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仪式
“多宝，你说一个人如果突然有了超能力，会怎么样？”
“嗯……那他一定会成为一个超级英雄！”
“或者，也可能会变成一个超级坏蛋……那你觉得，如果所有人突然都拥有了超能力，又会怎么样呢？”
“那就，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坏蛋了！”
“不，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陈多宝没来由想起了小时候，跟自己叔叔一起看电影时的场景。
那时，陈多宝并不认可陈致远所说的话，他认为既然每个人都拥有了超能力，也就相当于没有“超”能力了……
陈多宝理解的并没有错，只是小时候的他忽略了人性，超能力相互抵消了，可人的野心是不会抵消的，它只会在暗地里愈发膨胀，直至不能控制……
好比一个人没有枪，他在面临欺辱时，或许会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狗咬我一口我要去咬狗一口吗……
同样的场景，如果他拥有一支枪，也许就变成了今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累了毁灭吧，光脚不怕穿鞋的……
陈多宝怔怔地望着楼下的异象，喃喃道：“现在，会是一场灾难吗？”
没有人回答他，街道上所有人此刻都在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
一名老人颤颤巍巍地丢掉手中那根陪伴他多年的拐杖，而他的老伴则在一旁惊讶地捂住嘴巴……
一名体型清瘦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根烧火棍，抓耳挠腮地说道：“大！大！大！你倒是大啊！”
一名中年妇女将小土狗揽入怀中，她嫌弃地看着自己脚下的柯基犬，又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皱眉道：“这些人……难道从来不洗澡吗？塞班！你刚刚，是不是吃屎了？！”
一名青年模样的男子，皱着眉头将右手手心朝上，而后中指与无名指微微弯曲，整个手臂不断地用力向前伸出……
一名女大学生疑惑地盯着自己对面的男友，渐渐地羞红了脸，她转身捂脸骂道：“你！你臭不要脸！”
青年不顾女伴的离去，他摸了摸脑袋，疑惑道：“为啥不能射出蛛丝呢？”
青年抬头望向屋顶，渐渐地，他想起了一个场景，而后他眼中的神色愈发坚定……
……
“梦境核心……”陈多宝低声叹道。
一棵树苗、一条小狗、一只蜘蛛……
陈多宝实在想不出这些核心物能给主人带来什么超凡能力。
再比如筷子能干嘛呢？
吃饭的时候能夹更多菜吗？
但……
陈多宝收拾了情绪，是的，他很妒忌。
更多的，则是不甘……
小时候他觉得自己跟所有人都不一样，长大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与普通人无异，有人比自己优秀，同样也有人比自己差劲。
接受现实后，梦想中的自己终于跟现实中的自己握手言和，他努力学习，如愿以偿地考上了蜀都市最好的大学。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按部就班地考研读博，工作买房，结婚生子时，没想到却意外进入了浮世境。
初入浮世境，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便是传说中的主角，他以为穿越后自己的身上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如今看来，这些都只是他以为……
只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连普通人，也有些比不上了。
陈多宝回到卧室，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摸出手机，充上电。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他翻阅着在浮世境中记录的文字、视频，以及图片，恍如隔世。
当他看到一枚古朴的黑色戒指时，不由惊觉，这才注意到左手上的纳戒。
随着意念注入，熟悉的纳戒背包再次显现，背包格子里有四样物件：【未被侵蚀的建木叶】、【取火者钻木】、【灵马号角】、【地图】。
“要变天了！”
陈多宝重新戴上耳机，尽管羲和女说过这些东西是真实的，但能在现实世界中打开纳戒，还是令他震惊不已。
陈多宝取出灵马号角，他想试试召唤范特西会出现什么情况。
