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首次交锋
这是一个战争的时代，也是一个看命的时代，是否有命活下去，一半取决于我，而另一半完全取决于老天爷。
这算是我和潮汐海灵的第一次交锋！
我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它发出“嘶嘶”的低吼，并试探般的眼神盯着我，獠牙浊目使我不敢轻举妄动，仿佛被凝固的空气钉在了原地，而随着雨中刺骨的寒风，我身体不由打起了哆嗦。
“于……祥……”
肩上还有洛洛，这大概便是男人最无能的时候了，我从未见过她这般老实，紧紧贴着我的脊背，我还能感受到她呼气的一丝暖意。
“什么都不要说了，没事的，躲在我的肩上别出声。”
我试图给她一点安慰，心里却只能指望老天爷。
但老天爷让我失望了，那只海灵突然动了起来，迈着极具柔性的像鱼尾般的脚步，而身上的蓝光也在诡异般地消失，渐渐暴露出身上那原本该有的黑色鳞片。
这是海灵要发动攻击的前奏，蓝光是出于它的警觉和危机，而消退了便证明了我毫无威胁。
我记得教官讲的这一趟课。没有威胁感在人类自然界中或许是件明哲保身的好事。可在与这种未知生物的战争中，这绝对是致命的。因为当海灵放下警惕时，接下来就会对目标发动毫无顾虑的致命攻击。因为战争的理念是一方杀死另一方，而不是为了活命而避免招惹是非。
常年身居城市的人类在毫无装备的情况下，和这样的怪物进行搏斗根本毫无胜算，没有胜算意味着死亡。
所以我慌了，更加死死地抱着洛洛……
雨下得更加肆无忌惮，风打湿了我的衣襟和洛洛的肌肤，绝望之中我倍受寒冷的侵蚀，侵蚀中隐隐飘带洛洛身上的玫瑰香。
我想这大概就是命运的终结吧？和自己的心爱的女孩在一起，看着那踏着的死亡脚步越逼越近。
就此结束了吗？
我抬头看看天，淅沥沥的雨扑打在我的脸上，洛洛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般熟悉，即使是雨也无法散去。
洛洛的身体在颤抖，我轻轻将她放下。
“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如果有命活下去……”
我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说这些毫无意义，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幼稚，不过如果真有命活下去……那就好好的吧……不必为一个莫名的愧疚，也不必为一个深深的自责。
我默默将洛洛护在身后，选择挺直腰杆来面对潮汐海灵。
“超市会是个不错的避难所，记得点上干柴躲在火炉上，这些水怪惧怕火和高温。”
我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装的酷一点。
“你放心，这里交给我。”
“你在说什么屁话。”
洛洛在我后脑勺猛得拍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完全没帅过三秒。
“你一个人能拖的住吗？就算我一个人躲在那破炉子上有什么用？”
洛洛说着便拉起我的手跑进超市，随后霸气地关上门并用吧台上的所有重物堆积在门口。
而那只海灵还在缓慢地走着别扭的鱼尾步伐，离我们还有足足十米距离。
我隔着玻璃门朝它望去，这么看去它倒有几分丧尸的姿态，在陆地上潮汐海灵的行动能力还是受到一定阻碍，虽然占据着速度优势，可我们还是无处可逃。
不过潮汐海灵无法在陆地上奔跑的秘密还是挺让我欣喜若狂的，可没过一会儿我的笑容便僵住了。
因为扭头的一瞬间，我发现超市里到处都是死人，一个个尸体流躺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有的是店员而有的是客人。
洛洛的脸色很苍白。这时我这才意识到一个最致命的问题，这个小超市或许已经被潮汐海灵入侵了。
要知道海灵需要水来扩源，没水它们就是没寄生体的寄生虫，它们有掌控水元素的能力！而超市恰恰又有大量积水，像是刚刚下了一场大雨。
但这么多水会是从哪儿来的呢？我一惊……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不禁微微抬头，当视野触及到头顶的一角时，我忍不住打了一哆嗦，脑海彻底陷入死寂，被心底的恐惧完全笼罩。
这里像一个巢穴，潮汐海灵的巢穴。
乳白色的天花板上犹如倒挂着一群黑色蝙蝠，瞪着一双双铃铛般锋锐的眼球，带丝的白色粘液滴在了我的肩上，我能嗅到某种来自于菜市场的腥臭味。
它们粘在天花板的数量密密麻麻，低声嘶吼着，看我们的眼神像敌人又像猎物。让人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洛洛的反应比较迅速，她随手在附近找到一装满酒的玻璃瓶，双手握着靠在门上，并聚精会神地与天花板上的所有海灵相互对视。
虽然这样完全是徒劳的，但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坚毅与顽强，似乎这样就能保护好自己。
“你们教官有没有教过偶遇海灵的防护措施？”洛洛神情凝重地问。
洛洛倒是提醒了我，我快速在脑海里翻找，时间虽紧迫，但我还是很快想起某个晴朗日某位教官在操场上的教诲。
