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心头委屈的小胖子
圆桌后一位年纪四旬左右的胖子，圆脸上的一对小眼睛用严厉的目光逼视着，一脸无辜相的小胖子。
一老一少的两个胖子一坐一跪，这景象多少有点诡异。
如果有外人在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一老一少绝逼是亲生的，除了年纪上的区别，那圆脸那小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当然要还除了小胖子下巴没有稀疏的胡须外。
年长者把手里的书往圆桌上一丢，指着跪在地上的小胖子厉声训道:“不争气的东西，读书不行，就连经商也不会，成天东游西荡，现在竟然学会了夜不归宿，你想气死我不成？你可是我金家嫡长子，这个金家迟早要交到你手里的，你能不能用点心，争取考个功名不求你金榜题名，可举人秀才你怎么也得考上吧，不然以后你怎么在这吃人的世道立足？怎么能掌控得住我诺大个金家？你大哥虽是庶出也没读书本事，可他努力好学硬是学得经商本事，把我们金家的商铺行当经营得蒸蒸日上。
你大妹虽为女子，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办诗社组诗会，成为杭州府有名的才女，还有你那几个弟弟妹妹，读书识字也有模有样。
可他们都是庶出啊，你娘就生了你一个，你好歹有个弟弟我都不用这样操心了。
你能否多用点心多用点功，就当为了金家以后不至于败落，为了你自己以后不被人欺负被人看轻。
好不容易送你去府学，你到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不时的逃课，流连于勾栏酒肆中，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到后面金父已经是用吼把话说完了，吓得跪在门口的仆人瑟瑟发抖的伏低了身体。
小胖子一脸委屈的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用过心啊，可我无论怎么用心读书，今天记住明天就忘记，夫子教学我如同听天书，拿起书本看一会儿不是放困就是越看越糊涂，我也想金榜题名啊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自从搬来这嘉兴府，你送我进府学，夫子教的我更加听不懂，还被夫子们和同窗们排斥，范家范云波范云涛两兄弟更是拉拢同窗们耻笑我，打击我羞辱我，这样我还是忍下来了，因为我知道父亲你对我的期望，我不想让您失望，可坚持了近一年范家兄弟越来越过分，在府学里我除了被欺负被排斥，夫子同窗都当我是透明人，爹你说我哪里还有勇气去府学读书啊。”
说到这里小胖子也伤心的抽泣起来，眼泪也开始从眼框里流了下来。
想到伤心处小胖子越想越伤心，抽泣的幅度越来越大，忍不住又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爹，我知道你压力大，调来嘉兴府如同被贬，在府衙被打压被边缘化，知道你和范通判是对头，所以我被范云波他们欺辱我都没敢告诉你，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和范通判起冲突，他范家是这里的高门大户还有府尊撑腰，你斗不过他们，可我心里委屈啊，我堂堂一府左通判之子，四处被排斥被耻笑，来这嘉兴府没人与我结交，无一个知交好友，就连我那未过门的未婚妻也和我断了书信往来，你知道智慧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有多难过吗？这些天我伤心我难过爹你知道吗？
无朋无友，走到哪里都是我一个人，回到家里还要被你训斥，走到外面还要避开范云波等人，怕被他们耻笑羞辱，爹啊，我容易吗？诺大个嘉兴府我堂堂金家大少爷，简直是无处可去，连未过门的未婚妻也和我渐行渐远，爹你知道我的委屈吗？你知道我活的有多么累多么难受吗？”
说到这里，小胖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那哭的那是一个伤心，鼻涕眼泪哩哩啦啦流得脸上衣服四处都是。
金父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也是很无奈，二年前酒后发了些牢骚恶了上官，被针对平调到这嘉兴府，由于通判这位置手里权柄不小，涉及一府盐，粮，捕盗，江海防，河工，水利，清理军籍，抚綏民夷等方方面面，还有最大的作用是牵制知府，所以他一落势的左通判自然受到了知府的打压，加上和右通判之间的权利竞争有知府偏袒，手里的权柄被蚕食，日子也是非常难熬。
