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幕
大船启动了，朝着正北的方位航行。
牛阿汝住的舱室变成了船长指挥室。
房间内摆着一张长桌，三人围坐一起研究起航海图。
距离第二天早上还有两个时辰，苏雨和艾丽丝实在熬不住了，尤其是苏雨，在得知自己将被提拔做牛阿汝的助理，当晚兴奋一晚，宣布命令时又被折腾了一天。
艾丽丝趴在桌上入睡了。苏雨在她肩上披了一件衣服，陪着牛阿汝坐了一会，也倒靠在墙面打盹入睡了。
牛阿汝端坐在长桌一侧，双目紧盯航海图，毕竟常年在海上生活，已经习惯了这种飘摇不定日子了。
“快，快，快”
外边传来紧迫的惊呼声。大船正在摇晃，开始慢慢颠簸摇晃。
苏雨被颠醒了，拉开房门冲到甲板。甲板上一片白雾弥漫，可视距离不及两米。
“完了！进入天幕了！眼前一片迷雾。一定是航线错了。”
苏雨第一反应要去找艾丽丝。但是船体在剧烈摇晃中，四周根本看不清东西。
“艾丽丝，艾丽丝！”苏雨摸着一切可以握住的东西不停朝着走。走出两米，眼前终于出现牛阿汝的身影了。
牛阿汝好像看见了苏雨，满脸愤怒地冲他训斥道：“苏雨，看你弄得好事，穿越天幕的航线根本就不是朝北的这一条。”
牛阿汝刚一说完，苏雨不及解释，一阵巨浪袭来，将牛阿汝冲出甲板，慢慢推向怒涛翻涌的大海。
苏雨本能地抓住扶手，想伸出手来营救，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得继续朝前走，眼前突然出现艾丽丝的身影。艾丽丝正拼命抓住一根缆绳掉在船沿边上。
“艾丽丝。”
苏雨伸出手来大声呼喊道。
艾丽丝没理会，苏雨再次呼喊一声。艾丽丝回头着一眼苏雨，恨恨的目光说道：“苏雨，都是你做的好事！”
“砰”地一声响，船体左侧海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宽的漩涡，四周海水开始被旋转向下的漩涡吸附而去。
“不好，左侧出现了漩涡！”
总舵手哥伦镇定勇敢地指挥水手们校正航向，当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可能地将船体驶离左侧海面。
水手们不停地在甲板和舱室里传话和跑动。迷雾中的帆杆上，攀爬着作业的水手被颠狂的风浪一个个地打落下来，有的摔到甲板上，有些直接跌入海里。
三层舱室里的兄弟们在老安达和笑面猪两位班长指挥下，按照哥伦指令鼓动船工划动着木桨。
眼看船体转向朝右，正一点点地迎着迷雾和风暴远离不断变大的漩涡。苏雨再次伸出手，并冲艾丽丝大声喊道：“艾丽丝，快把手伸过来。”
艾丽丝总算原谅了苏雨，她一手抓住绳索，另一只手朝上伸来。
苏雨努力伸出的手和艾丽丝手指刚触碰在一起，船体突然间一震，接着船体左倾朝前急速运动。
苏雨抬头一看，原来左侧漩涡突然变大，海面犹如嵌入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四周水流被急剧向内吞噬。
艾丽丝被甩出攀附的船体，一只手死死抓着绳索，身体在船体和海面来回荡动。
整条船随着深不见底的黑乎乎漩涡旋转朝下。哥伦和水手船工们知道海盗船无法逃脱被漩涡吸入的命运。
就在苏雨两眼一黑之即，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从漩涡底部突然窜出一条巨型海怪，海怪张开血盘大嘴一口将即将跌入深渊的海盗船吞入腹内。
“子时西行，丑时正北，寅时东行，卯时正北，午时三刻方位正北偏西，午时五刻正北前行，戌时正北偏东。”
苏雨耳旁荡漾起细微的回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鼻孔充斥着潮湿咸惺的味道。
“这是哪里？我难道没死？”
苏雨站起来朝前走，脚下软软粘粘地，前面好像有微光。记得刚才是被海面漩涡吸附下去了，最后被巨型海兽吞进了肚子里了。
这里头不会是海怪的肚子吧。
“子时西行，丑时正北，寅时东行，卯时正北，午时三刻方位正北偏西，午时五刻正北前行，戌时正北偏东。”
耳朵边再次响起细微的声音，越往前行，声音越清晰，声音传递的竟然是时间和方位，难道是航线不成？
脚底湿滑软粘，苏雨遁着声音一高一低地快速朝前走。才走十几米，周围空间宽敞了许多，眼前如现一线微光。声音清晰了，声音竟然从微光里传递出来的。
“子时西行，丑时正北，寅时东行，卯时正北，午时三刻方位正北偏西，午时五刻正北前行，戌时正北偏东。”
苏雨吃惊之即，嘴里跟着默念着这个声音。眼睛细细看着发出声音的微光。
“玉杖！”
苏雨终于看清了，原来微光和声音都是由玉杖发出来的。
“这难道是法师的玉杖？”
苏雨小心翼翼靠上前观察，果然是小米法师的那条玉杖。
“玉杖发出的声音难道是穿越天幕的航行时间和线路？”
