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追踪缘由
“商公子，那日的事，还望不要放在心上。”
同商少言走在开封大街上，那日还在背后说人嘴短，如今却是同行，一路无言，这让得杨衡之很是不自在，不由说道。
“我又不是那般小心眼之人，衡之放轻松些。”商少言摆了摆手笑道，让杨衡之放轻松了不少。
此前在杨衡之家中，二人商议了一番，有关盐埔一事，还需回去查阅府衙的典册，据杨衡之所说，每项开设盐埔事宜府衙都会留存，自是如今其已没了官身，此番只得去商府，让商乘风去取来。所以待杨衡之在家中喝过药后，二人便往商府走去。
“黄大人？”杨衡之跟着商少言慢慢走着，突然看见一人影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发现是黄道齐，于是开口招呼道。
此时的黄道齐刚从苏氏商行出来，脚步匆匆，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不由一惊。见清是杨衡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杨大人，你这是作甚？”手中的木盒默默的被其放在了身后。
“黄大人，我如今已不是官身了，可别如此称呼我，担不起啊。”听得其言，杨衡之微微惶恐。
见得杨衡之的模样，黄道齐才反应过来，微微笑道“无碍，这不是叫顺嘴了吗，哈哈哈。”被人唤下，黄道齐也只好停下脚步，这时才瞧见一旁的商少言，看见其模样，不由感觉有些眼熟，于是问道“杨大人，这是？”
“嗐，黄大人唤我衡之便是。”杨衡之听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位是监察御史大人家的公子，黄大人见过的。”杨衡之微微挠头说道。
“监察御史家的公子？”黄道齐闻言，心中陡然一惊，但面上还是故作笑容。“我想起来了，那日在巷口你还在背后说人闲话喃，那日没瞧清，今日一见，商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哪是你说的那般，哈哈哈。”
听得黄道齐的话，杨衡之挠头的手都僵住了。商少言在旁也是点头微笑，“黄大人。”
“二位，今日在下还得去巡查各地是否会有水祸，咱们改日再聊如何？”黄道齐如今手上还拿着苏氏商行的香薰，此刻也是不想多待，更何况还有商少言在，于是寻了个借口便想离开。
见其煞有其事的样子，杨衡之说道。“事关民生，黄大人快去吧。”
“衡之，商公子，告辞。”黄道齐拱着手说道。
同二人错身而过，黄道齐走远了几步才微微松了口气，手侧的木盒也翻过拿回了身前，脚步加快的走去。
商少言微微皱了皱鼻尖，问道“平日里这黄大人都如此关心民生吗？”
“那当然，黄大人平日对开封民生颇为上心，前几年有次开封大雨，有淤泥堵塞河道，还是黄大人亲自带头挖通的。还有，此前有商队路遇马匪，回到开封府后恰好被黄大人撞见，其二话不说带着人便出了城门，在山间追了有三日，硬是将商队的货物抢了回来，那些马匪也一一伏诛。”杨衡之侃侃而谈，对其早年的事也是知之不少。
商少言闻言点了点头，“听闻他同洛大人略有不合？你可知何事？”
“嗐，还能有啥事，此前黄大人说有商行想修一处夜坊，洛大人迂腐死板，硬是不答应，黄大人说这有助开封税收，事关百姓民生，而洛大人又说人多杂乱，容易引发祸端。当时还闹到布政司去了，不过大周毕竟没有开设夜坊的先例，所以黄大人才败下阵来。”
“可是要修在东离坊？”商少言皱着眉头问道。
“商公子也知道这事？也对，当时好多人都在传喃，还有商人买东离坊的地，不过后来不修夜坊后，那里地也卖了，却是空了起来。说来其实百姓对于开设夜坊还是赞成的多，茶馆酒肆那段时日大周不夜城的名号传了许久...”杨衡之说着便越说越远。
听着杨衡之絮絮叨叨的说着开封的往事，商少言却是没怎么听，脑中想着此前黄道齐一事。
不知不觉，二人也是到了商府。
商少言带着杨衡之在书房内找到了商乘风，进门后也是直言，“父亲，可否差人去府衙取些典册。”