想不到因为自己失势竟然把宝贝儿子连累到这个地步，儿子未婚妻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对于亲家的疏离他也是有感觉的，也准备尽快走动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避免出现差池失了金家的脸面。
内心有些愧疚所以就把质问的语气平和了下来:“就算你委屈你难过可这也不是你流连勾栏酒肆的理由吧，而且今天你竟然夜不归宿，长此以往你如何能在我金家树立威严？我金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小胖子刚要争辩，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女声:“金满堂，你敢责打我宝儿我和你没完。”
声音一落房门就被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担忧的中年贵妇穿门而入。
进屋就快步走到小胖子面前，把小胖子从地上拉起，拍去小胖子长衫下摆的灰尘，护在小胖子前面，怒目向有些尴尬的金父骂道:“金满堂，我宝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于他？如果宝儿有什么损伤，我就和你拼了。”
说我金母又转过身来，看着一脸鼻涕口水的小胖子，心疼的问道:“宝儿，和娘说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娘马上让人去把郎中找来给你好好看看。”
说完接过婢女递来的丝帕仔细的给小胖子擦拭脸上的鼻涕口水。
金父张了张口脸上表情转换后才无奈的开口说道:“我说夫人，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我只是过来和元宝叙述下父子情而已，你大张旗鼓而来不是让下人们看笑话嘛。”
“叙父子情，那宝儿为何会跪在地上？他哭的那么凄惨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没有惩罚于他？金满堂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你真当我眼瞎了吗？”
这时被擦尽脸上鼻涕口水的小胖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你错怪父亲了，父亲并没有惩罚于我，父亲来此是关心我怕我误入歧途，我哭泣是因为受到了委屈，心里难受，来娘您先坐下，我们坐下说话。”
“你父亲真是过来关心教导你的？你别怕有娘在他不敢教训你的，和娘说实话。”
把母亲扶到凳子上坐下，小胖子这才回答道:“娘，是真的父亲看我深夜没回来，故在此等我，虽然对我进行了教导，但是真的关心我，为了我好，我哭泣是因为来这嘉兴府后太多不如意，加上智慧她与我断了书信往来，我心里苦痛所致。”
小胖子说完又转头向跪伏在门口的仆从说道:“旺财，把物品摆到桌上，你就退下吧。”
旺财退下后，小胖子从桌上拿上一罐可乐，呲的一声拉开拉环，送到母亲手中说道:“娘，这是我结识的兄长送与我的糖水，滋味如同仙水，您尝尝看。”
金母慈祥的笑了笑:“既是宝儿孝敬娘的，那娘就尝尝看。”
说完看了看手里的红罐子，送到嘴边小喝了一口，然后一口，一口，再一口，喝了好几口这才舒爽的打了个呃，惊喜的说道:“味道真不错，喝下去全身舒爽，如同沐浴过一般，娘很喜欢宝儿有心了。”
一旁的金父不淡定了，胖子本来就好口食，听儿子说味道如同仙水，听夫人说全身舒爽，喝后如同沐浴过一般，顿时心了如同猫抓一般，喉结上下滚动，可为了保持父亲的尊严实在开不了口向儿子索食。
看到父亲的囧态，小胖子连忙拿上一罐可乐，拉开拉环送到父亲面前:“请父亲品尝。”
金父心头大慰，嗯，了一声拿起红罐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然后也是一口一口，又一口。
看着父母喝得不亦乐乎，小胖子顿时得意的忘乎所以，从衣袖里掏出华子和打火机，叼上一支然后啪的一声按出火苗，美美的吸上一口，吐出烟后才开口问道:“父亲，母亲，这糖水味道不错吧，志海兄可是把他所有的糖水都送与我了，他自己一罐都没留。”
