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复仇
苏雨没能进城买到弓箭，回到木屋被牛阿汝没好气地数落了一通。最后，阿汝强烈要求明天申请外出进城自己买。
以牛阿汝的性格，让她老老实实憋在屋里，怎么也做不到。苏雨只得无奈同意。
第二天出发前，苏雨安排艾丽丝留守照看老奶奶。艾丽丝竟然也不乐意，对苏雨说：“老奶奶根本就不需要人照看。”
“为何？”苏雨问道。
“十一年来，她吃过早饭，出来坐到石头上就不会回来了，并且她老人家一天才吃两顿饭，我和阿汝昨天守着她过了一天，也不时上前劝了好几次，她就是不回来，到了夜晚，她回来了。回到屋里点好灯，挂在窗台上，就开始自己生火做饭了。”
“那老奶奶身上还有伤啊？”
“伤得不重，对她来说并无大碍。”
苏雨觉得既然如此，那三个人一起去走走看看也行，毕竟要想生存在这颗星球上，也不能老是呆在这片海滩上。
在小海归的领队下，四人翻越一座山。
在山坡休息时，艾丽丝忽然看见来的方位出现一缕黑烟。艾丽丝开始没在意，当四人上到第二座山顶时，见来的方向仍在冒烟，且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大。
“不好，出事了。”
艾丽丝提醒苏雨看一眼。苏雨预感不妙，老奶奶从来不在白天生火做饭，不生火做饭，木屋怎么会冒烟，并且这烟雾比起生火做饭的烟要大很多。
苏雨跑到山顶最高处，从怀里掏出玉杖，举在眼前朝木屋方向看去。
不好，木屋着火了！火势非常大，似乎整座木屋已经燃透了。
苏雨担心马奶奶，把玉杖移到海滩岩石上观察，岩石上竟然空空无几！
“人呢？”
苏雨疑虑了一刻，立马惊醒，大叫一声：“不好，快，咱们快回去。”
随同一起的三人也预感不祥，跟着苏雨朝木屋狂奔。
出发走来时用了一小时，四人狂奔到木屋前只用了半小时，就在半小时的时间里，整个木屋全部烧成了灰烬。
小海归在烧焦的地方不停哭喊翻找奶奶。
最终是牛阿汝走到里屋看见一团酷似人形状地灰烬，轻轻推开上层灰烬，下面果然是马老奶奶。马奶奶遗体已经被烧焦了。
小海归跪在地下痛哭起来。艾丽丝十分内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苏雨和牛阿汝对着老奶奶的遗体长鞠了三个躬，转身查看周边现场。
按照逻辑推理，苏雨肯定地知道凶手是谁，但即便知道，也得在现场找到有力的证据。
他抬眼看着通往沙滩岩石的路上，有一些朝木屋走来的零乱脚印，仔细跟着脚印走到一半，地下发现一粒扣子。苏雨捡起，放在手掌上细看，扣子上面竟然绣着一个小小的“王”字。
“果然是他！”苏雨恍然自语道。
牛阿汝走上来问道：“查出是谁了没？”
“还能有谁？”苏雨把手里的扣子递给牛阿汝。
“果真是他！”牛阿汝手一挥道：“咱们走！找他们去！”
“等等！”
苏雨冷静道：“目前还不清楚王吉在撤退时是否布了圈套。这样吧，我们先把马奶奶的后事安排好，然后一起商议下步的行动？”
牛阿汝冷静下来点点头。在苏雨的安排下，大伙一起把马奶奶安葬到海滩岩石下。这样她就能一直在岩石上守望自己的夫君、儿子和儿媳了。
一切安排就绪，已是下午时分，苏雨带大伙朝南滩寨走去。
相较蜂窠城，小海归对南滩寨非常熟悉，七岁开始就跟老柱子一起在南滩寨的各条街上跑过堂，做个学徒和小贩。
王吉住的地方是寨里的衙门，也是南滩寨里最为显眼，最容易被人记住的一块地方。
一行人赶在关闭城门前进了城。小海归在前当向导，很快四人来到了南滩寨衙门前。衙门下班了，正门关闭，苏雨让小海归领着大伙绕行到后院一处较为隐蔽的围墙外。
