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发疯
“什么都没有发生哦。”韩八九眨眨眼很无辜。
“你能解释一下身后的东西吗？”
“你说这个啊，很有艺术性对吧”，一说起这两颗头颅，韩八九就来劲了，“我刚刚契约了烟鬼，在史莱姆的薄膜内层填装了烟雾。烟雾有一层史莱姆黏液的包裹就不会被风吹散。紧接着，我操控烟雾，这两团史莱姆就像是飘在空中。是不是很棒。”
“不是......”
韩八九露出痛苦的神情：“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的原创，是我借鉴了别人的思路。”他垂下手臂：“果然像我这种人是想不出这种天才的设计的，我真没用，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恩雅扶额：“我不是说这个。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留下两个头颅。”
“童心未泯做气球。”
“......”
韩八九摸了摸下巴，眼睛变得十分明亮：“其实我还是未成年，我还能过儿童节。”
恩雅眼神示意咆哮虎。
抱着三个灵兽，看上去充满母性的咆哮虎明白她的意思，二人心有灵犀。它移动至另一侧，看似随意，实则封住了韩八九的退路。
韩八九艳羡地看着三只灵兽：“真好啊，我也好想被咆哮虎抱啊。”
恩雅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严肃地说道：“老板，你其实就是史莱姆吧。”
刚准备继续开口的韩八九闭上了嘴巴，气氛变得沉默。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扬起嘴角，以轻松玩闹的口吻问：“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恩雅表情也放松下来：“果然。”
韩八九摊开手：“没错吧。”
“老板，你果然是灵兽。本来我只是有所怀疑，但听了你的回答后我可以断定了。”恩雅继续道。
韩八九挠挠头：“小姐，你下次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大喘气。你说我是我就是，我还说你是灵兽呢，你有什么证据？”
恩雅摊开手，一只蜜蜂脱离她的手掌心，飞到呈大字躺在地上还在昏睡中的小布的鼻尖。它尾巴上的针头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只要蜜蜂用力，一根毒针就会射进小布的体内。
“就在刚才，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下了重手把精灵打晕。他的鼻子里有一团黏液流出，不是鼻涕也不是脑髓液，而是一种半透明的流体。这种流体我这几天就见过，就在老板你的史莱姆身上。”
恩雅顿了顿，观察韩八九的表情，“在这一刻我明白老板你为何这么信任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还摆出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关系好的我都以为老板你被他催眠了。现在来看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就是你的史莱姆，他已经被你控制。因此，你不会怀疑他会背叛。我检查过精灵的灵窍，树妖萎靡，身上有一道还未愈合的伤疤。这是御兽师死后它受到的反噬。”
韩八九伸出手，一团黏液出现在他的手掌中：“你猜的不错，这确实是史莱姆做的。我本来想保密的，谁承想还是被你猜到了。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史莱姆，它不过是我的灵兽。”
恩雅点头：“到这一步，我的确只能推断出这是老板你的变异史莱姆的特殊能力。这个世界灵兽千千万，有这种可以钻入别人身体控制人动作的灵兽也非常合理。”
她的眼神有些暗淡，像是对韩八九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毕竟我也见过更为出格、更不讲道理的灵兽存在。”
“老板，你现在一定没照过镜子吧。你现在的模样，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差别很大。这种状态很像《灵兽与人》这门课上说的样子。灵兽进化速度超过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时，会性情大变，行为跳脱，变得极其易怒，容易失去理智，失去控制。”
“老板我知道你想说，灵兽也会影响到人。但这种性格上的影响，只有在御兽师的等级低于契约的灵兽或与灵兽等阶持平时才会生效。你的史莱姆才不过一阶，如果是契约关系，你自身是不会受到这种影响的。史莱姆并非是你的第四只灵兽，你的本体就是史莱姆。老板你的这具身体也是从占据他人的。”
韩八九鼓掌：“有趣的推论，你的灵感课和逻辑课一定都是A+。”
“不，老板，我的逻辑课是B+。上这门课的老师和我的导师有些不对付，他把我的平时分和主观题的分数压了。”恩雅指正他的错误。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史莱姆。这具身体是我占据的。知道这个结果后，你要怎么做呢，为你的人类同胞报仇，要和我打一场。”
恩雅摇头：“和我签订合同的人是你，这一点是没有变的。我和你侵占的身体不熟，没有为他报仇的想法，这种事情是他的朋友、父母、孩子要做的事情。”
“况且”，恩雅心中下定决心，“我导师在喝醉时喜欢讲一些他还未成仙时的陈年往事。有一次他跟我们说，他曾经参与过对魔道的一个五阶御兽师的灭杀行动中，这个五阶御兽师的核心灵兽是一头五阶巅峰的骷髅蛛。围剿的原因就是骷髅蛛的进化路线，虽然导师没有推测出来，但是可以肯定它的晋升需要猎杀大量的御兽师。”
“这还真是有缘分。也就是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你就知道了我的底细。你那时是想做什么，引蛇出洞还是钓鱼执法？”韩八九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笑容。
“我当时的想法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结算，老板死了之后我能否拿到n+1的工资，下一份工作去哪找。”
韩八九赞同道：“这些问题确实很重要。但你就没有想过伸张正义，为含冤而死的人报仇吗？”
“还是那句话，报仇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何况我并没有你杀死无辜之人的证据。前老板虽然被你杀了，但他确实算得上罪有应得。至于老板你的这具身体，继承了魔道传承的骷髅蛛原主人，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
韩八九手臂交叉放在胸前，纳闷道：“这我倒是奇怪了，既然你一不为报仇，二不为伸张正义。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还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总不能你其实是一个有话憋不住非要说出来的直肠子吧。”
恩雅露出微笑：“老板我马上就要四阶了。”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已经下定决心，你就当我的第四只灵兽了。”
“你能解释一下身后的东西吗？”
“你说这个啊，很有艺术性对吧”，一说起这两颗头颅，韩八九就来劲了，“我刚刚契约了烟鬼，在史莱姆的薄膜内层填装了烟雾。烟雾有一层史莱姆黏液的包裹就不会被风吹散。紧接着，我操控烟雾，这两团史莱姆就像是飘在空中。是不是很棒。”
“不是......”
