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裹挟百姓？给老子打！
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七日，明军突围两天之后的清晨，一拨瓦剌兵马离开营地，直奔怀来而去。
明军外围的哨探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瓦剌人的动向，立即赶回怀来禀报此事。
“他们来了多少人？”负责驻守西门的镇远侯顾兴祖得到消息之后，当即追问道。
探子回话：“依小的看，大概有个上万人吧。”
“你说多少？”顾兴祖十分震惊，立即站起身反问。
探子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话引得顾兴祖反应这么大，惊恐之余断断续续的回道：“呃...侯爷，那群人离的太远，小的也没有看清，但是大概数了下，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两千人。”
“再探再报！”
“遵命！”探子得令之后转身离去。
顾兴祖再次坐下，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胡须，面上尽是不解之色。
由于明军早就实施了坚壁清野，怀来五里范围之内的一切民居早已被焚烧殆尽，连百姓与粮食牲畜等物也全部运送到城内。
城外的壕沟之中，明军又是连夜布满了鹿角与铁蒺藜，在外侧设置了拒马，加之城墙上的数百门火炮，完全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瓦剌人精于骑射而短于攻城，面对明军精心布置的防御工事，也先居然只派了一万多人？
他想干嘛？送人头吗？
顾兴祖百思不得其解。
但也来不及深思，作为统领，负责防守西门的顾兴祖还是命令麾下明军列阵迎敌。
西门明军迅速集结，站好阵型，神机营在前，五军营在后，城墙上的火炮炮弹也已经装填完毕，调好仰角，等瓦剌骑兵一进入射程之后就开炮。
明军们严阵以待地等着瓦剌军前来。
但让他们大失所望的是，两刻钟之后，瓦剌人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顾兴祖有些焦躁。
“侯爷，会不会是探子看错了？”一旁的遂安伯陈埙发话问道。
“蠢！”顾兴祖哼了一声。
“对面兵马来了多少或许还会看错，但是来没来怎么会看错？难道我明军的探子都是瞎子不成？”
陈埙讪讪一笑，不置可否。
正好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又出现一骑人马，快速向明军阵地驰来。
等靠近之后才发现是那个刚才来报过信的探子。
他刚一靠近，顾兴祖便怒气冲冲的连连质问：“你刚才说鞑子来袭？人呢？是不是谎报军情？”
那探子脸色骤变，连忙单膝跪地说道：“侯爷，刚才小的没看清，鞑子的确是来了，但是他们裹挟着我大明的百姓，所以走的极慢。”
什么？在场之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狗鞑子居然拿大明的百姓当肉盾？
顾兴祖瞬间明白为什么也先只派了一万人前来攻城。
或者叫试探更为合适。
也先很聪明，没有拿瓦剌人的命来试探，而是拿大明百姓的命来试探。
“侯爷，他们来了！”探子提醒道。
众人抬头望去，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条长长的黑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顾兴祖、陈埙等人的脸色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侯爷，怎么办？咱们打还是不打？”一旁的陈埙看到此景也十分头疼，只能请示顾兴祖。
从内心里说，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武将绝对是想打的。
战场哪有不死人的，虽说百姓的命是命，可难道这些奋勇作战的将士就不是人了？
但如果真的开炮的话，那些随军的文官，尤其是十三道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这些喜欢没事找事的清流，为求邀名之下，这些人绝对会上疏弹劾他们。
到那个时候，没人敢保证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这些人随即陷入到两难之中。
众人冥思苦想之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提议道：“要不去派人去一趟卫所衙门，请示一下陛下？”
“来得及吗？”
“应当...是来的及吧？”
说这话的人都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顾兴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对其他人说道：“不用请示了，打，出了事我顾兴祖一人承担。”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都十分佩服的看向顾兴祖，向他抱拳行礼。
陈埙脑袋还算灵光，他补充道：“侯爷，打归打，但这事还是让人去通报给陛下知晓吧，就算事后追究起来责任，陛下应该也会从轻处罚。”
“此言有理！”顾兴祖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去城中通报此事。
驻守西门的明军得到命令后，便握紧手中的兵器，准备等瓦剌人一靠近就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前方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等他们走近之后，负责驻守西门的明军将领才看清，瓦剌大军前排，许多身着短衫，面黄肌瘦的汉人，被瓦剌人用刀抵着向前。
“畜生！”陈埙痛骂。
顾兴祖又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告诉前排的神机营，待会开枪的时候枪口抬高一些。”
铅弹打出去也是个抛物线，顾兴祖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大明百姓，但是他也希望在能力范围之内，能少杀伤一些自己人。
将士们都在屏息等待着，等待瓦剌人走进明军的射程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瓦剌人已经到了明军阵列的一里之内。
“侯爷，火炮可以开火了！”身后有人提醒道。
顾兴祖抬手示意，“再等等！”
瓦剌人心中也是有些恐慌，他们最拿手的战术就是骑兵大军冲锋，如今只能押着汉人百姓慢慢向前走，他们也不知道明军会不会攻击他们。
二百步！
前面排的大明百姓之中，有不少人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希望明军不要开火。
看到这景象，明军的火铳手和炮兵把枪管和炮管抬高几分，希望待会能少打到一些百姓。
一百五十步！
这已经到了弓箭的杀伤范围了！
瓦剌人见明军还没有攻击，顿时激动起来，吹着口哨，手中挥舞着毡帽，大胆朝明军挑衅。
一百步！
“攻击！”顾兴祖立即下令道。
顿时，明军阵中枪炮齐发。
