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好牛奶
韩八九起得很早。一觉醒来才不过下午两点。
乙等客栈和丁等客栈相较，简直是天堂，房间里很温暖，即使穿短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一醒来，感受这股暖和的温度，心里痒痒的想吃冰淇淋。房间隔音也很好，听不到门外住客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小二也很贴心，不会在大清早过来“好心”地叫他起床。
“坏了”，韩八九蜷缩在床上，背部贴着墙壁，“睡得时间太长，脑子已经睡蒙了，不想起床。”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干脆睡到明天早上得了。他用掌心的蛛丝涂抹眼睛，作为临时眼罩，翻了一个身，“晚安。”
一小时后，韩八九最终还是起床了。他想要睡到明天早上，但他的胃不想。
“小二，温两碗酒，要一叠茴香豆，顺便再来两斤牛肉。”
“好嘞，您慢用。”
茶色的身影悄悄溜出客栈，正是昨天早上骗他钱包的女人。女子刚才听见他的声音，怕被认出来，用围巾蒙住脸，戴上帽子，偷偷溜走，
韩八九吃着牛肉，一碗热酒下肚，并不在意这件小事。如果不是女子带路，他也不可能一夜暴富，入账五十万灵石。他的原体韩小九还在为生计发愁，而他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吃完早饭，变换样貌的韩八九双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地走在街道上消化食物，遛弯到二层小屋。他敲敲门。
“不对啊，我是老板，我回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要敲门。”韩八九一拍脑袋，扭动把手。
门没锁。
“今天老板不在，你们明天再过来吧。”恩雅坐在玄关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咳咳。”韩八九咳嗽两声。
“出门右转直走五百米有一家诊所。”恩雅翻动纸张，她看得很快。
“你就是这么上班的？”
恩雅抬起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冲她指指点点。她想了想，弹出火苗飞到韩八九脸上。黏液就像水一样，从脸上一股股流下来，还未落在地上就燃烧不见。
“老板，你好。”恩雅合上书本，站起身子，两手抓住长裙两端，欠身行礼。
“嗯”，韩八九装模作样回应道，声音拉得很长，“今天没什么事情吧。”
恩雅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回答道：“有人过来买药，但是老板不在，我就让他们明天再来。”
“这奶不错，比昨天的好多了。”韩八九回味舌尖牛奶的醇香，鼻子闻了闻牛奶的香味。
“是比今天的好多了。我了解到老板喜欢牛奶后，白天特意去买的。”
“不错，优秀员工。希望你再接再厉。”
恩雅递来一张纸。韩八九接过来擦嘴，纸张摸起来很硬，展开拿到眼前，“这是什么？”
“牛奶的报销单。”恩雅很乖巧的说道。
“怎么这么贵！”韩八九瞪大眼睛盯着上面的数字，一升牛奶就要五颗灵石。要知道他的乙等客房一晚的价格也不过一个灵石。
“很好喝对吧。”恩雅点头。
“好喝确实是好喝，但这样太贵了。”韩八九砸吧嘴回忆刚才的味道，看了看玻璃杯壁的奶痕，思考如何才能优雅的把残留的牛奶舔干净。
“本校每天都会给学生免费提供两杯，我也很喜欢这种味道。”恩雅讲述了一个让韩八九难以忘怀的事实。他的分校别说是五阶奶牛的牛奶了，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牛奶也要学生自己花钱购买。
本校把学生当宝贝来培养，分校把学生当韭菜来收割。
他本想感慨上面的大人们多么不公，但想起眼前少女的咆哮虎，心里的怒火熄灭了。本校的学生确实都是宝贝。韩八九已经有五分相信本校毕业生可以打倒自己的事实。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韩八九躲进屋内，示意恩雅开门，“就当我不存在。”
门口站着一位瘦弱的女性，穿着单薄的衣服，眼眶很深，脸颊消瘦，拿起手中的储物袋：“快，快给我药。”
“今天老板不在，你们明天再过来吧。”恩雅重复之前的话语。
