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就试试
“反正，这宝贝已经是我的了，你可别后悔，”曹霄云毫不客气的说出了强盗宣言。
“嗯嗯，不后悔。云团要下来了，怎么做？我们一起冲进去吗？”凌妹妹原地跳起了小碎步，心里已经饥渴难耐了——
“对，直接进去就行。”
“里面会不会有鬼啊骷髅什么的？”凌破云几乎就要抬脚冲进去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抖，脸颊红红。
曹霄云有些无语——你这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像是在担忧啊？“冥界嘛，不仅有鬼，什么骷髅啊，僵尸啊，应该都会有吧。”
“那这切菜刀没用啊，要换剁骨刀杀猪刀之类的，破甲断骨。”凌妹妹挥了挥手里的普通菜刀，觉得自己真正需要的是，最后的轻语。
物理系职业，没有穿甲属性，那还能玩？
“很抱歉，家里没有这些。”曹霄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忽然瞄到了公路对面，“哎，旁边不就是大型超市？先去看看有没有。”
“我去买我去买，我知道什么刀砍骨头最好用！”凌破云眼神一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超市，两分钟之后就回来了，递给曹霄云一把厚背剁骨刀，
也就是卖肉摊上，常见的分肉刀——上课剁排骨，下能片肥肉。
手上一沉，曹先生赶紧双手握住刀柄，才没有在女伴面前出丑。“太重了，有骷髅或者僵尸，这刀效果应该不错。如果是鬼魂什么的，那就跑路吧。”
黑色的云团压下来了——曹霄云全身微微失重，又迅速消失，如同错觉。
与此同时，他的后脑一片清凉，像是空调的冷风对着吹。
曹霄云素来不喜欢空调，但现在，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清明，思维活跃，仿佛连曾经困难的高数课本，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曹霄云发誓——如果高考的时候，自己有这超频状态，那考上松海大学还不是玩一样的？
看来，我的脑子里，真的有问题。
这波，问题很大。
“凌妹妹，我们组队吧——哎，你人呢？”
曹霄云一抬头，凌妹妹不见了！
漆黑的夜色里，一辆警用皮卡交替变换着远近光灯，从远方疾驰而来，又毫无停顿的顺着国道冲向远方——刺眼的大功率远光灯，如同震惊的双目，一眨不眨。
夜风灌入车窗，欢快的在车里盘旋，发出“呜呜”的凄厉鸣响。
整辆车空无一人。
不到一分钟，超市里昏昏欲睡的营业员，手机电脑前通宵奋斗的联盟战士们，以及绝大部分在卧室里沉睡的人们，被扩散开来的云团裹住，纷纷消失不见。
曹先生原地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不仅如此，自己开过来的车，附近的超市大楼，路灯人行道灯通通不见了。
只有面前的卡片，同节日彩灯一样，向周围绽放着柔和的蓝色光晕——不知为何，曹霄云安心下来。
仿佛有了它，那就什么都不必害怕。
曹先生一点点挪动身体，借着这份唯一的光芒，渐渐看清周围。
天上有黑色的云团，像积雨云一样厚重，还离地面很近。脚下是坑坑洼洼还有些松软的黑土地，地上杂乱无章的生长着不少“植物”。
这些花花草草不止是绿色，各种色彩都有，但色彩普遍较为诡异——以素白带着磷光居多，少数有红有蓝，都是极为鲜艳如血的艳红色。蓝色也没有天蓝淡蓝，都是那种幽蓝，深暗得迹近于紫。
有潺潺流水声近在耳畔，但是周围百米，曹霄云并没有看到什么河流溪水。
——或许无论多远，只要被死气影响到，就会听到这流水声？
“啪——”
曹霄云眼睛陡然一眯，双手握刀拧腰一转，看到细小的土块，如泥水般溅到空中又落下——前方一个大坑里，破碎的尸体一动不动，浓郁的血腥扑鼻而来。
全副武装的曹先生，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随即就看到，最近的几株白色花草，弯下叶子伸进血肉里。苍白的叶片迅速被染红，血色进而蔓延向根茎和花朵。
一株“蒲公英”似的植物，抢到了头颅部分，叶片上血色很浅，丝绒状的“花朵”却开始向蓝色演变，被叶上红光一衬，看着像紫色。
花花草草们“进食”完毕后，各色叶片在空气中摇摇摆摆，渐渐开始朝向他摆动。花草中央，只剩一具断裂的人体骨架。
还有一套，沾上黑土的白丝睡裙，挂在空洞的骨骼上。
曹霄云浑身一寒，本来想直接逃离，心里却莫名的涌起一股“冰冷”的怒气，“你们也想吃我吗？正好，我也害怕极了！”
“小宇宙爆发”的曹先生，几刀斩下，一株绯红的“车前草”被砍成碎片，连草根都被挖出来剁了。剁碎的叶片没有什么血液流出，也没有发出鬼哭狼嚎。