“呜——”
号角声响起，但却迟迟不见灵马范特西的踪影。
陈多宝又取出建木叶，同样过了许久，也未听见系统提示。
接着他又尝试了地图与取火者钻木，前者一切正常，只不过上面的三角形消失了。
至于后者，现在除了点亮薪火点，好像也没有其他功能，毕竟被关进了小黑屋……
陈多宝接下来又尝试将其他物品放进纳戒背包，毫无意外都以失败告终。
经过一系列尝试，陈多宝对道具物品又有了新的认知：
浮世境中的道具是真实存在的，同时也能在现实中使用，比如纳戒能打开，号角能吹响。但是如果涉及到需要与浮世境或者神秘系统产生交互时，在现实世界中这些功能便会失效，比如号角不能召唤出灵马范特西的英魂，再比如建木叶不会自动询问并觉醒梦境。
“天赋觉醒了一半，没有核心物出现……”陈多宝苦笑一声，他完全体会不到楼下那些人的兴奋。
“不过身体素质倒是提高了许多。”他自我安慰道。
陈多宝举着建木叶打量了一会，透过阳光，能隐约看到叶内的纹路，复杂而神秘。
按照设定来说，这建木叶本该是一件极其重要的道具，可惜……
等等！
陈多宝突然坐起身子：“这东西，其他人应该没有吧……”
如果觉醒了神赐梦境，建木叶就会消失……
如果换个思路，这算不算是绝版道具？
就算也有人出现类似的情况，但奇货可居，这绝对是一件宝物啊！
陈多宝嘴角咧开，如果自己把建木叶放在网上出售呢？
“一个能帮助人类觉醒的东西，即便大家不需要，可它研究价值，收藏价值极高啊！”
陈多宝又躺回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建木叶放在胸口。
他心中感叹道：“这大概就叫东边不亮西边亮，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不论如何，总算是好事……
……
……
一座废弃的工厂外堆满了生活垃圾。
此处臭气熏天，蝇虫嗡嗡乱飞，路过的人们都敬而远之。
然而就在这座工厂内，此时却聚集着10来人，有男有女，服饰各异，一看就是社会闲杂人等。
通俗点讲，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年纪最大的已是满头花白，年纪最小的还穿着大学校服……
众人低头围成一圈举止怪异，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像是在举行着什么古老的仪式。
圈内有一个穿着黑袍的老巫女模样的老人，苍老的皮肤，脸上爬满了像蚯蚓一样的皱纹，她双手诡异地摆动，嘴巴一张一合，念着晦涩难懂的词。
她的声音古怪刺耳，听着像金属声，好像喉咙里卡着钉子。
随着古怪仪式的进行，虚空中好像出现了磁场一般的东西，众人头顶不断渗出血红色的水雾，向着磁场聚集。
水雾逐渐凝聚变幻，而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皱纹。
“恭迎神主！”
黑袍老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高举双手，对着空中血雾拜了三下。
“恭迎神主！”
众人一齐学着老巫女，跪倒在地，将头紧紧地贴在潮湿的地面上。
血雾凝聚得愈发迅速，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浑身血红的小人。
“我的子民，迷途知返的罪族啊……”
老巫女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她恭敬地说道：“神主在上！今日浮世境开启后，罪身便联系不上神使，罪身已按照神使的指引，将浮世境中的一切细节都记录下来。”
“神使魂灯已灭，扫除罪恶的道路总是艰难险阻，尔等铭记……”
老巫女惊恐地低下头，颤抖道：“神使……牺牲了……呜呜呜……请求神主怜悯世人愚昧无知，罪身愿为族人承担责罚，洗清罪恶……”
“吾之子民啊，责罚一事暂且记下，世人愚昧已久，当务之急是先将浮世境的信息整理出来……”
老巫女抬头坚定道：“谢神主宽恕，罪身已将所有信息存放在U盘中。”
话音刚落，老巫女身后，三名男子恭敬地站起身子，带头男子毅然决然地说道：“罪身愿为祭品，请神主开传送阵！”
“失之吾民，痛之吾心！”
为首男子浑身一震，随后高举U盘，跪倒在地：“为我人族，罪身死而无憾！请神主成全！”
其余两名男子也跪倒说道：“请神主成全！”
“也罢，如今尔等应该已经失去了进入浮世境的资格，当切记莫要被罪族之人发现！今后只要尔等感化一名拥有进入浮世境资格的罪族，便是替着世间洗清了一份罪恶，尔等铭记于心……”
众人顿时恭声道：“罪身铭记于心！”
“尔等当为先驱，身后自当洗清罪恶，福泽后世……”
血红小人逐渐淡去，消散，与之一起消散的还有三名男子，而男子手中的U盘，早已不知所踪……
