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爆不出来
出租车第三次停下。
韩雪坐在后排左侧换了一个姿势，有些不耐烦，她调整安全带，手机上的导航APP看了又看，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
韩小九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调整自己的状态。
“师傅，能不能开快点。我们这边很急。”韩雪身体前倾，但很快被安全带阻止，停在半道。
司机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指敲打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韩雪：“小姑娘，我比你更烦。大过年的谁想开车还被堵在路上呢。”
林欣云给的地址在市中心，这和韩小九根据视频背景推测的地址完全一致。新年第一天，许多留在城市里的人纷纷前往市中心参加新年活动，街道上人头攒动。马路拥挤的像是工作日的早高峰。警察站在街头维持路上的秩序。
韩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汽车每一次走走停停，都让她握紧的拳头更用力一分。
韩小九偷瞄一眼韩雪，继续闭上眼睛。韩雪脸上的表情在韩小九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人看来，有些过于狰狞。哪怕妹妹下一秒说出“人行道上不是很宽敞吗？人类就像垃圾一样”，韩小九也不会觉得吃惊。
好吧，如果韩雪真的说出来了，他还是会吃惊的。
十分钟后，兄妹二人在一幢高楼大厦前停下。韩雪几乎是跳下了汽车，大步在前面走，韩小九小步在后面跟着。
待在亭子里的保安很懒散的摆弄着手机，只是瞥了一眼二人就不再关注。
“到了那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电梯里，韩雪开口道。
韩小九点点头，他控制体内的黏液，让试剂瓶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见到林欣云家长时礼貌一点。”韩雪提醒道。
“嗯？”韩小九一愣，随即明白怎么回事，背地里微微叹息，看来妹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姓林的真面目。
“我记住了”，韩小九如此回应道。
确实，直接开干还是不行的。做事应该讲究一个名分，要师出有名，手握大意。他应该先摆出自己的态度，对方如果得寸进尺，企图吃绝户，那就不要怪他和对方爆了。
爆了的时候让韩雪回避一下。画面不适合未成年观看。
电梯开了，一出电梯，就可以见到林欣云红着眼睛，眼里闪着泪光。
“韩.....”
韩小九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欣云，是你朋友来了吗，快请他们进来......”一位长得和欣云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招呼，一瞬间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
林欣云的泪水止住，林欣云母亲的动作僵住，韩雪瞪大眼睛。
气氛突然凝固下来，就像水面结成了冰。
“嗝！”林欣云赶紧捂住嘴巴。
“嗝！”她被韩小九的举动吓到，止不住打嗝，脸蛋瞬间羞愧的通红。
“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韩雪不知何时脸也变得通红，抓住韩小九的手臂，把他薅起来。
她转身对林欣云母女二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他脑回路异于常人。”
“欣云，你的朋友......还真是有趣。”妇人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勉强地露出笑容，“你们进来吧，外面冷，别着凉了。”
林欣云开口要说什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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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九坐在红木椅上，端起茶杯，聆听母女二人的说明。
他一边品鉴红茶，一边察言观色地。老实说，韩小九并不懂得怎么品鉴红茶，细细品味后，得出结论红茶味道不行，没有市面上卖的冰红茶甜。
妇女先是就新年把他们叫过来一事表示抱歉，然后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听着听着，韩小九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是他误会了。她们只字未提索赔的事情。
不用敞开衣服露出里面的试剂瓶和他们爆了，权当无事发生。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有些遗憾。有时候，他也想像影视剧里的刺客一样，来一次疯狂的大场面。
不管怎么说，不用赔偿，结果是好的。
要说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雪坐的离他很远，不想靠近他，和他视线对上时，就会露出嫌弃的表情扭过头去，好像没脸见人一样。
