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启首座
翌日清晨，东方赤轮初升，院中一袭红衣盘坐，初阳抚顶，随后又如赤纱披身。
丝丝太阳精华入体，跟随体内周天循环，自口鼻处喷出寸许赤红光焰，随后缓缓消散。
按照《燧火篇》记载，太阳精华能够精炼体内真火，故修炼以赤日东升前后为最佳。
徐天缓缓睁眼起身，结束了今日的早课。
今日是去天启峰报道的日子。徐天自储物袋中取出法剑，手掐法诀。
法剑绕着周身飞速旋转，托起徐天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
古仙宗正北，危峰耸立，飞鸟绝迹，峰顶白雪覆盖，积雪千年不化，正是天启峰。
临近峰顶处，道殿倚峭壁而立，如空中楼阁，正门上书四字：天启道殿。
殿前突兀地伸出一处平台，正中依稀可见刻有太极符文。
一道赤红流光自南方激射而至，狠狠地砸在太极图上，将道殿前的积雪震得四散纷飞。
来人正是徐天，第一次御剑飞行的他兴奋无比，速度越来越快。可临到天启峰徐天才发觉自己御剑不熟练，无法平稳落地，无奈之下，只能一头撞在平台之上。
幸好徐天的道袍上有防御符文，在道袍的防护作用下，徐天并未受伤却也撞得气血翻涌。
徐天平复了一下体内激荡的气息，向道殿方向执弟子礼，朗声道：“弟子徐天，前来报道。”
道殿朱红色的大门陡然变成血肉巨口，口内传出阵阵嘶吼，徐天下意识后退，巨口自山体中伸出向徐天追来，眼看就要将徐天吞噬。
“进来。”
道殿内刀切入肉般难听的声音打破了幻想，徐天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站在原地。
冷汗自全身涌出，徐天只觉得背如针刺，险些跌坐在地上。
平复了片刻情绪，徐天进入道殿，殿内血腥味浓稠到徐天甚至有些呼吸不畅的错觉。
三清像下有五方座椅，其中四座上空无一人。
唯有上首坐着一个身材佝偻，紫袍白发的老道。一道狰狞刀疤自老道士的左眼处一直延伸至道袍之内。
老道是睁开仅剩的右眼看向徐天，“小家伙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来我天启峰这苦寒之地了？”
徐天定了定神，拜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才刚筑基，此前一直在山中修行，怎么会得罪人呢？”
老道咧嘴笑了笑，这笑容在徐天看来颇有些恐怖的意味。
老道继续说道：“本座玄天，是这天启峰的首座。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你来到天启峰，以后会都获得我的庇护。”
“如你所见，现在天启峰内就我一人，其余四位长老和弟子都在外执行任务。本座受了些伤所以回殿内静养。”
玄天没理徐天，自顾自说道：“天启峰名为天启，实为天弃，峰内基本都是宗门内被流放的罪人。只不过因为煞日凌空，宗门人手短缺，我们这些人虽然犯下了许多罪行，但毕竟没有被煞气侵体，于是便废物利用罢了。”
见玄天首座说完便沉默了，徐天鼓起勇气问道：“首座您也是罪人么？”
玄天回过神来，道：“人老了就总喜欢回忆过去，没错，我既是这天启峰首座，那便是宗门最大的罪人。”
徐天好奇问道：“首座您犯下了什么罪行？“”
玄天咧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犯了什么罪？当然是和玄牝那个老东西争夺掌门之位失败了。”
徐天悚然，拜道：“小子无礼，还望首座勿怪。”
玄天面色古怪地看着小道童，“成王败寇，有什么好怪你的。说来奇怪，老道我看你这小家伙还挺有眼缘。峰里好些年没来人了，老道我都忘了该是什么流程了，小家伙别怪我胡说就行。”
徐天学着灵文挠了挠头，“不敢，首座亲自接待这是我的荣幸。”
玄天闻言大笑，“小家伙是个妙人，行了，咱们峰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别在这跟老道我装礼貌了。”
“刚说到哪来着？对，既然是废物利用，我们这些人当然是做最危险、最脏的工作。”
徐天闻言，有些好奇道：“脏活儿？”
玄天不屑道：“无非就是些对其他门派的暗杀、卧底之类的活儿，这些事宗门碍于正派颜面，不方便派弟子做，却又直接影响到天地格局，所以只有让我们这些罪人出手。”
“不过这些只是顺带，天启峰最重要的工作是调查煞日凌空的真相。”
“近百年峰里人手折在外面七成以上，所以我才说小家伙你得罪人了，要不然怎么会被分来这里。”
徐天闻言，骇然不知所措，不禁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