“宝儿你所食所用是为何物？吞火吐烟你可不要吓娘。”
一老一少的两个胖子一坐一跪，这景象多少有点诡异。
如果有外人在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一老一少绝逼是亲生的，除了年纪上的区别，那圆脸那小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当然要还除了小胖子下巴没有稀疏的胡须外。
年长者把手里的书往圆桌上一丢，指着跪在地上的小胖子厉声训道:“不争气的东西，读书不行，就连经商也不会，成天东游西荡，现在竟然学会了夜不归宿，你想气死我不成？你可是我金家嫡长子，这个金家迟早要交到你手里的，你能不能用点心，争取考个功名不求你金榜题名，可举人秀才你怎么也得考上吧，不然以后你怎么在这吃人的世道立足？怎么能掌控得住我诺大个金家？你大哥虽是庶出也没读书本事，可他努力好学硬是学得经商本事，把我们金家的商铺行当经营得蒸蒸日上。
你大妹虽为女子，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办诗社组诗会，成为杭州府有名的才女，还有你那几个弟弟妹妹，读书识字也有模有样。
可他们都是庶出啊，你娘就生了你一个，你好歹有个弟弟我都不用这样操心了。
你能否多用点心多用点功，就当为了金家以后不至于败落，为了你自己以后不被人欺负被人看轻。
好不容易送你去府学，你到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时不时的逃课，流连于勾栏酒肆中，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到后面金父已经是用吼把话说完了，吓得跪在门口的仆人瑟瑟发抖的伏低了身体。
小胖子一脸委屈的抬起头看着父亲说道:“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用过心啊，可我无论怎么用心读书，今天记住明天就忘记，夫子教学我如同听天书，拿起书本看一会儿不是放困就是越看越糊涂，我也想金榜题名啊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自从搬来这嘉兴府，你送我进府学，夫子教的我更加听不懂，还被夫子们和同窗们排斥，范家范云波范云涛两兄弟更是拉拢同窗们耻笑我，打击我羞辱我，这样我还是忍下来了，因为我知道父亲你对我的期望，我不想让您失望，可坚持了近一年范家兄弟越来越过分，在府学里我除了被欺负被排斥，夫子同窗都当我是透明人，爹你说我哪里还有勇气去府学读书啊。”
说到这里小胖子也伤心的抽泣起来，眼泪也开始从眼框里流了下来。
想到伤心处小胖子越想越伤心，抽泣的幅度越来越大，忍不住又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爹，我知道你压力大，调来嘉兴府如同被贬，在府衙被打压被边缘化，知道你和范通判是对头，所以我被范云波他们欺辱我都没敢告诉你，不想让你担心不想让你和范通判起冲突，他范家是这里的高门大户还有府尊撑腰，你斗不过他们，可我心里委屈啊，我堂堂一府左通判之子，四处被排斥被耻笑，来这嘉兴府没人与我结交，无一个知交好友，就连我那未过门的未婚妻也和我断了书信往来，你知道智慧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我有多难过吗？这些天我伤心我难过爹你知道吗？
无朋无友，走到哪里都是我一个人，回到家里还要被你训斥，走到外面还要避开范云波等人，怕被他们耻笑羞辱，爹啊，我容易吗？诺大个嘉兴府我堂堂金家大少爷，简直是无处可去，连未过门的未婚妻也和我渐行渐远，爹你知道我的委屈吗？你知道我活的有多么累多么难受吗？”
说到这里，小胖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那哭的那是一个伤心，鼻涕眼泪哩哩啦啦流得脸上衣服四处都是。
金父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也是很无奈，二年前酒后发了些牢骚恶了上官，被针对平调到这嘉兴府，由于通判这位置手里权柄不小，涉及一府盐，粮，捕盗，江海防，河工，水利，清理军籍，抚綏民夷等方方面面，还有最大的作用是牵制知府，所以他一落势的左通判自然受到了知府的打压，加上和右通判之间的权利竞争有知府偏袒，手里的权柄被蚕食，日子也是非常难熬。
