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破妄（下）
“我靠，这就是个疯子吧，这也能打破幻境。”黑甲男子有些无奈，他没想到约瑟夫居然是个不知不扣的疯子，更没有想到他能用这种方法解除幻境。
“嗯……”白子轩也是罕见的一脸沉默，他有想过约瑟夫能够补全自己的过去的缺憾，但没想到他居然选择将这个缺憾放开，将自己完全推入深渊化作一个纯粹的疯狂者。
世界树对于玩家的行为不会进行过多的限制，这就导致了世界树中的文明呈现百花齐放的局面，但在玩家不断升级的路上，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对于变强并没有兴趣，随心所欲，释放自己的原始欲望才是他们的目标。
这批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疯狂者，也正是由于他们的不可控，世界树中大多数玩家都会将他们列为危险人物，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以后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可以考虑。”
……
“你真的是龙文峰吗？”病房之中，叶凌天没有被梦境所迷惑，反复地询问着龙文峰。
“你是真傻了，还是装过头了？”一旁的龙文峰以一种极其舒服的姿势摊在椅子上。
“你先别说话！”叶凌天呵斥道，“还有给我坐正了，一直这一副懒散的状态，成何体统。”
“好……好……”龙文峰在叶凌天的要求下，这才稍微正起身。
“我问你，你的肩膀是什么时候被扭伤的？”
“十年前吧，那是我们俩刚认识，谁也不服谁，打了一架，还为此吃了处分。”
“我腿上的枪伤呢？”
“七年前，龙牙第一次境外行动，你为了保护我中了反动军一枪。”
“我背上的刀伤呢？”
“六年前，也像现在一样，你混入毒贩之中，结果被卧底出卖，挨了一刀。”
……
叶凌天的速度越来越快，问题也越来越刁钻，龙文峰依旧是对答如流，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能干脆利落地说出，两人受伤的细节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胸口的枪伤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叶凌天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不愿回忆的事情。
“十个月前，我为你挡下从背后射出的子弹，当时那子弹……”龙文峰忽然一怔，那惊愕的表情就像是回忆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你想起来了吧。”叶凌天沉声说道，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随后一字一顿地说出那残忍的真相，“那子弹打穿了你的心脏。”
“那我又是什么东西，鬼吗？”龙文峰眼中充满了迷惘，他脑中的记忆开始不断地碰撞，种种矛盾之处证明了叶凌天话语的真实性。
“我也不知道。”叶凌天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双眼中暗淡无光。
他亲手揭开了这真相，同时也揭开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
“我原本认为我已经放下这一切，能够继续向前出发，但你的出现让我认识到我有多么的天真，世界树还真是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呢。”
“或许，你不该自责的。”龙文峰已经从事实中走出来，继续瘫在座椅上，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自责啊！明明是我的疏忽，明明死去的应该是我。”叶凌天双眼温润，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如果是龙文峰陷入了危险，你也会救他的吧，哪怕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龙文峰风轻云淡地说了出来，虽然自己不是真的龙文峰，但他感觉应该去开导叶凌天。
“但是……”
“没有但是。”龙文峰此刻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打断叶凌天的说辞。
“龙文峰没有恨过你，至少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是被你揭开血淋淋的真相时也没有！”
“既然你觉得自己对不起龙文峰，那就代替他好好活下去，替他好好感受这世界！”
龙文峰不间断的怒喝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叶凌天走向光明。”
在那一刻，叶凌天感觉像是见到了龙文峰本人一样，平日里嘻嘻哈哈，但遇到正事又变得极为认真。
“倒是我狭隘了，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会努力地活下去的。”叶凌天将龙文峰抱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凌天怀中一松，龙文峰已消失不见，周围也变得黑暗。
“叮……玩家补全情感缺口，获得技能【坚韧（被动）】”
“技能效果：当玩家遭遇到精神力攻击时，技能自动使用，获得精神力抗性。”
……
“呼……看来又是你赢了，为什么我就没赢过呢？”黑甲男子此刻没有想象中的郁闷，好像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好了，赌约一定要记得啊。”白子轩拍拍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
“我不会忘记的，你有是想干什么呢？”黑甲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准备迎接你的考验啊，我的梦境也需要打破啊，考官大人，出题吧。”白子轩活动着自己微微僵硬的身体。
黑甲男子没有回应白子轩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那无尽的炼狱。