……
“花婆婆，你还好吧？”穿着大学校服的青年走上前去扶起老巫女。
“是小冷啊……”老巫女在青年的帮助下，缓缓起身道：“婆婆没事，就是苦了小冷你，失去了进入浮世境的资格。”
被唤作小冷的青年淡然道：“反正我都觉醒了，进不进去无所谓的。”
老巫女愧疚道：“哎，以后你在学校里，也要时刻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青年道：“花婆婆，读书又不能救世，我不想去学校了。”
老巫女一把甩开青年的手，大怒道：“愚昧！”
“婆婆？”
青年有些发怵，他这才想起，这个一向对自己极好的老人，最听不得什么不上大学的话。
老巫女激动地说道：“世人愚昧无知，神主又被困在北之极地无法降临，你想一辈子都学婆婆一样碌碌无为吗？你拥有天赋，你是天生的领袖！你的未来不该如此，大学生才是未来的主力军，而你应该去指引他们才对！”
青年默默低头道：“对不起婆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老巫女闻言这才点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
青年想了想说道：“那要是想您了呢？”
老巫女笑骂道：“哪个领袖这么个没正形？你要随时……”
青年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便转身向外跑去，“哎呀，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嘛——”
青年走后，老巫女无奈地摇摇头，之后又注视良久……
又过了一会儿，老巫女才转身吩咐道：“去取戒鞭来。”
一名中年女子闻言走上前，犹豫道：“花姐，神主他不是说……”
“世人愚昧，神主不愿追究，我们却要心存戒忌……”老巫女叹道：“去吧，取戒鞭。”
女子脸上的担忧逐渐变成虔诚，她说道：“也好，那就由我们姐妹俩人一同替世人受罚吧，愿神主原谅世人的罪行，他们都是您被愚昧蒙蔽的子民啊……”
老巫女在女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她的脸上尽是释然，丝毫没有一点害怕。
有人向着光明，背后干的都是肮脏事，而她向着深渊，背后尽是光明。
在她看来，每一次受罚都是一次对世人的救赎。
“嗯……那他一定会成为一个超级英雄！”
“或者，也可能会变成一个超级坏蛋……那你觉得，如果所有人突然都拥有了超能力，又会怎么样呢？”
“那就，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坏蛋了！”
“不，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陈多宝没来由想起了小时候，跟自己叔叔一起看电影时的场景。
那时，陈多宝并不认可陈致远所说的话，他认为既然每个人都拥有了超能力，也就相当于没有“超”能力了……
陈多宝理解的并没有错，只是小时候的他忽略了人性，超能力相互抵消了，可人的野心是不会抵消的，它只会在暗地里愈发膨胀，直至不能控制……
好比一个人没有枪，他在面临欺辱时，或许会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狗咬我一口我要去咬狗一口吗……
同样的场景，如果他拥有一支枪，也许就变成了今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累了毁灭吧，光脚不怕穿鞋的……
陈多宝怔怔地望着楼下的异象，喃喃道：“现在，会是一场灾难吗？”
没有人回答他，街道上所有人此刻都在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
一名老人颤颤巍巍地丢掉手中那根陪伴他多年的拐杖，而他的老伴则在一旁惊讶地捂住嘴巴……
一名体型清瘦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根烧火棍，抓耳挠腮地说道：“大！大！大！你倒是大啊！”
一名中年妇女将小土狗揽入怀中，她嫌弃地看着自己脚下的柯基犬，又瞥了一眼周围的人，皱眉道：“这些人……难道从来不洗澡吗？塞班！你刚刚，是不是吃屎了？！”
一名青年模样的男子，皱着眉头将右手手心朝上，而后中指与无名指微微弯曲，整个手臂不断地用力向前伸出……
一名女大学生疑惑地盯着自己对面的男友，渐渐地羞红了脸，她转身捂脸骂道：“你！你臭不要脸！”
青年不顾女伴的离去，他摸了摸脑袋，疑惑道：“为啥不能射出蛛丝呢？”
青年抬头望向屋顶，渐渐地，他想起了一个场景，而后他眼中的神色愈发坚定……
……