想不到因为自己失势竟然把宝贝儿子连累到这个地步，儿子未婚妻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对于亲家的疏离他也是有感觉的，也准备尽快走动把儿子的婚事给办了，避免出现差池失了金家的脸面。
内心有些愧疚所以就把质问的语气平和了下来:“就算你委屈你难过可这也不是你流连勾栏酒肆的理由吧，而且今天你竟然夜不归宿，长此以往你如何能在我金家树立威严？我金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小胖子刚要争辩，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女声:“金满堂，你敢责打我宝儿我和你没完。”
声音一落房门就被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担忧的中年贵妇穿门而入。
进屋就快步走到小胖子面前，把小胖子从地上拉起，拍去小胖子长衫下摆的灰尘，护在小胖子前面，怒目向有些尴尬的金父骂道:“金满堂，我宝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于他？如果宝儿有什么损伤，我就和你拼了。”
说我金母又转过身来，看着一脸鼻涕口水的小胖子，心疼的问道:“宝儿，和娘说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娘马上让人去把郎中找来给你好好看看。”
说完接过婢女递来的丝帕仔细的给小胖子擦拭脸上的鼻涕口水。
金父张了张口脸上表情转换后才无奈的开口说道:“我说夫人，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我只是过来和元宝叙述下父子情而已，你大张旗鼓而来不是让下人们看笑话嘛。”
“叙父子情，那宝儿为何会跪在地上？他哭的那么凄惨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没有惩罚于他？金满堂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你真当我眼瞎了吗？”
这时被擦尽脸上鼻涕口水的小胖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娘，你错怪父亲了，父亲并没有惩罚于我，父亲来此是关心我怕我误入歧途，我哭泣是因为受到了委屈，心里难受，来娘您先坐下，我们坐下说话。”
“你父亲真是过来关心教导你的？你别怕有娘在他不敢教训你的，和娘说实话。”
把母亲扶到凳子上坐下，小胖子这才回答道:“娘，是真的父亲看我深夜没回来，故在此等我，虽然对我进行了教导，但是真的关心我，为了我好，我哭泣是因为来这嘉兴府后太多不如意，加上智慧她与我断了书信往来，我心里苦痛所致。”
小胖子说完又转头向跪伏在门口的仆从说道:“旺财，把物品摆到桌上，你就退下吧。”
旺财退下后，小胖子从桌上拿上一罐可乐，呲的一声拉开拉环，送到母亲手中说道:“娘，这是我结识的兄长送与我的糖水，滋味如同仙水，您尝尝看。”
金母慈祥的笑了笑:“既是宝儿孝敬娘的，那娘就尝尝看。”
说完看了看手里的红罐子，送到嘴边小喝了一口，然后一口，一口，再一口，喝了好几口这才舒爽的打了个呃，惊喜的说道:“味道真不错，喝下去全身舒爽，如同沐浴过一般，娘很喜欢宝儿有心了。”
一旁的金父不淡定了，胖子本来就好口食，听儿子说味道如同仙水，听夫人说全身舒爽，喝后如同沐浴过一般，顿时心了如同猫抓一般，喉结上下滚动，可为了保持父亲的尊严实在开不了口向儿子索食。
看到父亲的囧态，小胖子连忙拿上一罐可乐，拉开拉环送到父亲面前:“请父亲品尝。”
金父心头大慰，嗯，了一声拿起红罐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然后也是一口一口，又一口。
看着父母喝得不亦乐乎，小胖子顿时得意的忘乎所以，从衣袖里掏出华子和打火机，叼上一支然后啪的一声按出火苗，美美的吸上一口，吐出烟后才开口问道:“父亲，母亲，这糖水味道不错吧，志海兄可是把他所有的糖水都送与我了，他自己一罐都没留。”
“宝儿你所食所用是为何物？吞火吐烟你可不要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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