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偷听
“公子，我现在叫莲儿。”翠儿，不，莲儿姑娘轻启朱唇。
“你为何?”李玄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那请问公子，我又该如何呢?不这样，那些街坊们怎么办?活生生饿死吗?”此时的莲儿别过头去。
李玄沉默了，他没办法说什么只要自己努力什么的鸡汤，那样没用。
在此方世界，并未有红星高照，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随波逐流。
有些惆怅的李玄看见桌子上的酒壶，平生滴酒不沾的他此时忽然觉得有点渴，心中仿佛有什么在烧一样。
这种感觉很难受，于是李玄一把将酒壶抄在手里，高高举起，酒水化成一条线，飞入李玄嘴中。
偶有溅射而出的酒液，跳出了范畴，顺着滚动的喉头滑落，沾湿了不知何人身前的衣襟。
直到一壶酒饮尽，李玄才看向莲儿，“是啊，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语气中带着疼惜。
此时李玄觉得自己第一次醉了，醉的这么快，这么彻底，摇摇晃晃间，李玄好像看见莲儿姑娘脚踝处有一道浅浅的印记，不过一眼，而后他便仰头坐在凳子上，直直望着天花板。
“公子，饮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妙。”看着李玄此时的狼狈模样，莲儿开口关心道。
“你这样不觉得累吗?”李玄忽地转头看向莲儿，头晕目眩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下午，穿着粗布衣衫，温声细语地接济街坊邻居的少女。而不是眼前这个衣衫华丽，眼中却光彩全无的所谓的，莲儿姑娘。
“可是，我十几年前受街坊们恩惠，现在自己可以帮忙了，自然要拉他们一把了。只不过施恩图报罢了。”莲儿低着头，避开李玄的目光，她怕李玄发现什么。
“即使卑微如蝼蚁，也当有仰望星空的资格。”李玄蓦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低着头的莲儿眼波开始流转，只不过，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不再葱郁的手，上面满是在这里习练时留下的伤痕。
“公子真是好文采，妾身虽为凡人，却也心向往之。”莲儿轻声开口。
“李玄!李玄!你着相了!”识海内，梦华录看见李玄情绪低迷，不由得开口提醒。
只不过，这回李玄没有回应，亦或是，不想回应。
“所谓，仙凡有别啊，仙凡有别!”李玄嘴中喃喃道。
“你在干什么?”梦华录什么世面没见过，可这世面它是真没有见过，为何李玄身上出尘的气质正在逐渐消弭?“你不要追逐仙道了吗?你要知道，你的愿望使得世界都为之侧目，可你现在看看自己，你想要干什么?”梦华录不由得开口提醒。
李玄没有回应它。
“公子是在可怜吗?其实不必如此，众生皆苦，你一个人又怎么可怜得过来呢?”见李玄情绪不对，莲儿开始宽慰李玄。
可惜还是不奏效，只好另寻他法。
“说起来，公子您还是今天莲儿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呢!”说到最后，莲儿浅浅笑了笑。
“嗯?为何是第一位?”李玄偏过头，看向莲儿。
“妾身没有其她姐妹的本事，舞姿不够婀娜，琴声不够动人，还有，加上....”说到最后，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那你那天....”李玄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
“所以基本上后面就没有客人点我，赚的也就少了，只能平时节约下来，几天去看望街坊们一次。”说到这儿，莲儿的眼中仿佛有了光彩。
“那你自己呢?”李玄感觉自己似乎醒了，眼睛看向莲儿。
此时的莲儿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仿佛有了光彩一般。
“又有何人会关心我呢?”似是在问自己，可李玄觉得他像是在问他。
喉头微动，嘴巴微张，终究没有开口。
眼见莲儿将目光投向自己，李玄急忙撇过头，他突然有些心慌，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家察觉了一样。
只可惜，转过头的他，却并未看见莲儿的耳根已经泛红了。
“对了，不知公子此次来这儿.....”莲儿似乎是不经意地开口。
可是李玄却急忙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是....这个，那个..对了，花月姑娘!”眼见莲儿眉头微皱，李玄发现自己嘴瓢了，这，在一位女孩面前说另一位女孩的名字，还是在这样的场合，猪都知道此时有多难堪。
这不是跟那什么目前犯一样吗?还是在春香楼!想一想，这都要叠满了。
说错了话的李玄终于再次开口了:“对了，我接了个宗门任务，让我过来暗访谢家，刚刚那个谢天进了花月姑娘的房间，所以我就进她下面一间了。对，就是这样!”后面，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随后，李玄告罪一声，踩在桌子上，贴着地面开始探听了起来。
此时，看着这一幕，莲儿“噗呲”地笑了出声。
不过，旋即想到什么，轻声开口:“总要有些声响吧，这样，我为公子弹奏一曲吧，公子不会介意吧?”