“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谁会记这玩意儿，好像是七年，五年征战和两年分别。”
“那年你才十五岁吧，还是个半大的小屁孩。”
“怎么，不服？”
“我曾幻想过我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被你给拐走了。”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呵，我从不相信命运，接住了。”
黑甲男子向白子轩抛出一个小物件，劲道之大让空气中顿时出现一阵阵爆鸣声。
右手向前抓住，以特殊的手法卸掉大部分的力道，即使是这样也让白子轩不住地后退。
“这是……你过去送我的罗盘？这东西怎么不转了？”白子轩看着手中破旧的罗盘，心中十分诧异，这个罗盘应该会一直转个不停，之前他还特地吐槽过。
“这个罗盘具有神性，它所指的是人类最为宝贵的东西。”
“当时我还问过你是什么东西的。”
“是自由，那无所束缚，却又不过分放纵的自由。过去的你是自由的，但同样也是迷惘的，你不知道哪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所以你依照自己的内心而动，所以罗盘才会不停地动。”
“所以说我现在失去了自由？”白子轩看着手中的罗盘，感觉到不可思议，这罗盘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当它停下时，代表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你已经得到了你生命中比自由更珍贵的事物。”
“那又是什么？”
“不知道，每个人都不同，有人是权力，有人是财富，而你，或许是心灵的安宁。”
黑甲男子也站起身，走到白子轩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恭喜你找到珍视之物，我的主人。”
黑甲男子身体开始分解成一缕缕的黑色气流，缓缓依附在白子轩身上。
漆黑的火焰骤然升起，焚尽上身的衣物，缕缕黑气渗透进白子轩的皮肤中，一条霸气的黑色过肩龙纹饰出现在白子轩身上。
黑龙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每一片龙鳞都精妙绝伦，血红的双眼仿佛在凝视着世间一切，英武豪迈和暴戾嗜杀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被它表现得淋漓尽致。
“叮……玩家轩获得装备--暴君屠刀（末日）”
“暴君屠刀（末日）：于死亡中诞生，在杀戮中成型，承载万物的过去，敢于审判世间的一切生灵，当之无愧的弑神之刃。”
“装备属性：禁止访问”
“装备技能：禁止访问”
“装备加成：禁止访问”
……
就在白子轩重新得到暴君屠刀的认可时，存在于虚实之间的空间中一位下半身全部陷在树中的银发男子漠然睁开双眼，那厌世的眼神好像要将一切消灭。
无数的藤曼自树中探出，刺穿空间不断搜寻着什么。
下一瞬，藤曼上突然渗出一缕缕黑气，空气中立即发出滋滋的声响，探出的藤曼已经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干预失败，无法检测暴君屠刀的最新资料。”
“暴君屠刀，专门弑神的武器，哼……希望你能够给我带来一些惊喜。”
听到电子音的提示，银发男子也没有过多干预世界树的运行，缓缓闭上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白子轩也是罕见的一脸沉默，他有想过约瑟夫能够补全自己的过去的缺憾，但没想到他居然选择将这个缺憾放开，将自己完全推入深渊化作一个纯粹的疯狂者。
世界树对于玩家的行为不会进行过多的限制，这就导致了世界树中的文明呈现百花齐放的局面，但在玩家不断升级的路上，有这么一批人，他们对于变强并没有兴趣，随心所欲，释放自己的原始欲望才是他们的目标。
这批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疯狂者，也正是由于他们的不可控，世界树中大多数玩家都会将他们列为危险人物，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以后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可以考虑。”
……
“你真的是龙文峰吗？”病房之中，叶凌天没有被梦境所迷惑，反复地询问着龙文峰。
“你是真傻了，还是装过头了？”一旁的龙文峰以一种极其舒服的姿势摊在椅子上。
“你先别说话！”叶凌天呵斥道，“还有给我坐正了，一直这一副懒散的状态，成何体统。”
“好……好……”龙文峰在叶凌天的要求下，这才稍微正起身。
“我问你，你的肩膀是什么时候被扭伤的？”
“十年前吧，那是我们俩刚认识，谁也不服谁，打了一架，还为此吃了处分。”
“我腿上的枪伤呢？”
“七年前，龙牙第一次境外行动，你为了保护我中了反动军一枪。”
“我背上的刀伤呢？”
“六年前，也像现在一样，你混入毒贩之中，结果被卧底出卖，挨了一刀。”
……
叶凌天的速度越来越快，问题也越来越刁钻，龙文峰依旧是对答如流，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能干脆利落地说出，两人受伤的细节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胸口的枪伤呢？”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叶凌天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不愿回忆的事情。
“十个月前，我为你挡下从背后射出的子弹，当时那子弹……”龙文峰忽然一怔，那惊愕的表情就像是回忆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你想起来了吧。”叶凌天沉声说道，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随后一字一顿地说出那残忍的真相，“那子弹打穿了你的心脏。”
“那我又是什么东西，鬼吗？”龙文峰眼中充满了迷惘，他脑中的记忆开始不断地碰撞，种种矛盾之处证明了叶凌天话语的真实性。
