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侠
大战的余韵并未波及凡人，哪怕是庞大如暗影神殿的势力，也会顾忌位于东域的几尊巨型宗门的脸面，不敢大肆杀戮。
而真名柳破虚的老人，也没有将无辜的民众卷进来的想法，独自出城，仗剑大战三名杀手。
当黎明到来之际，属于老人的黄昏却已降临，一生手上染血无数的杀手，终究是以一名剑修的身份，光荣战死。
清风城内，陈言无言的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怔怔的看向远方。
尽管老人以命令的语气让陈言快跑，但是跑出不远的陈言很快意识到出城才是找死行为——城外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的黑雾，明明白白的宣告着这一点。
跑也跑不掉，远处令天地变色的大战显然也不是刚刚筑基的他能插手的，于是陈言一不做二不休，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瞪大眼睛见证老掌柜最后的战斗。
而柳破虚所说的“看好了，最后一剑，”自然也是对陈言所说。
陈言也并未让柳破虚失望，死死的将老人最后的惊世一剑刻印在脑海里。
老人已经死了，那么陈言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因为只要陈言还活着，属于老人的记忆就不会消失，那是柳破虚存在这世上的证据。
日光穿过浓雾，播撒在大地上。街坊上逐渐热闹了起来，传来喧闹的吆喝声。
而陈言既然从心底认可了老掌柜作为师傅，那么就应该继承他的剑道——虽说柳破虚几乎没有教导过他任何剑术。
少年缓缓起身，眼神中是不可动摇的坚定。见识了真正立于仙道绝巅的风采，让他更坚定了修行剑道的信念。
终有一日，他要亲眼去见证剑道的极致，他要亲自杀上暗影神殿，为老掌柜和江柔讨要说法！
想到此处，陈言不禁有些无奈之感。老掌柜专为江柔而建的传送法阵，可并未告诉陈言通向何处。如今陈言想要找到江柔，也不知要去往何方。
江柔乃是老掌柜视作孙女的存在，本身更是极其危险的玄毒体，陈言不敢放任她独自生活，却也不知道怎么寻找她，只能听天由命。
想到此处，陈言长叹一声，默默走向一家服装店。
之前在酒馆里生活了三月，老掌柜硬生生是压榨的陈言一丝一毫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除了每天两个时辰的冥想，其余时间全部用来修行上，即使这样，也只是刚堪堪重返筑基境。
由此可见，陈言之前的胡乱修行对他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若非老掌柜悍然打碎了他原先的气府，让他重新建成了剑状气府，恐怕陈言的整个修道生涯都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气府可是修士的根基。很多修士的天赋，从气府就可以看出来。寻常修士的气府，只不过如同普通宅邸，所能储存的灵气自然也平平无奇。而天赋上佳的修士，气府自然也就显得辉煌气派，偶有天之骄子，甚至气府形成时引发天地异象。
当然，如同陈言这般，无论是先前的猪大肠状气府还是如今的剑状气府，都是极为罕见的。
“老板，挑两件衣服。”
陈言有气无力的说。自从下山以来，陈言就没有换过衣服，早在刚入城时就因为衣着过于破烂而被误认为是叫花子，今后需要独自行走江湖，陈言自然要稍微注重一下仪表，至少也要看上去像个普通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服装店老板斜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穷酸气，心里盘算着反正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于是随手往店内一指，让陈言自行挑选。
陈言也不墨迹，伸手挑了一件白色长袍，当即换下。
“五两银子。”服装店老板不冷不淡道。
陈言大手一挥，拍出一块灵石，看的老板眼都直了，连忙拱手谄媚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礼数有些怠慢，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陈言道：“无妨，我不过是想打探一下关于黑水帮的情报，你知道多少，尽管道来。”
陈言之所以出手如此阔绰，自然不是因为真的嫌自己钱太多，而是为了探一探黑水帮的虚实。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清风城，这种为民除害的机会，他总归是要尝试一下。
除此之外，他也在观看柳破虚最后一战的过程中有所明悟，急需要通过实战来磨砺自己，砥砺自己的剑道。
意外获得了一块灵石的巨款，服装店老板哪里还顾得上黑水帮的淫威，知不无言言不无尽。
“那黑水帮帮主，乃是筑基境巅峰的强者，据说距离破开瓶颈，结成虚丹也只差临门一脚，在清风城内为非作歹，白手起家，建立起黑水帮的势力。”
“黑水帮有三位长老，凭借着四处掠夺来的财富，也都已晋升到筑基境。除此之外，帮内成员皆是修士，不过只有练气境，但是对于我等平民百姓而言，已经是不可高攀的强者了。”
说到此处，老板长叹一声，继续道：“近些天，黑水帮的气焰愈发嚣张，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平日里欺男霸女，让我们百姓民不聊生。”