后面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也使出浑身解数，让箭矢飞的远一些。
瓦剌人都没料到明军真敢动手，这阵中当即大乱起来。
明军外围的哨探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瓦剌人的动向，立即赶回怀来禀报此事。
“他们来了多少人？”负责驻守西门的镇远侯顾兴祖得到消息之后，当即追问道。
探子回话：“依小的看，大概有个上万人吧。”
“你说多少？”顾兴祖十分震惊，立即站起身反问。
探子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话引得顾兴祖反应这么大，惊恐之余断断续续的回道：“呃...侯爷，那群人离的太远，小的也没有看清，但是大概数了下，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两千人。”
“再探再报！”
“遵命！”探子得令之后转身离去。
顾兴祖再次坐下，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胡须，面上尽是不解之色。
由于明军早就实施了坚壁清野，怀来五里范围之内的一切民居早已被焚烧殆尽，连百姓与粮食牲畜等物也全部运送到城内。
城外的壕沟之中，明军又是连夜布满了鹿角与铁蒺藜，在外侧设置了拒马，加之城墙上的数百门火炮，完全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瓦剌人精于骑射而短于攻城，面对明军精心布置的防御工事，也先居然只派了一万多人？
他想干嘛？送人头吗？
顾兴祖百思不得其解。
但也来不及深思，作为统领，负责防守西门的顾兴祖还是命令麾下明军列阵迎敌。
西门明军迅速集结，站好阵型，神机营在前，五军营在后，城墙上的火炮炮弹也已经装填完毕，调好仰角，等瓦剌骑兵一进入射程之后就开炮。
明军们严阵以待地等着瓦剌军前来。
但让他们大失所望的是，两刻钟之后，瓦剌人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顾兴祖有些焦躁。
“侯爷，会不会是探子看错了？”一旁的遂安伯陈埙发话问道。
“蠢！”顾兴祖哼了一声。
“对面兵马来了多少或许还会看错，但是来没来怎么会看错？难道我明军的探子都是瞎子不成？”
陈埙讪讪一笑，不置可否。
正好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又出现一骑人马，快速向明军阵地驰来。
等靠近之后才发现是那个刚才来报过信的探子。
他刚一靠近，顾兴祖便怒气冲冲的连连质问：“你刚才说鞑子来袭？人呢？是不是谎报军情？”
那探子脸色骤变，连忙单膝跪地说道：“侯爷，刚才小的没看清，鞑子的确是来了，但是他们裹挟着我大明的百姓，所以走的极慢。”
什么？在场之人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狗鞑子居然拿大明的百姓当肉盾？
顾兴祖瞬间明白为什么也先只派了一万人前来攻城。
或者叫试探更为合适。
也先很聪明，没有拿瓦剌人的命来试探，而是拿大明百姓的命来试探。
“侯爷，他们来了！”探子提醒道。
众人抬头望去，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条长长的黑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顾兴祖、陈埙等人的脸色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侯爷，怎么办？咱们打还是不打？”一旁的陈埙看到此景也十分头疼，只能请示顾兴祖。
从内心里说，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武将绝对是想打的。
战场哪有不死人的，虽说百姓的命是命，可难道这些奋勇作战的将士就不是人了？
但如果真的开炮的话，那些随军的文官，尤其是十三道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这些喜欢没事找事的清流，为求邀名之下，这些人绝对会上疏弹劾他们。
到那个时候，没人敢保证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这些人随即陷入到两难之中。
众人冥思苦想之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提议道：“要不去派人去一趟卫所衙门，请示一下陛下？”
“来得及吗？”
“应当...是来的及吧？”
说这话的人都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顾兴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对其他人说道：“不用请示了，打，出了事我顾兴祖一人承担。”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都十分佩服的看向顾兴祖，向他抱拳行礼。
陈埙脑袋还算灵光，他补充道：“侯爷，打归打，但这事还是让人去通报给陛下知晓吧，就算事后追究起来责任，陛下应该也会从轻处罚。”
“此言有理！”顾兴祖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去城中通报此事。
驻守西门的明军得到命令后，便握紧手中的兵器，准备等瓦剌人一靠近就攻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前方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等他们走近之后，负责驻守西门的明军将领才看清，瓦剌大军前排，许多身着短衫，面黄肌瘦的汉人，被瓦剌人用刀抵着向前。
“畜生！”陈埙痛骂。
顾兴祖又对身边的亲兵说道：“告诉前排的神机营，待会开枪的时候枪口抬高一些。”
铅弹打出去也是个抛物线，顾兴祖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大明百姓，但是他也希望在能力范围之内，能少杀伤一些自己人。
将士们都在屏息等待着，等待瓦剌人走进明军的射程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瓦剌人已经到了明军阵列的一里之内。
“侯爷，火炮可以开火了！”身后有人提醒道。
顾兴祖抬手示意，“再等等！”
瓦剌人心中也是有些恐慌，他们最拿手的战术就是骑兵大军冲锋，如今只能押着汉人百姓慢慢向前走，他们也不知道明军会不会攻击他们。
二百步！
前面排的大明百姓之中，有不少人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希望明军不要开火。
看到这景象，明军的火铳手和炮兵把枪管和炮管抬高几分，希望待会能少打到一些百姓。
一百五十步！
这已经到了弓箭的杀伤范围了！
瓦剌人见明军还没有攻击，顿时激动起来，吹着口哨，手中挥舞着毡帽，大胆朝明军挑衅。
一百步！
“攻击！”顾兴祖立即下令道。
顿时，明军阵中枪炮齐发。
后面的弓箭手张弓搭箭，也使出浑身解数，让箭矢飞的远一些。
瓦剌人都没料到明军真敢动手，这阵中当即大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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