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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雷劈后的不甘

    八月的华国魔都雷雨交加,为素有火炉之称的东方明珠带来了一丝凉爽。

    街道上一辆帕加尼墨黑色跑车,以一百多码的时速急弛在车流如织的大道上,一路横冲直闯凭着跑车的高性能和非凡的车技,超过一辆辆车辆,闯过一个个红灯,轰鸣发动机身后,留下一地鸡毛和一片咒骂声。

    跑车驾驶员没有丝毫在意他所造成的交通混乱,和紧追而来的警车,一路急弛来到魔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门卫刚升起电动升降杆,跑车就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驶了进去,毫不减速的往医院门诊大楼驶去。

    幸好是雷雨天气,这一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没有造成什么危险,但也招来了路人和保安对他家人的问候。

    跑车来到门诊大楼前在楼前的路边停了下来。

    跑车内是个一身名牌服饰,年纪二十五六的年轻人,只见他神情焦急,嘴里不停嘀咕着,把车停下就抓起副驾驶位上的手包,不顾车外大雨倾盆,车钥匙都没拔推开车门就夸出了车门。

    看着远处穿着雨衣的保安向他大喊着跑来,和来路上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也向他驶来,没有丝毫犹豫关上车门,不顾大雨淋湿身上价值不菲的衣裤,就往门诊大楼跑去。

    刚跑几步,一道闪电劈了下来,轰隆隆一声,只见这可怜的娃浑身一抖,一头栽倒。

    当天晚上都市新闻:“本市鼎定集团董事长田鼎庆因突发脑梗,急送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田董事长儿子田文在前往第一人民医院看望时,不幸被雷电劈中,目前正在抢救中,本事件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中,后续结果本台将继续关注……。”

    田文被一阵霉味呛得啃啃啃的咳了几声,感觉头就像裂开了一样,不由得又呻吟了起来,好一会儿感觉不太痛了,可又觉得嗓子如同被火烧过一样干涸,不由的努力睁开重的要命的眼皮,嘴里也含糊不清的说道:“水,水,水。”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桔皮老脸正在近距离盯着自己,这张桔皮老脸上右边眼角那坨眼屎分外醒目。

    “夫人,大人已经醒了,应该没事了,只要修养两天,大人就应该能恢复如初了,那下官就告退了。”

    “嗯,有劳陈医官了,你下去找高管家领赏去吧,妾身就不送了。”

    “谢夫人赏,请夫人留步。”

    桔皮老脸又凑了过来在他脸上头上拔下了六七根长短不一的细针,收到一旁的一个小箱子里,背上小箱子低头弯腰陪着笑脸退出了房间。

    田文实在没心思计较这老头给自己扎了那么些针有没有做过消毒处理,目前最要紧的是要搞清楚状况,特么的就感觉全身一麻一痛就失去知觉了,难道是被雷劈了?可被雷劈了,应该也是在魔都市第一人民医院啊,自己当时就是在医院啊,这里是哪里?那个给自己扎针的又是什么人?

    挣扎着努力的坐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是一张老式拔步床,床两边退色的布幔说明了这床年代已经不小了,盖在身上的被子虽然是丝绸做的,可传来的霉味就说明环境条件不太好。

    望向床外,就见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衫,头扎发鬃的十五六岁少年,双手捧一个瓷茶杯,来到床前弯腰对他恭敬的说道:“兄长,您要的水。”

    接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干涸的嗓子在茶水的滋润下舒服了很多,把茶杯交到少年手中,越过少年看到不远处的圆桌旁的圆凳上坐着一个盘发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的身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手拽着女人的衣襟脸色紧张的看着他。

    脑中一段意识闪过,那女人是他的姨娘,就是他父亲的小老婆,面前的少年是和那个小女孩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窝操;特么的我不是在魔都第一人民医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特么的莫名其妙的有了个陌生的二妈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老爹娶的后妈也不是长这样啊,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没这么大呀,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穿越了?

    突然脑袋一痛,一阵记忆出现在脑海里,看了眼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娘三,田文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镇定,必须冷静下来把面前的娘三应付了,然后再接受脑袋里的记忆,搞清楚状况再做打算,于是开口说道:“姨娘,二弟,我现在没事了,你们先回去,我想休息一会。”

    “志海,你别逞强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田地没了就没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你可千万要想开啊,你再出事让我们娘三可怎么活啊。”

    “姨娘,我知道了,让你担心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嗯,你就先休息,我让啊福啊寿在外面候着,你有事就喊他们。”

    说完她起身招呼着儿女就拉开房门一起走了出去。

    房门刚关上,身体一放松就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脑海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的父亲田鼎庆就是开公司做外贸的,随着生意越来越大,父亲也越来越忙,经常几天都见不到人,家里的条件到是越来越好,房子也越来越大,可看着母亲经常独自垂泪,从那时他就开始怨恨起父亲,读初三时母亲长时间的忧郁,引发心梗,由于家里没人就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离世,直到他放学回家才发现,那时他对父亲的怨恨到了极点。

    父亲对母亲的死很愧疚,对他也格外关心起来,可从那时他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日子继续,父亲的鼎定公司做大了,成为了市值上百亿的上市集团公司,也再次娶了老婆,又生了个弟弟,对他也是关怀备至,有求必应,可他从上高中就搬了出去独住,只有年节时才回去一趟,那个在魔都高档小区御景豪庭二号别墅的家,后妈对他也很好,可他觉得实在融不进那个家里,在他心里只有对父亲的恨,恨他害死了母亲。

    大学毕业父亲直接给他转了一个亿,让他自己去做他喜欢做的事。

    拿着这笔钱在杭城,创建了自己的传媒公司,靠着父亲集团的影响力混的风生水起,人也声色犬马的迷失在纸醉金迷里,直到那天和公司新签约的艺人在床上探讨人生时,突然接到后妈的电话,父亲脑梗进了魔都第一人民医院已下病危通知书,内心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来内心深处对父亲有着难以割舍的父子亲情。

    丢下怀里的娇媚,流着泪上车就高速奔往魔都,那时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父亲身边,叫上一句:“爸爸。”

    特么的我只想见老爸一面,叫上一句爸爸,到底得罪谁了,你这个贼老天一个炸雷就把我劈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上百亿鼎定集团的第一继承人啊,上百亿啊,你个贼老天!

    想到这里内心一阵烦懆,习惯性的在身上摸了摸,只摸到一手的棉布。

    睁开眼睛看到木格子的床顶,这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他,原来的世界了。

    叹了口气,用力的坐起身来,挪到床边低头找到了床前垫板上摆放的布鞋,套上鞋子吃力的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小足有三十多平米,房子正中一个圆桌四个圆凳,桌子上一个瓷茶盘上面一个瓷茶壶和四个瓷茶杯,房间正面几扇纸糊的木格子窗户,和一道房门,屋子的右边墙面有衣柜和一个木架子,上面摆放着两个花瓶,左面的墙面上开了一道门,用布帘遮住。

    恍惚间目光扫到了一件物品,他急切的走了过去,在圆桌上茶壶的后面,一个手包正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