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是你二伯？
随着短暂的寒暄，二人也渐渐没了话语。洛钦远突然想起昨日商少言与清鹤帮的人起了冲突，便向他问道“商兄，那清鹤帮的没后来没寻你麻烦吧。”
“清鹤帮啊，他们倒是没寻我麻烦，不过我去找了他们？”
“嗯？”洛钦远瞪大了眼睛问道“商兄怎么找他们去了，这帮人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找他们作甚。这开封府的人见到他们都是绕道走的。”
商少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如你说的这般不过是些地痞流氓，为何要绕道，话说洛兄是这开封府的人吧，清鹤帮的所做所为难道没有耳闻？”
洛钦远看着眼前的茶盏有些晃神“自然是知道一些，这些年自衡水帮覆灭后，不时会听见清鹤帮为祸乡邻的言语，也有一些人将其告上了朝堂，其中也抓过一些帮众关进了大牢，不过都是些细碎小事，对清鹤帮来说也未伤筋动骨。更多的反而是不了了之。许多百姓为了生活，走的走，绕道的绕道，慢慢的便成了这副景象。”
“那为何每次朝堂都找不到其证据，是有包庇吗？”商少言不由问道。
洛钦远有些迟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若说是没有，我也不敢相信，但以我对目前开封府的知府还是有些了解的，因为他是我二伯。所以我觉得包庇一事应该无从谈起。”
“你二伯？”商少言有些诧异。
“是的，我二伯，他叫洛常山，他在这开封府已经当了十二年知府了，这开封府也在他的治理下越发的繁荣。这些年出过很多冤案，我二伯每次都是亲自带人去调查取证，最后都还了那些人一个清白，所以我相信一定没有包庇一事，我二伯不至于将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名声败在这清鹤帮手上。”洛钦远如是说道。
“那为何这清鹤帮还能在开封为非作歹近四年有余？”商少言眉头微皱，有些想不明白。
“想来应该是他们太狡猾了吧，对于清鹤帮我也没什么了解，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洛钦远又问道“话说商兄你这初临开封，如此关心这清鹤帮作甚，以你的身份，那清鹤帮不敢把你怎么样，而且我见你武艺也是不凡，对其应该不必在意吧。”
“我自然是不惧，不过在下学这身武艺之前便为的是行侠仗义，如今遇见怎能不管。”
“商兄大义，钦远佩服。”洛钦远拱手奉承道。
“洛兄不必如此，那日洛兄对言也是好言提醒过，想来洛兄也是心怀侠义之辈。你我就不必互相吹捧了。如今你虽要在我父亲手下行事，但在下不过是个江湖人士罢了，不必拿官场上的那些对我。”
“商兄所言极是，那在下边便不客套了。哈哈哈”
“那是自然，来喝茶。”商少言为洛钦远添上新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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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鹤庄的二楼，陈清鹤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沉思，楼下的大堂正有人打扫，原本狼藉的地面也正在重新铺设。
谷溏的敲门声将陈清鹤从思绪里拉了出来。见是谷溏陈清鹤问道“溏弟，什么事。”
“早间那女子找到了，如今住在林家客栈，要不要派人...”谷溏眼神阴狠，手上做了个手势给陈清鹤看。
“不必了，那人应该是桃花坞的弟子，冒然杀了，若是桃花坞的人找上门来我们不好应对。”陈清鹤皱着眉头说道。
“大哥，这都骑在咱头上拉屎了，怎么还要放过她啊，名门弟子咱又不是没杀过，你放心，绝对不会留下马脚的。”谷溏有些着急，今早上吃的亏就这样算了，其心头有些难忍。
“算了吧，如今咱们该做的，还是给那位多多揽财才是。”
听到陈清鹤说那位，谷溏更是不满“还要？这段时日已经给上去上万两了，兄弟们手头上都没有余钱了。”
“说什么喃？”陈清鹤一掌拍在了案桌上，眼神也慢慢凌冽了起来，“别忘了咱们是怎么起来的，上面说的事，让你办便是，少参言。”
谷溏见陈清鹤的眼神不似作假，语气也弱了下来。“是，那女子的事便不管了？”
“暂时搁置吧，如今多事之秋，先办正事吧。”陈清鹤眼神也缓了下来。
谷溏道了声知道了便匆匆离去。