商乘风看了看在商少言旁有些拘谨的杨衡之后，笑着说道“是杨大人在任时的典册吧，在这喃。”说时将手中的书册拿了起来。
见到商乘风手中书册，商少言同杨衡之都是瞪着眼睛。
商少言说道“父亲，你还会未卜先知不成？”
“哈哈哈，那倒没有，昨日同你说过后，我便让人去取了过来，虽说杨大人有失察之实，但平日里记载的还是详细。”商乘风笑着说道。
一旁的杨衡之也更是扭捏“御史大人说笑了。”
商少言见状拍了拍其肩膀，随后说道“父亲已经看过了？可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是没有，不过杨大人可是与赖友群很熟？我观你记载中，有许多衙役监工等任免都与其有关。”商乘风说道。
“也不是熟悉，只是其每次都带着人便上了门，这些官员任命好多人都是其说同洛大人，或者黄大人这些有关联，让我通融进去。”
“噢？那他所说是否属实？你可知虽然你有一地任免推举之权，但很多事还得上报布政司的。若是开封有人利用裙带关系，扰乱官场秩序，落罪下来，你就算已经卸任也逃不了。”商乘风言语之下，语气渐冷。
杨衡之惶恐道，“小人怎敢去查洛大人或者黄大人等人的事啊，那赖友群一直在旁催促，小人也只得给那些人办了个闲散官职，还望监察御史大人明察。”
见其模样商少言还是有些不忍，于是问道。“赖友群带来的人你如今可还有印象？”
“有的，如今在任的平日都有见到，有三人如今在赖友群手下任职，还有几人在府衙打杂。”杨衡之赶忙说道。
“也罢，来日去见见，摸摸他们的底细，那盐埔一事，你可知是谁来办理的？”当下首要的，还是盐埔一事，于是商少言继续问道。
“盐埔一事，在下也有些印象，当时开封一些商人组建了一个商会。在开封大肆买地，修了好多民居别院，而且修的都颇为不错，对了，如今你们这府邸便是他们修的，当时修好后，在开封附近的许多有钱人便来此处安了家，他们便依着此为由，说开封目前盐埔相聚甚远，这些百姓不便买盐，便让我给他们开盐引。”杨衡之回忆着说道。
同商少言走在开封大街上，那日还在背后说人嘴短，如今却是同行，一路无言，这让得杨衡之很是不自在，不由说道。
“我又不是那般小心眼之人，衡之放轻松些。”商少言摆了摆手笑道，让杨衡之放轻松了不少。
此前在杨衡之家中，二人商议了一番，有关盐埔一事，还需回去查阅府衙的典册，据杨衡之所说，每项开设盐埔事宜府衙都会留存，自是如今其已没了官身，此番只得去商府，让商乘风去取来。所以待杨衡之在家中喝过药后，二人便往商府走去。
“黄大人？”杨衡之跟着商少言慢慢走着，突然看见一人影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发现是黄道齐，于是开口招呼道。
此时的黄道齐刚从苏氏商行出来，脚步匆匆，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不由一惊。见清是杨衡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杨大人，你这是作甚？”手中的木盒默默的被其放在了身后。
“黄大人，我如今已不是官身了，可别如此称呼我，担不起啊。”听得其言，杨衡之微微惶恐。
见得杨衡之的模样，黄道齐才反应过来，微微笑道“无碍，这不是叫顺嘴了吗，哈哈哈。”被人唤下，黄道齐也只好停下脚步，这时才瞧见一旁的商少言，看见其模样，不由感觉有些眼熟，于是问道“杨大人，这是？”
“嗐，黄大人唤我衡之便是。”杨衡之听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位是监察御史大人家的公子，黄大人见过的。”杨衡之微微挠头说道。
“监察御史家的公子？”黄道齐闻言，心中陡然一惊，但面上还是故作笑容。“我想起来了，那日在巷口你还在背后说人闲话喃，那日没瞧清，今日一见，商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哪是你说的那般，哈哈哈。”
