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船长万空
沈惊蛰每天休息时，都去找小小打野兽牌。
一来二去，两人成了牌友。
在地球上，沈惊蛰没什么朋友，他是诈骗犯的孩子，父亲的金融诈骗，让很多家庭倾家荡产，所以，世人对沈惊蛰一家，只有冷眼和指责，同龄的孩子，没人愿意当他的朋友，哪怕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会被人嘲笑。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沈惊蛰也已成年，但不光彩的家史，让他没办法找到像样的工作，他不甘心出苦力赚钱，所以走上了坑蒙拐骗的道路。
这样的地球，沈惊蛰为什么还想回去？
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能他并不是想回地球，他只是想离开这个完全陌生、割裂的环境，回到自己熟悉的土地上，仅此而已。
半空中，野兽投影在厮杀。
沈惊蛰对小小解释着：“虽然是坑蒙拐骗，但我选的目标，都是那些坑骗别人的混蛋。”
沈惊蛰义正严词，言语之间，丝毫没觉得自己也是个坑骗别人的混蛋。
小小不以为然：“这倒是跟咆哮很像，虽然是个海盗集团，但大伙儿还是有原则和底线。”
这一点，在苜槐星的任务中，沈惊蛰就已经意识到了。
沈惊蛰赢下牌局，兴奋地拍着桌子：“我赢了，三千三百个金币，拿来吧！”
这些天，两人越玩越大，现在一场牌局的输赢，都是几百上千的金币。
小小毕竟是个老海盗，兜里的金币，远超沈惊蛰想象。
经过几天的牌局博弈，沈惊蛰已经从小小那赢了三万多金币。
他本以为小小的钱袋已经见底，但小小却要求增加筹码，打算一把回本。
典型的“不甘心的人”，这种人，沈惊蛰见多了。
回家的路费就在眼前，沈惊蛰借着小小上头，再次加码，将筹码翻倍。
赢下这一局，沈惊蛰的十万路费凑齐不说，没准还能多出一万金币。
带着这些金币回地球，沈惊蛰可就发财了。
牌局开始，两人全神贯注。
沈惊蛰看似漫不经心地搓了搓牌，手上的几张烂牌被换成了好牌。
两人相继出牌，虚拟野兽奋力对抗，嘶吼声不断。
几轮下来，双方不分胜负。
只剩最后一手牌，沈惊蛰紧张到手心冒汗。
最后一张牌入手，沈惊蛰拿到了关键野兽，凑齐了超杀羁绊，基本可以锁定胜局。
沈惊蛰面露笑容，松了口气，得意地：“准备金币吧。”
说着，将牌插入收牌器中。
小小面容淡定，也将自己的牌插入收牌器。
虚拟图像中，两方野兽出列。
沈惊蛰见小小的野兽，全是身形弱小，不堪一击的边角料，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双方野兽开始厮杀，原本一边倒的战斗，忽然发生变化。
小小的野兽配合灵活，彼此的能力互相补足，竟让沈惊蛰的野兽全面溃败。
最后，小小以大比分获胜，连本带利，赢了沈惊蛰十万金币。
沈惊蛰不敢相信地检查着收牌器：“怎么可能，你肯定调了这机器！”
小小笑着：“收牌器的设计原理，就是不能调整的，十万金币，拿钱！”
沈惊蛰傻了，不仅回家的路费没了，自己忽然负债将近七万金币。
“再来，上局是你走运，这回老子绝对赢回来！”
不甘心的人……
这种人，沈惊蛰见多了，现在，他也是其中一员。
小小正上头，自然答应，并要求再翻一倍。
沈惊蛰为求翻本，哪还顾得上翻倍的事情。
两人立即发牌，正要开始牌局时，收牌器坏了。
小小摆弄着收牌器，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一时半会修不好。
没有收牌器，野兽牌无法进行，牌局只能作罢。
沈惊蛰满脸不甘，看着小小收摊，忽然想到：“对了，我查过舰船地图，旁边那个房间，就是船长的私人娱乐室。”
小小不以为然：“我知道，但是未经船长比准，擅自进入，属于严重违纪，是会受罚的。”
沈惊蛰满不在乎：“怕什么，听说船长从来不去娱乐室，咱们就进去玩一把，怎么可能那么倒霉，被他撞见。”
小小认为他说的在理，但还是有所顾忌。
沈惊蛰劝说着：“别想那么多了，有事我担着，保证不连累你！”
小小想了想，点头同意。
两人立即动身前往船长的娱乐室。
……
娱乐室门口，沈惊蛰正想着如何进入，舱门自动打开了。
小小解释，因为没人敢私自进入这里，所以船长根本不会锁门。
