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副业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小丑表演完回了后台。
掌声过后，主持人上台，拿着个特大号的橘色喇叭，介绍了下一个节目。
待大红色幕布重新拉开时，台上已经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头戴高礼帽，握着黑色手杖的魔术师。
聚光灯下，他的皮肤显得有些白，大圆脸，大胡子，中等身高，肚腩突出，看上去已有五十出头。
魔术师摘下帽子，微笑着向台下鞠了一躬，抬起身准备重新戴回帽子时，忽地从帽子内挑出了一只大灰兔，他的肢体动作表现出受到了惊吓，带着几分浮夸。
兔子跑了，在台上蹦跳乱窜，魔术师用手杖杵地，走出滑稽的步伐在后面追赶。见他似乎逮着时机向前一扑，双手伸直五体着地，本该抓住灰兔，却被其溜了。
他的帽子也滚向前滚去，手杖也掉在了一旁，脸上贴在地上，仿佛耍赖般不想动弹。而兔子早已跑进后台，消失在观众眼前。
这一幕引得台下一阵哄堂大笑，莎莲也被逗得前俯后仰，格维虽也觉得有趣，但认为这魔术没什么新意。
过了片刻，魔术师伸手去握手杖，狼狈起身，几步上前捡起帽子，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帽口向下一甩，大灰兔从帽中掉了下来。
一只、两只、三只……整整六只。台下当即响起了掌声。
格维亦跟着鼓掌。那帽子显然装不下一窝兔子，虽然明白肯定是用了道具，但魔术师自然、搞笑、毫无破绽的表演，还是让他佩服。
下一刻，面对台上胡乱跑动，乱成一团的兔子，魔术师面向观众，耸肩歪头，做无奈状。
紧接着，他用手杖指向其中一只大灰兔，将其定住，随着手杖徐徐上移，那只兔子竟然慢慢缓慢离地。
又见他左手捏着帽顶，帽口朝上，右手将手杖往自身方向后移，悬浮着的兔子也跟着飘了过来，直至来到帽口上才停下。
这时他打了个哈欠，兔子便落入了礼帽。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后，魔术师拿着帽子四下甩动，再次露出两眼圆睁，嘴巴大张的浮夸表情。
随即帽口朝向台下的观众，似在让大家检查，里边空无一物。
这一回，观者们给予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格维见表演似乎超出了常规魔术的范畴，那隔空移动物体的过程，并不像借助了钢丝暗线之类的。
他猜测台上的表演者很可能是一名空间师，于是开启了探查之眼观察起来，发现对方果然是灵修路径的j1级别见习空间师。
当然，对方变出兔子，以及让兔子消失的表演，依旧用的是魔术的伎俩。
身旁的莎莲与其他观众一样，此刻都在为台上的魔术拍手喝彩。
格维却在想，仅是这种效果的表演，反应便已如此热烈，假如自己借用“乌塔魔盒”的能力来表演魔术，岂不是效果爆炸？
早在场馆门口看见那张招聘时，他便已萌生尝试去应聘魔术师的念头，当下看过表演后，他更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了。这可是一条能够轻松来钱的途径。
想到这，格维准备找这里的工作人员问问看，于是让莎莲陪自己前去，但未向其说明缘由。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来到马戏团团长的办公室外。格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手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团长的妹妹兼助理，一位大波浪金色长发，戴半框眼镜，穿职业装，事业线较为明显的女士。
互报姓名后，团长的妹妹玛丽大致了解过两人的来意，便将他们请到团长办公桌旁，简单说明着情况。
趁此间隙，格维环视办公室，装修比较简朴，地上铺着红地毯，某一面贴了灰砖的墙壁上，挂了几个不同配色的小丑面具。
团长的办公椅背后，厚实的橡木书柜并不放书，而是放满各种富有马戏团元素的摆件。
有手执鞭子骑着老虎的驯兽师、拿着扑克牌的魔术师、表情滑稽的小丑、跳火圈的杂技员……
正在办公桌上捣腾一个铁笼子模型的团长，一头黑发向后梳得整齐发亮，很壮实。快四十岁的人，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得知有人来应聘魔术师一职，便暂时停下手中的事情。
随后抬眼打量了一下格维，微微蹙眉，带着质疑的语气，不紧不慢地问：
“你是，魔术师？”
“对。”
格维保持着自信地微笑。而身旁的莎莲却悄悄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那这位是？”团长将目光转向莎莲。
“我搭档，莎莲。”格维抢先回答。
闻言，团长放下铁钳子，语气较刚才相对平和地问：“那请问，你会哪些魔术？”
格维故意吊对方胃口，神秘地道：“保证您没见过的魔术。”
“噢？现在方便表演一下吗？”
团长勾勒微笑时，嘴角的大黑痣也跟着被带动了一下。
“没问题。”
格维边说边环视周围环境，并向后退了几步，接着道：
“那我献丑了。”
说完，把手里的限量版浮刃交给了莎莲，并暗中使了个眼色。对方却眨巴着眼，似乎未能领会其意。
下一刻，格维已经开始数数。在“3、2、1”过后，他打了个响指。转瞬间，莎莲整个人呈现半透明虚化状。