昨晚温馨的兄妹气氛荡然无存。
妇人因为烧还没退，简单地招呼后，身体不适先行回到了卧室。
林欣云已经不哭也不打嗝了，只是眼眶还有些发红：“我第二天醒来，发现小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它的身体已经凉了。新年灵兽医院只有一个值守的医生，不支持叫灵兽救护车，他们让我们把小白送过去。但是小白的体型大，无法通过房子的门。”
韩小九点头，确实，白女士的身体很庞大，体重也不会很轻。但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
林欣云仿佛读懂了韩小九疑惑的眼神：“我昨晚梦见小白，在梦中它开口说话，让我找你。说小九哥你有办法解决。”
韩雪震惊地回头看着韩小九，韩小九也一脸震惊。
“我？”韩小九皱眉，他有办法解决，他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让他去到灵兽医院门口下跪，在众人的目光中胁迫医院派人过来吗？
再者，那么大的尸体，就算他力气再大，也搬不动，更别提把小白搬出这个房间。
总不能就地肢解吧，这样也太血腥了。
他双手交叉，身体后仰，挤到了背包。背包发生形变，传出噗呲的声音。
不对，他还真有办法。他摸了摸背包，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史莱姆。
韩小九组织语言，让言语听起来不那么刺激：“我确实有办法，出门前，也许是小白也给我托梦了吧，我临近出门时拿上了背包。”
林欣云的梦可能是真的，但他的梦一定是假的。他把带史莱姆过来的原因同样推给了玄之又玄的梦。梦真是个好东西。
他拉开拉链，露出里面装载的史莱姆：“我调配的史莱姆可以分解尸体，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如果你能接受这种方式的话。”
出乎韩小九的意料，林欣云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反而认真的点点头，“拜托你了。”
“你没意见吗？”
林欣云摇头：“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我灵兽的世界是残酷的，灵兽的最终归宿不应该是寿终就寝，而应该成为其他灵兽的养分。”
“您父亲的教导真是振聋发聩，受教了。”
“而且小白也吃了史莱姆不是吗？”
“让我再看小白最后一面吧”，林欣云站起身，来到阳台，趴在小白的身上。小白的毛发不再有光泽，她再也感受不到小白身体的温暖，也闻不到小白身上太阳的香味。
她再也见不到小白了。
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韩雪坐在后排左侧换了一个姿势，有些不耐烦，她调整安全带，手机上的导航APP看了又看，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
韩小九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调整自己的状态。
“师傅，能不能开快点。我们这边很急。”韩雪身体前倾，但很快被安全带阻止，停在半道。
司机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指敲打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韩雪：“小姑娘，我比你更烦。大过年的谁想开车还被堵在路上呢。”
林欣云给的地址在市中心，这和韩小九根据视频背景推测的地址完全一致。新年第一天，许多留在城市里的人纷纷前往市中心参加新年活动，街道上人头攒动。马路拥挤的像是工作日的早高峰。警察站在街头维持路上的秩序。
韩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汽车每一次走走停停，都让她握紧的拳头更用力一分。
韩小九偷瞄一眼韩雪，继续闭上眼睛。韩雪脸上的表情在韩小九这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人看来，有些过于狰狞。哪怕妹妹下一秒说出“人行道上不是很宽敞吗？人类就像垃圾一样”，韩小九也不会觉得吃惊。
好吧，如果韩雪真的说出来了，他还是会吃惊的。
十分钟后，兄妹二人在一幢高楼大厦前停下。韩雪几乎是跳下了汽车，大步在前面走，韩小九小步在后面跟着。
待在亭子里的保安很懒散的摆弄着手机，只是瞥了一眼二人就不再关注。
“到了那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电梯里，韩雪开口道。
韩小九点点头，他控制体内的黏液，让试剂瓶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见到林欣云家长时礼貌一点。”韩雪提醒道。
“嗯？”韩小九一愣，随即明白怎么回事，背地里微微叹息，看来妹妹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姓林的真面目。
“我记住了”，韩小九如此回应道。
确实，直接开干还是不行的。做事应该讲究一个名分，要师出有名，手握大意。他应该先摆出自己的态度，对方如果得寸进尺，企图吃绝户，那就不要怪他和对方爆了。
爆了的时候让韩雪回避一下。画面不适合未成年观看。
电梯开了，一出电梯，就可以见到林欣云红着眼睛，眼里闪着泪光。
“韩.....”