沈惊蛰虽心里发毛，但为了赢回金币，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娱乐室虽装修简单，但娱乐设备，一应俱全，角落还有个不大的吧台，上面摆着各种酒类，有些连公共休息室都没有。
野兽牌牌桌在娱乐室正中央。
两人迫不及待地来到牌桌前，相对而坐，开始牌局。
船长的收牌器，明显比小小那个高级很多。
投影出的野兽更加逼真，打斗效果也近乎真实，沈惊蛰甚至能感受到兽血喷溅在自己身上。
两人比分焦灼，不分高低。
关键的一手牌中，沈惊蛰铤而走险，出其不意，率先赢下十分，使小小陷入被动。
又是最后一手牌，沈惊蛰棋差一招，被小小反超，再次输掉了牌局。
沈惊蛰僵在原地，心灰意冷。
小小面露狂喜，举手庆祝。
牌桌两边，一悲一喜，天差地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大惊，立即收起野兽牌，各自躲藏。
沈惊蛰躲到吧台后，微微露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舱门打开，萨木走了进来，他机警地扫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怎么来了？沈惊蛰心中不解。
萨木忽然吼道：“出来！我知道你在里边！”
沈惊蛰一惊，萨木知道有人进来？
沈惊蛰自然不会出去自投罗网，谁知道萨木是不是在使诈。
刚想到这，萨木已经朝着吧台走来。
眼看自己要被发现，沈惊蛰无奈地站了出来。
萨木先是一愣，随后气愤地：“你在这干嘛？”
沈惊蛰掩饰地：“我走错路了……”
萨木立即拆穿：“放屁！走错路还玩野兽牌？”
沈惊蛰看向野兽牌桌，刚才收拾的太过仓促，还有几张牌落在上面。
萨木严肃地：“知不知道未经允许，擅自进入船长娱乐室，后果很严重！”
沈惊蛰装作恍然大悟：“什么？这就是船长娱乐室，天呐，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萨木不耐烦地：“别演了，你随身机刚查过船长娱乐室的位置。”
沈惊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萨木举起自己的随身机：“你的随身机都是我发的，这点事能瞒过我吗？”
沈惊蛰哑口无言。
萨木得意地：“没话说了吧？因为你严重违纪，罚打扫全船厕所三十个感知日，工钱全扣，另外再罚一万金币，并记录在案一次，累计两次，流放‘冰结星’三十个感知日。”
完成一次赏金任务，才分了五千金币，而一次违纪，就扣掉一万金币？
沈惊蛰心有不甘，立即地：“哎哎哎，谁说我违纪了？”
萨木不耐烦地：“你是聋了么？未经船长允许，擅自进入这房间，就是违纪！”
沈惊蛰理直气壮地：“谁说我没经过船长同意？就是船长让我来的！”
萨木不屑地笑着：“你这个谎，撒的实在没水准。”
沈惊蛰强装镇定：“谁撒谎了，船长刚才还和我玩野兽牌来着，你来之前刚出去。”
萨木脸色一变：“你不说我还忘了，野兽牌你自己也玩不了，这屋还有个人！”
说着，萨木看向周围。
沈惊蛰一怔，立即地：“没别人，就我自己！”
萨木露出奸笑：“说漏了吧，刚才还说船长和你玩牌，怎么又变你自己了？”
沈惊蛰方寸大乱，说多错多。
萨木似乎看到了小小，朝角落的柜子走去，喊着：“哪个部门的？再不出来，老子不客气了！”
自己遭难，还要连累小小，沈惊蛰一脸自责，不知道萨木会怎么责罚小小。
萨木气愤地来到柜子旁，小小缓缓站了出来。
小小还没有萨木的腿高，沈惊蛰为他捏了把汗。
奇怪的是，萨木看见小小，并未发火，反倒退后两步，恭敬地对着小小鞠了一躬……
这是什么情况？？？
萨木语气尊敬：“船长！”
什么，萨木叫他船长？我没听错吧？
这个像是十岁小孩的小小……是船长？？？
小小一反常态，背着手，神态老成：“怎么过来了？”
萨木头都不敢抬：“我的监控显示，有人闯入您的娱乐室，我特地过来查看。”
小小面色平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知道了，回去吧。”
萨木不敢多问：“是。”
萨木正要离开。
小小忽然地：“对了，这个人类，是我叫来的。”
萨木立即地：“明白了。”
萨木目不斜视，匆匆离开娱乐室。
沈惊蛰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是……”
