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辱人者，人恒辱之
几人随着老鸨上了二楼，二楼的布置可是比一楼奢华太多了。
六七十平方的一个大厅，顶上挂着许多各色彩绸，墙壁上挂着些山水字画，四周散布着许多考究的烛台和一些花瓶瓷器，整个地上铺着色彩斑斓的地毯。
一眼望去，整个大厅显得奢华大气，灯火阑珊，金碧辉煌。
“这不是金大人家的金元宝吗？怎么会滚到这文人墨客汇聚之地，这里讲的是风花雪月，谈的是诗词歌赋，和金银元宝可不沾边啊，哈哈哈哈。”
附和着他的话语，大厅里马上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嘲讽话语，田文顺声望去。
整个大厅围绕着厅堂摆着十来个矮几，这时矮几已经有六桌坐有十来个客人，说话之人是坐在显眼位置年纪和他相仿，一个身穿青衫相貌白嫩，头戴花哨平观帽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范云波你够了，我来此地与你何干，难道就许你来得，我却来不得，哼……”。
金元宝脸色铁青的回了一句，又转头对田文说道:“志海兄，别理他们，我们去开桌喝酒听曲去。”
老鸨子自然是非常有眼色的人，她也怕这两个官家公子闹起冲突，坏了今天晚上的生意，虽然梅香楼东家在这府城背景不弱田范两家，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赚钱才是大事。
马上引领着几人来到远离范云波一群人空着的矮几前，回过头对小胖子问道:“不知金少爷和这位公子准备开几桌？这上等桌面五两银子，这二等桌面……。”
没等老鸨子说完，田文开口打断她的话语:“我和金少爷相交莫逆，没必要分桌，就开一桌吧，茶点按上等桌面上两份。”
他话语刚落，啊福就马上从挎包里掏出一锭白银递到老鸨子手里。
老鸨子接过银子肥脸笑得如花朵一般，连忙开口说道:“公子大气，两位请稍等，我马上给你们去安排，保证是最上等的瓜果茶点。
说完她就扭着肥臀离开去安排了。
小胖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往空着的中间一桌走去。
矮几长有两米，高五十公分，矮几后面有三两个垫褥，供人席楼板而坐时充当坐垫。
两人来此本就是来找乐子的，也没啥好客气的，都各拿过一个垫褥安坐下来。
习惯性的从手包里掏出华子，递了给小胖子一支，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掏出打火机来，啪的一声按出火苗，把烟给点上，深吸一口缓缓把烟吐了出来，然后指挥着啊福去边上拿来一个装饰用的小花瓶，摆到桌上充当临时烟灰缸。
啊福啊寿两人挺胸抬头的站到他们少爷身后，他们这一桌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远处以范云波为首的十来个书生看着两人的这一番操作，眼睛都看直了，自动出现的火苗，吞云吐雾的噱头，加上他们身后气势十足的两个家丁，特别是啊寿那一身穿着，威武霸气左边腰刀，右边皮盒子，一下子把他们身后的保镖下人都比下去了。
还有田文点的开一桌上两份上等茶点，无不彰显出大气豪爽，范云波这一方虽然开了六桌，可上等茶点也就范云波和一个同伴舍得点，其余四桌坐有二三人的桌，开的都是中下等的茶点，在这个年代，五两白银可是够一个五口之家三四个月的嚼裹了，一般书生一般人还真没实力来这里这样消费。
勾栏虽然是个销金窟，可这嘉兴府可不是那金陵城十里秦淮河，可没有那么多富商巨贾挥金如土，在这嘉庆府梅香楼花个二三两银子，就可以选个小娇娘春风一宿，都是文化人这账还是能算明白的。
有几人来此点上一份茶点，一是为了取悦范云波这个官家少爷，二是为了第一时间目睹梅香楼新从金陵买回来的美娇娘，如有中意的也好获得先手优势，也许能抢先一步获得一亲芳泽拔得头筹的机会。
看到被小胖子这一桌给己方弱了气势，同伴们有几人都开始阴晴不定，这场面范云波当然不能忍，父辈是对头是竞争对手，而小胖子历来是他打压羞辱的对象，一直被他压制得翻不起浪的怂包，被弱了气势不找回来脸上实在挂不住。
于是范大公子站了起来，双手颠着折扇，迈着方步往田文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来到矮几前面带微笑，抱拳向田文说道:“这位兄台请了，我观兄台器宇不凡，应是我辈之人何故与金元宝这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为伍？而败了我等文人的风骨，如兄台不嫌弃，可移步与我等坐谈风月，吟诗对赋饮酒听曲岂不快哉。”
按住气的满脸涨红，身体发抖准备起身的小胖子，给了小胖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这范云波抱拳微微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台好意我心领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兄台，不知兄台可否为在下解惑？”
见到田文开口向自己请教，范云波心头大慰，满脸笑容的说道:“兄台客气，请教不敢当，就当我们相互探讨，兄台请说。”
见范云波上套，田文微笑着说道:“请问兄台可知道老子为何要写道德经吗？”
范云波一听楞住了，这特么的老子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写道德经，你这问题不是难为人吗，但范云波还是忍住火气，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微笑着说道:“兄台这问题确实刁钻，老子乃一代圣贤神仙中人，他的心思岂是我凡夫俗子可揣摩的。”
田文右手夹着烟，抬头看着范云波笑着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因为老子愿意啊。”
范云波听到这答案一下子有楞住了，站在那里思量起来。
一旁观注着两人的小胖子，这次的反应极快，稍微一楞马上噗的喷出一口口水，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胖子的大笑使范云波反应了过来，原来这气度不凡的书生是在骂他。