苏雨和牛阿汝爬到墙外的一棵大树上观察。
牛阿汝建议：“竟然他们把老奶奶的木屋一把火烧了，那我们也引燃两支火把扔进去，这个衙门给端了。”
苏雨边观察边说：“别在这里说仙话了，衙门这么大，你一两支火把扔进去就想把衙门端掉，你也太天真了，真要是这样，两支火把刚投进去，火不仅会被打更的衙差给秒灭，我们所在的位置也将完全暴露给他们了。”
“那怎么办？”
“先摸进去，找到王吉，如果能够把他绑出来，当然就更好，如果不行，就当场干掉他为民除害。”
“如果王吉不在呢？”
“不在？”
苏雨皱眉道：“不在就顺手拿点值钱的东西抵作罚金。”
牛阿汝嘴角一扬点点头，杀人越货，绑票顺东西，这玩意很对他大小姐牛某人的味口。
苏雨把艾丽丝和小海归留在外面做接应，带着牛阿汝翻墙入院，慢慢摸到了后院。
后院是衙门官吏住所，里面的院子较多。两人先是摸进一两间看起来豪华，里面却没人的房子。
牛阿汝穿进第二间房，墙面上挂着一副弓箭。阿汝心里一喜，这不原本上午想掏钱去买弓，眼前不是有把现成的，于是急不可耐地取下来，在手里拔弄起来。
苏雨一旁催促道：“喜欢就拿走，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苏雨说话间，自己也顺手牵羊地拿走了桌上一枚纯度极高的古版收藏瓷器币。
走出第二间房子的后门，对面出现一间相对豪华的独栋屋子。
屋子大门轻轻推开，苏雨和牛阿汝机灵地闪到走道两侧花丛后隐蔽，屋里走出两名仆从，路过时两人牢骚了公子两句。苏雨立即明白，这一定是王吉的房子。
苏雨和牛阿汝慢慢摸过去，透过窗户朝里看，王吉和管家黄勾正在烛光下的桌案两侧商议事情。
牛阿汝一腔怒火被点燃，刚想起身闯入后一顿乱箭将两人射成刺猬，结果马上被看出苗头的苏雨给扯了下来。
牛阿汝不太乐意留活口，苏雨轻声劝道：“先别冲动，冷静观察看有没有拿活口的机会，如果没有，你再动粗。”
两人周旋了几分钟，终于统一思想，再次起身朝窗内观察。屋里原本两人，此时只剩黄勾一个人呆在屋里。
王吉平白无故消失了？
苏雨和牛阿汝吃惊不已。就在此时，看见黄勾身前桌子下竟然有个暗道。
黄勾卷起衣袖，朝暗道里钻，瞬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下两人明白过来，原来王吉和黄勾先后钻入房间里的一个暗道里了。
苏雨和牛阿汝潜入大院后没被发觉，王吉和黄勾不太可能是钻暗道逃跑，苏雨认为这一定是王吉和黄勾俩人长期偷跑出大院游玩的隐蔽暗道。
暗道通往外面哪里？如果知道外面的出口，很多事情就很好办了，苏雨觉得应当跟着他俩的后面钻进这个暗道查看一番，顺便检验一下暗道工程的质量如何。
苏雨和牛阿汝配合默契，两人从窗户跳进屋钻进了暗道。
暗道里的空间并不大，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两人一前一后在暗道走了半小时，终于找到暗道通往大院外的暗门并钻了出来。苏雨借着头顶月光仔细一看，这里竟是院外衙门的专属菜地，离南滩寨衙门一里远，从菜地走出去就是城内街道了。
“很好，”
苏雨笑道：“我们回去找个客栈要两间房先安顿好，个把时辰后再过来。”
“回去？”
牛阿汝不解地问道：“好不容易走过来现在就回去。”
“守株待兔的故事你懂不懂？”
牛阿汝摇摇头，苏雨一拍前额，星球的历史文明不同，即使是用内涵一点的成语肯定也无法沟通的，于是只得小声说道：“他们主仆二人一定是出去玩了，玩的地方人多眼杂不便下手，我们先找个能下榻的地点，然后回来在这里守着就行。这里下手最安全。”