海盗船南下穿越天幕必须恭请法师，而法师的能耐差不多全部依靠手里的法器玉杖。苏雨肯定小米法师要是还活着，由他带领海盗船穿越天幕同样依靠手里的玉杖。
“对！一定是返回穿越天幕的时机和航线。”
苏雨惊喜之即，看看眼前黑漆漆的场景马上又失落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现在整条船都没有了，知道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苏雨盯着发出微光和声音的玉杖，觉得还有一线生存下来的希望，呆在巨型海怪的肚子里，先摸清情况等待时机，如果海怪能游出天幕，游到靠离大陆的浅滩，那时再想办法逃身。
苏雨坚定信心，准备往前熟悉情况，忽然想起玉杖能发光，正好可以拿作手电筒用，于是靠上前去，刚把手伸向玉杖，忽然眼前一亮，四周所有事物全部消失了。
苏雨惊异间突然坐起了身，睁眼一看，牛阿汝和总舵手正惊奇地看着自己。
“醒了？”牛阿汝关心地问道。
“嗯，”苏雨点了点头，原来刚才打盹入睡后做个恶梦，他看了看手里的玉杖，再看看四周，还是牛阿汝的那间屋，艾丽丝仍然趴着桌沿睡觉。
牛阿汝回头继续和总舵手哥伦商讨起如何返回航行的事情。
“大小姐，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往北就吗？”
哥伦一脸疑虑地问道：“我记得我们年初航行时，小米法师在指挥船只穿越天幕时，会在每个时间点要调整方位的。”
牛阿汝虽然在船上生活十几年，跟着海盗船也穿越过三次天幕，虽然没有参与航行问题，但感觉穿越天幕时船只每次航行的方位是在不停地变动。
牛阿汝忽然站起身走到艾丽丝面前，刚伸手想把她叫起来。
苏雨立即对他喊道：“大小姐，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三刻！”
“好吧，你们先出一下吧。”苏雨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时辰正好是艾丽丝跟船长意念交流的最佳时间。”
牛阿汝一愣，转眼看看同样疑惑不解的总舵手。
当前真没办法知晓航线，苏雨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两人最终无奈摇头走了出去。
牛阿汝住的舱室变成了船长指挥室。
房间内摆着一张长桌，三人围坐一起研究起航海图。
距离第二天早上还有两个时辰，苏雨和艾丽丝实在熬不住了，尤其是苏雨，在得知自己将被提拔做牛阿汝的助理，当晚兴奋一晚，宣布命令时又被折腾了一天。
艾丽丝趴在桌上入睡了。苏雨在她肩上披了一件衣服，陪着牛阿汝坐了一会，也倒靠在墙面打盹入睡了。
牛阿汝端坐在长桌一侧，双目紧盯航海图，毕竟常年在海上生活，已经习惯了这种飘摇不定日子了。
“快，快，快”
外边传来紧迫的惊呼声。大船正在摇晃，开始慢慢颠簸摇晃。
苏雨被颠醒了，拉开房门冲到甲板。甲板上一片白雾弥漫，可视距离不及两米。
“完了！进入天幕了！眼前一片迷雾。一定是航线错了。”
苏雨第一反应要去找艾丽丝。但是船体在剧烈摇晃中，四周根本看不清东西。
“艾丽丝，艾丽丝！”苏雨摸着一切可以握住的东西不停朝着走。走出两米，眼前终于出现牛阿汝的身影了。
牛阿汝好像看见了苏雨，满脸愤怒地冲他训斥道：“苏雨，看你弄得好事，穿越天幕的航线根本就不是朝北的这一条。”
牛阿汝刚一说完，苏雨不及解释，一阵巨浪袭来，将牛阿汝冲出甲板，慢慢推向怒涛翻涌的大海。
苏雨本能地抓住扶手，想伸出手来营救，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得继续朝前走，眼前突然出现艾丽丝的身影。艾丽丝正拼命抓住一根缆绳掉在船沿边上。
“艾丽丝。”
苏雨伸出手来大声呼喊道。
艾丽丝没理会，苏雨再次呼喊一声。艾丽丝回头着一眼苏雨，恨恨的目光说道：“苏雨，都是你做的好事！”
“砰”地一声响，船体左侧海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宽的漩涡，四周海水开始被旋转向下的漩涡吸附而去。
“不好，左侧出现了漩涡！”
总舵手哥伦镇定勇敢地指挥水手们校正航向，当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可能地将船体驶离左侧海面。
水手们不停地在甲板和舱室里传话和跑动。迷雾中的帆杆上，攀爬着作业的水手被颠狂的风浪一个个地打落下来，有的摔到甲板上，有些直接跌入海里。
三层舱室里的兄弟们在老安达和笑面猪两位班长指挥下，按照哥伦指令鼓动船工划动着木桨。
眼看船体转向朝右，正一点点地迎着迷雾和风暴远离不断变大的漩涡。苏雨再次伸出手，并冲艾丽丝大声喊道：“艾丽丝，快把手伸过来。”