“若是遇到海灵，有武器的千万不要慌，拿起枪对它们乱射就是了，直到弹药耗尽。若是海灵还活着也不要慌，趁还有时间赶紧给你最重要的人发条短信，把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通通说完，千万不要毫无意义的原地等死，大家明白吗？”
不要毫无意义的原地等死……我不由苦笑，转头看向洛洛，她还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当发觉到我的目光时朝我蹙了蹙眉。
这一刻我与她四目相对，银色的珍珠坠子在耳边来回摇晃，她的瞳孔清澈得仿佛一面镜子，我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我与她之间最近的距离，原来生命的尽头是这样的……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只想说一声……我爱你！
就是这么简单，可我看着她总是说不出口，仿佛有只想探头的小魔鬼……可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将他头按了回去。
“喂～～在这关键时刻你不会又要犯病吧？”
洛洛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并从我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了我嘴上。
“死撑也要给我撑住，想犯病等活下来再说。”
这次，我又蔫了，想说的话还是半字未透。
洛洛总能很巧妙地避开我的锋芒，不给我一丝机会。
就在这时，一只只海灵突然从天花板像是脱落般掉了下来，陆续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打了在我和洛洛的身上。
它们井然有序地站成方队，像是受过军事驯化，带头的海灵显然与其它不同，它身躯高大面目狰狞，显然比后面的海灵更加凶狠。
即使做好了以死相搏的决心，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洛洛这样坚决的女孩还是怂了下来，我们下意识地渐渐后退，可后面是被我们封堵的玻璃门，已经是无路可退。
带头的海灵低吼着像是发出某种嘲笑，我不由抓紧洛洛的手，她的手心残留着一丝余温，但还是出了些许冷汗。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我在心底无力嘶吼，看着海灵越靠越近，仿佛每一步都在向我宣判着死刑。
我又转头看门外，此时街道上的海灵也涌了过来，门口马上就会被海灵堵的死死的，就在这正面负面都受敌的时刻，洛洛突然朝海灵群中丢起了瓶子，这一下似乎真把带头的海灵惹怒了，它朝我们大声咆哮着，并掷出手中的三尖钢叉。
我急忙将洛洛扑倒在地并翻滚着躲在吧台的桌子后面，那柄钢叉就在我眼前洞穿了吧台旁的一台冰箱，这时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三尖钢叉，而是连接海灵手臂类似于触角的东西，通体泛银，看起来坚硬无比。
“卧槽，地球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我不由咒骂一声，拉着洛洛的手靠近一扇落地窗的角落。
我开始就近取东西来砸那扇窗户，洛洛也来帮忙，显然带头的海灵意识到了我们的企图，它将触角伸进了这个角落，竖空拍向地面。
在部队里训练的一些格斗反应能力此时起到了一定作用，我将洛洛推开并闪躲半步，万幸只是与我擦面而过。
“你没事吧？”
触角落地溅起的水花中传来洛洛关切的声音，我急忙回应道：“我没事，赶紧砸玻璃，砸开了我们就能逃了。”
我话音刚落，只见空中接连飞来多个触角，洛洛的腿被缠住了，我下意识地飞扑去抓她的手，用脚顶住吧台才没被海灵拉过去。
“抓紧我！”
我大声咆哮着，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可我们的手心在一丝丝脱落，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这些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
洛洛开始对我摇起了头，她坦然的表情突然让我有点心碎。可我怎能轻易放弃，就像洛洛曾经对我说的那样。
“不能随便死掉，死亡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求隆重但也要对得起自己。”
是啊，这是你说的不是吗？我会对得起你，你也要对得起你自己不是吗？你是不会就这样死掉的对不对？在我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你都在坚持不是吗？
“草尼玛的，不能放手啊！”我大声喊着，可在洛洛绝望的眼神中我似乎读懂了什么。
我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不！不！不要……千万不要……”
我一边摇头一边哽咽地哭喊。可洛洛只是对我笑了笑……终究还是放开了手。
最后离别的时刻，我瘫坐在了地上，完全不顾各个方向飞来的触角。
真的感觉累了，无力地趴在地上。洛洛痛苦的呻吟从海灵群中传来，她被五根触角死死缠绕着举在空中，那些海灵张大了嘴巴，像是要进食的恶魔。
