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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液

    时间彷佛在这一刻放慢了无数倍,废墟内的所有人眼睛都盯着那个矿泉水桶,好在没有膨胀。这说明温度没有再下降了。

    许洪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珠,咽了口唾沫说道:“这还要不要人活了啊!”深深的呼出一口白气。

    他转身过去抱着吕方方和小男孩,就这样抱在一起眼神灰暗的看着秦休几人慢慢的说道:“今晚大概八九点钟的时候吧,我下班回来,在快到家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那些怪物,就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每个都很大也很丑,我甚至看到了一半牛头和羊头长在一起,它们窜出来就开始吃人,真就是直接把人吞了啊!”说到这里许洪忍不住哽咽,怀里的吕方方神色心疼的伸手给他擦了擦眼角。

    秦休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从海边跑到这里,可以说是第一批亲身面临怪物的,他们完全能和许洪共鸣。

    许洪收拾了下心情,握着吕方方和孩子的手接着说道:“当时在小区门口有不少人,除了在那些怪物出现的时候离的近的,大家都跑了,还好那些怪物移动并不是很快,他们好像都没有爪子。我心里惦记着方方娘儿俩,直接跑回家来,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突然地震了,我们家是在五楼,当时直接整个楼直接塌了,根本来不及跑出去,说实话,我们当时都以为死定了,我和方方抱着小虎躲在餐厅的桌子下面,但是这地震厉害来去也快,就那么一会儿,然后就停了,我们一家三口就这么奇迹的生还了下来,而且还没被埋在废墟里面,几乎一点事没有,甚至我们家本来在五楼的,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直接就在地面了。”讲到这里许洪再次庆幸,这是地下祖宗们的保佑啊一定是!

    许洪心里求了求祖宗们继续保佑然后说到:“虽然我们能出去,但是外面还会传来那些怪物可怕的吼叫声,我们也不敢出去,还有点食物,我们想等等看有没有人来救我们,还有手机也不知道怎么了开不了机了,没办法联系外面。刚才要不是你们说话我也不敢出声问你们。”

    秦休听完许洪的经历,只能感慨这一家子的命真大啊!什么样的运气在整个地区都变形了的情况下,不仅一点事没有甚至还有这么个安全空间,眼角余光闪过角落里的冰箱和面前的水桶。

    乌阿雅几人也是为这家的运气而感慨,坐在进口旁边的归昊闷声问道:“许大哥你觉得从你看见怪物到现在过去了多长时间?”秦休几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许洪等着他的回答,似乎这个时间非常重要。

    许洪看着秦休几人都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响起了一个童音:“这个我知道,爸爸每天都是八点下班的,回家了我们才吃饭。”对普通打工人来说,这个点下班很是正常,特别是对许洪这样中年需要养家的男人,许洪低头看了看孩子苦笑一声:“我到小区门口大概是九点左右,到现在应该四五个小时有了吧,没有手机天又黑时间观念不是太清晰。”

    花米米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是一点四十。”

    秦休琢磨了一下,黑暗、神经绷紧、空间狭窄,不安等种种因素都会放大人的时间感,那这么说来,怪物出现的时间几乎和他们发觉的时候是同时!可是这里是西区!

    乌阿雅眼神变换了一下喃喃道:“和我们看见怪物的时候一样。”坐在她旁边宋思思听见她的话语俏脸再度发白了起来。

    他们并不是害怕怪物是同类,在许洪第一次问出口的时候众人都意识到这些怪物肯定是同类,

    但是时间!时间!

    同时出现这说明它们不是单纯的动物!它们有组织!这不是单纯偶然冒出来的诡异怪物,这是入侵!

    秦休眼神凝重的看向众人逐句的说道:“同时出现的。地震。下鱼。降温。”越说秦休发现越乱,似乎有关系又似乎毫无关联,这是要毁灭人类吗难道!

    归昊两条粗壮的眉毛几乎都皱在一起了也没理出点头绪来,无奈的晃了晃大头。

    “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会儿?我看这位朋友似乎好些了。我们这有点食物和水,你们要不要吃点?”此时许洪看见众人都是一副沉重深思的模样,坐在中间的那个瘦弱的女孩子脸色白的吓人了都,秦休说的他听的也不是太懂,地震不是刚过去吗?

    “好的好的,谢谢许大哥吕姐姐!”花米米赶紧应道,示意几人看看云苏郎,先休息恢复体力。

    秦休使劲摇了摇头,还是理不清,似乎缺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起身接过许洪递过来的水仰头灌上一大口,透心凉!整个人突然精神了许多,身体像是干涸的海绵瞬间吸收了所有喝下的水份,无比舒坦。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讨论,都在吃东西喝水补充体力,抓紧时间休息,有充分的精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路程,六个人都没忘记,还没安全呢。只是还有个疑问一直环绕在秦休的心底,向西面跑真能安全吗?

