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云想衣裳花想容”
陆羡瑜如果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一定会很委屈。
我明明是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此时此刻，陆羡瑜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如果外人一看，他现在和正人君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他此刻正坐在一群好姑娘堆里，喝一口左边红衣姑娘送到嘴边的酒，一扭头吃一颗右边绿衣姑娘剥好的葡萄，肩有人捏，腿有人捶，正在享受着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全新体验。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道黄莺出谷般婉转悠扬的女子声音——
“世子殿下，我能进来吗？”
陆羡瑜直了直身子。
这就是“润”字少妇口中的凝香姑娘了吧。
“殿下，是凝香姐姐来了。”
身边的好姑娘们的话也证明了陆羡瑜所想没错。
“进来吧。”
陆羡瑜话音刚落，门便被慢慢的打开。
一只穿着月白色绣鞋的纤足最先迈了进来。
陆羡瑜才来得及把头望向门外，一个身穿崔纹织锦月白长裙，上着浅色翠烟衫，外罩素白轻纱，体态修长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头上青丝绾起一个朝云近香髻，后面却还留了一缕自然垂下。
玉面上眉若刀裁，眉间点了一个朱砂痣，为这张脸增添了一丝妖冶。但自眉而下，却长了一双饱含春水的杏眼，让人沉溺于其中的天真与清纯，似与这楚馆勾栏之地格格不入，不免惹人怜惜。
琼鼻似玉，朱唇胜血。
视线再往下看，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半露，如白玉羊脂，柳腰轻摇，似不堪一握。
称得上一句人间尤物。
就连陆羡瑜这种前世见过各种网红脸和各种美颜的现代人看了，也不由得愣了一瞬。
这女子走进屋来，玉腿一曲，施了一礼——
“凝香见过世子殿下。”
陆羡瑜笑道：
“不必客气，早听过凝香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凝香姑娘当真配得上一声艳盖燕云。”
凝香一听，只是展颜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般的一低头——
“世子殿下过奖了，凝香不过一勾栏歌姬，配不上世子如此赞誉。”
陆羡瑜虽惊讶于女子美貌，但见其娇羞之状，也未在说话，只是微笑。
而跟在其后的老板娘一听，则是满脸媚笑的凑上前来——
“世子殿下，我们凝香姑娘不仅美貌过人，更是色艺双绝。她这手琴弹得可是这顺天府一绝，也就是您来了，才能让凝香姑娘如此重视。若是其他的公子王孙，想见我们凝香姑娘一眼，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至于听一听凝香姑娘的琴，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
陆羡瑜一听，则是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凝香姑娘神乎其技的的琴声了。”
正说话间，跟随而来的丫鬟已摆好了古琴。
凝香一捋裙摆，跪坐在琴前，芊芊玉指轻放于琴上。
“凝香有一曲，还请世子品鉴。”
说着，手指微动，宛转悠扬的琴声便叮叮咚咚的从指尖浮现。
陆羡瑜前世虽是汉语言专业的学生，但对古琴却也是一窍不通，只觉得琴音悦耳，甚是好听。
想要夸赞，搜肠刮肚，除了“好听”和“卧槽”，也没什么其他的词语了。
这令陆羡瑜不禁汗颜，
难道哥们堂堂一个上过大学的高材生，也只能成为传说中的“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了？
陆羡瑜表示，本世子背靠五千年文明，怎能受如此委屈。
心中《琵琶行》、《李凭箜篌引》、《赠花卿》等诗词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却总感觉于此情景似乎并不契合。
但抬头看见凝香面庞时，忽然灵光一闪。
如此佳人，既然我一时想不出描写琴声的诗句，干脆赞扬凝香姑娘的美貌不是也可以成功装杯的吗。
没错，这厮绞尽脑汁，只是为了装杯而已。不得不说，略丢穿越者的脸面。
正好一曲终了，凝香抬起头来，期待的看着陆羡瑜，似乎想听听传闻中的世子殿下对自己的评价。
陆羡瑜一见凝香姑娘的小眼神，就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装杯环节到了，于是挺直了球场上的身子，张口说到：
“凝香姑娘的琴声果然名不虚传，但姑娘的美貌却让本世子无心听琴啊。”
凝香抬头一笑，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陆羡瑜紧接着说到——