李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莲儿于是玉指开始在随身带着的琴上拨弄起来。
琴声婉转悠扬，呼之欲出的快乐跃然在琴声上，莲儿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弹得好，这种感觉让她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花月姑娘，你这侍女哪来的?能不能先把剑从脖子上挪开?我脖子有点冷!”
“那可要看谢公子接下来的表现了哦。”一道魅惑至极的声音响起。
“，先把剑放下，一切好说!一切好说!”谢天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过一会儿，谢天好似发酒疯了，厉声道:“明天我就带着人马，把梁钧那几个家伙宰了，明天之后，朱仙镇只能由我们谢家主宰，王家和李家也去死吧!”
“谢公子，您喝醉了!”花月有些头疼地开口提醒。
“我没醉，我可是千杯不倒的，怎么可能醉?我爹说明天他就成功了，到时候，不只朱仙镇，玄极宗，唐国，乃至整片东域，都将由我们谢家做主!”
“你醉了!”“我没醉!”
听到这儿的李玄急忙下了桌子，开口道:“翠儿，我现在有要紧事，先走了，你别那么辛苦了，今天应该不用你劳累了，走了!”
说到最后，李玄身影顿了顿，将一枚簪子轻轻放在桌上，随后猛地冲出房间，连房门都忘了锁。
只可惜，李玄没来得及听楼上花月姑娘房间的最后一句话，“送客!”
楼下，莲儿姑娘的琴声依旧那么欢快!
冲出春香楼的李玄猛然听到雷声轰鸣，“下雨了，正好先下手为强，去找王，李两家!”
只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这种感觉让李玄有些心神不宁，他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只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
“轰!”雷声想过，瓢泼大雨照着路上的行人兜头而下。
噼里啪啦的，李玄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此刻的雨势，格外的大。
“你为何?”李玄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那请问公子，我又该如何呢?不这样，那些街坊们怎么办?活生生饿死吗?”此时的莲儿别过头去。
李玄沉默了，他没办法说什么只要自己努力什么的鸡汤，那样没用。
在此方世界，并未有红星高照，他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随波逐流。
有些惆怅的李玄看见桌子上的酒壶，平生滴酒不沾的他此时忽然觉得有点渴，心中仿佛有什么在烧一样。
这种感觉很难受，于是李玄一把将酒壶抄在手里，高高举起，酒水化成一条线，飞入李玄嘴中。
偶有溅射而出的酒液，跳出了范畴，顺着滚动的喉头滑落，沾湿了不知何人身前的衣襟。
直到一壶酒饮尽，李玄才看向莲儿，“是啊，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语气中带着疼惜。
此时李玄觉得自己第一次醉了，醉的这么快，这么彻底，摇摇晃晃间，李玄好像看见莲儿姑娘脚踝处有一道浅浅的印记，不过一眼，而后他便仰头坐在凳子上，直直望着天花板。
“公子，饮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妙。”看着李玄此时的狼狈模样，莲儿开口关心道。
“你这样不觉得累吗?”李玄忽地转头看向莲儿，头晕目眩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下午，穿着粗布衣衫，温声细语地接济街坊邻居的少女。而不是眼前这个衣衫华丽，眼中却光彩全无的所谓的，莲儿姑娘。
“可是，我十几年前受街坊们恩惠，现在自己可以帮忙了，自然要拉他们一把了。只不过施恩图报罢了。”莲儿低着头，避开李玄的目光，她怕李玄发现什么。
“即使卑微如蝼蚁，也当有仰望星空的资格。”李玄蓦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低着头的莲儿眼波开始流转，只不过，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不再葱郁的手，上面满是在这里习练时留下的伤痕。
“公子真是好文采，妾身虽为凡人，却也心向往之。”莲儿轻声开口。
“李玄!李玄!你着相了!”识海内，梦华录看见李玄情绪低迷，不由得开口提醒。
只不过，这回李玄没有回应，亦或是，不想回应。
“所谓，仙凡有别啊，仙凡有别!”李玄嘴中喃喃道。
“你在干什么?”梦华录什么世面没见过，可这世面它是真没有见过，为何李玄身上出尘的气质正在逐渐消弭?“你不要追逐仙道了吗?你要知道，你的愿望使得世界都为之侧目，可你现在看看自己，你想要干什么?”梦华录不由得开口提醒。
