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冬日可爱是个成语你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
“别拿你的无知去看待这个世界，不是你不知道就不存在。”
万宁回忆自己和聂楚莹的那次对话，笑了起来，觉得自己酷极了。
那是出事后，聂楚莹来找万宁算账。觉得是万宁害了她。
“我拿你当好姐妹，你拿我当什么？你给我介绍的项目，我有多信任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有问题，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聂楚莹叫吼着，万宁听着心都凉了。
“好姐妹？”万宁语调上扬反问聂楚莹，“真是笑话，”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真无知。”用这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聂楚莹，留给聂楚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后，转身离去。
至此，这对曾经的好姐妹感情决裂。
她们好起来是那么容易，相近的生理期和喜欢同一个明星给了她们无数话题，可以让她们跨越异地经历时间成为好姐妹。破碎起来好像同样很容易……
聂楚莹回家把她放在桌上的东西全都摔碎了，里面还有几个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是给万宁的新年礼物。镜子里折射出她面目狰狞的样子，“哇”的一声，聂楚莹的身体像线一样摔到地上，躺在地上哭。
万宁把自己放在衣柜好久的裙子拿了出来，那是她给聂楚莹准备的伴娘服。把衣服铺在床上，从领口到裙摆，她都铺的平平展展，又一点点叠起来，整整齐齐的放进一个储物袋里，塞到衣柜里最不容易被人翻到的角落里。
“你们墨城的雪可真美。”楚行环着万宁的腰，指着窗外的雪花，眉飞色舞的。楚行是个土生土长的山城孩子，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娃，没见过这雪，欣喜是自然的。
这墨城的冬天已经被万宁看了二十多年，若是平时她还愿意说上两句，可当下她只觉得他过于无趣，真是厌烦。
楚行看出来万宁的不厌烦了，他何尝不烦呢？可一想到孩子他忍了，他是多么期待一个孩子啊，多么想要做一个好爸爸。
他扶着万宁到床上，蹲下身子来，贴着她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细声细语的说“别折腾妈妈，妈妈很不容易……”万宁笑他幼稚，孩子还巴掌大。楚行还是一直说，那样子就像是，他们父子俩有属于自己的沟通方式。
万宁劝了两句，楚行不听，她就不愿意再说了。怀孕之后，她的话愈发少了。她不知道，楚行和父母都很担心她，她这样像极了产前抑郁症。
————分割————
楚行想出院，她的未婚妻不让。他对这个女人真没什么感觉，说讨厌倒是真没有，谈爱也是没有。虽然他就跟小说里一样失忆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忘记爱一个人的感觉。
即使口头上承认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默许这个女人来照顾自己。
“其实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你未婚妻吧，阿行？”靳佳还在削苹果，嘴里说着，手也没停下来，苹果皮被它一圈圈削下来，像个工艺品。
楚行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她，他醒来的这一周都是由她照顾，她像个乖巧的小鹿，温柔柔美，无论他什么态度，她都不生气。只会说“阿行，你还病着，我不和你计较。”然后再微微一笑，漏出两个梨涡。
看了一眼，楚行就选择背过身去，然后慢慢开口“别多想了。”然后闭上眼睛，打算装睡。
“其实你真的特别聪明，我还真不是你未婚妻。”靳佳还在削苹果，似乎在说什么平常事的模样，但楚行知道这一定是句真话，他没出声，继续装睡。
终于一个苹果削好了，靳佳把她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又说“上大学的时候，我很崇拜你，因为你的聪明。然后你失忆了，阿姨让我来照顾你，我就顺势来了，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赶我走，不然还会有下一个人接替我。你不用听阿姨的叫我佳佳，还是靳佳就好，我习惯叫你阿行了，能不能不改口。”靳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楚行还是背对着她，丝毫没有醒的意思。的确，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不出声，我当你同意了，阿行。”靳佳说完，拿上背包便跑出去了。
楚行待她走后，坐起来，看着她削好的苹果，丝毫没有想吃的欲望。
晚些时候，护工来了。“楚先生，这个苹果……”
楚行不带一点犹豫“扔了吧。”
护工看着这个即使被氧化了，也能看出来品相极佳的苹果感到可惜，可是主顾说扔，她一个护工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万宁正在吃苹果，她又在吐槽新来的厨子，苹果挑的不水嫩就算了，削的还这么难看。她每次和护士长提议，她去厨房给大家削苹果，护士长都会赏她一个白眼。万宁当下只能作罢，但是下次照旧提起。让人拿她没办法，谁让她住在这里，是人人敬而远之的疯子呢？
奥，不对，也不是人人敬而远之。韩盈盈又来了。
“不是昨天刚来过？”万宁嘴里叼着苹果，半分目光都没有赏给韩盈盈，却很肯定的来人就是她。
“聂楚莹疯了。”韩盈盈平静的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对上万宁吃惊的眼眸，点了点头。
“怎么会？”万宁放下苹果，第一次这么希望韩盈盈骗自己。
“可怜她？”韩盈盈不懂万宁的心态了，她不恨自己就算了，对聂楚莹竟然也有同情。
“她还轮不到我可怜吧。”万宁苦涩的抿了抿嘴，自己一个正常人住在精神院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还能比自己可怜吗？
“她怀孕了，四个月，国外被人骗了感情。”韩盈盈十几个概括了聂楚莹的经历，没人能想到她是多么痛。
“哦。”万宁听到这里反而平静想来，她想起来她那个可怜的孩子，是她的错。
