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
一感知日前……
太空诡秘，月球苍凉。
一艘巨大的太空飞船，中间宽，两头窄，船身破旧，如同一根生锈的钢笔。
飞船藏在月球背后，静静悬浮，窥探着远方的那颗蔚蓝行星，地球。
因飞船故障，他们被迫跳出曲率飞行，发现身处星际荒漠地带，太阳系。
没错，太阳系是荒漠地带，鸟不拉屎，生命稀少。
经过扫描，修复飞船的材料，地球上就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艘四翼执勤机，如蜻蜓般，从地球方向飞来。
他们刚在地球取回修复材料，进入飞船尾部。
……
飞船走廊，光线昏黄。
锈迹斑斑的墙壁、随处裸露的线路，显然缺少维护。
穆里面色冷峻，快步前行，墨绿色的披风微微摆动，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胸口象征着“咆哮”的徽章，随着步伐的节奏上下晃动着。
过往的船员来自各个星球，长相千奇百怪，见到怒气冲冲的穆里，无不惊慌避让。
她是这艘飞船上的医疗官，脾气出了名的臭，但高超的医术和一丝不苟的办事风格，让船长都敬她三分。
……
停机间，执勤机停稳，舱门被一脚踹开。
两个壮汉走出，扯着脖子对骂。
巨石，勇铠族人，身材高大，力大无比，是不可多得的战士。
他皮肤青紫，不大的脑袋上，长着两个朝天的犄角，脏破的背心上挂着“咆哮”的徽章。
他是飞船的行动官，如海盗船的刀子，带领小队执行任务。
萨木，出身不祥，比巨石老一些，皮肤粗糙，一身精肉，全身毛发茂盛，胡子与蓬乱的头发相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他是重要的机械官，飞船的维修、改造和武器升级都要靠他。
这次去地球采集材料，就是由他负责。
“你是不是有病，知道咱去地球是干嘛吗？”巨石吼着。
“材料已经带回来了，你个小脑袋的弱智！”萨木不甘示弱。
“还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你不知道吗？还有，再骂老子弱智，老子就弄死你！”巨石瞪着眼。
“还不是因为你，害的大伙要跟着遭殃，你这个弱智！弱智！”萨木不断挑衅。
巨石猛地抽出手枪，顶到了萨木脑袋上。
同时，萨木的匕首也横在了巨石腰间。
两人瞪着对方，僵持不下。
一个女人声音：“愣着干嘛，开枪啊，打爆他的狗头！”
两人循声望去，穆里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他们。
“捅进去，这弱智的第三颗心脏就在这，捅碎了，我也救不了。”
穆里不停地拱火。
两人没了刚才的气势，丧着脸，放下武器。
“两个废物，东西呢？”
巨石指着从执勤机走下的船员……
那船员肩扛一个受伤昏迷的人类男性，来到几人身旁。
那人类，正是沈惊蛰。
……
几小时前，萨木、巨石带人降落地球。
他们设好伪装装置，指挥着手下收集材料。
这是一片荒山，人烟稀少。
材料收集完毕后，众人准备离开……
忽然，周围的伪装失效了。
紧接着，沈惊蛰从草丛中窜出。
巨石条件反射，用力一推，沈惊蛰飞出数米，昏死了过去。
一个普通人类，哪受得住勇铠族战士的一掌。
沈惊蛰生命垂危，巨石本想一走了之，萨木却执意将其带回，并在返程途中，汇报了情况。
身为医疗官的穆里，闻讯赶来。
看着身受重伤的沈惊蛰，穆里气愤难当：“你们把这玩意带回来，要是死船上，咱们全都玩完！”
能让这几个穷凶极恶的星际海盗如此慌张，只因《星际基本法》的几条准则……
无端杀害低等文明公民，重罪！
在低等文明领地，无端杀害该文明公民，特级重罪！
作为星际海盗，虽然终日游走在犯罪边缘，但触犯了《星际基本法》，就意味着会被全部星际文明通缉，随时可能被抓不说，能接的“赏金任务”也会屈指可数。