洛洛如纸片般快要被那些恶心的触角撕掉，纤柔的身体仿佛要破碎，我再也顾不上其他，随手抄起一个瓶子冲了上去。
这一刻我万念俱灰，已然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这算是我和潮汐海灵的第一次交锋！
我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它发出“嘶嘶”的低吼，并试探般的眼神盯着我，獠牙浊目使我不敢轻举妄动，仿佛被凝固的空气钉在了原地，而随着雨中刺骨的寒风，我身体不由打起了哆嗦。
“于……祥……”
肩上还有洛洛，这大概便是男人最无能的时候了，我从未见过她这般老实，紧紧贴着我的脊背，我还能感受到她呼气的一丝暖意。
“什么都不要说了，没事的，躲在我的肩上别出声。”
我试图给她一点安慰，心里却只能指望老天爷。
但老天爷让我失望了，那只海灵突然动了起来，迈着极具柔性的像鱼尾般的脚步，而身上的蓝光也在诡异般地消失，渐渐暴露出身上那原本该有的黑色鳞片。
这是海灵要发动攻击的前奏，蓝光是出于它的警觉和危机，而消退了便证明了我毫无威胁。
我记得教官讲的这一趟课。没有威胁感在人类自然界中或许是件明哲保身的好事。可在与这种未知生物的战争中，这绝对是致命的。因为当海灵放下警惕时，接下来就会对目标发动毫无顾虑的致命攻击。因为战争的理念是一方杀死另一方，而不是为了活命而避免招惹是非。
常年身居城市的人类在毫无装备的情况下，和这样的怪物进行搏斗根本毫无胜算，没有胜算意味着死亡。
所以我慌了，更加死死地抱着洛洛……
雨下得更加肆无忌惮，风打湿了我的衣襟和洛洛的肌肤，绝望之中我倍受寒冷的侵蚀，侵蚀中隐隐飘带洛洛身上的玫瑰香。
我想这大概就是命运的终结吧？和自己的心爱的女孩在一起，看着那踏着的死亡脚步越逼越近。
就此结束了吗？
我抬头看看天，淅沥沥的雨扑打在我的脸上，洛洛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般熟悉，即使是雨也无法散去。
洛洛的身体在颤抖，我轻轻将她放下。
“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如果有命活下去……”
我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说这些毫无意义，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幼稚，不过如果真有命活下去……那就好好的吧……不必为一个莫名的愧疚，也不必为一个深深的自责。
我默默将洛洛护在身后，选择挺直腰杆来面对潮汐海灵。
“超市会是个不错的避难所，记得点上干柴躲在火炉上，这些水怪惧怕火和高温。”
我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装的酷一点。
“你放心，这里交给我。”
“你在说什么屁话。”
洛洛在我后脑勺猛得拍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完全没帅过三秒。
“你一个人能拖的住吗？就算我一个人躲在那破炉子上有什么用？”
洛洛说着便拉起我的手跑进超市，随后霸气地关上门并用吧台上的所有重物堆积在门口。
而那只海灵还在缓慢地走着别扭的鱼尾步伐，离我们还有足足十米距离。
我隔着玻璃门朝它望去，这么看去它倒有几分丧尸的姿态，在陆地上潮汐海灵的行动能力还是受到一定阻碍，虽然占据着速度优势，可我们还是无处可逃。
不过潮汐海灵无法在陆地上奔跑的秘密还是挺让我欣喜若狂的，可没过一会儿我的笑容便僵住了。
因为扭头的一瞬间，我发现超市里到处都是死人，一个个尸体流躺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有的是店员而有的是客人。
洛洛的脸色很苍白。这时我这才意识到一个最致命的问题，这个小超市或许已经被潮汐海灵入侵了。
要知道海灵需要水来扩源，没水它们就是没寄生体的寄生虫，它们有掌控水元素的能力！而超市恰恰又有大量积水，像是刚刚下了一场大雨。
但这么多水会是从哪儿来的呢？我一惊……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不禁微微抬头，当视野触及到头顶的一角时，我忍不住打了一哆嗦，脑海彻底陷入死寂，被心底的恐惧完全笼罩。
这里像一个巢穴，潮汐海灵的巢穴。
乳白色的天花板上犹如倒挂着一群黑色蝙蝠，瞪着一双双铃铛般锋锐的眼球，带丝的白色粘液滴在了我的肩上，我能嗅到某种来自于菜市场的腥臭味。
它们粘在天花板的数量密密麻麻，低声嘶吼着，看我们的眼神像敌人又像猎物。让人不由感到头皮发麻。
洛洛的反应比较迅速，她随手在附近找到一装满酒的玻璃瓶，双手握着靠在门上，并聚精会神地与天花板上的所有海灵相互对视。
虽然这样完全是徒劳的，但她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坚毅与顽强，似乎这样就能保护好自己。
“你们教官有没有教过偶遇海灵的防护措施？”洛洛神情凝重地问。
洛洛倒是提醒了我，我快速在脑海里翻找，时间虽紧迫，但我还是很快想起某个晴朗日某位教官在操场上的教诲。
“若是遇到海灵，有武器的千万不要慌，拿起枪对它们乱射就是了，直到弹药耗尽。若是海灵还活着也不要慌，趁还有时间赶紧给你最重要的人发条短信，把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通通说完，千万不要毫无意义的原地等死，大家明白吗？”