“梦境核心……”陈多宝低声叹道。
一棵树苗、一条小狗、一只蜘蛛……
陈多宝实在想不出这些核心物能给主人带来什么超凡能力。
再比如筷子能干嘛呢？
吃饭的时候能夹更多菜吗？
但……
陈多宝收拾了情绪，是的，他很妒忌。
更多的，则是不甘……
小时候他觉得自己跟所有人都不一样，长大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与普通人无异，有人比自己优秀，同样也有人比自己差劲。
接受现实后，梦想中的自己终于跟现实中的自己握手言和，他努力学习，如愿以偿地考上了蜀都市最好的大学。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按部就班地考研读博，工作买房，结婚生子时，没想到却意外进入了浮世境。
初入浮世境，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便是传说中的主角，他以为穿越后自己的身上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如今看来，这些都只是他以为……
只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连普通人，也有些比不上了。
陈多宝回到卧室，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摸出手机，充上电。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他翻阅着在浮世境中记录的文字、视频，以及图片，恍如隔世。
当他看到一枚古朴的黑色戒指时，不由惊觉，这才注意到左手上的纳戒。
随着意念注入，熟悉的纳戒背包再次显现，背包格子里有四样物件：【未被侵蚀的建木叶】、【取火者钻木】、【灵马号角】、【地图】。
“要变天了！”
陈多宝重新戴上耳机，尽管羲和女说过这些东西是真实的，但能在现实世界中打开纳戒，还是令他震惊不已。
陈多宝取出灵马号角，他想试试召唤范特西会出现什么情况。
“呜——”
号角声响起，但却迟迟不见灵马范特西的踪影。
陈多宝又取出建木叶，同样过了许久，也未听见系统提示。
接着他又尝试了地图与取火者钻木，前者一切正常，只不过上面的三角形消失了。
至于后者，现在除了点亮薪火点，好像也没有其他功能，毕竟被关进了小黑屋……
陈多宝接下来又尝试将其他物品放进纳戒背包，毫无意外都以失败告终。
经过一系列尝试，陈多宝对道具物品又有了新的认知：
浮世境中的道具是真实存在的，同时也能在现实中使用，比如纳戒能打开，号角能吹响。但是如果涉及到需要与浮世境或者神秘系统产生交互时，在现实世界中这些功能便会失效，比如号角不能召唤出灵马范特西的英魂，再比如建木叶不会自动询问并觉醒梦境。
“天赋觉醒了一半，没有核心物出现……”陈多宝苦笑一声，他完全体会不到楼下那些人的兴奋。
“不过身体素质倒是提高了许多。”他自我安慰道。
陈多宝举着建木叶打量了一会，透过阳光，能隐约看到叶内的纹路，复杂而神秘。
按照设定来说，这建木叶本该是一件极其重要的道具，可惜……
等等！
陈多宝突然坐起身子：“这东西，其他人应该没有吧……”
如果觉醒了神赐梦境，建木叶就会消失……
如果换个思路，这算不算是绝版道具？
就算也有人出现类似的情况，但奇货可居，这绝对是一件宝物啊！
陈多宝嘴角咧开，如果自己把建木叶放在网上出售呢？
“一个能帮助人类觉醒的东西，即便大家不需要，可它研究价值，收藏价值极高啊！”
陈多宝又躺回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建木叶放在胸口。
他心中感叹道：“这大概就叫东边不亮西边亮，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不论如何，总算是好事……
……
……
一座废弃的工厂外堆满了生活垃圾。
此处臭气熏天，蝇虫嗡嗡乱飞，路过的人们都敬而远之。
然而就在这座工厂内，此时却聚集着10来人，有男有女，服饰各异，一看就是社会闲杂人等。
通俗点讲，他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年纪最大的已是满头花白，年纪最小的还穿着大学校服……
众人低头围成一圈举止怪异，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像是在举行着什么古老的仪式。
圈内有一个穿着黑袍的老巫女模样的老人，苍老的皮肤，脸上爬满了像蚯蚓一样的皱纹，她双手诡异地摆动，嘴巴一张一合，念着晦涩难懂的词。
她的声音古怪刺耳，听着像金属声，好像喉咙里卡着钉子。