走出闲鹤庄，谷溏并未像陈清鹤说的那般做，对着自己的几位亲随说道。“这几日把那个女的给我盯紧了，帮主说这边的事忙完，便下手，切记不要暴露。”细长的眼睛微眯，嘴角一列，幽幽说道“真是活糊涂了，都给那边做了那么多事了，这些小人物还怕甚。”
陈清鹤并不知道谷溏对自己阳奉阴违一事，拉开了桌边的柜子，取出了一摞地契后揣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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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商乘风也办完了今日之事回到了家中，听到门童说有位客人正在正厅内等自己，神色也有些诧异。也未将官服换下，便径直去了正厅。
见到正厅内商少言正与洛钦远有说有笑的聊着，还道是商少言的朋友，看了一圈未见到等自己的人便出声问道“言儿，不是说今日有人在此等我么，人喃？”
洛钦远见到商乘风回来后也是立马起了身，躬身说道“在下洛钦远，见过监察御史大人，监察御史大人在下便是等您的人。”
商乘风轻咦了一声，看向商少言问道“这不是你朋友么？”
“父亲，钦远兄是言儿的朋友，同时也是等你的人。”商少言起身微微拱手说道。
“是的，在下是新上任的提笔椽，说了抱歉，本来昨日便该去府衙给您报道的，可是在下因事耽搁了，今日上午在下在府衙等了一上午，监察御史大人都没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来您府上寻你。”洛钦远解释道。
商乘风看向了商少言，目光带着些询问之意。商少言点了点头。
商乘风点了点头随即才坐下对洛钦远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洛钦远，洛川的洛，金欠钦，远山的远。”洛钦远再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商乘风点了点头后问道，“那洛常山同你是何关系？”
“是在下的二伯。”洛钦远说道，其实他也明白，洛姓不是大姓，这开封府就这么大，他与洛常山的关系自然是藏不住的，便大方的说了出来。
商乘风点点头，笑着说道“原来是洛知府的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哪里，监察御史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哪有什么才华，多是沾了我家二伯的光罢了。”洛钦远连忙躬身说道。
“哎，洛贤侄不必多礼，称我商叔便是。”商乘风说道。
“不了，还是叫商大人吧，今后还得在商大人手下办事。”
“也罢”商乘风又问道，“来吧，洛贤侄想来久等了，如今也到了饭点，我们边吃边聊？言儿可是第一次有朋友登门喃，哈哈哈。”
“不必了商大人，家中应该也备好了菜肴。今日在下来本是来等您的。钦远这刚上任，还不甚熟悉，此番也是想问问明日大人的行程，我二伯同我说这提笔椽需要跟随大人随行记录，所以特来询问的。”洛钦远说道。
“这般啊，说来也是惭愧，我也是第一次当监察御史，还不知道会有提笔椽一路跟随的。不过此前我一人行走惯了，还不喜欢有人相随。要不这样，洛贤侄你先去府衙报道，若是我不在，你便在我那间等候，平日里帮我处理些锁事，我在的时候你再来记录，如何？”商乘风笑着说道。
洛钦远皱眉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也行，那我明日先去府衙？”
商乘风点了点头，洛钦远见其动作后便继续说道“那便叨扰商大人，钦远先告辞了。”
“言儿，去送送你朋友。”商乘风对商少言说道。
商少言自是应允，起身同洛钦远一起出去。待到了门前，洛钦远回身对商少言说道“商兄，今日多谢相伴，不然这一下午在下独自一人还不胜寂寞。”
“哪里，今日和洛兄畅谈也是言之幸。往后咱们还是可有多走动的。”
“那是自然，能结识商兄这样的武林英杰也是钦远的荣幸。商兄今日便不送了，告辞。”洛钦远对商少言微微躬身说道。
“洛兄慢走。”
送完洛钦远，商少言来到正厅，厨房备好的饭菜也一一端了上来，商乘风居中而坐，手里正打开一壶酒，见商少言过来后也示意他入座。
见商少言坐下，商乘风取出一个酒盏来，放到商少言面前，“言儿，来，今日无事，这么多年来咱父子两也没好好喝过，今日可得陪我好好喝上一杯。”
一股酒香飘散在空气中，一旁的商少祁不禁咽了咽口水。昨日浪荡了一天，今日被池晴留在家中读了一日的书，这突然闻到酒味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父亲，我也陪你好生喝一杯吧。”
一旁的池晴一筷子便敲在了商少祁的头上。也不多言，就是直直的看着他，这番模样，想来今日是喝不成了，商少祁抿了抿嘴，默默的拿起碗筷开始扒拉了起来。
