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兽牌局
房间角落，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沈惊蛰只能看清那孩童背影的轮廓。
既然有人，怎么刚才没人回话？
虽然看着是个孩童，但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万一他回头，长着一张壮汉的脸怎么办。
想到这，沈惊蛰不敢轻举妄动。
他来到套间门口，轻敲了敲门框。
“咚、咚、咚。”
那孩童是个光头，十岁左右，白色的衣服，材质如同粗麻布，给人的感觉，像个小和尚。
他面前的矮桌上，摊着不少扑克一样的纸牌，上面画着各种没见过的野兽，和怪异的符号。
孩童专心摆弄着手上的纸牌，毫无反应。
是个聋子？
求人问路，还是要拿出个态度，可……跟外星人，该怎么打招呼？
想了一下，沈惊蛰愣愣地：“哥们儿！”
那孩童一惊，吓得手里的牌散落一地。
男孩惊讶地：“你谁呀？”
还真是个孩子，除了后脑较大，看起来跟人类并无差异。
沈惊蛰没了顾忌，语气也随意起来。
“这不是能听见，刚才叫你怎么不回话？”
男孩怯怯地：“玩…玩牌呢，没注意。”
沈惊蛰看了看周围，又打量起他：“你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
男孩低声地：“我叫小小，是负责清理杂物间的。”
好好的一艘海盗船，碰到的怎么都是干杂物的？
也好，都是小喽啰，谁也不怕谁。
只是，刚才的血……难道真是错觉？
他本想问小小，又怕显得自己太弱，被看扁，还是憋了回去。
既然碰到人了，沈惊蛰也不急着走，他随意地摆弄着旁边的瓶瓶罐罐，语气轻浮地：“这杂物间，怎么都是些杯子？”
小小收着地上的纸牌：“这个杂物间，只存放这些。”
沈惊蛰看着那纸牌，心生好奇，从小小手上拿过一张，见上面是一个长满红毛的怪兽。
“这些牌是干什么的？”
小小面露羞愧：“野兽牌，娱乐的。”
沈惊蛰抓住把柄：“哦，你工作时间，偷偷玩牌！”
小小立即辩解：“没有，我才刚打开。”
沈惊蛰脸色一变：“少废话，教我玩玩！”
小小一怔，没想到沈惊蛰竟是这个意思。
野兽牌，是海盗们最喜欢的一种博弈游戏，一共七十七张牌，每张上面对应着一种野兽和一个数字，玩家手上保持十张牌，根据野兽之间的羁绊和能力的大小进行出牌，每轮出牌，胜者得分，纸牌全部出完后，分数高者获胜。
沈惊蛰来了兴致。
规则很简单，难的是，沈惊蛰根本不认识纸牌上的野兽，它们之间的羁绊就更难懂了。
经过小小的一阵讲解，他对一部分野兽和羁绊有了了解，迫不及待地要和小小玩上一把。
抓好牌后，他们各自将要出的牌卡插入桌上的收牌器中。
收牌器上方，出现两方出阵野兽的投影，野兽们互相配合，一阵激烈的打斗后，沈惊蛰的几个野兽倒下，小小获胜，得三分。
沈惊蛰不服，继续出牌，几番较量下来，他找到了一点窍门，出牌也更得心应手，虽然输给了小小，但他已经掌握一些出牌套路。
坑蒙拐骗是沈惊蛰的老本行，偷牌、换牌、洗牌的手法，他练了好几年，后来只要没钱，就会去地下赌行玩上几把，若不是被抓包的风险太大，他靠着打牌赢来的钱，就可以让生活过的非常滋润。
才玩了三把，沈惊蛰便提议与小小押上金币。
其实沈惊蛰到现在连金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这对他来讲，可是赚钱的最好手段。
一个刚学会“野兽牌”的人，竟然就想押上金币，小小自然同意。
两人开始真刀真枪地“玩”了起来。
沈惊蛰一手烂牌，趁小小不注意，伸手在牌堆上一晃，偷换了一张，险被小小发现。
为分散小小注意力，沈惊蛰找着话题，与小小边打牌边聊了起来。
“你这么小，也是海盗？”
小小看着手上牌：“我七十四岁，算是中年。”
沈惊蛰吓的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牌：“咳…你们星球，都长得这么……年轻？”