任务的赏金是星际海盗的主要收入，接不到“赏金任务”，相当于砸了“饭碗”。
巨石和萨木互相指责，穆里抱着肩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巨石不满地：“你就光看着？”
“你俩接着吵，反正他也快不行了。”
两人这才注意，沈惊蛰已经奄奄一息。
“别，千万别让他死这。”
“那还不赶紧送我那去，废物！”
穆里径自离开。
望着她妖娆的背影，两个恶棍咬着牙，不敢吭声。
……
医务室，海盗船上最整洁的地方，各种奇怪的医疗器械整齐排列。
沈惊蛰被放到病床上。
第一次与人类近距离，穆里、萨木、巨石围上前，好奇地打量着他……
穆里拿着一个酷似电吹风的“细胞组织修复器”，在沈惊蛰身上来回扫描，屏幕上显示着沈惊蛰的身体情况。
“能救活……”
萨木、巨石松了口气。
“……但是要两到三个感知日。”穆里面无波澜。
感知时间，星际公认的时间流速。
因为重力关系，每个地方的时间流速各有不同，感知时间就是星际通用的计时方式，一感知天，差不多是地球的二十五小时。
他们此行，是为了完成一个报酬丰厚的任务，飞船故障已经让他们耽误了时间，如果再拖几个感知日，任务泡汤，还要赔上一笔巨额违约金。
这是一帮嗜钱如命的恶徒，进了口袋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往外吐。
违约金？不可能。
“等咱们办完事，再给他送回来？”萨木提出解决方案。
“路途太远，单为他跑一趟，不划算。”穆里否定。
“算了，这小子的命，算老子头上，就算被通缉，也跟你们没关系，老子这就解决了他。”
巨石抽出手枪，正要对准沈惊蛰，被穆里按了回去。
她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从此带着沈惊蛰，以后有机会路过地球，再给他扔回去。
两人觉得穆里疯了，这个想法太疯狂，且不可能实现……
“怎么就不能实现？”
萨木眉头紧锁：“你可能忘了，这是一个连太阳系都没出去过的文明，他醒来看见一群外星人，比如这个长着角的弱智，可能直接就被吓死了。”
巨石摸了摸头上的角，有些委屈。
“那就给他个适应的过程。”
“好，就算你有办法让他适应，但他既没犯罪，也没威胁，我们强行把他从地球带走，这属于绑架，且不说《星际基本法》，这首先违背了咱们咆哮的原则。”
穆里想了想，说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
“让他加入咆哮。”
萨木一脸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穆里表情严肃。
“我建议你去看看咆哮的用人条例。”
虽然是海盗集团，但“咆哮”有着明确的规章制度，纪律严明，杀伐决断，这也是它能成为星际最大海盗集团的根本。
穆里似乎早有准备，将“咆哮用人条例”投影到几人面前。
第一条，残杀老弱妇孺者，不收！
“如果他做过，应该在地球的监狱。”穆里一条条分析起来。
萨木等着她继续说。
第二条，背信弃义者，不收！
“这个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可以试出来。”
第三条，背叛咆哮者，不收！
第四条，身背“黄泉追杀令”者，不收！
“背叛咆哮，他自然没有，至于身背‘黄泉追杀令’，想必他还不配。”
萨木一时语塞。
巨石不可思议地：“这个低等文明的人，符合加入咆哮的标准？太荒唐了！”
“咆哮用人，从来没有种族之分。”
萨木不依不饶：“好，就算他全都过关，但加入咆哮，必须由船长邀请，并且对方还要接受‘合手礼’才算正式加入。”
“来见你们之前，船长已经给了我授权，只要他符合条例，我可以代理船长，向他发出‘合手礼’邀请。”
绕了一大圈，穆里终于说到了关键。
原来一切都在船长的计划之中。
得知是船长授权，萨木和巨石立即没有了争议，显然船长在他们心中地位颇高。