听得黄道齐的话，杨衡之挠头的手都僵住了。商少言在旁也是点头微笑，“黄大人。”
“二位，今日在下还得去巡查各地是否会有水祸，咱们改日再聊如何？”黄道齐如今手上还拿着苏氏商行的香薰，此刻也是不想多待，更何况还有商少言在，于是寻了个借口便想离开。
见其煞有其事的样子，杨衡之说道。“事关民生，黄大人快去吧。”
“衡之，商公子，告辞。”黄道齐拱着手说道。
同二人错身而过，黄道齐走远了几步才微微松了口气，手侧的木盒也翻过拿回了身前，脚步加快的走去。
商少言微微皱了皱鼻尖，问道“平日里这黄大人都如此关心民生吗？”
“那当然，黄大人平日对开封民生颇为上心，前几年有次开封大雨，有淤泥堵塞河道，还是黄大人亲自带头挖通的。还有，此前有商队路遇马匪，回到开封府后恰好被黄大人撞见，其二话不说带着人便出了城门，在山间追了有三日，硬是将商队的货物抢了回来，那些马匪也一一伏诛。”杨衡之侃侃而谈，对其早年的事也是知之不少。
商少言闻言点了点头，“听闻他同洛大人略有不合？你可知何事？”
“嗐，还能有啥事，此前黄大人说有商行想修一处夜坊，洛大人迂腐死板，硬是不答应，黄大人说这有助开封税收，事关百姓民生，而洛大人又说人多杂乱，容易引发祸端。当时还闹到布政司去了，不过大周毕竟没有开设夜坊的先例，所以黄大人才败下阵来。”
“可是要修在东离坊？”商少言皱着眉头问道。
“商公子也知道这事？也对，当时好多人都在传喃，还有商人买东离坊的地，不过后来不修夜坊后，那里地也卖了，却是空了起来。说来其实百姓对于开设夜坊还是赞成的多，茶馆酒肆那段时日大周不夜城的名号传了许久...”杨衡之说着便越说越远。
听着杨衡之絮絮叨叨的说着开封的往事，商少言却是没怎么听，脑中想着此前黄道齐一事。
不知不觉，二人也是到了商府。
商少言带着杨衡之在书房内找到了商乘风，进门后也是直言，“父亲，可否差人去府衙取些典册。”
商乘风看了看在商少言旁有些拘谨的杨衡之后，笑着说道“是杨大人在任时的典册吧，在这喃。”说时将手中的书册拿了起来。
见到商乘风手中书册，商少言同杨衡之都是瞪着眼睛。
商少言说道“父亲，你还会未卜先知不成？”
“哈哈哈，那倒没有，昨日同你说过后，我便让人去取了过来，虽说杨大人有失察之实，但平日里记载的还是详细。”商乘风笑着说道。
一旁的杨衡之也更是扭捏“御史大人说笑了。”
商少言见状拍了拍其肩膀，随后说道“父亲已经看过了？可有什么发现？”
“发现倒是没有，不过杨大人可是与赖友群很熟？我观你记载中，有许多衙役监工等任免都与其有关。”商乘风说道。
“也不是熟悉，只是其每次都带着人便上了门，这些官员任命好多人都是其说同洛大人，或者黄大人这些有关联，让我通融进去。”
“噢？那他所说是否属实？你可知虽然你有一地任免推举之权，但很多事还得上报布政司的。若是开封有人利用裙带关系，扰乱官场秩序，落罪下来，你就算已经卸任也逃不了。”商乘风言语之下，语气渐冷。
杨衡之惶恐道，“小人怎敢去查洛大人或者黄大人等人的事啊，那赖友群一直在旁催促，小人也只得给那些人办了个闲散官职，还望监察御史大人明察。”
见其模样商少言还是有些不忍，于是问道。“赖友群带来的人你如今可还有印象？”
“有的，如今在任的平日都有见到，有三人如今在赖友群手下任职，还有几人在府衙打杂。”杨衡之赶忙说道。
“也罢，来日去见见，摸摸他们的底细，那盐埔一事，你可知是谁来办理的？”当下首要的，还是盐埔一事，于是商少言继续问道。
“盐埔一事，在下也有些印象，当时开封一些商人组建了一个商会。在开封大肆买地，修了好多民居别院，而且修的都颇为不错，对了，如今你们这府邸便是他们修的，当时修好后，在开封附近的许多有钱人便来此处安了家，他们便依着此为由，说开封目前盐埔相聚甚远，这些百姓不便买盐，便让我给他们开盐引。”杨衡之回忆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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