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公寓
聊了好一会，贝凝她们穿好防护服准备回家了，当时的社会犯罪率飙升，恐怖事件时有发生，寿命的变短，也使得恐怖分子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对于他们而言，整个社会就是更大一点的刑场，反正都是没几年活，何不痛痛快快，轰轰烈烈过一生。
尤其是贝凝所居住的小区，情况更是无比糟糕，她所居住的是穷人区，一路上都是破败不堪的公共设施和住房，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
穷人区的人都是三三两两在街边聚集，身上总少不了纹身、毒品和枪支，他们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生活，在地跌口和桥洞，更是躺着无数脸上毫无表情的瘾君子，毒品和死亡，不懂哪个会早点到来。
即便吸食毒品，也有好几年的寿命，所以使得一部分人选择一辈子吸食这玩意飘飘欲仙度日。
贝凝所居住的公寓，同样年已失修，破败不堪，贝凝和她的母亲伊莎贝尔一起生活，父亲早已失踪，在那时失踪是常有的事，人们不满足的当下的生活，突发奇想，另寻他路，想在短暂的生命中迸发出更多的精彩。
贝凝刚走到公寓大门口，便有一个人向她走来，他似乎在大门口等了好一会，他跟贝凝说道：“嘿，小妞，来点白色的粉吗？”
在那时，不搭理任何陌生人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但贝凝认出了对方，他叫马丁，自称为“交易之王”，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拿来交易的，他消息灵通，货物来源渠道非常多，哪怕是HX5，对他而言也只是小意思，他也被其他人成为“最会做生意的人”，有些难搞的货，连政府官员都会找他交易，像这样的“大人物”来跟贝凝搭讪，贝凝也感到有点吃惊，不过，贝凝也不想搭理他，在那时，不搭理任何可疑的人也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不感兴趣？喔，真是正直的人，不过，你先等会，我手上还有HX5，价格嘛，肯定不菲，你要知道，搞到这玩意我可是花了一点力气的，我总不可能便宜卖给你吧。”
贝凝听到HX5，便停了下来，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能摆脱它的诱惑，她看了看他手上晃动的那瓶延寿剂，想了会，还是觉得算了，她肯定买不起，于是，她继续往公寓里走。
HX5几乎是当时最贵的东西，不过，能有幸看上一眼实物，贝凝觉得也值了。
“小妞，一分钱一分货，我便宜给你，你也不敢要吧，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也许，你也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你可以拿它跟我交易，聊会呗。”马丁看着贝凝离开的背影喊道。
不过，贝凝头也不回走进了公寓，她知道，她家里的东西没一件值钱的。
刚进家门，贝凝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和酒味，在不大的房间里，这对于贝凝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她打开窗，让整个房间的空气流通起来，这时，她听到伊莎贝尔在卧室里跟别人通电话，她跟电话那头的人的吵了起来。
“别再跟我强调这些！相对于你所犯的错，这个电话加密不加密无所谓了！快停止你愚蠢的行为，你这样只会害死大家！”伊莎贝尔激动地大声说道。
“难道我说的你们都不相信吗？我比你们更了解他，我看过当时的记录，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今天的情况，难道你们嫌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们根本没有按照规定的程序来做！不要再跟我狡辩了！快停止！快停止！”
“什么？！什么叫已经晚了？你们……”
对方挂了伊莎贝尔的电话，她狠狠地把电话摔到地上，大喊道：“愚蠢，愚蠢，愚蠢的家伙！统统都去死吧，去死吧！该死的东西！”
她一边喊，一边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猛砸，过了一会，她似乎平静下来，她坐到椅子上，用手扶住额头，她留下了眼泪，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不停地说道：“难道一切都完了？难道我们都是错的？”
贝凝看到这里，她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伊莎贝尔看见了她，她赶紧擦干眼泪，接着说道：“你刚回来？”
“嗯。”
“不来跟我聊几句吗？”
“有啥好聊的，我一会还有事。”
“哦？有事？我说贝凝，过来吧，我们也好久不一起聊聊天了，现在不聊，也许以后就没啥机会了。”
贝凝不情愿地放下书包，坐了下来。
“坐到这里来，坐那么远干嘛。”
贝凝看了看那破旧难闻的沙发，摇了摇头，表示，这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要是不聊，她可要上楼了。