“但是我好难受，我忍不了了”，女子上前想抓住女仆的手臂，被恩雅灵巧的侧身躲过。女子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抬起脸伸出皮包骨头的胳膊去抓恩雅的脚踝，恩雅后退一步，距离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刚好在女子的极限之外。
女子央求道：“给我一口，一口就好。”
“今天老板不在，你们明天再过来吧。”恩雅重复此前的话语，火红色的眼睛看上去很冰冷。
女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韩八九从墙壁后边走出来，手指放在女人的脖颈上，松一口气，她只是晕了过去。韩八九转身问恩雅道：“这种事情你今天经历了多少次？”
“三十次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一会还会有二十次。”恩雅答道。
在男子久远的记忆，当时前老板还在做拦路土匪的勾当，他把女子抓住，搜刮完她身上的钱财后，将成瘾毒药喂给女子，胁迫女子不断给他送钱。地上的女子是成百上千人的缩影之一。
“算了，就当了却因果。”韩八九让女仆照看地上的女子，他独自一人上楼，找出木桶，召唤出章鱼和水母。经过一天的恢复，相比待在外面的甲虫，两只灵兽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它们向韩八九靠近以此示好。
“虽然你们也是无意的，但谁让你们的前主人是个混蛋，而你们的现主人也是一个混蛋呢。”韩八九伸出左右手，拍了拍它们的脑袋。
“忍着点。”韩八九深吸一口气，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化作锋利的骷髅蛛前爪，两三下砍下章鱼触手和水母触须丢进木桶中，在伤口处取出几十毫升的血液放进桶中。韩八九将两只灵兽重新收回去，移动到池塘中修复伤势。灵兽伤上加伤，没有一个月的功夫是好不了的。坐在吊床上的骷髅蛛张张嘴巴，有些害怕，仿佛在做极大的抉择，最后转过身把屁股撅起来。
韩八九有些好笑，“这和你没关系，就别来凑热闹了。”
乙等客栈和丁等客栈相较，简直是天堂，房间里很温暖，即使穿短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一醒来，感受这股暖和的温度，心里痒痒的想吃冰淇淋。房间隔音也很好，听不到门外住客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小二也很贴心，不会在大清早过来“好心”地叫他起床。
“坏了”，韩八九蜷缩在床上，背部贴着墙壁，“睡得时间太长，脑子已经睡蒙了，不想起床。”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动，干脆睡到明天早上得了。他用掌心的蛛丝涂抹眼睛，作为临时眼罩，翻了一个身，“晚安。”
一小时后，韩八九最终还是起床了。他想要睡到明天早上，但他的胃不想。
“小二，温两碗酒，要一叠茴香豆，顺便再来两斤牛肉。”
“好嘞，您慢用。”
茶色的身影悄悄溜出客栈，正是昨天早上骗他钱包的女人。女子刚才听见他的声音，怕被认出来，用围巾蒙住脸，戴上帽子，偷偷溜走，
韩八九吃着牛肉，一碗热酒下肚，并不在意这件小事。如果不是女子带路，他也不可能一夜暴富，入账五十万灵石。他的原体韩小九还在为生计发愁，而他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吃完早饭，变换样貌的韩八九双手背在身后，闲庭信步地走在街道上消化食物，遛弯到二层小屋。他敲敲门。
“不对啊，我是老板，我回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要敲门。”韩八九一拍脑袋，扭动把手。
门没锁。
“今天老板不在，你们明天再过来吧。”恩雅坐在玄关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咳咳。”韩八九咳嗽两声。
“出门右转直走五百米有一家诊所。”恩雅翻动纸张，她看得很快。
“你就是这么上班的？”
恩雅抬起头，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冲她指指点点。她想了想，弹出火苗飞到韩八九脸上。黏液就像水一样，从脸上一股股流下来，还未落在地上就燃烧不见。