牛阿汝眼神一亮，微笑地冲苏雨竖了个大拇指。
以牛阿汝的性格，让她老老实实憋在屋里，怎么也做不到。苏雨只得无奈同意。
第二天出发前，苏雨安排艾丽丝留守照看老奶奶。艾丽丝竟然也不乐意，对苏雨说：“老奶奶根本就不需要人照看。”
“为何？”苏雨问道。
“十一年来，她吃过早饭，出来坐到石头上就不会回来了，并且她老人家一天才吃两顿饭，我和阿汝昨天守着她过了一天，也不时上前劝了好几次，她就是不回来，到了夜晚，她回来了。回到屋里点好灯，挂在窗台上，就开始自己生火做饭了。”
“那老奶奶身上还有伤啊？”
“伤得不重，对她来说并无大碍。”
苏雨觉得既然如此，那三个人一起去走走看看也行，毕竟要想生存在这颗星球上，也不能老是呆在这片海滩上。
在小海归的领队下，四人翻越一座山。
在山坡休息时，艾丽丝忽然看见来的方位出现一缕黑烟。艾丽丝开始没在意，当四人上到第二座山顶时，见来的方向仍在冒烟，且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大。
“不好，出事了。”
艾丽丝提醒苏雨看一眼。苏雨预感不妙，老奶奶从来不在白天生火做饭，不生火做饭，木屋怎么会冒烟，并且这烟雾比起生火做饭的烟要大很多。
苏雨跑到山顶最高处，从怀里掏出玉杖，举在眼前朝木屋方向看去。
不好，木屋着火了！火势非常大，似乎整座木屋已经燃透了。
苏雨担心马奶奶，把玉杖移到海滩岩石上观察，岩石上竟然空空无几！
“人呢？”
苏雨疑虑了一刻，立马惊醒，大叫一声：“不好，快，咱们快回去。”
随同一起的三人也预感不祥，跟着苏雨朝木屋狂奔。
出发走来时用了一小时，四人狂奔到木屋前只用了半小时，就在半小时的时间里，整个木屋全部烧成了灰烬。
小海归在烧焦的地方不停哭喊翻找奶奶。
最终是牛阿汝走到里屋看见一团酷似人形状地灰烬，轻轻推开上层灰烬，下面果然是马老奶奶。马奶奶遗体已经被烧焦了。
小海归跪在地下痛哭起来。艾丽丝十分内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苏雨和牛阿汝对着老奶奶的遗体长鞠了三个躬，转身查看周边现场。
按照逻辑推理，苏雨肯定地知道凶手是谁，但即便知道，也得在现场找到有力的证据。
他抬眼看着通往沙滩岩石的路上，有一些朝木屋走来的零乱脚印，仔细跟着脚印走到一半，地下发现一粒扣子。苏雨捡起，放在手掌上细看，扣子上面竟然绣着一个小小的“王”字。
“果然是他！”苏雨恍然自语道。
牛阿汝走上来问道：“查出是谁了没？”
“还能有谁？”苏雨把手里的扣子递给牛阿汝。
“果真是他！”牛阿汝手一挥道：“咱们走！找他们去！”
“等等！”
苏雨冷静道：“目前还不清楚王吉在撤退时是否布了圈套。这样吧，我们先把马奶奶的后事安排好，然后一起商议下步的行动？”
牛阿汝冷静下来点点头。在苏雨的安排下，大伙一起把马奶奶安葬到海滩岩石下。这样她就能一直在岩石上守望自己的夫君、儿子和儿媳了。
一切安排就绪，已是下午时分，苏雨带大伙朝南滩寨走去。
相较蜂窠城，小海归对南滩寨非常熟悉，七岁开始就跟老柱子一起在南滩寨的各条街上跑过堂，做个学徒和小贩。
王吉住的地方是寨里的衙门，也是南滩寨里最为显眼，最容易被人记住的一块地方。
一行人赶在关闭城门前进了城。小海归在前当向导，很快四人来到了南滩寨衙门前。衙门下班了，正门关闭，苏雨让小海归领着大伙绕行到后院一处较为隐蔽的围墙外。
苏雨和牛阿汝爬到墙外的一棵大树上观察。
牛阿汝建议：“竟然他们把老奶奶的木屋一把火烧了，那我们也引燃两支火把扔进去，这个衙门给端了。”