怒火一下子上了头，暴怒的指着田文大吼道:“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顿时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连笑胖子也捂着嘴，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田文面不改色的起身站了起来，面对着暴怒的范云波双手一摊的面色为难的说道:“这位兄台，你我可是第一次见面，对于你是谁，孔子不知道，孟子不知道，老子当然也不知道喽。”
这句话一出，四下里都是一片哈哈哈的大笑声。
范云波脸色涨红指着田文:“你，你，你……。”
半天没说出后续，还被气得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
“哎呦喂，这是闹哪一出啊，范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坐地上了，你们两个还不赶快把范公子扶起身来。”
领着婢女端着茶点上来的老鸨刚好看到范云波被气得跌坐地上的这一幕，于是马上上前来化解冲突。
那方的人群里也起身走出来一个衣着华丽，腰上挂着一块名贵玉佩的年轻人。
他径直走了过来，扶住被仆役搀起的范云波，凑在其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范云波可能是被他劝住了，转头恶狠狠的看了田文一眼，然后衣袖一甩，随着搀扶他的年轻人往自己桌几走去。
虽然范云波退走了，可田文可没给收敛的习惯，随口说道:“辱人者，人恒辱之，这人啊好好吃喝玩乐不好，非要找不自在，这不是缺心眼嘛。”
走了一半的范云波顿时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准备回身教训田文，被他身旁的人死死拉住，再次与他耳语后，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坐位。
看到风波平息了，老鸨子马上大声开口道:“女儿们，把琴奏起来，把舞跳起来，为公子们祝助助兴。”
顿时琴声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从偏厅走出七个身穿五彩薄纱的妙龄女子，走到大厅中央跳起舞来。
小胖子这时已经开心坏了，这一年来被范云波欺辱太多次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能有看着范云波当面被羞辱的机会，那知道昨天偶然结识的这位仁兄给了他那么大惊喜。
于是笑着对田文说道:“志海兄，实在太感谢你，今天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没得说以后你我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了，但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小弟在这嘉兴府城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
六七十平方的一个大厅，顶上挂着许多各色彩绸，墙壁上挂着些山水字画，四周散布着许多考究的烛台和一些花瓶瓷器，整个地上铺着色彩斑斓的地毯。
一眼望去，整个大厅显得奢华大气，灯火阑珊，金碧辉煌。
“这不是金大人家的金元宝吗？怎么会滚到这文人墨客汇聚之地，这里讲的是风花雪月，谈的是诗词歌赋，和金银元宝可不沾边啊，哈哈哈哈。”
附和着他的话语，大厅里马上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嘲讽话语，田文顺声望去。
整个大厅围绕着厅堂摆着十来个矮几，这时矮几已经有六桌坐有十来个客人，说话之人是坐在显眼位置年纪和他相仿，一个身穿青衫相貌白嫩，头戴花哨平观帽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范云波你够了，我来此地与你何干，难道就许你来得，我却来不得，哼……”。
金元宝脸色铁青的回了一句，又转头对田文说道:“志海兄，别理他们，我们去开桌喝酒听曲去。”
老鸨子自然是非常有眼色的人，她也怕这两个官家公子闹起冲突，坏了今天晚上的生意，虽然梅香楼东家在这府城背景不弱田范两家，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赚钱才是大事。
马上引领着几人来到远离范云波一群人空着的矮几前，回过头对小胖子问道:“不知金少爷和这位公子准备开几桌？这上等桌面五两银子，这二等桌面……。”
没等老鸨子说完，田文开口打断她的话语:“我和金少爷相交莫逆，没必要分桌，就开一桌吧，茶点按上等桌面上两份。”
他话语刚落，啊福就马上从挎包里掏出一锭白银递到老鸨子手里。
老鸨子接过银子肥脸笑得如花朵一般，连忙开口说道:“公子大气，两位请稍等，我马上给你们去安排，保证是最上等的瓜果茶点。
说完她就扭着肥臀离开去安排了。
小胖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往空着的中间一桌走去。
矮几长有两米，高五十公分，矮几后面有三两个垫褥，供人席楼板而坐时充当坐垫。
两人来此本就是来找乐子的，也没啥好客气的，都各拿过一个垫褥安坐下来。
习惯性的从手包里掏出华子，递了给小胖子一支，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掏出打火机来，啪的一声按出火苗，把烟给点上，深吸一口缓缓把烟吐了出来，然后指挥着啊福去边上拿来一个装饰用的小花瓶，摆到桌上充当临时烟灰缸。
啊福啊寿两人挺胸抬头的站到他们少爷身后，他们这一桌的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远处以范云波为首的十来个书生看着两人的这一番操作，眼睛都看直了，自动出现的火苗，吞云吐雾的噱头，加上他们身后气势十足的两个家丁，特别是啊寿那一身穿着，威武霸气左边腰刀，右边皮盒子，一下子把他们身后的保镖下人都比下去了。
