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真相的代价
次日，午饭时间，阿诺德在休息室吃着午饭，贝凝走了进来，他招呼贝凝一起吃午饭。
“昨天你去了城北监狱？”阿诺德说道。
“是的，去看了我之前的一个同事。”
“是彼得吧，那可是一个重刑犯，他参与了上次的劫机事件。”
“是的，但他只是一个从犯，而且，我有证据表明，他是被主犯欺骗，才参与这件事的。”
“主犯是文森，他是你父亲吧，你们这家人，可真不简单。”
“我对他们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我也不想去了解。”
“放心，我们是清楚的，否则，你也不可能跟我坐得那么近，事实上，我们可从没怀疑过你。”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我要感谢总统大人的信任。”
“嗯，好吧，那继续你要讲的话吧。”
“总统先生，根据我们国家的法律，如果是从犯，而且是被欺骗或者鼓惑才去犯罪的，不必终身监禁。”
“贝凝，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这样做，算是在保护他，我这么说，你会信吗？”阿诺德严肃地跟贝凝说道。
“保护？问题是从法律上讲，他是不必要坐那么久的牢，更何况，彼得事先揭发了这件事，使得事态没有进一步升级。”
“嗯，看来你还是没理解我说的意思，总之，这件事是由尤里斯一手操办的，我可没那个工夫理会，我可是很忙的。”
“好吧，我清楚了，对了，总统大人，现在对他们的调查有什么结果了吗？”
“呃……不好说，你想了解哪方面？”
“他们这样劫机，不为财，也没跟我们提什么条件，那他们究竟为了什么才去劫机的？”
“这……我可不知道了，你看，我现在正吃着东西……”阿诺德吃着东西，似乎有点不耐烦跟她沟通了。
“可这很不合常理，难道警方那边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吗？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肯定很不好，别人肯定会说，政府一点作为也没有。”
阿诺德听了，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想了想，然后说道：“贝凝，我知道你想表达的东西，这件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过问了，对你，甚至对我，都是不好的。”
“真相是很难掩盖的，越是掩饰，到最后都会弄巧成拙。”
“贝凝，你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但是却忽略了去揭开真相的时候，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这种代价也许是你所无法承受的，那么，既然如此，就当这些事没有发生，或者好好掩盖着，这样不更好吗？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逞英雄的行为可是很鲁莽的。”
“可是……”
“贝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没办法从我口中听出半句关于真相的。”
“嗯，那好吧，那还是回到彼得的问题，从法律上讲，是不是应该给他改判呢？总统大人，我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并非出于同事之间的情谊，而是出于尊重事实，而且不想让政府受到民众的质疑。”
“嗯，那好吧，你说得有道理，那给我看看具体是哪条法律。”
贝凝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看，阿诺德看了看纸上写的东西，然后拿出笔，把相关条款都划掉了，然后在上面写上：如果是从犯，即便是被欺骗或者鼓惑才去犯罪的，也可以终身监禁。
贝凝看到这，她有点意外。
“怎么样，满意了吗？”
“可是，总统……”
“没有可是，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
贝凝被赶了出去，她有点不甘心，她在总统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尤里斯。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为了你之前的同事彼得？”尤里斯问道。
贝凝把刚才跟总统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嗯，你说得有道理，这样吧，择期释放彼得，你看怎么样？”
“非常感谢尤里斯大人的理解。”
“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以国家的利益为重，等他出狱那天，好好跟他聚聚吧。”
“谢谢尤里斯大人。”
等到彼得被释放那天，贝凝约他在咖啡厅见面，贝凝早早来到咖啡厅，等了他很久，都不见他过来。
贝凝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街道的风景，以此来打发时间，这时，她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躲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正看着她，那个人发现贝凝看了过来，就赶紧躲到了大树后面。
“那个是谁？好像是在档案室看到的那个家伙，年轻的男子，戴着黑框眼睛，难道他在跟踪我？”贝凝想到这，她赶紧站起来，想走过去一探究竟，但这时，彼得慌慌张张走了进来，他坐到贝凝的对面，还时不时四处张望。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一刻不停在盯着我，天呀，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彼得说完，他看见贝凝正站着看向外面，他说道：“你在看什么？”
“我也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贝凝说道。
“什么？那我们赶紧把话说完，然后走吧。”彼得催促到。
贝凝坐了下来，彼得对她说道：“我说贝凝，太感谢你了，真有你的，不亏是总统的首席秘书……对了，贝凝，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吧。”
“难道你不恨我吗？毕竟我是出卖你父亲的人。”
“我和父亲的感情没有你想的那么深，你知道的，自小他就离开我们了，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母亲也从来不肯提到他，似乎他就没有存在过，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都是同事。”
“可能他们也不想连累到你，毕竟他们做的事确实让常人无法想象。”
“好吧，彼得，现在可以跟我说我父母他们的事了吧。”