穆里从沈惊蛰衣兜里找出手机，链接飞船电脑，破译查看后，对沈惊蛰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为了获得沈惊蛰的信任，他们将模拟仓设置成沈惊蛰平时生活的场景。
穆里给沈惊蛰使用了一种可以导致失去短期记忆的药剂，确保他醒来后，相信自己所处的环境。
万事俱备，只剩最后一条，他们要知道沈惊蛰是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他们深知，试探一个人的人品，谈何容易，但过场的形式，总是要走的。
如果沈惊蛰连基本的试探都不能通过的话，就只能按照巨石的方式，杀了他。
穆里在沈惊蛰手机中，找到了他十六岁的照片，心中有了计划。
……
沈惊蛰在模拟仓中醒来，若无其事地与中介完成交易。
穆里假扮成十六岁的他，与其搭讪，试探他的人品。
当她问到，是否该回去救朋友时，模拟舱外的巨石，握紧了手枪。
好在沈惊蛰的回答令人满意。
他还不知道，这个回答，让他救了自己，也帮了这群海盗。
穆里循序渐进，试着让他接受已经在太空的事实。
沈惊蛰忽然说道：
“和我的这次对话，准备了多久？”
这让模拟仓内外的三人惊住。
沈惊蛰的一番分析，三人惊讶不已，显然低估了这个人类。
这时，模拟仓因缺少维护，出现故障。
这本是萨木的工作，此刻只能厚着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穆里急中生智，安慰着沈惊蛰的同时，做出了“合手礼”的邀请。
只要沈惊蛰配合，他就算是加入了咆哮。
眼看着模拟仓即将显出原形，穆里、萨木、巨石心急如焚。
“合住她的手…合住她的手……”巨石紧张地嘟囔着。
在模拟仓崩溃的最后一刻，沈惊蛰配合地与穆里的手合在了一起。
巨石松了口气，对着萨木发泄地：
“早就说这模拟仓该修了！”
沈惊蛰还未搞清楚状况，穆里已经开口：
“欢迎加入星际海盗集团——咆哮。”
太空诡秘，月球苍凉。
一艘巨大的太空飞船，中间宽，两头窄，船身破旧，如同一根生锈的钢笔。
飞船藏在月球背后，静静悬浮，窥探着远方的那颗蔚蓝行星，地球。
因飞船故障，他们被迫跳出曲率飞行，发现身处星际荒漠地带，太阳系。
没错，太阳系是荒漠地带，鸟不拉屎，生命稀少。
经过扫描，修复飞船的材料，地球上就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艘四翼执勤机，如蜻蜓般，从地球方向飞来。
他们刚在地球取回修复材料，进入飞船尾部。
……
飞船走廊，光线昏黄。
锈迹斑斑的墙壁、随处裸露的线路，显然缺少维护。
穆里面色冷峻，快步前行，墨绿色的披风微微摆动，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胸口象征着“咆哮”的徽章，随着步伐的节奏上下晃动着。
过往的船员来自各个星球，长相千奇百怪，见到怒气冲冲的穆里，无不惊慌避让。
她是这艘飞船上的医疗官，脾气出了名的臭，但高超的医术和一丝不苟的办事风格，让船长都敬她三分。
……
停机间，执勤机停稳，舱门被一脚踹开。
两个壮汉走出，扯着脖子对骂。
巨石，勇铠族人，身材高大，力大无比，是不可多得的战士。
他皮肤青紫，不大的脑袋上，长着两个朝天的犄角，脏破的背心上挂着“咆哮”的徽章。
他是飞船的行动官，如海盗船的刀子，带领小队执行任务。
萨木，出身不祥，比巨石老一些，皮肤粗糙，一身精肉，全身毛发茂盛，胡子与蓬乱的头发相连，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他是重要的机械官，飞船的维修、改造和武器升级都要靠他。
这次去地球采集材料，就是由他负责。
“你是不是有病，知道咱去地球是干嘛吗？”巨石吼着。
“材料已经带回来了，你个小脑袋的弱智！”萨木不甘示弱。