“老板，你好。”恩雅合上书本，站起身子，两手抓住长裙两端，欠身行礼。
“嗯”，韩八九装模作样回应道，声音拉得很长，“今天没什么事情吧。”
恩雅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回答道：“有人过来买药，但是老板不在，我就让他们明天再来。”
“这奶不错，比昨天的好多了。”韩八九回味舌尖牛奶的醇香，鼻子闻了闻牛奶的香味。
“是比今天的好多了。我了解到老板喜欢牛奶后，白天特意去买的。”
“不错，优秀员工。希望你再接再厉。”
恩雅递来一张纸。韩八九接过来擦嘴，纸张摸起来很硬，展开拿到眼前，“这是什么？”
“牛奶的报销单。”恩雅很乖巧的说道。
“怎么这么贵！”韩八九瞪大眼睛盯着上面的数字，一升牛奶就要五颗灵石。要知道他的乙等客房一晚的价格也不过一个灵石。
“很好喝对吧。”恩雅点头。
“好喝确实是好喝，但这样太贵了。”韩八九砸吧嘴回忆刚才的味道，看了看玻璃杯壁的奶痕，思考如何才能优雅的把残留的牛奶舔干净。
“本校每天都会给学生免费提供两杯，我也很喜欢这种味道。”恩雅讲述了一个让韩八九难以忘怀的事实。他的分校别说是五阶奶牛的牛奶了，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牛奶也要学生自己花钱购买。
本校把学生当宝贝来培养，分校把学生当韭菜来收割。
他本想感慨上面的大人们多么不公，但想起眼前少女的咆哮虎，心里的怒火熄灭了。本校的学生确实都是宝贝。韩八九已经有五分相信本校毕业生可以打倒自己的事实。
“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韩八九躲进屋内，示意恩雅开门，“就当我不存在。”
门口站着一位瘦弱的女性，穿着单薄的衣服，眼眶很深，脸颊消瘦，拿起手中的储物袋：“快，快给我药。”
“今天老板不在，你们明天再过来吧。”恩雅重复之前的话语。
“但是我好难受，我忍不了了”，女子上前想抓住女仆的手臂，被恩雅灵巧的侧身躲过。女子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抬起脸伸出皮包骨头的胳膊去抓恩雅的脚踝，恩雅后退一步，距离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刚好在女子的极限之外。
女子央求道：“给我一口，一口就好。”
“今天老板不在，你们明天再过来吧。”恩雅重复此前的话语，火红色的眼睛看上去很冰冷。
女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韩八九从墙壁后边走出来，手指放在女人的脖颈上，松一口气，她只是晕了过去。韩八九转身问恩雅道：“这种事情你今天经历了多少次？”
“三十次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一会还会有二十次。”恩雅答道。
在男子久远的记忆，当时前老板还在做拦路土匪的勾当，他把女子抓住，搜刮完她身上的钱财后，将成瘾毒药喂给女子，胁迫女子不断给他送钱。地上的女子是成百上千人的缩影之一。
“算了，就当了却因果。”韩八九让女仆照看地上的女子，他独自一人上楼，找出木桶，召唤出章鱼和水母。经过一天的恢复，相比待在外面的甲虫，两只灵兽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它们向韩八九靠近以此示好。
“虽然你们也是无意的，但谁让你们的前主人是个混蛋，而你们的现主人也是一个混蛋呢。”韩八九伸出左右手，拍了拍它们的脑袋。
“忍着点。”韩八九深吸一口气，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化作锋利的骷髅蛛前爪，两三下砍下章鱼触手和水母触须丢进木桶中，在伤口处取出几十毫升的血液放进桶中。韩八九将两只灵兽重新收回去，移动到池塘中修复伤势。灵兽伤上加伤，没有一个月的功夫是好不了的。坐在吊床上的骷髅蛛张张嘴巴，有些害怕，仿佛在做极大的抉择，最后转过身把屁股撅起来。
韩八九有些好笑，“这和你没关系，就别来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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