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凉悲歌断（2）
宋折欢暗哑下来的声音落在季幼棠的耳畔，只听他又一声长叹后随即喊道：“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想一个人去走未来的路，而不是一直要多带一个你。”
是这样吗？可是宋折欢你连抬眼看我都不敢，你每一次说谎，右手就会微微颤抖。
季幼棠抹去脸上泪水，她漠然地凝视少年郎，飞扬而来的花瓣沾在宋折欢的身上，撩起香气四溢。
我知道，你永远瞒不住我的。
但如果你想让我误会，便随了你的意吧。
季幼棠忍不住的又红了双眼，她微微张了张嘴，这违心的话真是太难说出口。
“可以，你我就此分开，以后前路无论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我都会自己走，不会再回头来找你。”季幼棠咬了咬下唇，一滴泪匆匆滑过，她接着说道：“宋折欢，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会无条件站在你那一边，你想一个人去面对你的命运，我无话可说。只是，下一次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
因为这样把想陪伴你的人推远，真的很伤人。
季幼棠！
宋折欢于心底再一次呼唤这个令人心动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那个泪流满面，可眼神仍然坚定不移的季幼棠。
“我不是为了保护你，才让你离开我的。”少年苍白无力的解释，毫无半点说服力。
原来她知道我这样说，将她推远是为了保护她！
她知道，她都知道。
她知道你自傲，不甘，知道你喜欢把心思藏在心里，她知道这一次能让你说出来这样绝情的话，肯定是因为宋氏之事。
她又怎么可能不成全你的愿呢。
荒凉的大漠上，纵然风依旧再吹，沙尘却不会卷起。魂兮不归故土，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两人面对面而立，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带回现实。
空荡大殿里回响起那句话，只是这次后面还多了一句。
“天将顾氏，誓死不屈，神佑观兰漠，再唱凉悲歌…永念赎恨桃花海，此生不负宋家人。”
永念赎恨桃花海，此生不负宋家人…
这句话仿佛被生生刻在了宋折欢的脑海里面。他恍然醒过来时就立刻被这句话折磨的苦不堪言，整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地上，似乎有无数蚁虫在啃食他的神经。
待到季幼棠缓缓睁开双眼，宋折欢已经疼到麻木，他仿佛就只剩下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冒汗。
一旁三个外人显然陷入了无尽的疑惑之中，可能是此时的宋折欢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没人敢上去询问。
还是文楚楚率先看到季幼棠也从幻境走出，才上前去抚起这个泪痕犹在的小姑娘。
“季姑娘，地上凉，先起来吧，刚我们看你与阿…宋道长有异样，封公子便用仙门之术强行唤回了你们。”文楚楚细声细语地解释道，不知为何想唤的那声阿折，再也无法唤出口。
“多谢文小姐。”季幼棠失魂落魄般的侧首看向文楚楚，给她一个回应。
少女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招人心疼，文楚楚看了，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无妨，小事而已。只是你们…”文楚楚下意识地指向躺在地上的宋折欢。
“我们…不再是我们了。”只是我和他。
季幼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道光芒照在宋折欢的眼角。晶莹的泪珠凝住后忽然砸下，少年眼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霜寒。
宋折欢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灼热的目光，他猛地起身，扯下用来束腰的碧水灵纱后冲出了大殿。
可季幼棠明明伸出了手，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抓住。她蹲下身去，捡起碧水灵纱后一直埋着头，接下来是轻声的哭泣。
“我不要他了，自此以后，我的道我自己走。”季幼棠紧紧攥着手中的碧水灵纱，话音里的坚定像是在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她终于要像那些话本里写的一样，自己走向未来，她有点害怕，毕竟以前被他保护的太好了。
“幼棠，来，我扶你起来。”封今玉还是会来献殷勤，他感觉心情好了些，说话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些。
是啊，本来封今玉就嫌宋折欢碍事，现在看这番场景，应是他的机会来了。
季幼棠没有理会他的好意，只是盯着宋折欢离开的方向发呆，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却不想去找。
“季姑娘，女孩子呢不要总是哭，会不好看的。”文楚楚凑过来，把封今玉挤到一边，然后递上去手帕给季幼棠。见季幼棠没动静，才只好亲自动手帮她擦眼泪。
文楚楚此刻像是个大姐姐，眼里充满了对季幼棠的心疼。
殿外吹进来的风忽然有了些温度，刚才的一切真的太像是一场梦了，季幼棠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睡醒。
她看着那愈来愈朦胧的婆娑光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随后是一片黑暗。
季幼棠猝不及防的晕倒在文楚楚的怀里，几人也着急了起来。
傅晗插进来吐槽了一句，“这倒好，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幻境里怎么了，一醒来就弄了刚刚那一出。现在一个跑了，一个晕了，这叫什么事啊！”
傅晗摇扇子的手劲也随着他慢慢提高的话音加大，不自觉间把身边封今玉的头发都给扇乱了。
“傅先生，你要是无聊，先出去找找宋道长吧，那枚能让我们离开红叶庙的青石还在他手上。”封今玉刻意地往一边退了几步，边说话边去看了看季幼棠。
傅晗忽然回过神来，扇子一收，急忙出去要找宋折欢了，“宋道长，宋道长…”
封今玉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准备从文楚楚怀里抱过季幼棠来。“文小姐，还是让我来吧。”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被文楚楚给拒绝了。