    在秦休等人看不见的地方,可怕的事情仍然在发生。

    漆黑的天空中不断掉落下各种腐烂,变质的海中生物,甚至还有诡异生物从天上直接摔落在地面上,然后迅速爬起来游走。秦休他们看见的只是他们能看到的眼前的一点景象。

    地面上出现一个个巨大的深坑,无数的诡异怪物从各个方向而来,掉落的,海里的,地下钻出来的,远远望去,地面上的怪物们像是一个个蚂蚁工兵,在不断的搬运着生物尸体,天上掉落的腐烂的海洋生物尸体此时已经冻的硬邦邦的被它们堆在外围,而它们吞下或者直接用大嘴叼来的残缺人类尸体或是其它生物尸体都被直接带到深坑里面,甚至有还未死亡的人类在痛苦的哀嚎,每当这时候旁边就有怪物冲过来补上一口,声音顿时消失。

    随着诡异怪物不断的在深坑进进出出,微弱的光芒逐渐从中升空并向四周扩散而出,像是烟花爆开后的火点在空中永存闪耀,星星点点,五光十色,煞是好看,每个星点都是单纯一色,如蒲公英种子寻求归宿一般,随风而荡,等待着发芽。

    一个有着安康鱼头,海虹柔软乌色贝壳,单鱼鳍,无眼的诡异怪物直立起来,巨大的肚子鼓鼓囊囊,肚皮上透出形状还能看出是人的大腿。它直立起来后,一个星点本来应该从它头顶飘过的星点被它大口吞吸而下,然后这个怪物剧烈的颤抖起来,在地面上不断的翻滚,惨烈的吼叫声传出,肉眼可见的变化在它怪异的身体上发生了,它的单鱼鳍变成了爪子,并且粗壮无比,乌色贝壳闪过一层光芒,似乎变得坚硬了许多,就连那个头颅竟然都变的更为狰狞可怕,利齿变得更为锋利。

    它在进化!

    像这个怪物的变化四处都在发生,无数的诡异怪物们似乎在迎接一场进化盛宴,可怕而又兴奋的嚎叫声响彻大地,有成功就有失败,成功的就像那个安康鱼头怪物一般变的更为狰狞,失败的直接爆体而亡。

    然而所有的诡异怪物都争先抢后的跃起冲向那些星点,疯狂而又执着。进化完成了的诡异怪物们拥有更强的身体,更快的速度,更锋利的牙齿或者利爪,它们重复着之前的动作,疯狂的搜寻着大地上一切能被投入深坑的生物,而深坑又不断涌出那种光芒星点,循环往复......

    生物的坚韧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会显现。这是生命的奇迹。

    距离深坑极近的一处废墟下面,光芒星点飘落,几只幸存的硕大老鼠在寻觅着食物,当光芒星点一一和它们融合后,老鼠们突然狂躁起来,它们互相撕咬,吱吱直叫,直到死亡。

    蜘蛛,蚯蚓,蚂蚁,蛇蛙,牛羊等等各种生物在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融合光芒星点后都变得无比暴躁,要么充满攻击性要么爆体而亡,还有的竟然茫然不动,看着世界似乎在思考虫生......等等,你个虫子难不成还想来点哲学?!灰常奇怪啊喂!

    人类在这一刻并没有什么不同,幸运女神似乎并没有再眷恋人们。

    某处深坑附近的废墟下面,聚集着幸存的二十几个人,他们一边低声的议论着一边往外面偷窥着怪物们的情况,当光芒星点飘荡而来,诡异怪物发生巨变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有人认为这是天可怜见给予他们这些幸存者的机遇,有人认为这奇异的光芒星点还是不要触碰为好,谨慎的有,胆大的有,总之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些光芒星点也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当飘荡进入这个废墟时,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无法避免的融合,碎石挡不住,衣服挡不住,除了肉体。

    但是他们并没有像那些诡异怪物一样发生变化或者爆体而亡什么的,只是有人力气变大了不少,半人大的石头说举起来就举起来了,似乎毫不费劲。按理来说这应该就是最大的好处了,可以增加力量。就在众人都放心下来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有的人眼神变得诡异,有的邪恶,还几个人看着其他人莫名的悲伤起来。当外面的怪物们咆哮声响起时,剧烈的惨叫声也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废墟里面回荡。

    这是所有生物的灾难。

    残破大地,诡异怪物们进化时巨大的咆哮声即便是秦休几人在西区这个角落的废墟里面也都听到了。

    “咔~咔咔~”似乎是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传了进来,众人顿时绷紧神经,不敢动弹生怕吸引了外面的注意。