还有田文点的开一桌上两份上等茶点，无不彰显出大气豪爽，范云波这一方虽然开了六桌，可上等茶点也就范云波和一个同伴舍得点，其余四桌坐有二三人的桌，开的都是中下等的茶点，在这个年代，五两白银可是够一个五口之家三四个月的嚼裹了，一般书生一般人还真没实力来这里这样消费。
勾栏虽然是个销金窟，可这嘉兴府可不是那金陵城十里秦淮河，可没有那么多富商巨贾挥金如土，在这嘉庆府梅香楼花个二三两银子，就可以选个小娇娘春风一宿，都是文化人这账还是能算明白的。
有几人来此点上一份茶点，一是为了取悦范云波这个官家少爷，二是为了第一时间目睹梅香楼新从金陵买回来的美娇娘，如有中意的也好获得先手优势，也许能抢先一步获得一亲芳泽拔得头筹的机会。
看到被小胖子这一桌给己方弱了气势，同伴们有几人都开始阴晴不定，这场面范云波当然不能忍，父辈是对头是竞争对手，而小胖子历来是他打压羞辱的对象，一直被他压制得翻不起浪的怂包，被弱了气势不找回来脸上实在挂不住。
于是范大公子站了起来，双手颠着折扇，迈着方步往田文他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来到矮几前面带微笑，抱拳向田文说道:“这位兄台请了，我观兄台器宇不凡，应是我辈之人何故与金元宝这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子弟为伍？而败了我等文人的风骨，如兄台不嫌弃，可移步与我等坐谈风月，吟诗对赋饮酒听曲岂不快哉。”
按住气的满脸涨红，身体发抖准备起身的小胖子，给了小胖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这范云波抱拳微微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台好意我心领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兄台，不知兄台可否为在下解惑？”
见到田文开口向自己请教，范云波心头大慰，满脸笑容的说道:“兄台客气，请教不敢当，就当我们相互探讨，兄台请说。”
见范云波上套，田文微笑着说道:“请问兄台可知道老子为何要写道德经吗？”
范云波一听楞住了，这特么的老子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写道德经，你这问题不是难为人吗，但范云波还是忍住火气，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微笑着说道:“兄台这问题确实刁钻，老子乃一代圣贤神仙中人，他的心思岂是我凡夫俗子可揣摩的。”
田文右手夹着烟，抬头看着范云波笑着说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因为老子愿意啊。”
范云波听到这答案一下子有楞住了，站在那里思量起来。
一旁观注着两人的小胖子，这次的反应极快，稍微一楞马上噗的喷出一口口水，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胖子的大笑使范云波反应了过来，原来这气度不凡的书生是在骂他。
怒火一下子上了头，暴怒的指着田文大吼道:“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顿时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连笑胖子也捂着嘴，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田文面不改色的起身站了起来，面对着暴怒的范云波双手一摊的面色为难的说道:“这位兄台，你我可是第一次见面，对于你是谁，孔子不知道，孟子不知道，老子当然也不知道喽。”
这句话一出，四下里都是一片哈哈哈的大笑声。
范云波脸色涨红指着田文:“你，你，你……。”
半天没说出后续，还被气得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
“哎呦喂，这是闹哪一出啊，范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坐地上了，你们两个还不赶快把范公子扶起身来。”
领着婢女端着茶点上来的老鸨刚好看到范云波被气得跌坐地上的这一幕，于是马上上前来化解冲突。
那方的人群里也起身走出来一个衣着华丽，腰上挂着一块名贵玉佩的年轻人。
他径直走了过来，扶住被仆役搀起的范云波，凑在其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
范云波可能是被他劝住了，转头恶狠狠的看了田文一眼，然后衣袖一甩，随着搀扶他的年轻人往自己桌几走去。
虽然范云波退走了，可田文可没给收敛的习惯，随口说道:“辱人者，人恒辱之，这人啊好好吃喝玩乐不好，非要找不自在，这不是缺心眼嘛。”
走了一半的范云波顿时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准备回身教训田文，被他身旁的人死死拉住，再次与他耳语后，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坐位。
看到风波平息了，老鸨子马上大声开口道:“女儿们，把琴奏起来，把舞跳起来，为公子们祝助助兴。”
顿时琴声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从偏厅走出七个身穿五彩薄纱的妙龄女子，走到大厅中央跳起舞来。
小胖子这时已经开心坏了，这一年来被范云波欺辱太多次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能有看着范云波当面被羞辱的机会，那知道昨天偶然结识的这位仁兄给了他那么大惊喜。
于是笑着对田文说道:“志海兄，实在太感谢你，今天帮我出了一口恶气，没得说以后你我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了，但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小弟在这嘉兴府城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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