“还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你不知道吗？还有，再骂老子弱智，老子就弄死你！”巨石瞪着眼。
“还不是因为你，害的大伙要跟着遭殃，你这个弱智！弱智！”萨木不断挑衅。
巨石猛地抽出手枪，顶到了萨木脑袋上。
同时，萨木的匕首也横在了巨石腰间。
两人瞪着对方，僵持不下。
一个女人声音：“愣着干嘛，开枪啊，打爆他的狗头！”
两人循声望去，穆里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冷漠地看着他们。
“捅进去，这弱智的第三颗心脏就在这，捅碎了，我也救不了。”
穆里不停地拱火。
两人没了刚才的气势，丧着脸，放下武器。
“两个废物，东西呢？”
巨石指着从执勤机走下的船员……
那船员肩扛一个受伤昏迷的人类男性，来到几人身旁。
那人类，正是沈惊蛰。
……
几小时前，萨木、巨石带人降落地球。
他们设好伪装装置，指挥着手下收集材料。
这是一片荒山，人烟稀少。
材料收集完毕后，众人准备离开……
忽然，周围的伪装失效了。
紧接着，沈惊蛰从草丛中窜出。
巨石条件反射，用力一推，沈惊蛰飞出数米，昏死了过去。
一个普通人类，哪受得住勇铠族战士的一掌。
沈惊蛰生命垂危，巨石本想一走了之，萨木却执意将其带回，并在返程途中，汇报了情况。
身为医疗官的穆里，闻讯赶来。
看着身受重伤的沈惊蛰，穆里气愤难当：“你们把这玩意带回来，要是死船上，咱们全都玩完！”
能让这几个穷凶极恶的星际海盗如此慌张，只因《星际基本法》的几条准则……
无端杀害低等文明公民，重罪！
在低等文明领地，无端杀害该文明公民，特级重罪！
作为星际海盗，虽然终日游走在犯罪边缘，但触犯了《星际基本法》，就意味着会被全部星际文明通缉，随时可能被抓不说，能接的“赏金任务”也会屈指可数。
任务的赏金是星际海盗的主要收入，接不到“赏金任务”，相当于砸了“饭碗”。
巨石和萨木互相指责，穆里抱着肩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巨石不满地：“你就光看着？”
“你俩接着吵，反正他也快不行了。”
两人这才注意，沈惊蛰已经奄奄一息。
“别，千万别让他死这。”
“那还不赶紧送我那去，废物！”
穆里径自离开。
望着她妖娆的背影，两个恶棍咬着牙，不敢吭声。
……
医务室，海盗船上最整洁的地方，各种奇怪的医疗器械整齐排列。
沈惊蛰被放到病床上。
第一次与人类近距离，穆里、萨木、巨石围上前，好奇地打量着他……
穆里拿着一个酷似电吹风的“细胞组织修复器”，在沈惊蛰身上来回扫描，屏幕上显示着沈惊蛰的身体情况。
“能救活……”
萨木、巨石松了口气。
“……但是要两到三个感知日。”穆里面无波澜。
感知时间，星际公认的时间流速。
因为重力关系，每个地方的时间流速各有不同，感知时间就是星际通用的计时方式，一感知天，差不多是地球的二十五小时。
他们此行，是为了完成一个报酬丰厚的任务，飞船故障已经让他们耽误了时间，如果再拖几个感知日，任务泡汤，还要赔上一笔巨额违约金。
这是一帮嗜钱如命的恶徒，进了口袋的钱，一个子都不会往外吐。
违约金？不可能。
“等咱们办完事，再给他送回来？”萨木提出解决方案。
“路途太远，单为他跑一趟，不划算。”穆里否定。
“算了，这小子的命，算老子头上，就算被通缉，也跟你们没关系，老子这就解决了他。”
巨石抽出手枪，正要对准沈惊蛰，被穆里按了回去。
她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从此带着沈惊蛰，以后有机会路过地球，再给他扔回去。
两人觉得穆里疯了，这个想法太疯狂，且不可能实现……
“怎么就不能实现？”
萨木眉头紧锁：“你可能忘了，这是一个连太阳系都没出去过的文明，他醒来看见一群外星人，比如这个长着角的弱智，可能直接就被吓死了。”
巨石摸了摸头上的角，有些委屈。
“那就给他个适应的过程。”