小小点头：“我们小乐星的人，看着都像我这样。”
投影中，两方野兽拼命厮杀。
沈惊蛰嘟囔着：“七十四岁才中年……你们能活到一百五十多岁？”
小小稀松平常地：“星际里，大多数人形种科的寿命，都是一百五十岁左右，这是造物主给生命上的‘锁’，任凭科技怎么发展，生命的长度都无法突破。”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沈惊蛰放下纸牌，琢磨了一会，找到了关键：“人形种科？我算吗？”
小小看了看沈惊蛰，确认道：“当然。”
“这怎么分辨？五官和四肢？”
小小出了一组牌，点头道：“还有眼睛，眼睛是分辨种科的主要手段，人形种科的瞳孔是圆的，有的种族长了三只眼睛，但瞳孔是圆的，也算是人形种科。”
沈惊蛰感觉像是在上生物课，还是宇宙级的……
他趁机多抓了一张牌，装作疑惑地：“还有瞳孔不是圆形的种科？”
小小不以为然：“爬虫种科，瞳孔就是长条状的，他们一般都是两栖生活。”
沈惊蛰猛然想起，拳头的眼睛就是长条状的，像蜥蜴一般。
原来拳头是爬虫种科。
沈惊蛰感觉哪里不对，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不对吧，你说人形种科寿命都是一百五十岁左右，那我们人类怎么没有活那么长的？”
小小随意地：“你们的科技、医疗还有社会环境都很落后。”
虽然小小没有冒犯的意思，但这话让沈惊蛰很不舒服。
小小似乎意识到了沈惊蛰的情绪，补充道：“不过你已经在星际了，这的技术，完全可以让你活到极限寿命。”
沈惊蛰心中一喜，随后又陷入纠结。
留在这能活的更久，但从此就告别了地球。
虽然地球只有一个身在监狱的父亲，牵挂不多，可这种离开故土的感觉，和出省、出国都不一样，这是一种彻底陌生的感觉，一种记忆和观念上的完全割裂。
这和把一千年前的古人扔到现代社会还不一样，那至少是在同一片土地上，而沈惊蛰经历的这种文明跳跃，虽然让他觉得很新奇，却也有着强烈的陌生感，和割裂感，这让他宁愿放弃极限的寿命，也要回到地球上去。
沈惊蛰想清楚这些，就不觉得活到一百五十岁是件多么开心的事了。
他想了想，发现小小说的理论，还有一个漏洞：“地球都没跟星际文明建立过联系，怎么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种科呢？”
小小叹了口气，好像觉得沈惊蛰很笨：“是你们人类没跟星际文明建立联系，不是地球，早在你们人类诞生之前，就有人形种科的文明到过地球掘金，简单的说，人类能在地球诞生，和他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沈惊蛰无比震惊：“你是说……人类是外星人造的？那他们怎么不回地球看看我们？”
小小看着沈惊蛰出的牌，总感觉哪里不对：“据我所知，他们灭绝很久了，你的牌怎么都这么好？”
沈惊蛰强装镇定：“运气好而已，对了，按你这么说，我在你们眼里，不算外星人？”
小小认真地：“当然，严格意义上讲，你我是同类。”
沈惊蛰心生暖意，这是他在这艘飞船上，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感动地望着小小，然后偷换了张牌，一口气把手上的牌全部打出，赢下了这轮牌局。
沈惊蛰满脸奸诈：“既然都是同类，就别怪我啦，三枚金币，拿钱！”
小小不满地拿出三枚金币，放到了桌子上，不情愿地推给了他
沈惊蛰注意到，小小中指上戴着一个木枝缠绕的戒指，造型精美，闪着暗光。
沈惊蛰不由赞叹：“戒指不错。”
小小也看着沈惊蛰的项链：“你项链也不错。”
沈惊蛰看了眼自己的项链：“从小就戴着，算是护身符吧。”
小小笑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我的也差不多。”
沈惊蛰打算回去，却被不甘心的小小留住，要求他再玩一局。
既然小小还想“送钱”，沈惊蛰哪有不要的理由。
新一局开始，沈惊蛰继续之前的策略，好奇地：“咱们船长是什么族？长什么样？”
小小疑惑地：“你没见过船长？”