贝凝刚想站起来，往楼上走，伊莎贝尔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坐那里。”
伊莎贝尔点了一根烟，然后对贝凝说：“要来一根吗？”
“不了，不抽那玩意。”
“放心吧，即便得了肺癌也还能活超过6年。”
贝凝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那来一杯。”伊莎贝尔举起酒杯。
“不了，不喝，你是知道的呀。”贝凝开始有点不耐烦。
“难道，我们就没有共同的爱好。”
“有的，彼此不说话就是共同的爱好。”
“哦，也是。”伊莎贝尔笑了笑。
“我说，伊莎贝尔，你能不能至少像个正常的母亲。”
“正常？噢，我反倒是觉得你不正常。”
“我不正常？难道要像你那样，整天不是酗酒，就是抽烟，要不就是跟别人大声吵架，这样才是正常吗？”
“噢，好吧，我亲爱的孩子，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做个正常的母亲吧，呃……要从哪里开始呢？对了……加油，贝凝，你能办到，你是最厉害的，你不吸烟，你不喝酒，你是最棒的，可以了吧。”
贝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说贝凝，千万不要让你的思想受到禁锢，思想是自由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讲过很多次了，我一直都很自由，只有回到家我才不自由，我可以进属于我自己的房间了吗？我的好母亲，我现在只想安静待会。”
“好吧，我的孩子，哦，对了，今天好像是你的一个重要的日子，是什么了？我错过什么了吗？”
“今天是我毕业的日子。”
“哦，祝贺你，记得帮我感谢你的大胡子老师，他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我会的，现在我可以进房间了吗？”
“哦，请进吧。”
贝凝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把门狠狠地关上，说了句：“去你的自由！”
她坐在书桌旁发呆了好一会，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把窗关上，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箱子，她打开箱子的锁，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这本书是贝凝在路上捡到的，书名叫《八方旅人》，讲述的是一个叫青武的人，在几十年前，他环游世界的亲身经历，这是近一百年以来唯一一本记录环游世界经历的书，但这是一本禁书，艾维共和国不允许有这本书出现，政府声称这本书讲述的东西都是“荒谬、愚蠢和容易误导人”的，所以，从捡到这本书开始，贝凝就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害怕被别人发现，她一直都被书上讲述的内容吸引着。
看着这本书上一张一张插画，贝凝内心激动无比。
尤其是贝凝所居住的小区，情况更是无比糟糕，她所居住的是穷人区，一路上都是破败不堪的公共设施和住房，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
穷人区的人都是三三两两在街边聚集，身上总少不了纹身、毒品和枪支，他们肆无忌惮，随心所欲地生活，在地跌口和桥洞，更是躺着无数脸上毫无表情的瘾君子，毒品和死亡，不懂哪个会早点到来。
即便吸食毒品，也有好几年的寿命，所以使得一部分人选择一辈子吸食这玩意飘飘欲仙度日。
贝凝所居住的公寓，同样年已失修，破败不堪，贝凝和她的母亲伊莎贝尔一起生活，父亲早已失踪，在那时失踪是常有的事，人们不满足的当下的生活，突发奇想，另寻他路，想在短暂的生命中迸发出更多的精彩。
贝凝刚走到公寓大门口，便有一个人向她走来，他似乎在大门口等了好一会，他跟贝凝说道：“嘿，小妞，来点白色的粉吗？”
在那时，不搭理任何陌生人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但贝凝认出了对方，他叫马丁，自称为“交易之王”，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拿来交易的，他消息灵通，货物来源渠道非常多，哪怕是HX5，对他而言也只是小意思，他也被其他人成为“最会做生意的人”，有些难搞的货，连政府官员都会找他交易，像这样的“大人物”来跟贝凝搭讪，贝凝也感到有点吃惊，不过，贝凝也不想搭理他，在那时，不搭理任何可疑的人也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不感兴趣？喔，真是正直的人，不过，你先等会，我手上还有HX5，价格嘛，肯定不菲，你要知道，搞到这玩意我可是花了一点力气的，我总不可能便宜卖给你吧。”
贝凝听到HX5，便停了下来，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能摆脱它的诱惑，她看了看他手上晃动的那瓶延寿剂，想了会，还是觉得算了，她肯定买不起，于是，她继续往公寓里走。
HX5几乎是当时最贵的东西，不过，能有幸看上一眼实物，贝凝觉得也值了。
“小妞，一分钱一分货，我便宜给你，你也不敢要吧，生意都是谈出来的，也许，你也有我感兴趣的东西，你可以拿它跟我交易，聊会呗。”马丁看着贝凝离开的背影喊道。
不过，贝凝头也不回走进了公寓，她知道，她家里的东西没一件值钱的。