韩小九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欣云，是你朋友来了吗，快请他们进来......”一位长得和欣云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招呼，一瞬间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
林欣云的泪水止住，林欣云母亲的动作僵住，韩雪瞪大眼睛。
气氛突然凝固下来，就像水面结成了冰。
“嗝！”林欣云赶紧捂住嘴巴。
“嗝！”她被韩小九的举动吓到，止不住打嗝，脸蛋瞬间羞愧的通红。
“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韩雪不知何时脸也变得通红，抓住韩小九的手臂，把他薅起来。
她转身对林欣云母女二人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他脑回路异于常人。”
“欣云，你的朋友......还真是有趣。”妇人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勉强地露出笑容，“你们进来吧，外面冷，别着凉了。”
林欣云开口要说什么：“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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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九坐在红木椅上，端起茶杯，聆听母女二人的说明。
他一边品鉴红茶，一边察言观色地。老实说，韩小九并不懂得怎么品鉴红茶，细细品味后，得出结论红茶味道不行，没有市面上卖的冰红茶甜。
妇女先是就新年把他们叫过来一事表示抱歉，然后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听着听着，韩小九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是他误会了。她们只字未提索赔的事情。
不用敞开衣服露出里面的试剂瓶和他们爆了，权当无事发生。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有些遗憾。有时候，他也想像影视剧里的刺客一样，来一次疯狂的大场面。
不管怎么说，不用赔偿，结果是好的。
要说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雪坐的离他很远，不想靠近他，和他视线对上时，就会露出嫌弃的表情扭过头去，好像没脸见人一样。
昨晚温馨的兄妹气氛荡然无存。
妇人因为烧还没退，简单地招呼后，身体不适先行回到了卧室。
林欣云已经不哭也不打嗝了，只是眼眶还有些发红：“我第二天醒来，发现小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它的身体已经凉了。新年灵兽医院只有一个值守的医生，不支持叫灵兽救护车，他们让我们把小白送过去。但是小白的体型大，无法通过房子的门。”
韩小九点头，确实，白女士的身体很庞大，体重也不会很轻。但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
林欣云仿佛读懂了韩小九疑惑的眼神：“我昨晚梦见小白，在梦中它开口说话，让我找你。说小九哥你有办法解决。”
韩雪震惊地回头看着韩小九，韩小九也一脸震惊。
“我？”韩小九皱眉，他有办法解决，他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让他去到灵兽医院门口下跪，在众人的目光中胁迫医院派人过来吗？
再者，那么大的尸体，就算他力气再大，也搬不动，更别提把小白搬出这个房间。
总不能就地肢解吧，这样也太血腥了。
他双手交叉，身体后仰，挤到了背包。背包发生形变，传出噗呲的声音。
不对，他还真有办法。他摸了摸背包，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史莱姆。
韩小九组织语言，让言语听起来不那么刺激：“我确实有办法，出门前，也许是小白也给我托梦了吧，我临近出门时拿上了背包。”
林欣云的梦可能是真的，但他的梦一定是假的。他把带史莱姆过来的原因同样推给了玄之又玄的梦。梦真是个好东西。
他拉开拉链，露出里面装载的史莱姆：“我调配的史莱姆可以分解尸体，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如果你能接受这种方式的话。”
出乎韩小九的意料，林欣云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反而认真的点点头，“拜托你了。”
“你没意见吗？”
林欣云摇头：“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我灵兽的世界是残酷的，灵兽的最终归宿不应该是寿终就寝，而应该成为其他灵兽的养分。”
“您父亲的教导真是振聋发聩，受教了。”
“而且小白也吃了史莱姆不是吗？”
“让我再看小白最后一面吧”，林欣云站起身，来到阳台，趴在小白的身上。小白的毛发不再有光泽，她再也感受不到小白身体的温暖，也闻不到小白身上太阳的香味。
她再也见不到小白了。
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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