苏雨边观察边说：“别在这里说仙话了，衙门这么大，你一两支火把扔进去就想把衙门端掉，你也太天真了，真要是这样，两支火把刚投进去，火不仅会被打更的衙差给秒灭，我们所在的位置也将完全暴露给他们了。”
“那怎么办？”
“先摸进去，找到王吉，如果能够把他绑出来，当然就更好，如果不行，就当场干掉他为民除害。”
“如果王吉不在呢？”
“不在？”
苏雨皱眉道：“不在就顺手拿点值钱的东西抵作罚金。”
牛阿汝嘴角一扬点点头，杀人越货，绑票顺东西，这玩意很对他大小姐牛某人的味口。
苏雨把艾丽丝和小海归留在外面做接应，带着牛阿汝翻墙入院，慢慢摸到了后院。
后院是衙门官吏住所，里面的院子较多。两人先是摸进一两间看起来豪华，里面却没人的房子。
牛阿汝穿进第二间房，墙面上挂着一副弓箭。阿汝心里一喜，这不原本上午想掏钱去买弓，眼前不是有把现成的，于是急不可耐地取下来，在手里拔弄起来。
苏雨一旁催促道：“喜欢就拿走，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苏雨说话间，自己也顺手牵羊地拿走了桌上一枚纯度极高的古版收藏瓷器币。
走出第二间房子的后门，对面出现一间相对豪华的独栋屋子。
屋子大门轻轻推开，苏雨和牛阿汝机灵地闪到走道两侧花丛后隐蔽，屋里走出两名仆从，路过时两人牢骚了公子两句。苏雨立即明白，这一定是王吉的房子。
苏雨和牛阿汝慢慢摸过去，透过窗户朝里看，王吉和管家黄勾正在烛光下的桌案两侧商议事情。
牛阿汝一腔怒火被点燃，刚想起身闯入后一顿乱箭将两人射成刺猬，结果马上被看出苗头的苏雨给扯了下来。
牛阿汝不太乐意留活口，苏雨轻声劝道：“先别冲动，冷静观察看有没有拿活口的机会，如果没有，你再动粗。”
两人周旋了几分钟，终于统一思想，再次起身朝窗内观察。屋里原本两人，此时只剩黄勾一个人呆在屋里。
王吉平白无故消失了？
苏雨和牛阿汝吃惊不已。就在此时，看见黄勾身前桌子下竟然有个暗道。
黄勾卷起衣袖，朝暗道里钻，瞬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下两人明白过来，原来王吉和黄勾先后钻入房间里的一个暗道里了。
苏雨和牛阿汝潜入大院后没被发觉，王吉和黄勾不太可能是钻暗道逃跑，苏雨认为这一定是王吉和黄勾俩人长期偷跑出大院游玩的隐蔽暗道。
暗道通往外面哪里？如果知道外面的出口，很多事情就很好办了，苏雨觉得应当跟着他俩的后面钻进这个暗道查看一番，顺便检验一下暗道工程的质量如何。
苏雨和牛阿汝配合默契，两人从窗户跳进屋钻进了暗道。
暗道里的空间并不大，仅能容纳一个成年人。两人一前一后在暗道走了半小时，终于找到暗道通往大院外的暗门并钻了出来。苏雨借着头顶月光仔细一看，这里竟是院外衙门的专属菜地，离南滩寨衙门一里远，从菜地走出去就是城内街道了。
“很好，”
苏雨笑道：“我们回去找个客栈要两间房先安顿好，个把时辰后再过来。”
“回去？”
牛阿汝不解地问道：“好不容易走过来现在就回去。”
“守株待兔的故事你懂不懂？”
牛阿汝摇摇头，苏雨一拍前额，星球的历史文明不同，即使是用内涵一点的成语肯定也无法沟通的，于是只得小声说道：“他们主仆二人一定是出去玩了，玩的地方人多眼杂不便下手，我们先找个能下榻的地点，然后回来在这里守着就行。这里下手最安全。”
牛阿汝眼神一亮，微笑地冲苏雨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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