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利品
车子向前翻滚出十多米，挡风玻璃与车窗顷刻碎了一地，车内传出尖叫。
格维和站台上的其他人同时被一股强大气浪掀翻在地。
未被波及的人惊恐地作鸟兽散，路上的车辆纷纷绕开行驶，唯恐避之不及。
被掀翻的路人躺在地上哀嚎着，胖子杰尼不慎磕到了头，晕了过去。
格维则五体投地状落地重重落地，浑身如同散了架般难受。
等他回过神来，抬头看见一个大腹便便，右手持枪的中年正向自己走来。当即认出是前晚在酒馆闹事的那个大花臂。
对方很快来到跟前，用手里那支造型怪异的手枪对准了他，阴阳怪气道：
“我们又见面了！”
望着大花臂，格维嘴角微微抽动，说道：
“是啊……真巧。”
话落，就见大花臂掏出什么东西，丢在了地上。
格维一看，竟然是上回用来对付大花臂的那两支飞镖，难怪打扫时一直找不到。
正想着，忽然背上被重重踩了一脚。与此同时，听见对方说道：
“这两支飞镖，上面涂抹了什么东西吧！”
大花臂边说，边加重踩踏的力道，格维咬着牙，忍受后背传来的痛楚，回应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说完，登时感觉对方又更使劲地往自己背上踩了一下，格维险些晕厥。
“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交出弱化剂的核心材料，梦魇灰鳞。我会考虑让你走得痛快点！”
大花臂脚下使劲，嘴里恶狠狠说道。
眼下危险的处境，由不得格维多想。悄然间已开启了探查之眼，正向对方快速传导灵力。
下一刻，在对大花臂成功进行灵力标记的同时，他果断发动了静默领域。
两人周围的空间顷刻发生扭曲，现实中的时间陷入静止，四周升起的白色光墙将格维与大花臂笼罩其中，两人暂时从现实世界被抽离。
被隔断于光壁之外的现实世界，成为了黑白色，且已完全定格。
趁大花臂惊愕之际，格维立即对其进行了意志控制。
在灵力绝对碾压的情况下，大花臂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躺平。
静默领域上方正在倒计时的数字，此刻还剩五秒。
格维迅速起身捡起地上的枪。
数字跳至“零”时，笼罩于四周的白色光壁顷刻间退去，静默领域随之解除。
定格中的黑白世界重又恢复了正常。
意志受控的大花臂双目空洞地躺在地上。
此刻格维感觉体内被掏空，只一瞬间，灵力便消耗了大半。
他头脑发胀，天旋地转。只得靠意志撑着，枪口始终朝向大花臂。
深呼吸五六下之后，勉强缓过劲来。
翻倒在地的轿车里爬出来两个人，似乎伤得不轻。
附近有路人赶紧跑进电话亭帮忙叫救护车。
意识逐渐恢复的大花臂见自己被人用枪指着，惊恐得举起双手，颤声道：
“怎……怎么会这样？你想做什么？”
格维伸展了一下疼痛痉挛的背部，道：
“想做你刚才想做的事”
见格维的搭着扳机的食指果真缓慢后扣，大花臂大惊失色，连忙求饶。
啊嚏——
忽然鼻子一阵痒，格维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目光再转回大花臂时，发现对方身上浅蓝牛仔裤的裆部，已经染成了深蓝色。
紧接着从对方身下淌出一滩啤酒色液体。
这家伙上火？味道这么重。
格维皱起眉，一脸的嫌弃。
事情被平息，越来越多的路人凑了过来。
有的开始责骂大花臂，有的纯粹只是看热闹。
忽然有人指着格维激动地说：
“是他，是那个年轻人制服了暴徒。”
这时又隐隐听见有甜美的女声夸道：
“哇，那年轻人好帅！”
格维循声瞥了一眼，发现是几名靓丽少女。
暗自庆幸早上有把头顶的鸡窝打理了一下，不然真是失礼。
与此同时，杰尼醒来了。
仍把枪口对着大花臂的格维，小心后退了两步，询问道：
“没事吧？杰尼。”
杰尼摸着发疼的脑袋缓缓起身，拍了拍脑袋，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到远处侧翻的私家车，以及躺在地上受伤的路人。忙问格维刚才发生了什么。
格维三言两语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