韩盈盈看着沉浸在过去悲痛的万宁，心又沉了几分，她还有句没说完“是因为楚行。”最后她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便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
“别拿你的无知去看待这个世界，不是你不知道就不存在。”
万宁回忆自己和聂楚莹的那次对话，笑了起来，觉得自己酷极了。
那是出事后，聂楚莹来找万宁算账。觉得是万宁害了她。
“我拿你当好姐妹，你拿我当什么？你给我介绍的项目，我有多信任你，你知道吗？你知道有问题，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聂楚莹叫吼着，万宁听着心都凉了。
“好姐妹？”万宁语调上扬反问聂楚莹，“真是笑话，”又补充了一句“你可真无知。”用这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聂楚莹，留给聂楚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后，转身离去。
至此，这对曾经的好姐妹感情决裂。
她们好起来是那么容易，相近的生理期和喜欢同一个明星给了她们无数话题，可以让她们跨越异地经历时间成为好姐妹。破碎起来好像同样很容易……
聂楚莹回家把她放在桌上的东西全都摔碎了，里面还有几个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是给万宁的新年礼物。镜子里折射出她面目狰狞的样子，“哇”的一声，聂楚莹的身体像线一样摔到地上，躺在地上哭。
万宁把自己放在衣柜好久的裙子拿了出来，那是她给聂楚莹准备的伴娘服。把衣服铺在床上，从领口到裙摆，她都铺的平平展展，又一点点叠起来，整整齐齐的放进一个储物袋里，塞到衣柜里最不容易被人翻到的角落里。
“你们墨城的雪可真美。”楚行环着万宁的腰，指着窗外的雪花，眉飞色舞的。楚行是个土生土长的山城孩子，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娃，没见过这雪，欣喜是自然的。
这墨城的冬天已经被万宁看了二十多年，若是平时她还愿意说上两句，可当下她只觉得他过于无趣，真是厌烦。
楚行看出来万宁的不厌烦了，他何尝不烦呢？可一想到孩子他忍了，他是多么期待一个孩子啊，多么想要做一个好爸爸。
他扶着万宁到床上，蹲下身子来，贴着她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细声细语的说“别折腾妈妈，妈妈很不容易……”万宁笑他幼稚，孩子还巴掌大。楚行还是一直说，那样子就像是，他们父子俩有属于自己的沟通方式。
万宁劝了两句，楚行不听，她就不愿意再说了。怀孕之后，她的话愈发少了。她不知道，楚行和父母都很担心她，她这样像极了产前抑郁症。
————分割————
楚行想出院，她的未婚妻不让。他对这个女人真没什么感觉，说讨厌倒是真没有，谈爱也是没有。虽然他就跟小说里一样失忆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忘记爱一个人的感觉。
即使口头上承认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默许这个女人来照顾自己。
“其实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你未婚妻吧，阿行？”靳佳还在削苹果，嘴里说着，手也没停下来，苹果皮被它一圈圈削下来，像个工艺品。
楚行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她，他醒来的这一周都是由她照顾，她像个乖巧的小鹿，温柔柔美，无论他什么态度，她都不生气。只会说“阿行，你还病着，我不和你计较。”然后再微微一笑，漏出两个梨涡。
看了一眼，楚行就选择背过身去，然后慢慢开口“别多想了。”然后闭上眼睛，打算装睡。
“其实你真的特别聪明，我还真不是你未婚妻。”靳佳还在削苹果，似乎在说什么平常事的模样，但楚行知道这一定是句真话，他没出声，继续装睡。
终于一个苹果削好了，靳佳把她放在桌面上，站起身来又说“上大学的时候，我很崇拜你，因为你的聪明。然后你失忆了，阿姨让我来照顾你，我就顺势来了，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赶我走，不然还会有下一个人接替我。你不用听阿姨的叫我佳佳，还是靳佳就好，我习惯叫你阿行了，能不能不改口。”靳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楚行还是背对着她，丝毫没有醒的意思。的确，没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不出声，我当你同意了，阿行。”靳佳说完，拿上背包便跑出去了。
楚行待她走后，坐起来，看着她削好的苹果，丝毫没有想吃的欲望。
晚些时候，护工来了。“楚先生，这个苹果……”
楚行不带一点犹豫“扔了吧。”
护工看着这个即使被氧化了，也能看出来品相极佳的苹果感到可惜，可是主顾说扔，她一个护工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万宁正在吃苹果，她又在吐槽新来的厨子，苹果挑的不水嫩就算了，削的还这么难看。她每次和护士长提议，她去厨房给大家削苹果，护士长都会赏她一个白眼。万宁当下只能作罢，但是下次照旧提起。让人拿她没办法，谁让她住在这里，是人人敬而远之的疯子呢？
奥，不对，也不是人人敬而远之。韩盈盈又来了。
“不是昨天刚来过？”万宁嘴里叼着苹果，半分目光都没有赏给韩盈盈，却很肯定的来人就是她。
“聂楚莹疯了。”韩盈盈平静的说出来自己想说的话，对上万宁吃惊的眼眸，点了点头。
“怎么会？”万宁放下苹果，第一次这么希望韩盈盈骗自己。
“可怜她？”韩盈盈不懂万宁的心态了，她不恨自己就算了，对聂楚莹竟然也有同情。
“她还轮不到我可怜吧。”万宁苦涩的抿了抿嘴，自己一个正常人住在精神院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还能比自己可怜吗？
“她怀孕了，四个月，国外被人骗了感情。”韩盈盈十几个概括了聂楚莹的经历，没人能想到她是多么痛。
“哦。”万宁听到这里反而平静想来，她想起来她那个可怜的孩子，是她的错。
韩盈盈看着沉浸在过去悲痛的万宁，心又沉了几分，她还有句没说完“是因为楚行。”最后她还是没把话说出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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