“清鹤帮啊，他们倒是没寻我麻烦，不过我去找了他们？”
“嗯？”洛钦远瞪大了眼睛问道“商兄怎么找他们去了，这帮人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找他们作甚。这开封府的人见到他们都是绕道走的。”
商少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如你说的这般不过是些地痞流氓，为何要绕道，话说洛兄是这开封府的人吧，清鹤帮的所做所为难道没有耳闻？”
洛钦远看着眼前的茶盏有些晃神“自然是知道一些，这些年自衡水帮覆灭后，不时会听见清鹤帮为祸乡邻的言语，也有一些人将其告上了朝堂，其中也抓过一些帮众关进了大牢，不过都是些细碎小事，对清鹤帮来说也未伤筋动骨。更多的反而是不了了之。许多百姓为了生活，走的走，绕道的绕道，慢慢的便成了这副景象。”
“那为何每次朝堂都找不到其证据，是有包庇吗？”商少言不由问道。
洛钦远有些迟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若说是没有，我也不敢相信，但以我对目前开封府的知府还是有些了解的，因为他是我二伯。所以我觉得包庇一事应该无从谈起。”
“你二伯？”商少言有些诧异。
“是的，我二伯，他叫洛常山，他在这开封府已经当了十二年知府了，这开封府也在他的治理下越发的繁荣。这些年出过很多冤案，我二伯每次都是亲自带人去调查取证，最后都还了那些人一个清白，所以我相信一定没有包庇一事，我二伯不至于将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名声败在这清鹤帮手上。”洛钦远如是说道。
“那为何这清鹤帮还能在开封为非作歹近四年有余？”商少言眉头微皱，有些想不明白。
“想来应该是他们太狡猾了吧，对于清鹤帮我也没什么了解，都是些道听途说罢了。”洛钦远又问道“话说商兄你这初临开封，如此关心这清鹤帮作甚，以你的身份，那清鹤帮不敢把你怎么样，而且我见你武艺也是不凡，对其应该不必在意吧。”
“我自然是不惧，不过在下学这身武艺之前便为的是行侠仗义，如今遇见怎能不管。”
“商兄大义，钦远佩服。”洛钦远拱手奉承道。
“洛兄不必如此，那日洛兄对言也是好言提醒过，想来洛兄也是心怀侠义之辈。你我就不必互相吹捧了。如今你虽要在我父亲手下行事，但在下不过是个江湖人士罢了，不必拿官场上的那些对我。”
“商兄所言极是，那在下边便不客套了。哈哈哈”
“那是自然，来喝茶。”商少言为洛钦远添上新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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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鹤庄的二楼，陈清鹤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沉思，楼下的大堂正有人打扫，原本狼藉的地面也正在重新铺设。
谷溏的敲门声将陈清鹤从思绪里拉了出来。见是谷溏陈清鹤问道“溏弟，什么事。”
“早间那女子找到了，如今住在林家客栈，要不要派人...”谷溏眼神阴狠，手上做了个手势给陈清鹤看。
“不必了，那人应该是桃花坞的弟子，冒然杀了，若是桃花坞的人找上门来我们不好应对。”陈清鹤皱着眉头说道。
“大哥，这都骑在咱头上拉屎了，怎么还要放过她啊，名门弟子咱又不是没杀过，你放心，绝对不会留下马脚的。”谷溏有些着急，今早上吃的亏就这样算了，其心头有些难忍。
“算了吧，如今咱们该做的，还是给那位多多揽财才是。”
听到陈清鹤说那位，谷溏更是不满“还要？这段时日已经给上去上万两了，兄弟们手头上都没有余钱了。”
“说什么喃？”陈清鹤一掌拍在了案桌上，眼神也慢慢凌冽了起来，“别忘了咱们是怎么起来的，上面说的事，让你办便是，少参言。”
谷溏见陈清鹤的眼神不似作假，语气也弱了下来。“是，那女子的事便不管了？”
“暂时搁置吧，如今多事之秋，先办正事吧。”陈清鹤眼神也缓了下来。
谷溏道了声知道了便匆匆离去。
走出闲鹤庄，谷溏并未像陈清鹤说的那般做，对着自己的几位亲随说道。“这几日把那个女的给我盯紧了，帮主说这边的事忙完，便下手，切记不要暴露。”细长的眼睛微眯，嘴角一列，幽幽说道“真是活糊涂了，都给那边做了那么多事了，这些小人物还怕甚。”