比扑克牌略小的金色光格在她身上时隐时现地游动，伴着不时产生的时空扭曲现象。
很快，她便从这间办公室消失了，从马戏团长的眼前彻底地消失了。
团长登时以两条粗壮的手臂杵着桌面站了起来，双眼睁得斗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
“没用任何道具，就这样……凭空把人变没了？怎么做到的？”
话音刚落，莎莲又从眼前出现，从半透明的扭曲状态中，逐渐化为实体。
此刻，马戏团团长的眼睛好似要夺眶而出，脸上的表情也从先前的不可置信转为惊愕。
从乌塔魔盒回到现实的莎莲正要对格维发火，却听他正与团长谈话，便暂且将怒气压下。
“怎么样？可以胜任这里的魔术师吗？”格维问。
“当然，当然。”团长满脸堆笑，伸出手道：“我是克南奎奥·斯特恩。”
“格维·奥斯赫。”
两人互告姓名并握了手。
“几时方便来这里进行表演？”克南奎奥紧接着问。
“酬劳方面呢？”格维谨慎的确认到。
“每场演出20灰特，酬劳现结。午场从十三点开始，夜场从十九点开始。演出结束即可离场。”克南奎奥说。
酬劳不算低！假如每个月演出十场，收入比酒馆的月薪都要高，时间也相对自由，作为副业来说挺不错的。
不过，等酒馆恢复正常营业，晚上可能就没时间来了。
格维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没有马上答应。
团长克南奎奥见他迟迟没有答应，以为是演出酬劳低了，于是又将金额提到了25灰特。
格维本来就没嫌钱少，听见对方加钱，当即比了个ok的手势，谁知对方马上开口道：
“行，就按你的要求，30灰特。”
报酬忽然增加不少，格维自然心中暗喜。努力克制着兴奋，平静地点了下头。
克南奎奥见他表态，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又与格维热情交谈起来。
他告诉格维，奇乐马戏团实际上还有另外三位魔术师，主要表演与水、火有关的魔术。但从观赏性以及舞台效果来讲，都无法与格维的魔术相比。
另外一位上了年纪的，则擅长传统魔术结合滑稽表演。反响不错，可惜他家里有事，接下来的出场时间可能不太稳定。
所以团里才以高于市场的薪酬，急聘一位有分量的魔术师来救场。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表示很幸运。
听了这番话，格维顿时有些飘飘然。起码获得肯定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虽自己是开挂的，但有谁知道呢？
噢对，确实有人知道。
格维把视线缓缓移向莎莲，她正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掌声过后，主持人上台，拿着个特大号的橘色喇叭，介绍了下一个节目。
待大红色幕布重新拉开时，台上已经站着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头戴高礼帽，握着黑色手杖的魔术师。
聚光灯下，他的皮肤显得有些白，大圆脸，大胡子，中等身高，肚腩突出，看上去已有五十出头。
魔术师摘下帽子，微笑着向台下鞠了一躬，抬起身准备重新戴回帽子时，忽地从帽子内挑出了一只大灰兔，他的肢体动作表现出受到了惊吓，带着几分浮夸。
兔子跑了，在台上蹦跳乱窜，魔术师用手杖杵地，走出滑稽的步伐在后面追赶。见他似乎逮着时机向前一扑，双手伸直五体着地，本该抓住灰兔，却被其溜了。
他的帽子也滚向前滚去，手杖也掉在了一旁，脸上贴在地上，仿佛耍赖般不想动弹。而兔子早已跑进后台，消失在观众眼前。
这一幕引得台下一阵哄堂大笑，莎莲也被逗得前俯后仰，格维虽也觉得有趣，但认为这魔术没什么新意。
过了片刻，魔术师伸手去握手杖，狼狈起身，几步上前捡起帽子，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帽口向下一甩，大灰兔从帽中掉了下来。
一只、两只、三只……整整六只。台下当即响起了掌声。
格维亦跟着鼓掌。那帽子显然装不下一窝兔子，虽然明白肯定是用了道具，但魔术师自然、搞笑、毫无破绽的表演，还是让他佩服。
下一刻，面对台上胡乱跑动，乱成一团的兔子，魔术师面向观众，耸肩歪头，做无奈状。
紧接着，他用手杖指向其中一只大灰兔，将其定住，随着手杖徐徐上移，那只兔子竟然慢慢缓慢离地。
又见他左手捏着帽顶，帽口朝上，右手将手杖往自身方向后移，悬浮着的兔子也跟着飘了过来，直至来到帽口上才停下。
这时他打了个哈欠，兔子便落入了礼帽。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后，魔术师拿着帽子四下甩动，再次露出两眼圆睁，嘴巴大张的浮夸表情。
随即帽口朝向台下的观众，似在让大家检查，里边空无一物。
这一回，观者们给予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格维见表演似乎超出了常规魔术的范畴，那隔空移动物体的过程，并不像借助了钢丝暗线之类的。
他猜测台上的表演者很可能是一名空间师，于是开启了探查之眼观察起来，发现对方果然是灵修路径的j1级别见习空间师。
当然，对方变出兔子，以及让兔子消失的表演，依旧用的是魔术的伎俩。
身旁的莎莲与其他观众一样，此刻都在为台上的魔术拍手喝彩。
格维却在想，仅是这种效果的表演，反应便已如此热烈，假如自己借用“乌塔魔盒”的能力来表演魔术，岂不是效果爆炸？