    秦休趴在墙壁缝隙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不太真切,但是确实有。鼻尖传来丝丝血腥味,是在冲出树林的时候手臂划伤的,回头看了看几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此时温度还在缓慢的下降,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剧烈,但确实在下降,此时即便是穿着羽绒服都感觉不到什么暖意了。

    “这样不行,再这样降温下去,我们都会被冻死在这里的。”秦休转头看着众人说道。

    乌阿雅哈着小手问道:“那怎么办,不说生不了火,外面好像还有怪物在。”

    花米米,宋思思也点头附和,这种环境下直叫人绝望。云苏郎也缓了过来,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不少,只是他确实被砸到了头,时不时的还有点晕,坐在折叠沙发上看着众人没吭声。

    归昊找了根断裂的金属管子,一端的断茬闪着寒光,似乎是个椅子背上的支撑,他明白秦休的意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出去!他以行动来说话。

    “你,你们要走吗?”许洪看着秦休几人,眼神着急的问道。

    秦休看着这一家三口,轻声说道:“许大哥,现在温度还在缓慢下降,我们这里也没办法取暖,我们现在跑也许还来得及,等再冷一些冻僵了就跑不动了,明白吗?”

    吕方方看着乌阿雅说道:“现在出去不是送死吗?我们在这再等等,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她还在期待着能有人来救他们。

    乌阿雅上前拉起吕方方的手劝道:“吕姐姐,你们跟我们跑吧,在这里会被冻死的,你看小虎都在发抖了,而且应该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说到最后一句她很是笃定,这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情况,外面有多少活人都不好说了,再者怎么救啊!火电都没了啊!

    “是啊,跟我们跑吧,能跑多远是多远,反正不能呆这里不动啊!”花米米也劝道。

    宋思思上前拉起小男孩的手看着他轻声问道:“小虎跟哥哥姐姐们跑好不好,让你爸爸妈妈一起走。”小男孩抬头看着许洪和吕方方没吱声。

    秦休看许洪神色犹豫继续说道:“许大哥,没时间了,跟我们跑吧!在这里等待终究不是个办法,而且你听外面那些怪物叫声怎么还可能有人来救我们。”

    许是怪物两个字引动了许洪的神经,他脸色一定,坚决的说道:“你们走吧!我们不走!现在外面都是怪物,出去就是死!虽然冷一点,但是我们这还有点衣服,还有点吃的喝的,省省还是能坚持几天的,肯定有人会来救我们的!”

    “你怎么不听劝呢!你不走那让小虎跟我们走!”宋思思顿时急了,冲许洪大声说道。

    许洪脸色僵硬的梗住脖子没有说话,倒是吕方方无声的笑了笑摸着小男孩的头说道:“谢谢你了姑娘,我们还是在这里吧。”这个女人说不清道不明。

    小男孩龇牙一笑:“我跟爸爸妈妈在一起,哪里也不去!”这个小男孩从始至终都很在意他爸爸妈妈。

    云苏郎上前分开宋思思拉着小男孩的手朝着宋思思无声的摇了摇头。

    秦休没办法,现在根本没时间再劝说,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就像白土亢,他没有权利替他们做选择,只是结果自己承担就好。伸手接过归昊递过来的另一根尖锐金属短管子,最后向许洪一家三口说了一句:“许大哥,吕姐,还有小虎,虽然相遇短暂,但是我们很感激你们在这时愿意搭把手让我们有了暂时的喘息,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外面再见。还有,我们向西面跑的。”

    说完秦休和归昊搬开了堵住进口的东西,一起走了出去,乌阿雅抱了抱吕方方,和花米米并肩也走了出来,云苏郎和宋思思最后走了出去,宋思思回头看见的是许洪再度把门堵住的身影,注视着许洪的吕方方和看着他们的小虎。

    遍地是形状各异的海洋生物尸体,一层层白霜覆盖在地面上,天上已经不怎么掉落臭鱼烂虾什么的了,也不知道是掉完了还是怎么了。

    黑夜中各种诡异怪物的嘶吼声时而传来,似乎天再也不会亮了。

    众人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变化,一边朝西方缓慢的走着,刺骨的空气冲入鼻腔,逃亡路越发的艰难起来。

    “这些臭鱼烂虾都是哪里来的啊?你们看这个都变质了吧!”云苏郎用捡来的棍子拨了拨路边一个黑色的鱼身。

    宋思思拉了他一把,小声说道:“你别碰它们,万一有病毒什么的就不好了。”

    “思思说的没错,这些东西肯定和那些怪物有关系,没毒也有毒了。”花米米紧紧跟在乌阿雅旁边说道,乌阿雅自然是跟在秦休身后。

    “小心一点,保持呼吸!”秦休提醒道。

    呼!突然一阵巨大的寒风吹向众人。

    “怪物!”身后传来乌阿雅的惊呼声,秦休猛的转身,一眼就看到就在队尾左侧滑出来一只白色的像是水母一样的怪物,它只有水母伞状的那种盖子没有触手,整个几乎是透明的,就像是一个平铺在地上的水母侧面开了个口子,也就一个小汽车大小,然而就是这个口子直接就吞向了归昊!

