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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生日快乐。

    “你……轻点。”

    “嗯,好好。”

    “为什么感觉你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可能我长着一张路人脸吧,很多人都这么说。”

    王晨曦摇了摇头,“没有你长的挺好看的。”她手摸了摸少年的脸,笑容在此刻绽放:“那我们交个朋友吧。”

    少年看着她眼里的纯真,嘴角微微一笑,你还是没变,果真一点都没变。

    “可以。”

    “我叫王晨曦……”

    “你怎么回家?”少年打断王晨曦的自我介绍,仿佛在抗拒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可以自己走。”

    少年看了眼王晨曦腿上的伤,无奈摇了摇头,他走到王晨曦身前,身子低下:“上来我背你。”

    “啊……不合适吧。”

    “你再不上来,我腿可要麻了。”

    太阳彻底落下,天角的最后一抹亮色被无尽的黑夜吞噬,银月的清辉洒在湖面上,清风徐来,于是一片粼粼的波光。

    背着少女的少年略躬着身子,听着耳边逐渐绵长的呼吸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睡着了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害怕吵醒少女,少年步伐放缓,没有出声。

    这场景,跟记忆里无数次的夜晚重合,少年抬头望向远方,眸光温柔如水,蓦然回首,物是人是……

    等来到小区门口,少年温柔的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起来了,到咯。”

    “嗯………。”王晨曦不情愿地睁开眼眸,目光有些迷糊:“这是哪?”

    “你家啊。”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你自己说的。”

    王晨曦刚从少年后背下来时,目光一撇,看到衣服上的口水印,脸庞微微发烫,耳朵泛起红色,整个人和喝了酒一样。

    她赶忙上前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想给他擦掉口水印,可是却被少年拦住了:“不用啦,你快回家吧不早了。”

    “可是。”

    后面一辆出租车停在少年身后,少年转过身:“拜拜了晨曦。”

    “等等你的名字……”王晨曦还没来的及问出少年的名字,少年就走上了车,车开走了,只留下满脸通红的王晨曦。

    自从那一晚,少年凭空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人在哪,甚至直到毕业班长都不敢上前和王晨曦说话。

    班里组织吃一顿散伙饭,王晨曦本来并没有兴趣,但是躲不过凌梦婷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无奈答应,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

    王晨曦走到回家的桥上时,停下脚步,目光看着湖面,当时就是那少年送她回家的,可是自从那天后再也没见过。

    冥冥之中,脑海里出现了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抓住,便随风而逝,变成散落的桃花落在地面上。

    回到家中,王晨曦坐在沙发上疑惑地问姥爷:“姥爷我在老家有没有什么朋友。”

    “你朋友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就是。”王晨曦也想不起是谁,脑海里的画面是模糊不清的,无法用语言表达。

    厨房里传来香味,思绪被强行带回来,肚子里也传来饥饿,王晨曦跑到厨房端饭。

    姥爷拿起桌子上的遥控板,把电视一关,慢慢地走到餐桌上等着饭菜到桌,手早就洗了,在王晨曦回来之前就洗好了。

    姥姥做的饭就是香,仿佛此刻回到老家一般,看到山林间那个小房子,房子里仿佛看到了……妈妈。

    第二天早上,王晨曦从梦中惊醒,她看了看四周,此刻的她并没有回到老家,可为什么梦里,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带着她走遍山林。

    “他是谁?”王晨曦不解地坐起来,她目光看向相框:“哥哥,晨曦今年小学毕业了,你多会回来。”

    白雪纷飞,如同一幅画卷,这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也她12岁生日里老天送给的礼物。

    十二月底,王晨曦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她来桥边,目光看向平静的湖面,她伸出手尝试接住飞舞飘落的雪花,可是雪花到手上就变成了水。

    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一只只晶莹剔透的白色蝴蝶,片片雪花齐心协力给大地树木和房屋盖上厚厚的白色棉被。

    这白色的礼物真令人掏醉。

    不一会王晨曦到了约定地点,她抬头仰望,目光停留在牌子上:“天天kTV……”

    不是啊!昨天也没说唱歌……为什么要来这里,王晨曦见其他人没来,就先走进去,来到前台礼貌:“那个阿姨,一会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来,你就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叫王晨曦。”

    “好的。”

    “谢谢。”

    王晨曦这才放心的离开,她并不喜欢这种人多的环境,而且心脏也怕受不了,还是走比较好。

    等她走出kTv,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原来雪也会唱歌,这里的歌声可比里面安静的多。

    当雪落在王晨曦鼻子上时,她仔细地闻了闻,从天而降的雪花带着一股白云的气味,还有空中残留的微尘。

    “好美。”王晨曦仰望空中雪花,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传来欢快的感觉。

    她回到桥上,手指了指天边的雪花:“哥哥快看,是雪。”说完她转过身,身旁并没有哥哥的身影。

    雪花落在湖面上,心里的孤独更深一层,仿佛被结成冰,这也是王晨曦第一次见到雪,只可惜身边只有她自己。

    不过没关系,她不要再哭了,她要坚强,不能让哥哥担心,不能让家人担心。

    等回到家中,过了五六天,王晨曦有了一部自己的手机,她躺在床上打开手机也不知道干嘛,她以前无聊就去看书,现在突然给她一部手机,她有点不知所错。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晨曦起床走到门旁:“谁啊?”

    “是我,凌梦婷。”

    王晨曦打开房门,满脸疑惑:“梦婷你这么早来干嘛?”

    “嘿嘿,这不是问问你去哪上初中嘛。”

    二人来到沙发前坐下,凌梦婷从包里拿出一张学校传单放在茶桌上,她指了指这上面几个学校:“晨曦你想去哪个。”

    王晨曦仔细地看了看,摇了摇头:“都不太喜欢,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都可以,主要是想和你去一个学校。”

    “怎么突然想和我去一个了?”

    “什么叫突然,本来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