小小嘴角上翘：“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万空，是这艘‘烈焰行者号’的船长。”
沈惊蛰没站稳，直接坐到地上：“你……你真是船长？”
小小不屑地：“别装了，什么时候看出我是船长的？”
沈惊蛰脸色一变，尴尬地笑着：“你……都看出了？”
小小点头。
沈惊蛰起身，找了个椅子坐下：“其实第一次见你，就开始怀疑了。”
小小坐到沈惊蛰对面，面露惊讶。
沈惊蛰解释：“你一个干杂活的，一身白衣服却一尘不染，说不通。”
小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了：“就这些？”
“还有，作为一个底层船员，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你能拿出几万金币，绝对不是普通人。”
“凭这些，就能确定我是船长？”
沈惊蛰摇头：“那时还不能，直到我和你来船长娱乐室，门自动开了，这根本不是没锁门，而是它识别到你船长的身份。”
小小点着头：“怪不得你敢有恃无恐的在这打牌。”
沈惊蛰面露得意。
小小忽然地：“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完，除了是船长之外，我还连续蝉联了三十四年‘星际野兽牌大师赛’冠军，主办方为了增强比赛悬念，取消了我的参赛资格，所以我没能继续夺冠。
沈惊蛰笑容僵住，惊讶地：“你之前输给我……都是故意的？？？”
小小笑道：“放长线，钓大鱼，一次赢太多，怕你跑了。”
这话，似曾相识……
小小继续道：“对了，刚才那一局，你输了我二十三万四千个金币，加上之前的，你大概欠我三十多万，零头我就不要了，你给我三十万整就可以了。”
沈惊蛰恍然大悟，原来被算计的……一直是自己。
三十万金币，把他命卖了也还不起。
沈惊蛰气愤地：“你这个骗子，这钱我不认！”
小小面露得意：“哦？我是骗子？我既没偷牌，也没换牌，这钱都是我光明正大赢来的，愿想不认账？。”
沈惊蛰面露尴尬，原来自己偷牌、换牌，这混蛋都知道。
这算哪门子的船长，假冒成杂活工，把自己的船员赢到一分不剩……
最可恶的是，这个海盗头子，竟然是个小孩的模样！
沈惊蛰欲哭无泪，还没在船上生活几天，回家的路费已经从十万，变成了四十万……
一来二去，两人成了牌友。
在地球上，沈惊蛰没什么朋友，他是诈骗犯的孩子，父亲的金融诈骗，让很多家庭倾家荡产，所以，世人对沈惊蛰一家，只有冷眼和指责，同龄的孩子，没人愿意当他的朋友，哪怕和他多说一句话，都会被人嘲笑。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沈惊蛰也已成年，但不光彩的家史，让他没办法找到像样的工作，他不甘心出苦力赚钱，所以走上了坑蒙拐骗的道路。
这样的地球，沈惊蛰为什么还想回去？
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能他并不是想回地球，他只是想离开这个完全陌生、割裂的环境，回到自己熟悉的土地上，仅此而已。
半空中，野兽投影在厮杀。
沈惊蛰对小小解释着：“虽然是坑蒙拐骗，但我选的目标，都是那些坑骗别人的混蛋。”
沈惊蛰义正严词，言语之间，丝毫没觉得自己也是个坑骗别人的混蛋。
小小不以为然：“这倒是跟咆哮很像，虽然是个海盗集团，但大伙儿还是有原则和底线。”
这一点，在苜槐星的任务中，沈惊蛰就已经意识到了。
沈惊蛰赢下牌局，兴奋地拍着桌子：“我赢了，三千三百个金币，拿来吧！”
这些天，两人越玩越大，现在一场牌局的输赢，都是几百上千的金币。
小小毕竟是个老海盗，兜里的金币，远超沈惊蛰想象。
经过几天的牌局博弈，沈惊蛰已经从小小那赢了三万多金币。
他本以为小小的钱袋已经见底，但小小却要求增加筹码，打算一把回本。
典型的“不甘心的人”，这种人，沈惊蛰见多了。
回家的路费就在眼前，沈惊蛰借着小小上头，再次加码，将筹码翻倍。
赢下这一局，沈惊蛰的十万路费凑齐不说，没准还能多出一万金币。
带着这些金币回地球，沈惊蛰可就发财了。
牌局开始，两人全神贯注。
沈惊蛰看似漫不经心地搓了搓牌，手上的几张烂牌被换成了好牌。
两人相继出牌，虚拟野兽奋力对抗，嘶吼声不断。
几轮下来，双方不分胜负。
只剩最后一手牌，沈惊蛰紧张到手心冒汗。
最后一张牌入手，沈惊蛰拿到了关键野兽，凑齐了超杀羁绊，基本可以锁定胜局。
沈惊蛰面露笑容，松了口气，得意地：“准备金币吧。”