“男女有别，季姑娘还是由楚楚来照顾吧，封公子还是研究一下出庙的方法为好。”文楚楚一改先前乖乖女的形象，态度坚决的回绝了封今玉的请求。
殿内清凉，寒意有些刺骨。
是这样吗？可是宋折欢你连抬眼看我都不敢，你每一次说谎，右手就会微微颤抖。
季幼棠抹去脸上泪水，她漠然地凝视少年郎，飞扬而来的花瓣沾在宋折欢的身上，撩起香气四溢。
我知道，你永远瞒不住我的。
但如果你想让我误会，便随了你的意吧。
季幼棠忍不住的又红了双眼，她微微张了张嘴，这违心的话真是太难说出口。
“可以，你我就此分开，以后前路无论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我都会自己走，不会再回头来找你。”季幼棠咬了咬下唇，一滴泪匆匆滑过，她接着说道：“宋折欢，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会无条件站在你那一边，你想一个人去面对你的命运，我无话可说。只是，下一次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
因为这样把想陪伴你的人推远，真的很伤人。
季幼棠！
宋折欢于心底再一次呼唤这个令人心动的名字，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去看那个泪流满面，可眼神仍然坚定不移的季幼棠。
“我不是为了保护你，才让你离开我的。”少年苍白无力的解释，毫无半点说服力。
原来她知道我这样说，将她推远是为了保护她！
她知道，她都知道。
她知道你自傲，不甘，知道你喜欢把心思藏在心里，她知道这一次能让你说出来这样绝情的话，肯定是因为宋氏之事。
她又怎么可能不成全你的愿呢。
荒凉的大漠上，纵然风依旧再吹，沙尘却不会卷起。魂兮不归故土，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两人面对面而立，忽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带回现实。
空荡大殿里回响起那句话，只是这次后面还多了一句。
“天将顾氏，誓死不屈，神佑观兰漠，再唱凉悲歌…永念赎恨桃花海，此生不负宋家人。”
永念赎恨桃花海，此生不负宋家人…
这句话仿佛被生生刻在了宋折欢的脑海里面。他恍然醒过来时就立刻被这句话折磨的苦不堪言，整个人蜷缩在冰凉的地上，似乎有无数蚁虫在啃食他的神经。
待到季幼棠缓缓睁开双眼，宋折欢已经疼到麻木，他仿佛就只剩下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冒汗。
一旁三个外人显然陷入了无尽的疑惑之中，可能是此时的宋折欢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所以没人敢上去询问。
还是文楚楚率先看到季幼棠也从幻境走出，才上前去抚起这个泪痕犹在的小姑娘。
“季姑娘，地上凉，先起来吧，刚我们看你与阿…宋道长有异样，封公子便用仙门之术强行唤回了你们。”文楚楚细声细语地解释道，不知为何想唤的那声阿折，再也无法唤出口。
“多谢文小姐。”季幼棠失魂落魄般的侧首看向文楚楚，给她一个回应。
少女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招人心疼，文楚楚看了，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无妨，小事而已。只是你们…”文楚楚下意识地指向躺在地上的宋折欢。
“我们…不再是我们了。”只是我和他。
季幼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道光芒照在宋折欢的眼角。晶莹的泪珠凝住后忽然砸下，少年眼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霜寒。
宋折欢似乎感受到了少女灼热的目光，他猛地起身，扯下用来束腰的碧水灵纱后冲出了大殿。
可季幼棠明明伸出了手，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抓住。她蹲下身去，捡起碧水灵纱后一直埋着头，接下来是轻声的哭泣。
“我不要他了，自此以后，我的道我自己走。”季幼棠紧紧攥着手中的碧水灵纱，话音里的坚定像是在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她终于要像那些话本里写的一样，自己走向未来，她有点害怕，毕竟以前被他保护的太好了。
“幼棠，来，我扶你起来。”封今玉还是会来献殷勤，他感觉心情好了些，说话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些。
是啊，本来封今玉就嫌宋折欢碍事，现在看这番场景，应是他的机会来了。
季幼棠没有理会他的好意，只是盯着宋折欢离开的方向发呆，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却不想去找。
“季姑娘，女孩子呢不要总是哭，会不好看的。”文楚楚凑过来，把封今玉挤到一边，然后递上去手帕给季幼棠。见季幼棠没动静，才只好亲自动手帮她擦眼泪。
文楚楚此刻像是个大姐姐，眼里充满了对季幼棠的心疼。
殿外吹进来的风忽然有了些温度，刚才的一切真的太像是一场梦了，季幼棠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睡醒。
她看着那愈来愈朦胧的婆娑光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随后是一片黑暗。
季幼棠猝不及防的晕倒在文楚楚的怀里，几人也着急了起来。
傅晗插进来吐槽了一句，“这倒好，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幻境里怎么了，一醒来就弄了刚刚那一出。现在一个跑了，一个晕了，这叫什么事啊！”
傅晗摇扇子的手劲也随着他慢慢提高的话音加大，不自觉间把身边封今玉的头发都给扇乱了。
“傅先生，你要是无聊，先出去找找宋道长吧，那枚能让我们离开红叶庙的青石还在他手上。”封今玉刻意地往一边退了几步，边说话边去看了看季幼棠。
傅晗忽然回过神来，扇子一收，急忙出去要找宋折欢了，“宋道长，宋道长…”
封今玉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准备从文楚楚怀里抱过季幼棠来。“文小姐，还是让我来吧。”可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被文楚楚给拒绝了。
“男女有别，季姑娘还是由楚楚来照顾吧，封公子还是研究一下出庙的方法为好。”文楚楚一改先前乖乖女的形象，态度坚决的回绝了封今玉的请求。
殿内清凉，寒意有些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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