趁两人说话走神的间隙，大花臂突然一个翻身爬起抓住格维手里的枪。
格维一个踉跄险些扑倒，但双手紧握枪柄不肯松手。
杰尼见状立刻起身，用自己二百余斤的体重，一个冲刺撞得前方敌我双方人仰马翻。
又瞧准了时机使劲一跃，以泰山压顶砸向大花臂。
众多的围观者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如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橄榄球比赛，人与人叠成了一堆。
被人群压在底下的格维和杰尼憋得面部发紫，差点断气。使出吃奶的力才从人堆里爬出。
混乱中，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
杰尼一慌，连忙拉起格维拐进附近的一条巷子，拔腿狂奔。
两人穿过两条巷子后，又从小路泡入南一街。
直至来到日落酒馆门口，两人已是大汗淋漓。
格维上气不接下气地询问杰尼：
“干嘛要跑？”
气喘吁吁的杰尼扶着墙，缓了片刻才解释道：
“你手里拿着枪，等下会惹麻烦！”
“你说的对。”格维说完，贴着墙，轻手轻脚来到酒馆的落地窗旁，慢慢探头向里面观望。
赛琳娜正坐在开放式座位区的其中一张桌前享用午餐，手里还拿着一份联合早报在看。
于是格维把枪塞进杰尼的包里，带着他从后门进入酒馆，蹑手蹑脚走到吧台，刚打开通向廊道的门，就听见赛琳娜说道：
“回来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她转过身来看向格维和杰尼，当即放下报纸站起来质问：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杰尼，你的额头怎么肿了？还有格维，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格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小臂有处擦伤，杰尼的额头正中确实隆起一个包。刚才混乱中竟然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些。
“跟人打架了吗？”赛琳娜继续追问。
“不是的，那个……哦！刚才一条疯被狗追了，还好我们跑得快。”格维胡诌道。
“什么味道？”赛琳娜忽地皱眉，以手掩鼻。
“可能是杰尼踩到那条狗的尿。”
“什么？我……”
杰尼刚想开口辩驳，却被格维打断：
“别废话，赶紧去洗一下。”
话落，立马拉拽着对方往二楼走去。
进房间反锁上门，杰尼开始抱怨：
“喂，格维。什么疯狗，什么踩到尿？你几时学会胡编乱造了？”
“你身上确实有股尿骚味。准时刚才沾到了大花臂的尿。行了，先转过去。”
格维推着杰尼的肩膀让其转身，从其背包里取出那支造型怪异的手枪。
枪拿在手里很沉，湛蓝的枪身似乎是用罕见金属打造而成，两侧各有三道镂空杆，握柄左侧有一块方形的光滑接触面。
长方形枪口的正中是一道贯穿式的横线凹槽，内部是反光的。
“这枪是那大花臂的？”杰尼问。
“对！”格维说。
得知大花臂正是用这支枪击翻了小轿车，杰尼吃了一惊。怀疑这是在地下交易市场才能买到的混合能量武器。
“应该不是。”格维摇头，接着补充：
“混合能量武器具有强反震效应，至少需要K9级别的体修者才能驾驭。否则就等同于自残。”
“那大花臂只是一名k4体修者，连使用要求都达不到。”
“但这一定不是常规武器。”
杰尼点头，赞同格维的说法。身为k7体修者的杰尼，他是了解这些的。
这时身上不断飘来难闻的尿骚味，两人闻着有种干呕的反应。
“该死！我实在受不了这味道。”
说着，杰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准备回家冲洗身上的污秽。
格维还没来得及留他吃饭，就见他已经匆匆跑下楼去。
重新锁上房门。往椅上坐去，深吸了一口气。
大量消耗灵力产生的疲惫感此刻已经有所缓解，但腰背被踩踏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思绪放空了一阵，格维的视线重新落向手中的战利品。