陈言点点头，对黑水帮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一位筑基巅峰的帮主，三位筑基境长老，外加一堆不知数量的练气境的杂鱼——虽然陈言就曾经被这样一群杂鱼打的鼻青脸肿。
不过他经过三个月的苦修，重新步入筑基境，与以往的实力已经有了云泥之别，如今有着剑状气府加持，哪怕是同时面对四名筑基境的修士，他也丝毫不惧！
“什么？你说有一名少年胆敢挑衅我黑水帮？！”
真名为王二狗的黑水帮帮主，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内心又惊又怒！
“莫非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想要除魔卫道？哼，这群该死的正道弟子。”
王二狗有自知之明，尽管黑水帮在清风城内作威作福，但充其量只能算作凡俗实力，在那些真正的修仙门派面前，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就以最近的天华剑宗为例，如果前来挑衅的少年是一名天华剑宗的弟子，那么再借给王二狗十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动其一根毫毛！
想到这里，王二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是注定要受到一个黄毛小儿的侮辱了。
手下人看着王二狗阴沉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老、老大，那个少年来势汹汹，对大人您出言不逊，三名长老已经前去镇压，想必很快就能将他拿下！”
王二狗勃然大怒，骂到：“该死的东西，你们搞清楚那少年的来路没有？就敢擅自动手？万一他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弟子，来凡间行侠仗义，你们若是将他打杀，招惹了修仙宗门，我们黑水帮一个都跑不掉！”
手下人两腿都在微微颤抖，道：“三名长老也有想到这一点，但是那个小子说话实在过于放肆，长老们实在是忍不住啊！”
王二狗内心满是愤懑，质问道：“他说了什么？”
手下人几乎要跪倒在地上，战战巍巍道：“那小子的话语实在过于污秽，属下不敢复述啊！”
王二狗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骂到：“快给老子说！”
手下人哭丧着脸，心一横，大声说道：“那小子说：‘王二狗那个婊子生的杂种，还有他养的三条死了爹妈的狗，快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王二狗气急攻心，整个内心都被满腔愤怒占据，大喝道：“来人！随我前去擒拿这个小畜生！”
而真名柳破虚的老人，也没有将无辜的民众卷进来的想法，独自出城，仗剑大战三名杀手。
当黎明到来之际，属于老人的黄昏却已降临，一生手上染血无数的杀手，终究是以一名剑修的身份，光荣战死。
清风城内，陈言无言的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怔怔的看向远方。
尽管老人以命令的语气让陈言快跑，但是跑出不远的陈言很快意识到出城才是找死行为——城外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的黑雾，明明白白的宣告着这一点。
跑也跑不掉，远处令天地变色的大战显然也不是刚刚筑基的他能插手的，于是陈言一不做二不休，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瞪大眼睛见证老掌柜最后的战斗。
而柳破虚所说的“看好了，最后一剑，”自然也是对陈言所说。
陈言也并未让柳破虚失望，死死的将老人最后的惊世一剑刻印在脑海里。
老人已经死了，那么陈言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因为只要陈言还活着，属于老人的记忆就不会消失，那是柳破虚存在这世上的证据。
日光穿过浓雾，播撒在大地上。街坊上逐渐热闹了起来，传来喧闹的吆喝声。
而陈言既然从心底认可了老掌柜作为师傅，那么就应该继承他的剑道——虽说柳破虚几乎没有教导过他任何剑术。
少年缓缓起身，眼神中是不可动摇的坚定。见识了真正立于仙道绝巅的风采，让他更坚定了修行剑道的信念。
终有一日，他要亲眼去见证剑道的极致，他要亲自杀上暗影神殿，为老掌柜和江柔讨要说法！
想到此处，陈言不禁有些无奈之感。老掌柜专为江柔而建的传送法阵，可并未告诉陈言通向何处。如今陈言想要找到江柔，也不知要去往何方。
江柔乃是老掌柜视作孙女的存在，本身更是极其危险的玄毒体，陈言不敢放任她独自生活，却也不知道怎么寻找她，只能听天由命。
想到此处，陈言长叹一声，默默走向一家服装店。
之前在酒馆里生活了三月，老掌柜硬生生是压榨的陈言一丝一毫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除了每天两个时辰的冥想，其余时间全部用来修行上，即使这样，也只是刚堪堪重返筑基境。
由此可见，陈言之前的胡乱修行对他造成的影响有多大。
若非老掌柜悍然打碎了他原先的气府，让他重新建成了剑状气府，恐怕陈言的整个修道生涯都会受到影响。