周围的花花草草们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一动不动。
但是曹先生不想放过它们，他现在真的害怕极了——又是一刀砍断“蒲公英”的花枝，正欲对它碎尸万段，那长满丝绒的花朵却迅速枯萎，放射出一丝微弱蓝光，似烟似雾，窜进鼻腔。
曹霄云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感觉，就像是那不可言说的最后几秒！
啊！
从迷醉的感觉里清醒过来，曹霄云在短暂的惊恐过后，却发现自己并无异常——
当然，异常还是有的，就是头脑更冷静了，或者说，神清气爽？
一股愉悦和满足感，从后脑传来，激励着曹霄云，去寻找更多，更多。
——不够，我还要！
“红色花草，我不敢吃下去，这样土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天知道有没有毒。但这蓝色的花朵，难不成可以提供所谓的灵魂能量？嗯，留一株上交警察，其他的砍掉，自己吃。”
曹霄云理所当然的，做出了理所当然的决定。
又一次扫过肮脏的裙子，曹霄云心里略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猜测，但很快就被他放在一边——在这幽冥之地，我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哪有力气去管别人呢？
至于凌妹妹，那一看就是会主动去靠近危险，寻找刺X激的人，我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曹霄云一边前进，一边寻找蓝色花草并砍杀。在尽力维持一个方向的前提下，走过了五六公里的实际路程，吸收了超过百株幽魂草的力量，他终于看到了一条浅浅的小溪。
只有一尺宽的溪水，水面极为平静，没有水花也没有涡流。水质也很清澈，一眼可见的水底铺满乳白色的白沙。
曹先生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意外，也不意外的发现，一掌深的溪水里，没有鱼虾螺蛳，也没有水草水苔——
而且，这水好像不在流动？
不流动的水很正常，下游哪里被大石头堵住也有可能，又或者流入的池塘水满了。曹霄云真正奇怪的是，一直在耳边的哗哗流水声，好像，就是这条小溪发出来的？
曹霄云伸出手指，在水面之上摇摆了许久——他想伸手下去，试试感觉。
“嗯嗯，不后悔。云团要下来了，怎么做？我们一起冲进去吗？”凌妹妹原地跳起了小碎步，心里已经饥渴难耐了——
“对，直接进去就行。”
“里面会不会有鬼啊骷髅什么的？”凌破云几乎就要抬脚冲进去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抖，脸颊红红。
曹霄云有些无语——你这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像是在担忧啊？“冥界嘛，不仅有鬼，什么骷髅啊，僵尸啊，应该都会有吧。”
“那这切菜刀没用啊，要换剁骨刀杀猪刀之类的，破甲断骨。”凌妹妹挥了挥手里的普通菜刀，觉得自己真正需要的是，最后的轻语。
物理系职业，没有穿甲属性，那还能玩？
“很抱歉，家里没有这些。”曹霄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忽然瞄到了公路对面，“哎，旁边不就是大型超市？先去看看有没有。”
“我去买我去买，我知道什么刀砍骨头最好用！”凌破云眼神一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超市，两分钟之后就回来了，递给曹霄云一把厚背剁骨刀，
也就是卖肉摊上，常见的分肉刀——上课剁排骨，下能片肥肉。
手上一沉，曹先生赶紧双手握住刀柄，才没有在女伴面前出丑。“太重了，有骷髅或者僵尸，这刀效果应该不错。如果是鬼魂什么的，那就跑路吧。”
黑色的云团压下来了——曹霄云全身微微失重，又迅速消失，如同错觉。
与此同时，他的后脑一片清凉，像是空调的冷风对着吹。
曹霄云素来不喜欢空调，但现在，他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清明，思维活跃，仿佛连曾经困难的高数课本，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曹霄云发誓——如果高考的时候，自己有这超频状态，那考上松海大学还不是玩一样的？
看来，我的脑子里，真的有问题。
这波，问题很大。
“凌妹妹，我们组队吧——哎，你人呢？”
曹霄云一抬头，凌妹妹不见了！
漆黑的夜色里，一辆警用皮卡交替变换着远近光灯，从远方疾驰而来，又毫无停顿的顺着国道冲向远方——刺眼的大功率远光灯，如同震惊的双目，一眨不眨。