随着古怪仪式的进行，虚空中好像出现了磁场一般的东西，众人头顶不断渗出血红色的水雾，向着磁场聚集。
水雾逐渐凝聚变幻，而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皱纹。
“恭迎神主！”
黑袍老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高举双手，对着空中血雾拜了三下。
“恭迎神主！”
众人一齐学着老巫女，跪倒在地，将头紧紧地贴在潮湿的地面上。
血雾凝聚得愈发迅速，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浑身血红的小人。
“我的子民，迷途知返的罪族啊……”
老巫女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她恭敬地说道：“神主在上！今日浮世境开启后，罪身便联系不上神使，罪身已按照神使的指引，将浮世境中的一切细节都记录下来。”
“神使魂灯已灭，扫除罪恶的道路总是艰难险阻，尔等铭记……”
老巫女惊恐地低下头，颤抖道：“神使……牺牲了……呜呜呜……请求神主怜悯世人愚昧无知，罪身愿为族人承担责罚，洗清罪恶……”
“吾之子民啊，责罚一事暂且记下，世人愚昧已久，当务之急是先将浮世境的信息整理出来……”
老巫女抬头坚定道：“谢神主宽恕，罪身已将所有信息存放在U盘中。”
话音刚落，老巫女身后，三名男子恭敬地站起身子，带头男子毅然决然地说道：“罪身愿为祭品，请神主开传送阵！”
“失之吾民，痛之吾心！”
为首男子浑身一震，随后高举U盘，跪倒在地：“为我人族，罪身死而无憾！请神主成全！”
其余两名男子也跪倒说道：“请神主成全！”
“也罢，如今尔等应该已经失去了进入浮世境的资格，当切记莫要被罪族之人发现！今后只要尔等感化一名拥有进入浮世境资格的罪族，便是替着世间洗清了一份罪恶，尔等铭记于心……”
众人顿时恭声道：“罪身铭记于心！”
“尔等当为先驱，身后自当洗清罪恶，福泽后世……”
血红小人逐渐淡去，消散，与之一起消散的还有三名男子，而男子手中的U盘，早已不知所踪……
……
“花婆婆，你还好吧？”穿着大学校服的青年走上前去扶起老巫女。
“是小冷啊……”老巫女在青年的帮助下，缓缓起身道：“婆婆没事，就是苦了小冷你，失去了进入浮世境的资格。”
被唤作小冷的青年淡然道：“反正我都觉醒了，进不进去无所谓的。”
老巫女愧疚道：“哎，以后你在学校里，也要时刻注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青年道：“花婆婆，读书又不能救世，我不想去学校了。”
老巫女一把甩开青年的手，大怒道：“愚昧！”
“婆婆？”
青年有些发怵，他这才想起，这个一向对自己极好的老人，最听不得什么不上大学的话。
老巫女激动地说道：“世人愚昧无知，神主又被困在北之极地无法降临，你想一辈子都学婆婆一样碌碌无为吗？你拥有天赋，你是天生的领袖！你的未来不该如此，大学生才是未来的主力军，而你应该去指引他们才对！”
青年默默低头道：“对不起婆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老巫女闻言这才点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
青年想了想说道：“那要是想您了呢？”
老巫女笑骂道：“哪个领袖这么个没正形？你要随时……”
青年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便转身向外跑去，“哎呀，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嘛——”
青年走后，老巫女无奈地摇摇头，之后又注视良久……
又过了一会儿，老巫女才转身吩咐道：“去取戒鞭来。”
一名中年女子闻言走上前，犹豫道：“花姐，神主他不是说……”
“世人愚昧，神主不愿追究，我们却要心存戒忌……”老巫女叹道：“去吧，取戒鞭。”
女子脸上的担忧逐渐变成虔诚，她说道：“也好，那就由我们姐妹俩人一同替世人受罚吧，愿神主原谅世人的罪行，他们都是您被愚昧蒙蔽的子民啊……”
老巫女在女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她的脸上尽是释然，丝毫没有一点害怕。
有人向着光明，背后干的都是肮脏事，而她向着深渊，背后尽是光明。
在她看来，每一次受罚都是一次对世人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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