说着，将牌插入收牌器中。
小小面容淡定，也将自己的牌插入收牌器。
虚拟图像中，两方野兽出列。
沈惊蛰见小小的野兽，全是身形弱小，不堪一击的边角料，感觉自己胜券在握。
双方野兽开始厮杀，原本一边倒的战斗，忽然发生变化。
小小的野兽配合灵活，彼此的能力互相补足，竟让沈惊蛰的野兽全面溃败。
最后，小小以大比分获胜，连本带利，赢了沈惊蛰十万金币。
沈惊蛰不敢相信地检查着收牌器：“怎么可能，你肯定调了这机器！”
小小笑着：“收牌器的设计原理，就是不能调整的，十万金币，拿钱！”
沈惊蛰傻了，不仅回家的路费没了，自己忽然负债将近七万金币。
“再来，上局是你走运，这回老子绝对赢回来！”
不甘心的人……
这种人，沈惊蛰见多了，现在，他也是其中一员。
小小正上头，自然答应，并要求再翻一倍。
沈惊蛰为求翻本，哪还顾得上翻倍的事情。
两人立即发牌，正要开始牌局时，收牌器坏了。
小小摆弄着收牌器，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一时半会修不好。
没有收牌器，野兽牌无法进行，牌局只能作罢。
沈惊蛰满脸不甘，看着小小收摊，忽然想到：“对了，我查过舰船地图，旁边那个房间，就是船长的私人娱乐室。”
小小不以为然：“我知道，但是未经船长比准，擅自进入，属于严重违纪，是会受罚的。”
沈惊蛰满不在乎：“怕什么，听说船长从来不去娱乐室，咱们就进去玩一把，怎么可能那么倒霉，被他撞见。”
小小认为他说的在理，但还是有所顾忌。
沈惊蛰劝说着：“别想那么多了，有事我担着，保证不连累你！”
小小想了想，点头同意。
两人立即动身前往船长的娱乐室。
……
娱乐室门口，沈惊蛰正想着如何进入，舱门自动打开了。
小小解释，因为没人敢私自进入这里，所以船长根本不会锁门。
沈惊蛰虽心里发毛，但为了赢回金币，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娱乐室虽装修简单，但娱乐设备，一应俱全，角落还有个不大的吧台，上面摆着各种酒类，有些连公共休息室都没有。
野兽牌牌桌在娱乐室正中央。
两人迫不及待地来到牌桌前，相对而坐，开始牌局。
船长的收牌器，明显比小小那个高级很多。
投影出的野兽更加逼真，打斗效果也近乎真实，沈惊蛰甚至能感受到兽血喷溅在自己身上。
两人比分焦灼，不分高低。
关键的一手牌中，沈惊蛰铤而走险，出其不意，率先赢下十分，使小小陷入被动。
又是最后一手牌，沈惊蛰棋差一招，被小小反超，再次输掉了牌局。
沈惊蛰僵在原地，心灰意冷。
小小面露狂喜，举手庆祝。
牌桌两边，一悲一喜，天差地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大惊，立即收起野兽牌，各自躲藏。
沈惊蛰躲到吧台后，微微露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舱门打开，萨木走了进来，他机警地扫视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怎么来了？沈惊蛰心中不解。
萨木忽然吼道：“出来！我知道你在里边！”
沈惊蛰一惊，萨木知道有人进来？
沈惊蛰自然不会出去自投罗网，谁知道萨木是不是在使诈。
刚想到这，萨木已经朝着吧台走来。
眼看自己要被发现，沈惊蛰无奈地站了出来。
萨木先是一愣，随后气愤地：“你在这干嘛？”
沈惊蛰掩饰地：“我走错路了……”
萨木立即拆穿：“放屁！走错路还玩野兽牌？”
沈惊蛰看向野兽牌桌，刚才收拾的太过仓促，还有几张牌落在上面。
萨木严肃地：“知不知道未经允许，擅自进入船长娱乐室，后果很严重！”
沈惊蛰装作恍然大悟：“什么？这就是船长娱乐室，天呐，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萨木不耐烦地：“别演了，你随身机刚查过船长娱乐室的位置。”
沈惊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萨木举起自己的随身机：“你的随身机都是我发的，这点事能瞒过我吗？”
沈惊蛰哑口无言。
萨木得意地：“没话说了吧？因为你严重违纪，罚打扫全船厕所三十个感知日，工钱全扣，另外再罚一万金币，并记录在案一次，累计两次，流放‘冰结星’三十个感知日。”
完成一次赏金任务，才分了五千金币，而一次违纪，就扣掉一万金币？