李玄没有回应它。
“公子是在可怜吗?其实不必如此，众生皆苦，你一个人又怎么可怜得过来呢?”见李玄情绪不对，莲儿开始宽慰李玄。
可惜还是不奏效，只好另寻他法。
“说起来，公子您还是今天莲儿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呢!”说到最后，莲儿浅浅笑了笑。
“嗯?为何是第一位?”李玄偏过头，看向莲儿。
“妾身没有其她姐妹的本事，舞姿不够婀娜，琴声不够动人，还有，加上....”说到最后，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那你那天....”李玄皱了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
“所以基本上后面就没有客人点我，赚的也就少了，只能平时节约下来，几天去看望街坊们一次。”说到这儿，莲儿的眼中仿佛有了光彩。
“那你自己呢?”李玄感觉自己似乎醒了，眼睛看向莲儿。
此时的莲儿终于抬起了头，眼中仿佛有了光彩一般。
“又有何人会关心我呢?”似是在问自己，可李玄觉得他像是在问他。
喉头微动，嘴巴微张，终究没有开口。
眼见莲儿将目光投向自己，李玄急忙撇过头，他突然有些心慌，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家察觉了一样。
只可惜，转过头的他，却并未看见莲儿的耳根已经泛红了。
“对了，不知公子此次来这儿.....”莲儿似乎是不经意地开口。
可是李玄却急忙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是....这个，那个..对了，花月姑娘!”眼见莲儿眉头微皱，李玄发现自己嘴瓢了，这，在一位女孩面前说另一位女孩的名字，还是在这样的场合，猪都知道此时有多难堪。
这不是跟那什么目前犯一样吗?还是在春香楼!想一想，这都要叠满了。
说错了话的李玄终于再次开口了:“对了，我接了个宗门任务，让我过来暗访谢家，刚刚那个谢天进了花月姑娘的房间，所以我就进她下面一间了。对，就是这样!”后面，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随后，李玄告罪一声，踩在桌子上，贴着地面开始探听了起来。
此时，看着这一幕，莲儿“噗呲”地笑了出声。
不过，旋即想到什么，轻声开口:“总要有些声响吧，这样，我为公子弹奏一曲吧，公子不会介意吧?”
李玄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莲儿于是玉指开始在随身带着的琴上拨弄起来。
琴声婉转悠扬，呼之欲出的快乐跃然在琴声上，莲儿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弹得好，这种感觉让她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花月姑娘，你这侍女哪来的?能不能先把剑从脖子上挪开?我脖子有点冷!”
“那可要看谢公子接下来的表现了哦。”一道魅惑至极的声音响起。
“，先把剑放下，一切好说!一切好说!”谢天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过一会儿，谢天好似发酒疯了，厉声道:“明天我就带着人马，把梁钧那几个家伙宰了，明天之后，朱仙镇只能由我们谢家主宰，王家和李家也去死吧!”
“谢公子，您喝醉了!”花月有些头疼地开口提醒。
“我没醉，我可是千杯不倒的，怎么可能醉?我爹说明天他就成功了，到时候，不只朱仙镇，玄极宗，唐国，乃至整片东域，都将由我们谢家做主!”
“你醉了!”“我没醉!”
听到这儿的李玄急忙下了桌子，开口道:“翠儿，我现在有要紧事，先走了，你别那么辛苦了，今天应该不用你劳累了，走了!”
说到最后，李玄身影顿了顿，将一枚簪子轻轻放在桌上，随后猛地冲出房间，连房门都忘了锁。
只可惜，李玄没来得及听楼上花月姑娘房间的最后一句话，“送客!”
楼下，莲儿姑娘的琴声依旧那么欢快!
冲出春香楼的李玄猛然听到雷声轰鸣，“下雨了，正好先下手为强，去找王，李两家!”
只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这种感觉让李玄有些心神不宁，他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只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
“轰!”雷声想过，瓢泼大雨照着路上的行人兜头而下。
噼里啪啦的，李玄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此刻的雨势，格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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