陈清鹤并不知道谷溏对自己阳奉阴违一事，拉开了桌边的柜子，取出了一摞地契后揣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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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商乘风也办完了今日之事回到了家中，听到门童说有位客人正在正厅内等自己，神色也有些诧异。也未将官服换下，便径直去了正厅。
见到正厅内商少言正与洛钦远有说有笑的聊着，还道是商少言的朋友，看了一圈未见到等自己的人便出声问道“言儿，不是说今日有人在此等我么，人喃？”
洛钦远见到商乘风回来后也是立马起了身，躬身说道“在下洛钦远，见过监察御史大人，监察御史大人在下便是等您的人。”
商乘风轻咦了一声，看向商少言问道“这不是你朋友么？”
“父亲，钦远兄是言儿的朋友，同时也是等你的人。”商少言起身微微拱手说道。
“是的，在下是新上任的提笔椽，说了抱歉，本来昨日便该去府衙给您报道的，可是在下因事耽搁了，今日上午在下在府衙等了一上午，监察御史大人都没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来您府上寻你。”洛钦远解释道。
商乘风看向了商少言，目光带着些询问之意。商少言点了点头。
商乘风点了点头随即才坐下对洛钦远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洛钦远，洛川的洛，金欠钦，远山的远。”洛钦远再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商乘风点了点头后问道，“那洛常山同你是何关系？”
“是在下的二伯。”洛钦远说道，其实他也明白，洛姓不是大姓，这开封府就这么大，他与洛常山的关系自然是藏不住的，便大方的说了出来。
商乘风点点头，笑着说道“原来是洛知府的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哪里，监察御史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哪有什么才华，多是沾了我家二伯的光罢了。”洛钦远连忙躬身说道。
“哎，洛贤侄不必多礼，称我商叔便是。”商乘风说道。
“不了，还是叫商大人吧，今后还得在商大人手下办事。”
“也罢”商乘风又问道，“来吧，洛贤侄想来久等了，如今也到了饭点，我们边吃边聊？言儿可是第一次有朋友登门喃，哈哈哈。”
“不必了商大人，家中应该也备好了菜肴。今日在下来本是来等您的。钦远这刚上任，还不甚熟悉，此番也是想问问明日大人的行程，我二伯同我说这提笔椽需要跟随大人随行记录，所以特来询问的。”洛钦远说道。
“这般啊，说来也是惭愧，我也是第一次当监察御史，还不知道会有提笔椽一路跟随的。不过此前我一人行走惯了，还不喜欢有人相随。要不这样，洛贤侄你先去府衙报道，若是我不在，你便在我那间等候，平日里帮我处理些锁事，我在的时候你再来记录，如何？”商乘风笑着说道。
洛钦远皱眉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也行，那我明日先去府衙？”
商乘风点了点头，洛钦远见其动作后便继续说道“那便叨扰商大人，钦远先告辞了。”
“言儿，去送送你朋友。”商乘风对商少言说道。
商少言自是应允，起身同洛钦远一起出去。待到了门前，洛钦远回身对商少言说道“商兄，今日多谢相伴，不然这一下午在下独自一人还不胜寂寞。”
“哪里，今日和洛兄畅谈也是言之幸。往后咱们还是可有多走动的。”
“那是自然，能结识商兄这样的武林英杰也是钦远的荣幸。商兄今日便不送了，告辞。”洛钦远对商少言微微躬身说道。
“洛兄慢走。”
送完洛钦远，商少言来到正厅，厨房备好的饭菜也一一端了上来，商乘风居中而坐，手里正打开一壶酒，见商少言过来后也示意他入座。
见商少言坐下，商乘风取出一个酒盏来，放到商少言面前，“言儿，来，今日无事，这么多年来咱父子两也没好好喝过，今日可得陪我好好喝上一杯。”
一股酒香飘散在空气中，一旁的商少祁不禁咽了咽口水。昨日浪荡了一天，今日被池晴留在家中读了一日的书，这突然闻到酒味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父亲，我也陪你好生喝一杯吧。”
一旁的池晴一筷子便敲在了商少祁的头上。也不多言，就是直直的看着他，这番模样，想来今日是喝不成了，商少祁抿了抿嘴，默默的拿起碗筷开始扒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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