沈惊蛰心有不甘，立即地：“哎哎哎，谁说我违纪了？”
萨木不耐烦地：“你是聋了么？未经船长允许，擅自进入这房间，就是违纪！”
沈惊蛰理直气壮地：“谁说我没经过船长同意？就是船长让我来的！”
萨木不屑地笑着：“你这个谎，撒的实在没水准。”
沈惊蛰强装镇定：“谁撒谎了，船长刚才还和我玩野兽牌来着，你来之前刚出去。”
萨木脸色一变：“你不说我还忘了，野兽牌你自己也玩不了，这屋还有个人！”
说着，萨木看向周围。
沈惊蛰一怔，立即地：“没别人，就我自己！”
萨木露出奸笑：“说漏了吧，刚才还说船长和你玩牌，怎么又变你自己了？”
沈惊蛰方寸大乱，说多错多。
萨木似乎看到了小小，朝角落的柜子走去，喊着：“哪个部门的？再不出来，老子不客气了！”
自己遭难，还要连累小小，沈惊蛰一脸自责，不知道萨木会怎么责罚小小。
萨木气愤地来到柜子旁，小小缓缓站了出来。
小小还没有萨木的腿高，沈惊蛰为他捏了把汗。
奇怪的是，萨木看见小小，并未发火，反倒退后两步，恭敬地对着小小鞠了一躬……
这是什么情况？？？
萨木语气尊敬：“船长！”
什么，萨木叫他船长？我没听错吧？
这个像是十岁小孩的小小……是船长？？？
小小一反常态，背着手，神态老成：“怎么过来了？”
萨木头都不敢抬：“我的监控显示，有人闯入您的娱乐室，我特地过来查看。”
小小面色平静，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知道了，回去吧。”
萨木不敢多问：“是。”
萨木正要离开。
小小忽然地：“对了，这个人类，是我叫来的。”
萨木立即地：“明白了。”
萨木目不斜视，匆匆离开娱乐室。
沈惊蛰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是……”
小小嘴角上翘：“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万空，是这艘‘烈焰行者号’的船长。”
沈惊蛰没站稳，直接坐到地上：“你……你真是船长？”
小小不屑地：“别装了，什么时候看出我是船长的？”
沈惊蛰脸色一变，尴尬地笑着：“你……都看出了？”
小小点头。
沈惊蛰起身，找了个椅子坐下：“其实第一次见你，就开始怀疑了。”
小小坐到沈惊蛰对面，面露惊讶。
沈惊蛰解释：“你一个干杂活的，一身白衣服却一尘不染，说不通。”
小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了：“就这些？”
“还有，作为一个底层船员，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你能拿出几万金币，绝对不是普通人。”
“凭这些，就能确定我是船长？”
沈惊蛰摇头：“那时还不能，直到我和你来船长娱乐室，门自动开了，这根本不是没锁门，而是它识别到你船长的身份。”
小小点着头：“怪不得你敢有恃无恐的在这打牌。”
沈惊蛰面露得意。
小小忽然地：“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完，除了是船长之外，我还连续蝉联了三十四年‘星际野兽牌大师赛’冠军，主办方为了增强比赛悬念，取消了我的参赛资格，所以我没能继续夺冠。
沈惊蛰笑容僵住，惊讶地：“你之前输给我……都是故意的？？？”
小小笑道：“放长线，钓大鱼，一次赢太多，怕你跑了。”
这话，似曾相识……
小小继续道：“对了，刚才那一局，你输了我二十三万四千个金币，加上之前的，你大概欠我三十多万，零头我就不要了，你给我三十万整就可以了。”
沈惊蛰恍然大悟，原来被算计的……一直是自己。
三十万金币，把他命卖了也还不起。
沈惊蛰气愤地：“你这个骗子，这钱我不认！”
小小面露得意：“哦？我是骗子？我既没偷牌，也没换牌，这钱都是我光明正大赢来的，愿想不认账？。”
沈惊蛰面露尴尬，原来自己偷牌、换牌，这混蛋都知道。
这算哪门子的船长，假冒成杂活工，把自己的船员赢到一分不剩……
最可恶的是，这个海盗头子，竟然是个小孩的模样！
沈惊蛰欲哭无泪，还没在船上生活几天，回家的路费已经从十万，变成了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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