玄天看着小道童脸色剧变，觉得有趣，出言安慰道：“小家伙儿你也不用担心，峰内还是有些人手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初入筑基的小家伙干活。”
徐天闻言心里一松，问道：“首座，那我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
玄天摆了摆手，道：“你这小家伙现在能干什么？给你三年时间，修炼到筑基巅峰。”
说着，玄天将一块令牌扔给徐天，“玄牝那老东西当上掌门之后，对我们这些人倒是大方，材料、丹药、典籍有什么需要，拿着它直接去领就行了。”
“峰里空得很，随便找个没有禁制的地方当洞府。下去吧，小家伙。”
“是，首座。”
徐天走出天启道殿，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看着玄天首座给的令牌，令牌由墨玉制成，通体晶莹漆黑，背面雕有束发恶鬼，正面刻有两个古篆—天鬼。
这应该是天启峰的身份牌，至于天鬼何意，首座没有解释，徐天也没有细想，将其收至储物袋内。
回想起与玄天首座见面的过程，徐天觉得他可能是在释放...善意？徐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虽然言语中，玄天就像一个含饴弄孙的老头子，但徐天觉得玄天首座似乎对善意有什么误解。
他说得那些话再配上他那副吓人的模样和摄人心魄的气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收集储备粮。
徐天难得一脸苦相，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有三年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
三日后，徐天坐在天启峰的洞府中吐纳修行。
徐天的洞府在天启峰东侧山腰，方便他每日晨起早课。这三天，徐天用从天工峰上领取来的材料，在洞府周围布下了简单的禁制。
从天工峰弟子见到天鬼令牌时惊诧的模样中，徐天发现这枚令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不过徐天并不想寻根问底，眼下徐天最重要的事是升级装备，没错徐天打算将制式装备重新炼制一番。
但徐天现在有些头疼，按照他的规划，道袍和法剑至少要入品。
那自己学过的基础炼器似乎有些...不够用？
丝丝太阳精华入体，跟随体内周天循环，自口鼻处喷出寸许赤红光焰，随后缓缓消散。
按照《燧火篇》记载，太阳精华能够精炼体内真火，故修炼以赤日东升前后为最佳。
徐天缓缓睁眼起身，结束了今日的早课。
今日是去天启峰报道的日子。徐天自储物袋中取出法剑，手掐法诀。
法剑绕着周身飞速旋转，托起徐天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
古仙宗正北，危峰耸立，飞鸟绝迹，峰顶白雪覆盖，积雪千年不化，正是天启峰。
临近峰顶处，道殿倚峭壁而立，如空中楼阁，正门上书四字：天启道殿。
殿前突兀地伸出一处平台，正中依稀可见刻有太极符文。
一道赤红流光自南方激射而至，狠狠地砸在太极图上，将道殿前的积雪震得四散纷飞。
来人正是徐天，第一次御剑飞行的他兴奋无比，速度越来越快。可临到天启峰徐天才发觉自己御剑不熟练，无法平稳落地，无奈之下，只能一头撞在平台之上。
幸好徐天的道袍上有防御符文，在道袍的防护作用下，徐天并未受伤却也撞得气血翻涌。
徐天平复了一下体内激荡的气息，向道殿方向执弟子礼，朗声道：“弟子徐天，前来报道。”
道殿朱红色的大门陡然变成血肉巨口，口内传出阵阵嘶吼，徐天下意识后退，巨口自山体中伸出向徐天追来，眼看就要将徐天吞噬。
“进来。”
道殿内刀切入肉般难听的声音打破了幻想，徐天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站在原地。
冷汗自全身涌出，徐天只觉得背如针刺，险些跌坐在地上。
平复了片刻情绪，徐天进入道殿，殿内血腥味浓稠到徐天甚至有些呼吸不畅的错觉。
三清像下有五方座椅，其中四座上空无一人。
唯有上首坐着一个身材佝偻，紫袍白发的老道。一道狰狞刀疤自老道士的左眼处一直延伸至道袍之内。
老道是睁开仅剩的右眼看向徐天，“小家伙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来我天启峰这苦寒之地了？”
徐天定了定神，拜道：“前辈说笑了，晚辈才刚筑基，此前一直在山中修行，怎么会得罪人呢？”
老道咧嘴笑了笑，这笑容在徐天看来颇有些恐怖的意味。