刚进家门，贝凝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和酒味，在不大的房间里，这对于贝凝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她打开窗，让整个房间的空气流通起来，这时，她听到伊莎贝尔在卧室里跟别人通电话，她跟电话那头的人的吵了起来。
“别再跟我强调这些！相对于你所犯的错，这个电话加密不加密无所谓了！快停止你愚蠢的行为，你这样只会害死大家！”伊莎贝尔激动地大声说道。
“难道我说的你们都不相信吗？我比你们更了解他，我看过当时的记录，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今天的情况，难道你们嫌死的人还不够多吗？你们根本没有按照规定的程序来做！不要再跟我狡辩了！快停止！快停止！”
“什么？！什么叫已经晚了？你们……”
对方挂了伊莎贝尔的电话，她狠狠地把电话摔到地上，大喊道：“愚蠢，愚蠢，愚蠢的家伙！统统都去死吧，去死吧！该死的东西！”
她一边喊，一边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猛砸，过了一会，她似乎平静下来，她坐到椅子上，用手扶住额头，她留下了眼泪，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不停地说道：“难道一切都完了？难道我们都是错的？”
贝凝看到这里，她想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伊莎贝尔看见了她，她赶紧擦干眼泪，接着说道：“你刚回来？”
“嗯。”
“不来跟我聊几句吗？”
“有啥好聊的，我一会还有事。”
“哦？有事？我说贝凝，过来吧，我们也好久不一起聊聊天了，现在不聊，也许以后就没啥机会了。”
贝凝不情愿地放下书包，坐了下来。
“坐到这里来，坐那么远干嘛。”
贝凝看了看那破旧难闻的沙发，摇了摇头，表示，这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要是不聊，她可要上楼了。
贝凝刚想站起来，往楼上走，伊莎贝尔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坐那里。”
伊莎贝尔点了一根烟，然后对贝凝说：“要来一根吗？”
“不了，不抽那玩意。”
“放心吧，即便得了肺癌也还能活超过6年。”
贝凝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
“那来一杯。”伊莎贝尔举起酒杯。
“不了，不喝，你是知道的呀。”贝凝开始有点不耐烦。
“难道，我们就没有共同的爱好。”
“有的，彼此不说话就是共同的爱好。”
“哦，也是。”伊莎贝尔笑了笑。
“我说，伊莎贝尔，你能不能至少像个正常的母亲。”
“正常？噢，我反倒是觉得你不正常。”
“我不正常？难道要像你那样，整天不是酗酒，就是抽烟，要不就是跟别人大声吵架，这样才是正常吗？”
“噢，好吧，我亲爱的孩子，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做个正常的母亲吧，呃……要从哪里开始呢？对了……加油，贝凝，你能办到，你是最厉害的，你不吸烟，你不喝酒，你是最棒的，可以了吧。”
贝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说贝凝，千万不要让你的思想受到禁锢，思想是自由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讲过很多次了，我一直都很自由，只有回到家我才不自由，我可以进属于我自己的房间了吗？我的好母亲，我现在只想安静待会。”
“好吧，我的孩子，哦，对了，今天好像是你的一个重要的日子，是什么了？我错过什么了吗？”
“今天是我毕业的日子。”
“哦，祝贺你，记得帮我感谢你的大胡子老师，他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我会的，现在我可以进房间了吗？”
“哦，请进吧。”
贝凝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把门狠狠地关上，说了句：“去你的自由！”
她坐在书桌旁发呆了好一会，然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把窗关上，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箱子，她打开箱子的锁，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这本书是贝凝在路上捡到的，书名叫《八方旅人》，讲述的是一个叫青武的人，在几十年前，他环游世界的亲身经历，这是近一百年以来唯一一本记录环游世界经历的书，但这是一本禁书，艾维共和国不允许有这本书出现，政府声称这本书讲述的东西都是“荒谬、愚蠢和容易误导人”的，所以，从捡到这本书开始，贝凝就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害怕被别人发现，她一直都被书上讲述的内容吸引着。
看着这本书上一张一张插画，贝凝内心激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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