“我才刚来，当然没见过。”
小小看着牌：“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沈惊蛰将牌放到桌上洗了洗，再次打开，如魔术一般，之前的烂牌变成了一手好牌：“他是怎么当上咆哮老大的？”
小小一怔：“他怎么可能是咆哮老大！”
沈惊蛰惊讶地：“船长不是咆哮的老大？”
小小解释道：“咆哮是个海盗集团，有三十多艘海盗船，这些舰船，都是咆哮的一部分，遇到危机的时候，大家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没事的时候，大家又各自为战，自给自足。”
“三十多艘海盗船？？？”
小小点头：“没错，咱们只是其中之一，我们的船长也只是这艘舰船的船长，不过我们也算是咆哮里排名前十的舰船。”
沈惊蛰嫌弃地：“排名前十的舰船……这么破？”
小小皱着眉：“破？你在开玩笑吗？”
沈惊蛰看着四周：“到处都是破破烂烂，还不算破啊？
小小无语地：“只看这些表面，能说明什么，烈焰行者号，有着最先进的防御和武器系统。”
“这船叫烈焰行者号？”沈惊蛰掩饰不住地嫌弃。
小小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是觉得这舰船跟名字不符？”
沈惊蛰点头。
小小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中的牌，起身走到窗口，示意沈惊蛰过来。
沈惊蛰来到小小旁边，望向窗外，并无异常：“你想让我看什么？”
小小表情淡定：“马上！”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
船体两侧喷出黑色浓烟，紧接着，浓烟燃起火星，顺势燃烧，如两条火龙，围绕着长条状的舰船螺旋上升，持续环绕在急速飞行的舰船四周，远远看去，如一根在烈焰中疾行的黑尾箭矢。
小小将“烈焰行者号”飞行的全景影像投在空中。
沈惊蛰看着那画面，瞠目结舌。
沈惊蛰只能看清那孩童背影的轮廓。
既然有人，怎么刚才没人回话？
虽然看着是个孩童，但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万一他回头，长着一张壮汉的脸怎么办。
想到这，沈惊蛰不敢轻举妄动。
他来到套间门口，轻敲了敲门框。
“咚、咚、咚。”
那孩童是个光头，十岁左右，白色的衣服，材质如同粗麻布，给人的感觉，像个小和尚。
他面前的矮桌上，摊着不少扑克一样的纸牌，上面画着各种没见过的野兽，和怪异的符号。
孩童专心摆弄着手上的纸牌，毫无反应。
是个聋子？
求人问路，还是要拿出个态度，可……跟外星人，该怎么打招呼？
想了一下，沈惊蛰愣愣地：“哥们儿！”
那孩童一惊，吓得手里的牌散落一地。
男孩惊讶地：“你谁呀？”
还真是个孩子，除了后脑较大，看起来跟人类并无差异。
沈惊蛰没了顾忌，语气也随意起来。
“这不是能听见，刚才叫你怎么不回话？”
男孩怯怯地：“玩…玩牌呢，没注意。”
沈惊蛰看了看周围，又打量起他：“你是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
男孩低声地：“我叫小小，是负责清理杂物间的。”
好好的一艘海盗船，碰到的怎么都是干杂物的？
也好，都是小喽啰，谁也不怕谁。
只是，刚才的血……难道真是错觉？
他本想问小小，又怕显得自己太弱，被看扁，还是憋了回去。
既然碰到人了，沈惊蛰也不急着走，他随意地摆弄着旁边的瓶瓶罐罐，语气轻浮地：“这杂物间，怎么都是些杯子？”
小小收着地上的纸牌：“这个杂物间，只存放这些。”
沈惊蛰看着那纸牌，心生好奇，从小小手上拿过一张，见上面是一个长满红毛的怪兽。
“这些牌是干什么的？”
小小面露羞愧：“野兽牌，娱乐的。”
沈惊蛰抓住把柄：“哦，你工作时间，偷偷玩牌！”
小小立即辩解：“没有，我才刚打开。”
沈惊蛰脸色一变：“少废话，教我玩玩！”
小小一怔，没想到沈惊蛰竟是这个意思。