    “归昊!”秦休大喝道,而几乎就在秦休出声的同时归昊已经向前扑去,可是那个水母怪物在现在这种霜地上的速度太快了,几乎是一出现就直接把归昊吞了下去。然后竟然不理会其他人,直接滑向另一边。

    众人分明能看到那个透明水母怪物里面归昊还在挣扎,他没直接死!

    秦休眼睛发红的直接冲向水母怪物,眼看那个水母怪物就要跑掉了,根本来不及追上去,他吐气开声,一声爆喝直接把手里的尖锐金属管子投掷出去。

    “中!中!一定要中啊!”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放缓了,乌阿雅心中不断的念着。

    “咔嚓!”那根金属管子似乎听到了乌阿雅的祈祷直接将水母怪物穿透并钉在了地面碎石上!

    花米米几人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秦休已经冲了过去,他看见水母怪物里的归昊在用金属管子破坏着它的内部,但是还是挣扎不出来。

    水母怪物像是被秦休这一下伤到了要害顿时旋转着张开口子要冲向秦休,它似乎没有发声器官,它这一冲直接被金属管子撕裂了它自己的身体,那根金属管子钉在地面上纹丝不动,水母怪物破裂开的身体像是一个果冻一样粘液流了满地,但是内部的归昊似乎被某种薄膜包裹着。

    而就在水母张口时宋思思竟然听见了某种歌声,一瞬就消失了,情急之下她也没在意。

    秦休眼见那个怪物张着大口向自己冲了过来,直接往旁边一个滚地葫芦闪了过去,然后立马爬起来去拔那根金属管子。

    “嗨!怪物!这里!”云苏郎拿起石头就扔向怪物,给秦休争取时间。

    宋思思,花米米,乌阿雅都纷纷找东西砸向怪物分散它的注意力,拿到什么就砸什么,一时间臭鱼烂虾漫天飞舞。

    怪物顿时怒了,转了两圈就要不管不顾直接冲向乌阿雅时突然停住了!秦休趁着几人给它争取的时间,直接拿着金属管子从怪物背后被撕裂的身体插了进去!直接捅破了包裹着归昊的那层薄膜!同时里面的归昊借助这一瞬间顺势将薄膜直接撕裂了开来!

    那似乎就是这种水母怪物的要害一样,一破水母怪物就像是被破了的气球一般,直接瘪了,体内的粘液流了满地,归昊也顺着破口流了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差点......差点憋死老子了!”

    秦休看归昊说话一点毛病没有就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大碍,深吐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说完开始打量这个水母怪物,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死一只怪物,对他们有很重要的意义!

    云苏郎也走了过来看向水母怪物,发现怪物体内的那根秦休使用的金属管子已经变形了都,上面手指印痕清晰可见,他伸手按上金属管子上面的手指印试了试,金属管子一点没变化,他看向在围着水母怪物尸体打量的秦休咂舌道:“你这力气也太大了吧!还有刚才你怎么投掷的,一下子就把这怪物钉在地上了!”

    乌阿雅崇拜的看着秦休,心呼太帅了吧!完全化身小迷妹的样子!

    花米米和宋思思也是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秦休,也似乎在等待着秦休回答。

    “痒!好痒啊!”还没待秦休回答他们,归昊突然惊呼起来,只见他脸色变得通红无比,整个人都在抽搐般的抖动,跪在那里两手支撑着地面。

    “大家别靠近!他好像是过敏反应一样啊!这水母怪物是不是有毒啊!”云苏郎一看归昊的模样整个人条件反射般的弹开,然后让几个女生离水母怪物远点。

    秦休却立马走到归昊旁边蹲下观察他的反应,只见归昊脖筋鼓起,双手抓着地面上的石头都已经被他捏的粉碎,像是土一样,他的脸色发红,手面上的几道划伤口子都结疤了。这越发验证了他的猜测。

    “秦休你离归昊远点啊!他可能中毒了!”云苏郎看见秦休靠归昊那么近赶紧提醒道。

    “没事的,你们先别过来了。”秦休转头回应道,然后看了看插在水母怪物尸体上的那根金属管子,脸上犹豫了一下,然后立马下定了决心!他把金属管子拔了出来,然后拿着尖锐的那一头往自己左手掌心一划!血液顺着掌心边缘直接滑落在地,然后秦休直接将手伸进了水母怪物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