“听说凝香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今日见了姑娘，偶得几句诗，且请姑娘品鉴一二。
未等凝香说话，陆羡瑜便自顾自的吟到——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首诗吟完，陆羡瑜抬头看向凝香，发现这姑娘痴痴的看着自己。
脸上早已霞飞两颊，一双本就饱含春水的杏眼里更多了几分绕指柔情，小口微张，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一张一闭，更添几分诱惑。
陆羡瑜见状，一边在内心感慨李太白诗才无双，一边暗自开心这次装杯看来是无比的成功。
他一个现代人，从没想过诗仙的一首诗，尤其还是写给杨玉环的诗，在这个世界，对一个勾栏女子是多大的震撼。
……
过了片刻，凝香似乎好不容易才从这首诗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殿下，我……我……”
似乎有些过于激动，已然口齿不清。
忽然，凝香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走到陆羡瑜面前，一下跪了下去。
“凝香……谢过世子殿下！”
这一跪，也是吓了陆羡瑜一跳，根本不能理解为何一首诗能让女子如此感恩戴德。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情节。
原来，银锣靠一首诗让女子倾心竟是真的。
买海鲜的诚不欺我。
此时，其他的女子也反应了过来，似乎对凝香的这一跪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满脸羡慕的看着她。
甚至很多人的眼神里的嫉妒已经溢了出来。
陆羡瑜顿时有点尴尬的伸手虚扶
“呃……凝香姑娘不必如此，请起。不过一首诗罢了，当不得如此。”
这时，久未说话的老板娘张口了——
“当得当得，有什么当不得，有世子殿下这一首诗，我们姑娘就真的有了名留青史的机会啊。”
陆羡瑜虽然觉得夸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扶起了凝香姑娘。
老板娘见世子未说话，则紧接着说到——
“世子殿下，不知如此佳作是否有了名字？”
陆羡瑜也不能直说这首诗是李白写的《清平调词》，只是随口说到——
“既然此诗是我见了凝香姑娘才写出来的，不如就叫《赠凝香》好了。”
“赠凝香”三字一出，凝香的表情更加古怪，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若世子殿下不嫌弃，凝香愿……”
……
我明明是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你们怎么不相信呢？
此时此刻，陆羡瑜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如果外人一看，他现在和正人君子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关。
他此刻正坐在一群好姑娘堆里，喝一口左边红衣姑娘送到嘴边的酒，一扭头吃一颗右边绿衣姑娘剥好的葡萄，肩有人捏，腿有人捶，正在享受着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全新体验。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道黄莺出谷般婉转悠扬的女子声音——
“世子殿下，我能进来吗？”
陆羡瑜直了直身子。
这就是“润”字少妇口中的凝香姑娘了吧。
“殿下，是凝香姐姐来了。”
身边的好姑娘们的话也证明了陆羡瑜所想没错。
“进来吧。”
陆羡瑜话音刚落，门便被慢慢的打开。
一只穿着月白色绣鞋的纤足最先迈了进来。
陆羡瑜才来得及把头望向门外，一个身穿崔纹织锦月白长裙，上着浅色翠烟衫，外罩素白轻纱，体态修长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头上青丝绾起一个朝云近香髻，后面却还留了一缕自然垂下。
玉面上眉若刀裁，眉间点了一个朱砂痣，为这张脸增添了一丝妖冶。但自眉而下，却长了一双饱含春水的杏眼，让人沉溺于其中的天真与清纯，似与这楚馆勾栏之地格格不入，不免惹人怜惜。
琼鼻似玉，朱唇胜血。
视线再往下看，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半露，如白玉羊脂，柳腰轻摇，似不堪一握。
称得上一句人间尤物。
就连陆羡瑜这种前世见过各种网红脸和各种美颜的现代人看了，也不由得愣了一瞬。
这女子走进屋来，玉腿一曲，施了一礼——
“凝香见过世子殿下。”
陆羡瑜笑道：
“不必客气，早听过凝香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凝香姑娘当真配得上一声艳盖燕云。”
凝香一听，只是展颜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般的一低头——
“世子殿下过奖了，凝香不过一勾栏歌姬，配不上世子如此赞誉。”