当彼得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停顿了一会，然后开始说道：“你父母的事？呃……”
“怎么了，彼得，你可是答应我的。”
“好吧，贝凝，你看这样可以吗？除了这件事，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么说，你要反悔了？”
“不能说我反悔，我……我确实……呃，不太清楚你父母的事。”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是非常肯定知道我父亲他们的事的，而且，你跟我父亲那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我真的不清楚。”
“你敢耍我，我要你再次蹲监狱！”
“好吧，那我只能再去蹲监狱了。”彼得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贝凝感到非常恼火。
“你确定不告诉我吗？”
“贝凝，我真的劝你还是不要去管这些事了。”
“可恶！你这混蛋。”
说完，贝凝愤怒地离开了咖啡厅，看着贝凝离开的背影，彼得喊住了她，贝凝回头去看，彼得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贝凝想去看一下他的情况，但是这时，彼得似乎恢复过来，他流着眼泪，跪在地上，他全身在挣扎，他痛苦地说道：“对不起，贝凝，我欺骗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你父亲的事。”
看着他一副痛苦的样子，贝凝说道：“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没事，没事，你快走吧，我求你了，快走。”
贝凝听后，只能离开，她似乎听到彼得在身后喊道：“这样得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该死的东西，滚开吧。”
贝凝回过头，却没有看到彼得，贝凝愣了一会，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到附近那棵大树那里，她发现，躲在那里的人早就消失了。
过了几天，贝凝收到彼得的短信，上面写着：对不起，贝凝，我没办法说出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他们都是反叛军的一员，你知道这点就足够了，好好活着吧。
当天，贝凝通过新闻得知，彼得像发疯了一样，他冲出人群，径直撞向开往站台的轻轨，当场死了。
贝凝看到新闻，彻底惊呆了，她似乎卷入了一场不应该卷入的阴谋中。
这就是阿诺德口中所说的，寻找真相需要付出代价？贝凝心想。
一整天，她都失魂落魄，她害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自己。
同一时间，在某个地方，长满绿草的山丘连绵起伏，就好比一副优美的风景画。
在山丘上，有一栋大房子，房子的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鲜花随风飘荡。
此时，总统阿诺德正在房子附近和一个妇女在聊天，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兴致昂扬，滔滔不绝，就像情人相遇，恰似故人归来，而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位老人正注视着他们，许久，那个老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我的老伙计。”
“昨天你去了城北监狱？”阿诺德说道。
“是的，去看了我之前的一个同事。”
“是彼得吧，那可是一个重刑犯，他参与了上次的劫机事件。”
“是的，但他只是一个从犯，而且，我有证据表明，他是被主犯欺骗，才参与这件事的。”
“主犯是文森，他是你父亲吧，你们这家人，可真不简单。”
“我对他们的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我也不想去了解。”
“放心，我们是清楚的，否则，你也不可能跟我坐得那么近，事实上，我们可从没怀疑过你。”
“如果是事实的话，那我要感谢总统大人的信任。”
“嗯，好吧，那继续你要讲的话吧。”
“总统先生，根据我们国家的法律，如果是从犯，而且是被欺骗或者鼓惑才去犯罪的，不必终身监禁。”
“贝凝，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这样做，算是在保护他，我这么说，你会信吗？”阿诺德严肃地跟贝凝说道。
“保护？问题是从法律上讲，他是不必要坐那么久的牢，更何况，彼得事先揭发了这件事，使得事态没有进一步升级。”
“嗯，看来你还是没理解我说的意思，总之，这件事是由尤里斯一手操办的，我可没那个工夫理会，我可是很忙的。”
“好吧，我清楚了，对了，总统大人，现在对他们的调查有什么结果了吗？”
“呃……不好说，你想了解哪方面？”
“他们这样劫机，不为财，也没跟我们提什么条件，那他们究竟为了什么才去劫机的？”
“这……我可不知道了，你看，我现在正吃着东西……”阿诺德吃着东西，似乎有点不耐烦跟她沟通了。
“可这很不合常理，难道警方那边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吗？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肯定很不好，别人肯定会说，政府一点作为也没有。”
阿诺德听了，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想了想，然后说道：“贝凝，我知道你想表达的东西，这件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过问了，对你，甚至对我，都是不好的。”
“真相是很难掩盖的，越是掩饰，到最后都会弄巧成拙。”
“贝凝，你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但是却忽略了去揭开真相的时候，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这种代价也许是你所无法承受的，那么，既然如此，就当这些事没有发生，或者好好掩盖着，这样不更好吗？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逞英雄的行为可是很鲁莽的。”
“可是……”
“贝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没办法从我口中听出半句关于真相的。”
“嗯，那好吧，那还是回到彼得的问题，从法律上讲，是不是应该给他改判呢？总统大人，我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并非出于同事之间的情谊，而是出于尊重事实，而且不想让政府受到民众的质疑。”
“嗯，那好吧，你说得有道理，那给我看看具体是哪条法律。”