格维和站台上的其他人同时被一股强大气浪掀翻在地。
未被波及的人惊恐地作鸟兽散，路上的车辆纷纷绕开行驶，唯恐避之不及。
被掀翻的路人躺在地上哀嚎着，胖子杰尼不慎磕到了头，晕了过去。
格维则五体投地状落地重重落地，浑身如同散了架般难受。
等他回过神来，抬头看见一个大腹便便，右手持枪的中年正向自己走来。当即认出是前晚在酒馆闹事的那个大花臂。
对方很快来到跟前，用手里那支造型怪异的手枪对准了他，阴阳怪气道：
“我们又见面了！”
望着大花臂，格维嘴角微微抽动，说道：
“是啊……真巧。”
话落，就见大花臂掏出什么东西，丢在了地上。
格维一看，竟然是上回用来对付大花臂的那两支飞镖，难怪打扫时一直找不到。
正想着，忽然背上被重重踩了一脚。与此同时，听见对方说道：
“这两支飞镖，上面涂抹了什么东西吧！”
大花臂边说，边加重踩踏的力道，格维咬着牙，忍受后背传来的痛楚，回应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说完，登时感觉对方又更使劲地往自己背上踩了一下，格维险些晕厥。
“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交出弱化剂的核心材料，梦魇灰鳞。我会考虑让你走得痛快点！”
大花臂脚下使劲，嘴里恶狠狠说道。
眼下危险的处境，由不得格维多想。悄然间已开启了探查之眼，正向对方快速传导灵力。
下一刻，在对大花臂成功进行灵力标记的同时，他果断发动了静默领域。
两人周围的空间顷刻发生扭曲，现实中的时间陷入静止，四周升起的白色光墙将格维与大花臂笼罩其中，两人暂时从现实世界被抽离。
被隔断于光壁之外的现实世界，成为了黑白色，且已完全定格。
趁大花臂惊愕之际，格维立即对其进行了意志控制。
在灵力绝对碾压的情况下，大花臂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躺平。
静默领域上方正在倒计时的数字，此刻还剩五秒。
格维迅速起身捡起地上的枪。
数字跳至“零”时，笼罩于四周的白色光壁顷刻间退去，静默领域随之解除。
定格中的黑白世界重又恢复了正常。
意志受控的大花臂双目空洞地躺在地上。
此刻格维感觉体内被掏空，只一瞬间，灵力便消耗了大半。
他头脑发胀，天旋地转。只得靠意志撑着，枪口始终朝向大花臂。
深呼吸五六下之后，勉强缓过劲来。
翻倒在地的轿车里爬出来两个人，似乎伤得不轻。
附近有路人赶紧跑进电话亭帮忙叫救护车。
意识逐渐恢复的大花臂见自己被人用枪指着，惊恐得举起双手，颤声道：
“怎……怎么会这样？你想做什么？”
格维伸展了一下疼痛痉挛的背部，道：
“想做你刚才想做的事”
见格维的搭着扳机的食指果真缓慢后扣，大花臂大惊失色，连忙求饶。
啊嚏——
忽然鼻子一阵痒，格维打了个巨响的喷嚏。
目光再转回大花臂时，发现对方身上浅蓝牛仔裤的裆部，已经染成了深蓝色。
紧接着从对方身下淌出一滩啤酒色液体。
这家伙上火？味道这么重。
格维皱起眉，一脸的嫌弃。
事情被平息，越来越多的路人凑了过来。
有的开始责骂大花臂，有的纯粹只是看热闹。
忽然有人指着格维激动地说：
“是他，是那个年轻人制服了暴徒。”
这时又隐隐听见有甜美的女声夸道：
“哇，那年轻人好帅！”
格维循声瞥了一眼，发现是几名靓丽少女。
暗自庆幸早上有把头顶的鸡窝打理了一下，不然真是失礼。
与此同时，杰尼醒来了。
仍把枪口对着大花臂的格维，小心后退了两步，询问道：
“没事吧？杰尼。”
杰尼摸着发疼的脑袋缓缓起身，拍了拍脑袋，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到远处侧翻的私家车，以及躺在地上受伤的路人。忙问格维刚才发生了什么。
格维三言两语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
趁两人说话走神的间隙，大花臂突然一个翻身爬起抓住格维手里的枪。
格维一个踉跄险些扑倒，但双手紧握枪柄不肯松手。
杰尼见状立刻起身，用自己二百余斤的体重，一个冲刺撞得前方敌我双方人仰马翻。