“我也不知道。”叶凌天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双眼中暗淡无光。
他亲手揭开了这真相，同时也揭开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
“我原本认为我已经放下这一切，能够继续向前出发，但你的出现让我认识到我有多么的天真，世界树还真是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呢。”
“或许，你不该自责的。”龙文峰已经从事实中走出来，继续瘫在座椅上，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自责啊！明明是我的疏忽，明明死去的应该是我。”叶凌天双眼温润，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如果是龙文峰陷入了危险，你也会救他的吧，哪怕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龙文峰风轻云淡地说了出来，虽然自己不是真的龙文峰，但他感觉应该去开导叶凌天。
“但是……”
“没有但是。”龙文峰此刻突然变得强硬起来，打断叶凌天的说辞。
“龙文峰没有恨过你，至少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是被你揭开血淋淋的真相时也没有！”
“既然你觉得自己对不起龙文峰，那就代替他好好活下去，替他好好感受这世界！”
龙文峰不间断的怒喝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叶凌天走向光明。”
在那一刻，叶凌天感觉像是见到了龙文峰本人一样，平日里嘻嘻哈哈，但遇到正事又变得极为认真。
“倒是我狭隘了，也许你说的没错，我会努力地活下去的。”叶凌天将龙文峰抱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叶凌天怀中一松，龙文峰已消失不见，周围也变得黑暗。
“叮……玩家补全情感缺口，获得技能【坚韧（被动）】”
“技能效果：当玩家遭遇到精神力攻击时，技能自动使用，获得精神力抗性。”
……
“呼……看来又是你赢了，为什么我就没赢过呢？”黑甲男子此刻没有想象中的郁闷，好像这一切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好了，赌约一定要记得啊。”白子轩拍拍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
“我不会忘记的，你有是想干什么呢？”黑甲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准备迎接你的考验啊，我的梦境也需要打破啊，考官大人，出题吧。”白子轩活动着自己微微僵硬的身体。
黑甲男子没有回应白子轩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那无尽的炼狱。
“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谁会记这玩意儿，好像是七年，五年征战和两年分别。”
“那年你才十五岁吧，还是个半大的小屁孩。”
“怎么，不服？”
“我曾幻想过我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被你给拐走了。”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呵，我从不相信命运，接住了。”
黑甲男子向白子轩抛出一个小物件，劲道之大让空气中顿时出现一阵阵爆鸣声。
右手向前抓住，以特殊的手法卸掉大部分的力道，即使是这样也让白子轩不住地后退。
“这是……你过去送我的罗盘？这东西怎么不转了？”白子轩看着手中破旧的罗盘，心中十分诧异，这个罗盘应该会一直转个不停，之前他还特地吐槽过。
“这个罗盘具有神性，它所指的是人类最为宝贵的东西。”
“当时我还问过你是什么东西的。”
“是自由，那无所束缚，却又不过分放纵的自由。过去的你是自由的，但同样也是迷惘的，你不知道哪里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所以你依照自己的内心而动，所以罗盘才会不停地动。”
“所以说我现在失去了自由？”白子轩看着手中的罗盘，感觉到不可思议，这罗盘是不是出问题了？
“不，当它停下时，代表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你已经得到了你生命中比自由更珍贵的事物。”
“那又是什么？”
“不知道，每个人都不同，有人是权力，有人是财富，而你，或许是心灵的安宁。”
黑甲男子也站起身，走到白子轩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恭喜你找到珍视之物，我的主人。”
黑甲男子身体开始分解成一缕缕的黑色气流，缓缓依附在白子轩身上。
漆黑的火焰骤然升起，焚尽上身的衣物，缕缕黑气渗透进白子轩的皮肤中，一条霸气的黑色过肩龙纹饰出现在白子轩身上。
黑龙体态矫健，龙爪雄劲，似奔腾在云雾波涛之中，每一片龙鳞都精妙绝伦，血红的双眼仿佛在凝视着世间一切，英武豪迈和暴戾嗜杀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被它表现得淋漓尽致。
“叮……玩家轩获得装备--暴君屠刀（末日）”
“暴君屠刀（末日）：于死亡中诞生，在杀戮中成型，承载万物的过去，敢于审判世间的一切生灵，当之无愧的弑神之刃。”
“装备属性：禁止访问”
“装备技能：禁止访问”
“装备加成：禁止访问”
……
就在白子轩重新得到暴君屠刀的认可时，存在于虚实之间的空间中一位下半身全部陷在树中的银发男子漠然睁开双眼，那厌世的眼神好像要将一切消灭。
无数的藤曼自树中探出，刺穿空间不断搜寻着什么。
下一瞬，藤曼上突然渗出一缕缕黑气，空气中立即发出滋滋的声响，探出的藤曼已经被腐蚀得干干净净。
“干预失败，无法检测暴君屠刀的最新资料。”
“暴君屠刀，专门弑神的武器，哼……希望你能够给我带来一些惊喜。”
听到电子音的提示，银发男子也没有过多干预世界树的运行，缓缓闭上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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