韩八九露出痛苦的神情：“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的原创，是我借鉴了别人的思路。”他垂下手臂：“果然像我这种人是想不出这种天才的设计的，我真没用，我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恩雅扶额：“我不是说这个。老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留下两个头颅。”
“童心未泯做气球。”
“......”
韩八九摸了摸下巴，眼睛变得十分明亮：“其实我还是未成年，我还能过儿童节。”
恩雅眼神示意咆哮虎。
抱着三个灵兽，看上去充满母性的咆哮虎明白她的意思，二人心有灵犀。它移动至另一侧，看似随意，实则封住了韩八九的退路。
韩八九艳羡地看着三只灵兽：“真好啊，我也好想被咆哮虎抱啊。”
恩雅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严肃地说道：“老板，你其实就是史莱姆吧。”
刚准备继续开口的韩八九闭上了嘴巴，气氛变得沉默。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扬起嘴角，以轻松玩闹的口吻问：“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恩雅表情也放松下来：“果然。”
韩八九摊开手：“没错吧。”
“老板，你果然是灵兽。本来我只是有所怀疑，但听了你的回答后我可以断定了。”恩雅继续道。
韩八九挠挠头：“小姐，你下次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大喘气。你说我是我就是，我还说你是灵兽呢，你有什么证据？”
恩雅摊开手，一只蜜蜂脱离她的手掌心，飞到呈大字躺在地上还在昏睡中的小布的鼻尖。它尾巴上的针头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只要蜜蜂用力，一根毒针就会射进小布的体内。
“就在刚才，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下了重手把精灵打晕。他的鼻子里有一团黏液流出，不是鼻涕也不是脑髓液，而是一种半透明的流体。这种流体我这几天就见过，就在老板你的史莱姆身上。”
恩雅顿了顿，观察韩八九的表情，“在这一刻我明白老板你为何这么信任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还摆出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关系好的我都以为老板你被他催眠了。现在来看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就是你的史莱姆，他已经被你控制。因此，你不会怀疑他会背叛。我检查过精灵的灵窍，树妖萎靡，身上有一道还未愈合的伤疤。这是御兽师死后它受到的反噬。”
韩八九伸出手，一团黏液出现在他的手掌中：“你猜的不错，这确实是史莱姆做的。我本来想保密的，谁承想还是被你猜到了。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史莱姆，它不过是我的灵兽。”
恩雅点头：“到这一步，我的确只能推断出这是老板你的变异史莱姆的特殊能力。这个世界灵兽千千万，有这种可以钻入别人身体控制人动作的灵兽也非常合理。”
她的眼神有些暗淡，像是对韩八九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毕竟我也见过更为出格、更不讲道理的灵兽存在。”
“老板，你现在一定没照过镜子吧。你现在的模样，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差别很大。这种状态很像《灵兽与人》这门课上说的样子。灵兽进化速度超过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时，会性情大变，行为跳脱，变得极其易怒，容易失去理智，失去控制。”
“老板我知道你想说，灵兽也会影响到人。但这种性格上的影响，只有在御兽师的等级低于契约的灵兽或与灵兽等阶持平时才会生效。你的史莱姆才不过一阶，如果是契约关系，你自身是不会受到这种影响的。史莱姆并非是你的第四只灵兽，你的本体就是史莱姆。老板你的这具身体也是从占据他人的。”
韩八九鼓掌：“有趣的推论，你的灵感课和逻辑课一定都是A+。”
“不，老板，我的逻辑课是B+。上这门课的老师和我的导师有些不对付，他把我的平时分和主观题的分数压了。”恩雅指正他的错误。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史莱姆。这具身体是我占据的。知道这个结果后，你要怎么做呢，为你的人类同胞报仇，要和我打一场。”
恩雅摇头：“和我签订合同的人是你，这一点是没有变的。我和你侵占的身体不熟，没有为他报仇的想法，这种事情是他的朋友、父母、孩子要做的事情。”
“况且”，恩雅心中下定决心，“我导师在喝醉时喜欢讲一些他还未成仙时的陈年往事。有一次他跟我们说，他曾经参与过对魔道的一个五阶御兽师的灭杀行动中，这个五阶御兽师的核心灵兽是一头五阶巅峰的骷髅蛛。围剿的原因就是骷髅蛛的进化路线，虽然导师没有推测出来，但是可以肯定它的晋升需要猎杀大量的御兽师。”
“这还真是有缘分。也就是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你就知道了我的底细。你那时是想做什么，引蛇出洞还是钓鱼执法？”韩八九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笑容。
“我当时的想法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结算，老板死了之后我能否拿到n+1的工资，下一份工作去哪找。”
韩八九赞同道：“这些问题确实很重要。但你就没有想过伸张正义，为含冤而死的人报仇吗？”
“还是那句话，报仇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何况我并没有你杀死无辜之人的证据。前老板虽然被你杀了，但他确实算得上罪有应得。至于老板你的这具身体，继承了魔道传承的骷髅蛛原主人，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
韩八九手臂交叉放在胸前，纳闷道：“这我倒是奇怪了，既然你一不为报仇，二不为伸张正义。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还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总不能你其实是一个有话憋不住非要说出来的直肠子吧。”
恩雅露出微笑：“老板我马上就要四阶了。”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已经下定决心，你就当我的第四只灵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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