夜风灌入车窗，欢快的在车里盘旋，发出“呜呜”的凄厉鸣响。
整辆车空无一人。
不到一分钟，超市里昏昏欲睡的营业员，手机电脑前通宵奋斗的联盟战士们，以及绝大部分在卧室里沉睡的人们，被扩散开来的云团裹住，纷纷消失不见。
曹先生原地转了一圈，没看到人。不仅如此，自己开过来的车，附近的超市大楼，路灯人行道灯通通不见了。
只有面前的卡片，同节日彩灯一样，向周围绽放着柔和的蓝色光晕——不知为何，曹霄云安心下来。
仿佛有了它，那就什么都不必害怕。
曹先生一点点挪动身体，借着这份唯一的光芒，渐渐看清周围。
天上有黑色的云团，像积雨云一样厚重，还离地面很近。脚下是坑坑洼洼还有些松软的黑土地，地上杂乱无章的生长着不少“植物”。
这些花花草草不止是绿色，各种色彩都有，但色彩普遍较为诡异——以素白带着磷光居多，少数有红有蓝，都是极为鲜艳如血的艳红色。蓝色也没有天蓝淡蓝，都是那种幽蓝，深暗得迹近于紫。
有潺潺流水声近在耳畔，但是周围百米，曹霄云并没有看到什么河流溪水。
——或许无论多远，只要被死气影响到，就会听到这流水声？
“啪——”
曹霄云眼睛陡然一眯，双手握刀拧腰一转，看到细小的土块，如泥水般溅到空中又落下——前方一个大坑里，破碎的尸体一动不动，浓郁的血腥扑鼻而来。
全副武装的曹先生，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随即就看到，最近的几株白色花草，弯下叶子伸进血肉里。苍白的叶片迅速被染红，血色进而蔓延向根茎和花朵。
一株“蒲公英”似的植物，抢到了头颅部分，叶片上血色很浅，丝绒状的“花朵”却开始向蓝色演变，被叶上红光一衬，看着像紫色。
花花草草们“进食”完毕后，各色叶片在空气中摇摇摆摆，渐渐开始朝向他摆动。花草中央，只剩一具断裂的人体骨架。
还有一套，沾上黑土的白丝睡裙，挂在空洞的骨骼上。
曹霄云浑身一寒，本来想直接逃离，心里却莫名的涌起一股“冰冷”的怒气，“你们也想吃我吗？正好，我也害怕极了！”
“小宇宙爆发”的曹先生，几刀斩下，一株绯红的“车前草”被砍成碎片，连草根都被挖出来剁了。剁碎的叶片没有什么血液流出，也没有发出鬼哭狼嚎。
周围的花花草草们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一动不动。
但是曹先生不想放过它们，他现在真的害怕极了——又是一刀砍断“蒲公英”的花枝，正欲对它碎尸万段，那长满丝绒的花朵却迅速枯萎，放射出一丝微弱蓝光，似烟似雾，窜进鼻腔。
曹霄云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感觉，就像是那不可言说的最后几秒！
啊！
从迷醉的感觉里清醒过来，曹霄云在短暂的惊恐过后，却发现自己并无异常——
当然，异常还是有的，就是头脑更冷静了，或者说，神清气爽？
一股愉悦和满足感，从后脑传来，激励着曹霄云，去寻找更多，更多。
——不够，我还要！
“红色花草，我不敢吃下去，这样土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天知道有没有毒。但这蓝色的花朵，难不成可以提供所谓的灵魂能量？嗯，留一株上交警察，其他的砍掉，自己吃。”
曹霄云理所当然的，做出了理所当然的决定。
又一次扫过肮脏的裙子，曹霄云心里略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猜测，但很快就被他放在一边——在这幽冥之地，我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哪有力气去管别人呢？
至于凌妹妹，那一看就是会主动去靠近危险，寻找刺X激的人，我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曹霄云一边前进，一边寻找蓝色花草并砍杀。在尽力维持一个方向的前提下，走过了五六公里的实际路程，吸收了超过百株幽魂草的力量，他终于看到了一条浅浅的小溪。
只有一尺宽的溪水，水面极为平静，没有水花也没有涡流。水质也很清澈，一眼可见的水底铺满乳白色的白沙。
曹先生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意外，也不意外的发现，一掌深的溪水里，没有鱼虾螺蛳，也没有水草水苔——
而且，这水好像不在流动？
不流动的水很正常，下游哪里被大石头堵住也有可能，又或者流入的池塘水满了。曹霄云真正奇怪的是，一直在耳边的哗哗流水声，好像，就是这条小溪发出来的？
曹霄云伸出手指，在水面之上摇摆了许久——他想伸手下去，试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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