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难产与离世

    时间飞快流失，我也在店里又待了3年了。

    今年是1983年，我也18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店主的妻子肚子也一天天变大，生产日期也渐渐到来。

    近来今天，店主几乎很少来店里，他只是偶尔来转一圈，不会在店里待很长时间。

    店里大部分事情也交给穆子阳处理，哦，我忘记说了，他已经成为店里的一把手，他是店主的得力助手。

    他有时候也很苛刻，有时候也很好，有时候也总是无精打采，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八卦，也不会过多询问他的事。

    这两天店里来了一个老太婆，她是店主的母亲，她看着也不算老，她总是有一个灵敏的耳朵，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会在我们说话是站出来：

    干什么呢，说什么废话，赶紧干活，偷奸耍滑的一个个

    她会在我擦桌子，摆凳子时跑出来：

    你看看你这擦的什么桌子，摆的什么凳子，再不好好干就不给钱。

    因为店主的妻子不在，账目归老太婆管，她总是要挑刺然后少我们的工钱。

    她总是贼眉鼠眼的在暗中观察着我们每一个人，时不时拿出她的小本本记着什么，在发工钱的时候她便拿出来，指着上面的事然后大幅度的克扣我们的工钱。

    她的脸长的好像很着急，五官紧紧的凑在一起，她眯起眼睛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感到格外的压抑。

    那眼睛总是眯着一条缝，让人看不清眼神，那薄唇像是要凸出来一样，嘴里像喷水一样，不停的叫骂道。

    这样过了几天，店主来了一次，然后离开了，一天后老太婆也随之离开了。

    第三页店主来，关了饭馆，叫了我们所有人去店主的家里。

    我跟着他们慢慢的靠近店主的家，我距离10米远的时候看见一户人家门口挂着白色的布条，这些我见过，在我父亲离开后。

    一时间我感到莫名的喘不过气来，我很害怕那户人家就是店主的家，可逃避是没有用的。

    店主身体力行的告诉我们那确实是他的家，只见他大步走进那个门槛。

    我如同行尸走肉的跟上去，离屋子越近我越感到压抑，我跟着店主进去一眼就望见那桌子上摆着的遗像。

    照片里的女人是那样的温柔，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甜蜜的笑，听店长说这是在有孩子时照的。

    一时间我感觉呼吸都困难，店主告诉我们，她是因为难产大出血，最后孩子保住了，但是因为大人体力透支而死亡。

    周围嘈杂的声音我都听不见，我只感觉耳边一阵嗡嗡嗡，不可想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印象里她还像以前一样给我结算工资维护我，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的听着我讲故事，不断叮嘱我要好好读书，多看书。

    可是眼前的一幕幕都告诉我，她不在了，她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世界。

    “快点，准备开始了，晦气，不过还好我大孙子活下来了”

    “也算她给我们家立了一大功，就勉强给她好好办个葬礼。”

    “快点快点，晦气死了，早点结束”老太婆进来了，嘴里不停的骂着。

    店主：“娘，行了，这不是还能收一笔么”

    “也是”老太婆应付道。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着一切，浑浑噩噩被安排着干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