贝凝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看，阿诺德看了看纸上写的东西，然后拿出笔，把相关条款都划掉了，然后在上面写上：如果是从犯，即便是被欺骗或者鼓惑才去犯罪的，也可以终身监禁。
贝凝看到这，她有点意外。
“怎么样，满意了吗？”
“可是，总统……”
“没有可是，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
贝凝被赶了出去，她有点不甘心，她在总统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尤里斯。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为了你之前的同事彼得？”尤里斯问道。
贝凝把刚才跟总统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嗯，你说得有道理，这样吧，择期释放彼得，你看怎么样？”
“非常感谢尤里斯大人的理解。”
“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以国家的利益为重，等他出狱那天，好好跟他聚聚吧。”
“谢谢尤里斯大人。”
等到彼得被释放那天，贝凝约他在咖啡厅见面，贝凝早早来到咖啡厅，等了他很久，都不见他过来。
贝凝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和街道的风景，以此来打发时间，这时，她突然看到有一个人躲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正看着她，那个人发现贝凝看了过来，就赶紧躲到了大树后面。
“那个是谁？好像是在档案室看到的那个家伙，年轻的男子，戴着黑框眼睛，难道他在跟踪我？”贝凝想到这，她赶紧站起来，想走过去一探究竟，但这时，彼得慌慌张张走了进来，他坐到贝凝的对面，还时不时四处张望。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一刻不停在盯着我，天呀，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彼得说完，他看见贝凝正站着看向外面，他说道：“你在看什么？”
“我也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贝凝说道。
“什么？那我们赶紧把话说完，然后走吧。”彼得催促到。
贝凝坐了下来，彼得对她说道：“我说贝凝，太感谢你了，真有你的，不亏是总统的首席秘书……对了，贝凝，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吧。”
“难道你不恨我吗？毕竟我是出卖你父亲的人。”
“我和父亲的感情没有你想的那么深，你知道的，自小他就离开我们了，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母亲也从来不肯提到他，似乎他就没有存在过，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都是同事。”
“可能他们也不想连累到你，毕竟他们做的事确实让常人无法想象。”
“好吧，彼得，现在可以跟我说我父母他们的事了吧。”
当彼得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停顿了一会，然后开始说道：“你父母的事？呃……”
“怎么了，彼得，你可是答应我的。”
“好吧，贝凝，你看这样可以吗？除了这件事，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么说，你要反悔了？”
“不能说我反悔，我……我确实……呃，不太清楚你父母的事。”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是非常肯定知道我父亲他们的事的，而且，你跟我父亲那么久了，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我真的不清楚。”
“你敢耍我，我要你再次蹲监狱！”
“好吧，那我只能再去蹲监狱了。”彼得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贝凝感到非常恼火。
“你确定不告诉我吗？”
“贝凝，我真的劝你还是不要去管这些事了。”
“可恶！你这混蛋。”
说完，贝凝愤怒地离开了咖啡厅，看着贝凝离开的背影，彼得喊住了她，贝凝回头去看，彼得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贝凝想去看一下他的情况，但是这时，彼得似乎恢复过来，他流着眼泪，跪在地上，他全身在挣扎，他痛苦地说道：“对不起，贝凝，我欺骗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你父亲的事。”
看着他一副痛苦的样子，贝凝说道：“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没事，没事，你快走吧，我求你了，快走。”
贝凝听后，只能离开，她似乎听到彼得在身后喊道：“这样得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该死的东西，滚开吧。”
贝凝回过头，却没有看到彼得，贝凝愣了一会，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到附近那棵大树那里，她发现，躲在那里的人早就消失了。
过了几天，贝凝收到彼得的短信，上面写着：对不起，贝凝，我没办法说出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他们都是反叛军的一员，你知道这点就足够了，好好活着吧。
当天，贝凝通过新闻得知，彼得像发疯了一样，他冲出人群，径直撞向开往站台的轻轨，当场死了。
贝凝看到新闻，彻底惊呆了，她似乎卷入了一场不应该卷入的阴谋中。
这就是阿诺德口中所说的，寻找真相需要付出代价？贝凝心想。
一整天，她都失魂落魄，她害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自己。
同一时间，在某个地方，长满绿草的山丘连绵起伏，就好比一副优美的风景画。
在山丘上，有一栋大房子，房子的周围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鲜花随风飘荡。
此时，总统阿诺德正在房子附近和一个妇女在聊天，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兴致昂扬，滔滔不绝，就像情人相遇，恰似故人归来，而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位老人正注视着他们，许久，那个老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享受这段时光吧，我的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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