老道继续说道：“本座玄天，是这天启峰的首座。不管什么原因，既然你来到天启峰，以后会都获得我的庇护。”
“如你所见，现在天启峰内就我一人，其余四位长老和弟子都在外执行任务。本座受了些伤所以回殿内静养。”
玄天没理徐天，自顾自说道：“天启峰名为天启，实为天弃，峰内基本都是宗门内被流放的罪人。只不过因为煞日凌空，宗门人手短缺，我们这些人虽然犯下了许多罪行，但毕竟没有被煞气侵体，于是便废物利用罢了。”
见玄天首座说完便沉默了，徐天鼓起勇气问道：“首座您也是罪人么？”
玄天回过神来，道：“人老了就总喜欢回忆过去，没错，我既是这天启峰首座，那便是宗门最大的罪人。”
徐天好奇问道：“首座您犯下了什么罪行？“”
玄天咧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犯了什么罪？当然是和玄牝那个老东西争夺掌门之位失败了。”
徐天悚然，拜道：“小子无礼，还望首座勿怪。”
玄天面色古怪地看着小道童，“成王败寇，有什么好怪你的。说来奇怪，老道我看你这小家伙还挺有眼缘。峰里好些年没来人了，老道我都忘了该是什么流程了，小家伙别怪我胡说就行。”
徐天学着灵文挠了挠头，“不敢，首座亲自接待这是我的荣幸。”
玄天闻言大笑，“小家伙是个妙人，行了，咱们峰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别在这跟老道我装礼貌了。”
“刚说到哪来着？对，既然是废物利用，我们这些人当然是做最危险、最脏的工作。”
徐天闻言，有些好奇道：“脏活儿？”
玄天不屑道：“无非就是些对其他门派的暗杀、卧底之类的活儿，这些事宗门碍于正派颜面，不方便派弟子做，却又直接影响到天地格局，所以只有让我们这些罪人出手。”
“不过这些只是顺带，天启峰最重要的工作是调查煞日凌空的真相。”
“近百年峰里人手折在外面七成以上，所以我才说小家伙你得罪人了，要不然怎么会被分来这里。”
徐天闻言，骇然不知所措，不禁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
玄天看着小道童脸色剧变，觉得有趣，出言安慰道：“小家伙儿你也不用担心，峰内还是有些人手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初入筑基的小家伙干活。”
徐天闻言心里一松，问道：“首座，那我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
玄天摆了摆手，道：“你这小家伙现在能干什么？给你三年时间，修炼到筑基巅峰。”
说着，玄天将一块令牌扔给徐天，“玄牝那老东西当上掌门之后，对我们这些人倒是大方，材料、丹药、典籍有什么需要，拿着它直接去领就行了。”
“峰里空得很，随便找个没有禁制的地方当洞府。下去吧，小家伙。”
“是，首座。”
徐天走出天启道殿，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看着玄天首座给的令牌，令牌由墨玉制成，通体晶莹漆黑，背面雕有束发恶鬼，正面刻有两个古篆—天鬼。
这应该是天启峰的身份牌，至于天鬼何意，首座没有解释，徐天也没有细想，将其收至储物袋内。
回想起与玄天首座见面的过程，徐天觉得他可能是在释放...善意？徐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虽然言语中，玄天就像一个含饴弄孙的老头子，但徐天觉得玄天首座似乎对善意有什么误解。
他说得那些话再配上他那副吓人的模样和摄人心魄的气势，怎么看都像是在...收集储备粮。
徐天难得一脸苦相，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有三年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
三日后，徐天坐在天启峰的洞府中吐纳修行。
徐天的洞府在天启峰东侧山腰，方便他每日晨起早课。这三天，徐天用从天工峰上领取来的材料，在洞府周围布下了简单的禁制。
从天工峰弟子见到天鬼令牌时惊诧的模样中，徐天发现这枚令牌似乎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不过徐天并不想寻根问底，眼下徐天最重要的事是升级装备，没错徐天打算将制式装备重新炼制一番。
但徐天现在有些头疼，按照他的规划，道袍和法剑至少要入品。
那自己学过的基础炼器似乎有些...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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