艾丽丝总算原谅了苏雨，她一手抓住绳索，另一只手朝上伸来。
苏雨努力伸出的手和艾丽丝手指刚触碰在一起，船体突然间一震，接着船体左倾朝前急速运动。
苏雨抬头一看，原来左侧漩涡突然变大，海面犹如嵌入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四周水流被急剧向内吞噬。
艾丽丝被甩出攀附的船体，一只手死死抓着绳索，身体在船体和海面来回荡动。
整条船随着深不见底的黑乎乎漩涡旋转朝下。哥伦和水手船工们知道海盗船无法逃脱被漩涡吸入的命运。
就在苏雨两眼一黑之即，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从漩涡底部突然窜出一条巨型海怪，海怪张开血盘大嘴一口将即将跌入深渊的海盗船吞入腹内。
“子时西行，丑时正北，寅时东行，卯时正北，午时三刻方位正北偏西，午时五刻正北前行，戌时正北偏东。”
苏雨耳旁荡漾起细微的回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鼻孔充斥着潮湿咸惺的味道。
“这是哪里？我难道没死？”
苏雨站起来朝前走，脚下软软粘粘地，前面好像有微光。记得刚才是被海面漩涡吸附下去了，最后被巨型海兽吞进了肚子里了。
这里头不会是海怪的肚子吧。
“子时西行，丑时正北，寅时东行，卯时正北，午时三刻方位正北偏西，午时五刻正北前行，戌时正北偏东。”
耳朵边再次响起细微的声音，越往前行，声音越清晰，声音传递的竟然是时间和方位，难道是航线不成？
脚底湿滑软粘，苏雨遁着声音一高一低地快速朝前走。才走十几米，周围空间宽敞了许多，眼前如现一线微光。声音清晰了，声音竟然从微光里传递出来的。
“子时西行，丑时正北，寅时东行，卯时正北，午时三刻方位正北偏西，午时五刻正北前行，戌时正北偏东。”
苏雨吃惊之即，嘴里跟着默念着这个声音。眼睛细细看着发出声音的微光。
“玉杖！”
苏雨终于看清了，原来微光和声音都是由玉杖发出来的。
“这难道是法师的玉杖？”
苏雨小心翼翼靠上前观察，果然是小米法师的那条玉杖。
“玉杖发出的声音难道是穿越天幕的航行时间和线路？”
海盗船南下穿越天幕必须恭请法师，而法师的能耐差不多全部依靠手里的法器玉杖。苏雨肯定小米法师要是还活着，由他带领海盗船穿越天幕同样依靠手里的玉杖。
“对！一定是返回穿越天幕的时机和航线。”
苏雨惊喜之即，看看眼前黑漆漆的场景马上又失落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现在整条船都没有了，知道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苏雨盯着发出微光和声音的玉杖，觉得还有一线生存下来的希望，呆在巨型海怪的肚子里，先摸清情况等待时机，如果海怪能游出天幕，游到靠离大陆的浅滩，那时再想办法逃身。
苏雨坚定信心，准备往前熟悉情况，忽然想起玉杖能发光，正好可以拿作手电筒用，于是靠上前去，刚把手伸向玉杖，忽然眼前一亮，四周所有事物全部消失了。
苏雨惊异间突然坐起了身，睁眼一看，牛阿汝和总舵手正惊奇地看着自己。
“醒了？”牛阿汝关心地问道。
“嗯，”苏雨点了点头，原来刚才打盹入睡后做个恶梦，他看了看手里的玉杖，再看看四周，还是牛阿汝的那间屋，艾丽丝仍然趴着桌沿睡觉。
牛阿汝回头继续和总舵手哥伦商讨起如何返回航行的事情。
“大小姐，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往北就吗？”
哥伦一脸疑虑地问道：“我记得我们年初航行时，小米法师在指挥船只穿越天幕时，会在每个时间点要调整方位的。”
牛阿汝虽然在船上生活十几年，跟着海盗船也穿越过三次天幕，虽然没有参与航行问题，但感觉穿越天幕时船只每次航行的方位是在不停地变动。
牛阿汝忽然站起身走到艾丽丝面前，刚伸手想把她叫起来。
苏雨立即对他喊道：“大小姐，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三刻！”
“好吧，你们先出一下吧。”苏雨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时辰正好是艾丽丝跟船长意念交流的最佳时间。”
牛阿汝一愣，转眼看看同样疑惑不解的总舵手。
当前真没办法知晓航线，苏雨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两人最终无奈摇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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