又瞧准了时机使劲一跃，以泰山压顶砸向大花臂。
众多的围观者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如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橄榄球比赛，人与人叠成了一堆。
被人群压在底下的格维和杰尼憋得面部发紫，差点断气。使出吃奶的力才从人堆里爬出。
混乱中，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
杰尼一慌，连忙拉起格维拐进附近的一条巷子，拔腿狂奔。
两人穿过两条巷子后，又从小路泡入南一街。
直至来到日落酒馆门口，两人已是大汗淋漓。
格维上气不接下气地询问杰尼：
“干嘛要跑？”
气喘吁吁的杰尼扶着墙，缓了片刻才解释道：
“你手里拿着枪，等下会惹麻烦！”
“你说的对。”格维说完，贴着墙，轻手轻脚来到酒馆的落地窗旁，慢慢探头向里面观望。
赛琳娜正坐在开放式座位区的其中一张桌前享用午餐，手里还拿着一份联合早报在看。
于是格维把枪塞进杰尼的包里，带着他从后门进入酒馆，蹑手蹑脚走到吧台，刚打开通向廊道的门，就听见赛琳娜说道：
“回来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她转过身来看向格维和杰尼，当即放下报纸站起来质问：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杰尼，你的额头怎么肿了？还有格维，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格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小臂有处擦伤，杰尼的额头正中确实隆起一个包。刚才混乱中竟然两人都没有察觉到这些。
“跟人打架了吗？”赛琳娜继续追问。
“不是的，那个……哦！刚才一条疯被狗追了，还好我们跑得快。”格维胡诌道。
“什么味道？”赛琳娜忽地皱眉，以手掩鼻。
“可能是杰尼踩到那条狗的尿。”
“什么？我……”
杰尼刚想开口辩驳，却被格维打断：
“别废话，赶紧去洗一下。”
话落，立马拉拽着对方往二楼走去。
进房间反锁上门，杰尼开始抱怨：
“喂，格维。什么疯狗，什么踩到尿？你几时学会胡编乱造了？”
“你身上确实有股尿骚味。准时刚才沾到了大花臂的尿。行了，先转过去。”
格维推着杰尼的肩膀让其转身，从其背包里取出那支造型怪异的手枪。
枪拿在手里很沉，湛蓝的枪身似乎是用罕见金属打造而成，两侧各有三道镂空杆，握柄左侧有一块方形的光滑接触面。
长方形枪口的正中是一道贯穿式的横线凹槽，内部是反光的。
“这枪是那大花臂的？”杰尼问。
“对！”格维说。
得知大花臂正是用这支枪击翻了小轿车，杰尼吃了一惊。怀疑这是在地下交易市场才能买到的混合能量武器。
“应该不是。”格维摇头，接着补充：
“混合能量武器具有强反震效应，至少需要K9级别的体修者才能驾驭。否则就等同于自残。”
“那大花臂只是一名k4体修者，连使用要求都达不到。”
“但这一定不是常规武器。”
杰尼点头，赞同格维的说法。身为k7体修者的杰尼，他是了解这些的。
这时身上不断飘来难闻的尿骚味，两人闻着有种干呕的反应。
“该死！我实在受不了这味道。”
说着，杰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准备回家冲洗身上的污秽。
格维还没来得及留他吃饭，就见他已经匆匆跑下楼去。
重新锁上房门。往椅上坐去，深吸了一口气。
大量消耗灵力产生的疲惫感此刻已经有所缓解，但腰背被踩踏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思绪放空了一阵，格维的视线重新落向手中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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