早在场馆门口看见那张招聘时，他便已萌生尝试去应聘魔术师的念头，当下看过表演后，他更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了。这可是一条能够轻松来钱的途径。
想到这，格维准备找这里的工作人员问问看，于是让莎莲陪自己前去，但未向其说明缘由。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很快来到马戏团团长的办公室外。格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右手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团长的妹妹兼助理，一位大波浪金色长发，戴半框眼镜，穿职业装，事业线较为明显的女士。
互报姓名后，团长的妹妹玛丽大致了解过两人的来意，便将他们请到团长办公桌旁，简单说明着情况。
趁此间隙，格维环视办公室，装修比较简朴，地上铺着红地毯，某一面贴了灰砖的墙壁上，挂了几个不同配色的小丑面具。
团长的办公椅背后，厚实的橡木书柜并不放书，而是放满各种富有马戏团元素的摆件。
有手执鞭子骑着老虎的驯兽师、拿着扑克牌的魔术师、表情滑稽的小丑、跳火圈的杂技员……
正在办公桌上捣腾一个铁笼子模型的团长，一头黑发向后梳得整齐发亮，很壮实。快四十岁的人，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
得知有人来应聘魔术师一职，便暂时停下手中的事情。
随后抬眼打量了一下格维，微微蹙眉，带着质疑的语气，不紧不慢地问：
“你是，魔术师？”
“对。”
格维保持着自信地微笑。而身旁的莎莲却悄悄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那这位是？”团长将目光转向莎莲。
“我搭档，莎莲。”格维抢先回答。
闻言，团长放下铁钳子，语气较刚才相对平和地问：“那请问，你会哪些魔术？”
格维故意吊对方胃口，神秘地道：“保证您没见过的魔术。”
“噢？现在方便表演一下吗？”
团长勾勒微笑时，嘴角的大黑痣也跟着被带动了一下。
“没问题。”
格维边说边环视周围环境，并向后退了几步，接着道：
“那我献丑了。”
说完，把手里的限量版浮刃交给了莎莲，并暗中使了个眼色。对方却眨巴着眼，似乎未能领会其意。
下一刻，格维已经开始数数。在“3、2、1”过后，他打了个响指。转瞬间，莎莲整个人呈现半透明虚化状。
比扑克牌略小的金色光格在她身上时隐时现地游动，伴着不时产生的时空扭曲现象。
很快，她便从这间办公室消失了，从马戏团长的眼前彻底地消失了。
团长登时以两条粗壮的手臂杵着桌面站了起来，双眼睁得斗大，一脸的不可置信。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
“没用任何道具，就这样……凭空把人变没了？怎么做到的？”
话音刚落，莎莲又从眼前出现，从半透明的扭曲状态中，逐渐化为实体。
此刻，马戏团团长的眼睛好似要夺眶而出，脸上的表情也从先前的不可置信转为惊愕。
从乌塔魔盒回到现实的莎莲正要对格维发火，却听他正与团长谈话，便暂且将怒气压下。
“怎么样？可以胜任这里的魔术师吗？”格维问。
“当然，当然。”团长满脸堆笑，伸出手道：“我是克南奎奥·斯特恩。”
“格维·奥斯赫。”
两人互告姓名并握了手。
“几时方便来这里进行表演？”克南奎奥紧接着问。
“酬劳方面呢？”格维谨慎的确认到。
“每场演出20灰特，酬劳现结。午场从十三点开始，夜场从十九点开始。演出结束即可离场。”克南奎奥说。
酬劳不算低！假如每个月演出十场，收入比酒馆的月薪都要高，时间也相对自由，作为副业来说挺不错的。
不过，等酒馆恢复正常营业，晚上可能就没时间来了。
格维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没有马上答应。
团长克南奎奥见他迟迟没有答应，以为是演出酬劳低了，于是又将金额提到了25灰特。
格维本来就没嫌钱少，听见对方加钱，当即比了个ok的手势，谁知对方马上开口道：
“行，就按你的要求，30灰特。”
报酬忽然增加不少，格维自然心中暗喜。努力克制着兴奋，平静地点了下头。
克南奎奥见他表态，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又与格维热情交谈起来。
他告诉格维，奇乐马戏团实际上还有另外三位魔术师，主要表演与水、火有关的魔术。但从观赏性以及舞台效果来讲，都无法与格维的魔术相比。
另外一位上了年纪的，则擅长传统魔术结合滑稽表演。反响不错，可惜他家里有事，接下来的出场时间可能不太稳定。
所以团里才以高于市场的薪酬，急聘一位有分量的魔术师来救场。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表示很幸运。
听了这番话，格维顿时有些飘飘然。起码获得肯定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虽自己是开挂的，但有谁知道呢？
噢对，确实有人知道。
格维把视线缓缓移向莎莲，她正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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