不要毫无意义的原地等死……我不由苦笑，转头看向洛洛，她还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当发觉到我的目光时朝我蹙了蹙眉。
这一刻我与她四目相对，银色的珍珠坠子在耳边来回摇晃，她的瞳孔清澈得仿佛一面镜子，我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我与她之间最近的距离，原来生命的尽头是这样的……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只想说一声……我爱你！
就是这么简单，可我看着她总是说不出口，仿佛有只想探头的小魔鬼……可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将他头按了回去。
“喂～～在这关键时刻你不会又要犯病吧？”
洛洛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并从我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了我嘴上。
“死撑也要给我撑住，想犯病等活下来再说。”
这次，我又蔫了，想说的话还是半字未透。
洛洛总能很巧妙地避开我的锋芒，不给我一丝机会。
就在这时，一只只海灵突然从天花板像是脱落般掉了下来，陆续在地面上溅起水花，打了在我和洛洛的身上。
它们井然有序地站成方队，像是受过军事驯化，带头的海灵显然与其它不同，它身躯高大面目狰狞，显然比后面的海灵更加凶狠。
即使做好了以死相搏的决心，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洛洛这样坚决的女孩还是怂了下来，我们下意识地渐渐后退，可后面是被我们封堵的玻璃门，已经是无路可退。
带头的海灵低吼着像是发出某种嘲笑，我不由抓紧洛洛的手，她的手心残留着一丝余温，但还是出了些许冷汗。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我在心底无力嘶吼，看着海灵越靠越近，仿佛每一步都在向我宣判着死刑。
我又转头看门外，此时街道上的海灵也涌了过来，门口马上就会被海灵堵的死死的，就在这正面负面都受敌的时刻，洛洛突然朝海灵群中丢起了瓶子，这一下似乎真把带头的海灵惹怒了，它朝我们大声咆哮着，并掷出手中的三尖钢叉。
我急忙将洛洛扑倒在地并翻滚着躲在吧台的桌子后面，那柄钢叉就在我眼前洞穿了吧台旁的一台冰箱，这时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三尖钢叉，而是连接海灵手臂类似于触角的东西，通体泛银，看起来坚硬无比。
“卧槽，地球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我不由咒骂一声，拉着洛洛的手靠近一扇落地窗的角落。
我开始就近取东西来砸那扇窗户，洛洛也来帮忙，显然带头的海灵意识到了我们的企图，它将触角伸进了这个角落，竖空拍向地面。
在部队里训练的一些格斗反应能力此时起到了一定作用，我将洛洛推开并闪躲半步，万幸只是与我擦面而过。
“你没事吧？”
触角落地溅起的水花中传来洛洛关切的声音，我急忙回应道：“我没事，赶紧砸玻璃，砸开了我们就能逃了。”
我话音刚落，只见空中接连飞来多个触角，洛洛的腿被缠住了，我下意识地飞扑去抓她的手，用脚顶住吧台才没被海灵拉过去。
“抓紧我！”
我大声咆哮着，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可我们的手心在一丝丝脱落，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这些努力似乎都是徒劳的。
洛洛开始对我摇起了头，她坦然的表情突然让我有点心碎。可我怎能轻易放弃，就像洛洛曾经对我说的那样。
“不能随便死掉，死亡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求隆重但也要对得起自己。”
是啊，这是你说的不是吗？我会对得起你，你也要对得起你自己不是吗？你是不会就这样死掉的对不对？在我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你都在坚持不是吗？
“草尼玛的，不能放手啊！”我大声喊着，可在洛洛绝望的眼神中我似乎读懂了什么。
我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不！不！不要……千万不要……”
我一边摇头一边哽咽地哭喊。可洛洛只是对我笑了笑……终究还是放开了手。
最后离别的时刻，我瘫坐在了地上，完全不顾各个方向飞来的触角。
真的感觉累了，无力地趴在地上。洛洛痛苦的呻吟从海灵群中传来，她被五根触角死死缠绕着举在空中，那些海灵张大了嘴巴，像是要进食的恶魔。
洛洛如纸片般快要被那些恶心的触角撕掉，纤柔的身体仿佛要破碎，我再也顾不上其他，随手抄起一个瓶子冲了上去。
这一刻我万念俱灰，已然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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