野兽牌，是海盗们最喜欢的一种博弈游戏，一共七十七张牌，每张上面对应着一种野兽和一个数字，玩家手上保持十张牌，根据野兽之间的羁绊和能力的大小进行出牌，每轮出牌，胜者得分，纸牌全部出完后，分数高者获胜。
沈惊蛰来了兴致。
规则很简单，难的是，沈惊蛰根本不认识纸牌上的野兽，它们之间的羁绊就更难懂了。
经过小小的一阵讲解，他对一部分野兽和羁绊有了了解，迫不及待地要和小小玩上一把。
抓好牌后，他们各自将要出的牌卡插入桌上的收牌器中。
收牌器上方，出现两方出阵野兽的投影，野兽们互相配合，一阵激烈的打斗后，沈惊蛰的几个野兽倒下，小小获胜，得三分。
沈惊蛰不服，继续出牌，几番较量下来，他找到了一点窍门，出牌也更得心应手，虽然输给了小小，但他已经掌握一些出牌套路。
坑蒙拐骗是沈惊蛰的老本行，偷牌、换牌、洗牌的手法，他练了好几年，后来只要没钱，就会去地下赌行玩上几把，若不是被抓包的风险太大，他靠着打牌赢来的钱，就可以让生活过的非常滋润。
才玩了三把，沈惊蛰便提议与小小押上金币。
其实沈惊蛰到现在连金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这对他来讲，可是赚钱的最好手段。
一个刚学会“野兽牌”的人，竟然就想押上金币，小小自然同意。
两人开始真刀真枪地“玩”了起来。
沈惊蛰一手烂牌，趁小小不注意，伸手在牌堆上一晃，偷换了一张，险被小小发现。
为分散小小注意力，沈惊蛰找着话题，与小小边打牌边聊了起来。
“你这么小，也是海盗？”
小小看着手上牌：“我七十四岁，算是中年。”
沈惊蛰吓的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牌：“咳…你们星球，都长得这么……年轻？”
小小点头：“我们小乐星的人，看着都像我这样。”
投影中，两方野兽拼命厮杀。
沈惊蛰嘟囔着：“七十四岁才中年……你们能活到一百五十多岁？”
小小稀松平常地：“星际里，大多数人形种科的寿命，都是一百五十岁左右，这是造物主给生命上的‘锁’，任凭科技怎么发展，生命的长度都无法突破。”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沈惊蛰放下纸牌，琢磨了一会，找到了关键：“人形种科？我算吗？”
小小看了看沈惊蛰，确认道：“当然。”
“这怎么分辨？五官和四肢？”
小小出了一组牌，点头道：“还有眼睛，眼睛是分辨种科的主要手段，人形种科的瞳孔是圆的，有的种族长了三只眼睛，但瞳孔是圆的，也算是人形种科。”
沈惊蛰感觉像是在上生物课，还是宇宙级的……
他趁机多抓了一张牌，装作疑惑地：“还有瞳孔不是圆形的种科？”
小小不以为然：“爬虫种科，瞳孔就是长条状的，他们一般都是两栖生活。”
沈惊蛰猛然想起，拳头的眼睛就是长条状的，像蜥蜴一般。
原来拳头是爬虫种科。
沈惊蛰感觉哪里不对，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不对吧，你说人形种科寿命都是一百五十岁左右，那我们人类怎么没有活那么长的？”
小小随意地：“你们的科技、医疗还有社会环境都很落后。”
虽然小小没有冒犯的意思，但这话让沈惊蛰很不舒服。
小小似乎意识到了沈惊蛰的情绪，补充道：“不过你已经在星际了，这的技术，完全可以让你活到极限寿命。”
沈惊蛰心中一喜，随后又陷入纠结。
留在这能活的更久，但从此就告别了地球。
虽然地球只有一个身在监狱的父亲，牵挂不多，可这种离开故土的感觉，和出省、出国都不一样，这是一种彻底陌生的感觉，一种记忆和观念上的完全割裂。
这和把一千年前的古人扔到现代社会还不一样，那至少是在同一片土地上，而沈惊蛰经历的这种文明跳跃，虽然让他觉得很新奇，却也有着强烈的陌生感，和割裂感，这让他宁愿放弃极限的寿命，也要回到地球上去。
沈惊蛰想清楚这些，就不觉得活到一百五十岁是件多么开心的事了。
他想了想，发现小小说的理论，还有一个漏洞：“地球都没跟星际文明建立过联系，怎么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种科呢？”