要知道，气府可是修士的根基。很多修士的天赋，从气府就可以看出来。寻常修士的气府，只不过如同普通宅邸，所能储存的灵气自然也平平无奇。而天赋上佳的修士，气府自然也就显得辉煌气派，偶有天之骄子，甚至气府形成时引发天地异象。
当然，如同陈言这般，无论是先前的猪大肠状气府还是如今的剑状气府，都是极为罕见的。
“老板，挑两件衣服。”
陈言有气无力的说。自从下山以来，陈言就没有换过衣服，早在刚入城时就因为衣着过于破烂而被误认为是叫花子，今后需要独自行走江湖，陈言自然要稍微注重一下仪表，至少也要看上去像个普通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服装店老板斜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穷酸气，心里盘算着反正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于是随手往店内一指，让陈言自行挑选。
陈言也不墨迹，伸手挑了一件白色长袍，当即换下。
“五两银子。”服装店老板不冷不淡道。
陈言大手一挥，拍出一块灵石，看的老板眼都直了，连忙拱手谄媚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礼数有些怠慢，大人您大人有大量。”
陈言道：“无妨，我不过是想打探一下关于黑水帮的情报，你知道多少，尽管道来。”
陈言之所以出手如此阔绰，自然不是因为真的嫌自己钱太多，而是为了探一探黑水帮的虚实。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清风城，这种为民除害的机会，他总归是要尝试一下。
除此之外，他也在观看柳破虚最后一战的过程中有所明悟，急需要通过实战来磨砺自己，砥砺自己的剑道。
意外获得了一块灵石的巨款，服装店老板哪里还顾得上黑水帮的淫威，知不无言言不无尽。
“那黑水帮帮主，乃是筑基境巅峰的强者，据说距离破开瓶颈，结成虚丹也只差临门一脚，在清风城内为非作歹，白手起家，建立起黑水帮的势力。”
“黑水帮有三位长老，凭借着四处掠夺来的财富，也都已晋升到筑基境。除此之外，帮内成员皆是修士，不过只有练气境，但是对于我等平民百姓而言，已经是不可高攀的强者了。”
说到此处，老板长叹一声，继续道：“近些天，黑水帮的气焰愈发嚣张，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平日里欺男霸女，让我们百姓民不聊生。”
陈言点点头，对黑水帮的实力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一位筑基巅峰的帮主，三位筑基境长老，外加一堆不知数量的练气境的杂鱼——虽然陈言就曾经被这样一群杂鱼打的鼻青脸肿。
不过他经过三个月的苦修，重新步入筑基境，与以往的实力已经有了云泥之别，如今有着剑状气府加持，哪怕是同时面对四名筑基境的修士，他也丝毫不惧！
“什么？你说有一名少年胆敢挑衅我黑水帮？！”
真名为王二狗的黑水帮帮主，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内心又惊又怒！
“莫非是什么名门大派的弟子，想要除魔卫道？哼，这群该死的正道弟子。”
王二狗有自知之明，尽管黑水帮在清风城内作威作福，但充其量只能算作凡俗实力，在那些真正的修仙门派面前，只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就以最近的天华剑宗为例，如果前来挑衅的少年是一名天华剑宗的弟子，那么再借给王二狗十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动其一根毫毛！
想到这里，王二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是注定要受到一个黄毛小儿的侮辱了。
手下人看着王二狗阴沉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老、老大，那个少年来势汹汹，对大人您出言不逊，三名长老已经前去镇压，想必很快就能将他拿下！”
王二狗勃然大怒，骂到：“该死的东西，你们搞清楚那少年的来路没有？就敢擅自动手？万一他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弟子，来凡间行侠仗义，你们若是将他打杀，招惹了修仙宗门，我们黑水帮一个都跑不掉！”
手下人两腿都在微微颤抖，道：“三名长老也有想到这一点，但是那个小子说话实在过于放肆，长老们实在是忍不住啊！”
王二狗内心满是愤懑，质问道：“他说了什么？”
手下人几乎要跪倒在地上，战战巍巍道：“那小子的话语实在过于污秽，属下不敢复述啊！”
王二狗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骂到：“快给老子说！”
手下人哭丧着脸，心一横，大声说道：“那小子说：‘王二狗那个婊子生的杂种，还有他养的三条死了爹妈的狗，快给老子滚出来受死！’”
王二狗气急攻心，整个内心都被满腔愤怒占据，大喝道：“来人！随我前去擒拿这个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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