“好，就算你有办法让他适应，但他既没犯罪，也没威胁，我们强行把他从地球带走，这属于绑架，且不说《星际基本法》，这首先违背了咱们咆哮的原则。”
穆里想了想，说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解决办法：
“让他加入咆哮。”
萨木一脸无奈：“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穆里表情严肃。
“我建议你去看看咆哮的用人条例。”
虽然是海盗集团，但“咆哮”有着明确的规章制度，纪律严明，杀伐决断，这也是它能成为星际最大海盗集团的根本。
穆里似乎早有准备，将“咆哮用人条例”投影到几人面前。
第一条，残杀老弱妇孺者，不收！
“如果他做过，应该在地球的监狱。”穆里一条条分析起来。
萨木等着她继续说。
第二条，背信弃义者，不收！
“这个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可以试出来。”
第三条，背叛咆哮者，不收！
第四条，身背“黄泉追杀令”者，不收！
“背叛咆哮，他自然没有，至于身背‘黄泉追杀令’，想必他还不配。”
萨木一时语塞。
巨石不可思议地：“这个低等文明的人，符合加入咆哮的标准？太荒唐了！”
“咆哮用人，从来没有种族之分。”
萨木不依不饶：“好，就算他全都过关，但加入咆哮，必须由船长邀请，并且对方还要接受‘合手礼’才算正式加入。”
“来见你们之前，船长已经给了我授权，只要他符合条例，我可以代理船长，向他发出‘合手礼’邀请。”
绕了一大圈，穆里终于说到了关键。
原来一切都在船长的计划之中。
得知是船长授权，萨木和巨石立即没有了争议，显然船长在他们心中地位颇高。
穆里从沈惊蛰衣兜里找出手机，链接飞船电脑，破译查看后，对沈惊蛰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为了获得沈惊蛰的信任，他们将模拟仓设置成沈惊蛰平时生活的场景。
穆里给沈惊蛰使用了一种可以导致失去短期记忆的药剂，确保他醒来后，相信自己所处的环境。
万事俱备，只剩最后一条，他们要知道沈惊蛰是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他们深知，试探一个人的人品，谈何容易，但过场的形式，总是要走的。
如果沈惊蛰连基本的试探都不能通过的话，就只能按照巨石的方式，杀了他。
穆里在沈惊蛰手机中，找到了他十六岁的照片，心中有了计划。
……
沈惊蛰在模拟仓中醒来，若无其事地与中介完成交易。
穆里假扮成十六岁的他，与其搭讪，试探他的人品。
当她问到，是否该回去救朋友时，模拟舱外的巨石，握紧了手枪。
好在沈惊蛰的回答令人满意。
他还不知道，这个回答，让他救了自己，也帮了这群海盗。
穆里循序渐进，试着让他接受已经在太空的事实。
沈惊蛰忽然说道：
“和我的这次对话，准备了多久？”
这让模拟仓内外的三人惊住。
沈惊蛰的一番分析，三人惊讶不已，显然低估了这个人类。
这时，模拟仓因缺少维护，出现故障。
这本是萨木的工作，此刻只能厚着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穆里急中生智，安慰着沈惊蛰的同时，做出了“合手礼”的邀请。
只要沈惊蛰配合，他就算是加入了咆哮。
眼看着模拟仓即将显出原形，穆里、萨木、巨石心急如焚。
“合住她的手…合住她的手……”巨石紧张地嘟囔着。
在模拟仓崩溃的最后一刻，沈惊蛰配合地与穆里的手合在了一起。
巨石松了口气，对着萨木发泄地：
“早就说这模拟仓该修了！”
沈惊蛰还未搞清楚状况，穆里已经开口：
“欢迎加入星际海盗集团——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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