小小叹了口气，好像觉得沈惊蛰很笨：“是你们人类没跟星际文明建立联系，不是地球，早在你们人类诞生之前，就有人形种科的文明到过地球掘金，简单的说，人类能在地球诞生，和他们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沈惊蛰无比震惊：“你是说……人类是外星人造的？那他们怎么不回地球看看我们？”
小小看着沈惊蛰出的牌，总感觉哪里不对：“据我所知，他们灭绝很久了，你的牌怎么都这么好？”
沈惊蛰强装镇定：“运气好而已，对了，按你这么说，我在你们眼里，不算外星人？”
小小认真地：“当然，严格意义上讲，你我是同类。”
沈惊蛰心生暖意，这是他在这艘飞船上，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感动地望着小小，然后偷换了张牌，一口气把手上的牌全部打出，赢下了这轮牌局。
沈惊蛰满脸奸诈：“既然都是同类，就别怪我啦，三枚金币，拿钱！”
小小不满地拿出三枚金币，放到了桌子上，不情愿地推给了他
沈惊蛰注意到，小小中指上戴着一个木枝缠绕的戒指，造型精美，闪着暗光。
沈惊蛰不由赞叹：“戒指不错。”
小小也看着沈惊蛰的项链：“你项链也不错。”
沈惊蛰看了眼自己的项链：“从小就戴着，算是护身符吧。”
小小笑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我的也差不多。”
沈惊蛰打算回去，却被不甘心的小小留住，要求他再玩一局。
既然小小还想“送钱”，沈惊蛰哪有不要的理由。
新一局开始，沈惊蛰继续之前的策略，好奇地：“咱们船长是什么族？长什么样？”
小小疑惑地：“你没见过船长？”
“我才刚来，当然没见过。”
小小看着牌：“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沈惊蛰将牌放到桌上洗了洗，再次打开，如魔术一般，之前的烂牌变成了一手好牌：“他是怎么当上咆哮老大的？”
小小一怔：“他怎么可能是咆哮老大！”
沈惊蛰惊讶地：“船长不是咆哮的老大？”
小小解释道：“咆哮是个海盗集团，有三十多艘海盗船，这些舰船，都是咆哮的一部分，遇到危机的时候，大家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没事的时候，大家又各自为战，自给自足。”
“三十多艘海盗船？？？”
小小点头：“没错，咱们只是其中之一，我们的船长也只是这艘舰船的船长，不过我们也算是咆哮里排名前十的舰船。”
沈惊蛰嫌弃地：“排名前十的舰船……这么破？”
小小皱着眉：“破？你在开玩笑吗？”
沈惊蛰看着四周：“到处都是破破烂烂，还不算破啊？
小小无语地：“只看这些表面，能说明什么，烈焰行者号，有着最先进的防御和武器系统。”
“这船叫烈焰行者号？”沈惊蛰掩饰不住地嫌弃。
小小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是觉得这舰船跟名字不符？”
沈惊蛰点头。
小小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中的牌，起身走到窗口，示意沈惊蛰过来。
沈惊蛰来到小小旁边，望向窗外，并无异常：“你想让我看什么？”
小小表情淡定：“马上！”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
船体两侧喷出黑色浓烟，紧接着，浓烟燃起火星，顺势燃烧，如两条火龙，围绕着长条状的舰船螺旋上升，持续环绕在急速飞行的舰船四周，远远看去，如一根在烈焰中疾行的黑尾箭矢。
小小将“烈焰行者号”飞行的全景影像投在空中。
沈惊蛰看着那画面，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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