦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到要做饲育屋的。”
“谁不是呢，”龙虹叹了口气，“姐原先是隔三差五想送就送，那时候他还很满意。前阵子突然就加了码！虽说姐也没问题——但是话说回来，他有说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宝可梦吗？”
杰西卡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说过这是一笔很大的买卖——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总之是可以赚不少钱的，卖出去的宝可梦比市场价贵不少呢。”
雅各布补充道：“听说来买的那个人，啊不，是两个人，好像都叫白什么什么，具体的名字我记不太清了……”
“白仞锒和白灼。”杰西卡在旁边给了答案。
“……啊，对。总之他们是很有研究的宝可梦医生，尤其是在做外科手术的方面。他们现在在全国各地游走……”
“外科手术？他们要的是健全的宝可梦吗？”
“基本上要的都是非常健康的那种。”
“这一点就有点可疑。他们是有一个集团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如果个人的话，有那么多的资金……”
“他们做手术倒是很赚钱，可是从我们这里收购宝可梦的价格那么高，要的又那么多……”
“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一块告诉我们。”
“剩下的……我们也不清楚了。”
“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吗？”
“呃……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白色头发，女的是红色头发，都是红眼睛，血红血红的那种，挺吓人的。”
“这两个人很可疑，你们最好也劝劝坂木，不要跟那种人往来。”
“劝他？拜托，我们谁都劝不住他。这种事上啊，要是他觉得有利可图，那他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杰西卡很无奈地耸肩，道。
“看来黑帮老大都是这个德行吧……？呵呵。不过姐倒不在意那个家伙，姐想要从他那里拿到的都已经拿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是死是活跟姐没有半毛钱关系。”
龙虹这一番暴论一出口，在场的火箭队几位其他成员都给吓傻了。然而她自己好像全然不以为意的样子：“怎么？姐可绝对不怕他！就连那个什么超梦不都给解决了嘛！”
“你可能没听说，”杰西卡说，“那天超梦跑掉了。”
“跑了？”
“是啊。”
“……看样子，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龙虹冷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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