陆羡瑜虽惊讶于女子美貌，但见其娇羞之状，也未在说话，只是微笑。
而跟在其后的老板娘一听，则是满脸媚笑的凑上前来——
“世子殿下，我们凝香姑娘不仅美貌过人，更是色艺双绝。她这手琴弹得可是这顺天府一绝，也就是您来了，才能让凝香姑娘如此重视。若是其他的公子王孙，想见我们凝香姑娘一眼，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至于听一听凝香姑娘的琴，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
陆羡瑜一听，则是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凝香姑娘神乎其技的的琴声了。”
正说话间，跟随而来的丫鬟已摆好了古琴。
凝香一捋裙摆，跪坐在琴前，芊芊玉指轻放于琴上。
“凝香有一曲，还请世子品鉴。”
说着，手指微动，宛转悠扬的琴声便叮叮咚咚的从指尖浮现。
陆羡瑜前世虽是汉语言专业的学生，但对古琴却也是一窍不通，只觉得琴音悦耳，甚是好听。
想要夸赞，搜肠刮肚，除了“好听”和“卧槽”，也没什么其他的词语了。
这令陆羡瑜不禁汗颜，
难道哥们堂堂一个上过大学的高材生，也只能成为传说中的“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了？
陆羡瑜表示，本世子背靠五千年文明，怎能受如此委屈。
心中《琵琶行》、《李凭箜篌引》、《赠花卿》等诗词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却总感觉于此情景似乎并不契合。
但抬头看见凝香面庞时，忽然灵光一闪。
如此佳人，既然我一时想不出描写琴声的诗句，干脆赞扬凝香姑娘的美貌不是也可以成功装杯的吗。
没错，这厮绞尽脑汁，只是为了装杯而已。不得不说，略丢穿越者的脸面。
正好一曲终了，凝香抬起头来，期待的看着陆羡瑜，似乎想听听传闻中的世子殿下对自己的评价。
陆羡瑜一见凝香姑娘的小眼神，就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装杯环节到了，于是挺直了球场上的身子，张口说到：
“凝香姑娘的琴声果然名不虚传，但姑娘的美貌却让本世子无心听琴啊。”
凝香抬头一笑，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陆羡瑜紧接着说到——
“听说凝香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今日见了姑娘，偶得几句诗，且请姑娘品鉴一二。
未等凝香说话，陆羡瑜便自顾自的吟到——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首诗吟完，陆羡瑜抬头看向凝香，发现这姑娘痴痴的看着自己。
脸上早已霞飞两颊，一双本就饱含春水的杏眼里更多了几分绕指柔情，小口微张，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一张一闭，更添几分诱惑。
陆羡瑜见状，一边在内心感慨李太白诗才无双，一边暗自开心这次装杯看来是无比的成功。
他一个现代人，从没想过诗仙的一首诗，尤其还是写给杨玉环的诗，在这个世界，对一个勾栏女子是多大的震撼。
……
过了片刻，凝香似乎好不容易才从这首诗的震撼中缓过神来——
“殿下，我……我……”
似乎有些过于激动，已然口齿不清。
忽然，凝香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走到陆羡瑜面前，一下跪了下去。
“凝香……谢过世子殿下！”
这一跪，也是吓了陆羡瑜一跳，根本不能理解为何一首诗能让女子如此感恩戴德。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情节。
原来，银锣靠一首诗让女子倾心竟是真的。
买海鲜的诚不欺我。
此时，其他的女子也反应了过来，似乎对凝香的这一跪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满脸羡慕的看着她。
甚至很多人的眼神里的嫉妒已经溢了出来。
陆羡瑜顿时有点尴尬的伸手虚扶
“呃……凝香姑娘不必如此，请起。不过一首诗罢了，当不得如此。”
这时，久未说话的老板娘张口了——
“当得当得，有什么当不得，有世子殿下这一首诗，我们姑娘就真的有了名留青史的机会啊。”
陆羡瑜虽然觉得夸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扶起了凝香姑娘。
老板娘见世子未说话，则紧接着说到——
“世子殿下，不知如此佳作是否有了名字？”
陆羡瑜也不能直说这首诗是李白写的《清平调词》，只是随口说到——
“既然此诗是我见了凝香姑娘才写出来的，不如就叫《赠凝香》好了。”
“赠凝香”三字一出，凝香的表情更加古怪，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若世子殿下不嫌弃，凝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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