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七天小长假放完后，每个人的生活看似都回到了正轨，即使有些波澜，但总还是平静的一直向前。
在北方仲秋的清晨，只要是晴朗的天气，总能看到太阳娇羞的红着，拱出个脑门，不敢抬头见人，也许它的害羞感染了周围的空气，于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起来，红了一大片，没大红的也都穿上了橙色的衣服，而更远的天空则或黑或灰或蓝的默默沉睡着，伴随着冷彻刺鼻的清新空气，这是北方的秋早。
“真……他妹的好看”李然缩缩着肩膀，胡拉着双臂，冷的跟个孙子似的。
“好看您就慢慢欣赏吧，我先溜了……”张鹤异搂紧了衣衫，在花园处于李然分手。
对的，他们正在履行她们的任务——一个晨跑八百米乘五+一个清洁工搞卫生。
清晨天还没亮，树的身影还是黑色的，校园里到处都是暗影，她们上学的教学楼是一号，拥有极优美的绿化，楼前竟还有一个小花园，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两棵南北纵向而立的参天梧桐，挨近教学楼的那棵较卓壮，竟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枝叶舒展，挨着它那棵则稍微孱弱一些，但依稀可见繁盛之态。
教学楼北门两侧是教师停车的地方，张鹤异并没有注意进入大厅时那里只有一辆摩托在那里。
打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张鹤异进入大厅。
再看时间，五点四十五分
吴携撇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写写划划。
果然不一会儿，寂静的楼道声控灯时闪时息，有脚步声。
“咔嚓”二楼年级主任室的门被推开，“主任，您这么早就到了啊！”张鹤异笑的谄媚+狗腿子。
意图明显。要么希望简单打扫要么希望“减刑”。
“嗯，工具在那里，开始吧。”吴携头也没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想要抬头但转念又压下了这个想法，埋头于手中拿着的资料。
去二楼大厅打了水来，第一天清洁工的日子就开始了，其实主任室并不大，就三十来平的样子，有两个并排着靠墙放的档案柜，一套他正在用的实木桌椅，还有一张单人的临时床，并没有什么了，这工作倒也好做。
张鹤异一边擦着档案柜一边偷看着吴携，他的手边已经放着一小摞资料了，他来的很早吗？
不过只能自己想想了，虽然他们一起外出游玩一程，但他就是有种公私分明的感觉，私下里再怎么好，学校里该做的还是得做好才合规矩。
简单擦了一边，除了档案柜里面没有擦，其他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有湿漉漉的痕迹。
当吴携抬起头时，张鹤异已经离开一会儿了，通过监控看到各个班级许多学生都已就坐，个别普班仍乱糟糟的，三五成群，实验班也还有乱窜的学生。于是吴携到政教处进行广播警告。这样的学生，他自有对策，三年足以改变不少学生的命运，而他身上深深背负着这样的责任——教书人。
接下来的一周转眼到来，又化作炊烟一缕飘过。
“你说你走读多好，住的也近，不用早起，还可以天天玩手机。”张鹤异和李然走在通往大门口的路上，两侧的书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有些已经掉落，俨然秋天的景象。
“不跟你说了吗，是我奶奶让我住的，她要我体验真正的高中生活，而且我也觉着走读多少有些……不完整似的。”
李然啧啧舌，“你奶奶也是，特顽固一小老太太。”
张鹤异笑笑，四号楼前两人一起转了弯。
“加油喔，李然，就快要结束我们的苦命还债日子喽～”
“加……油，我都快跑废了，其实他也不出来盯梢，我少跑两圈他也不知道，嘿嘿……”
“你可别动歪念头昂，他的主任办公室可以看到的，被逮到你又要加练了。”快到一号楼了，张鹤异看了看吴携的主任办公室，果然又是亮灯着的，在一片漆黑的窗户中，他的那扇是如此的孤寂。
“啊……哎，他带着三个体育班，还当着主任，他没空盯我，放心。”
对的，没错，吴主任新官刚驾到就兼任着三个班的体育教练，其实一中虽说是个重高，但在T城这个不怎么发达的小十八线城市，学生人也有限，更别说是练特长的了。
所以与其说是三个班的体教，不如说是三个年级的体育教练，以张鹤异她们这届为主。
“啊，这么辛苦啊，我看他每天都来的很早，一直坐在那里办公。”张鹤异打了个哈欠。
“能者多劳啦，咱们校长可不容易请来这尊大佛。”
“他……很厉害？”
李然斜了斜眼睛看她，
“好吧，他看起来就很雷厉风行的感觉。”又是一个哈欠。
李然锤了她胳膊一下“你关注关注他行吗，他一过来，之前T城想练体育的跟着过来了多少！你没看老有新生来咱们楼啊，随便提起来一个一问，准是二中三中的。”
张鹤异做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然后又是一个哈欠。
李然盯着他，眼睛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
“哎……算了算了，你到了，快走吧快走吧，困死你得了。”李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有时候，李然表情是如此的丰富，常常令张鹤异有给她做一套表情包的冲动，酷似海绵宝宝中松鼠珊迪的外貌加上各种搞怪的表情……想想就很搞笑。
就这样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了二楼，果不其然，整个走廊中，只有他的毛玻璃透出光线。叹了一口气，推开门，一手拿盆一手拿毛巾，打水，擦洗，张鹤异已经对这套动作了熟于心。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悠悠的擦。
“几点睡的？”
吴携一边看资料一边问
“熄灯就睡了。”张鹤异被他突然的话吓得一激灵。
“在一中想考个重点本科，这么困的话到高三是很难的。”
“没事儿，我有很多咖啡。”张鹤异慢悠悠的擦着，不是因为她无所事事，而是……
“小孩子少喝，好好调整作息，争取在高一就养成习惯，以后会轻松很多。”
“嗯，我知道了主任。”
“还有，不愿意早到班里，你可以在这里自习一下......档案柜里有点儿书，你可以挑着看看。”
张鹤异垂涎他的书有些日子了，听到这话，如同接圣旨的奴才一般，两眼放光。
不过他怎么知道……张鹤异眼睛在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上跳跃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回头。
在北方仲秋的清晨，只要是晴朗的天气，总能看到太阳娇羞的红着，拱出个脑门，不敢抬头见人，也许它的害羞感染了周围的空气，于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起来，红了一大片，没大红的也都穿上了橙色的衣服，而更远的天空则或黑或灰或蓝的默默沉睡着，伴随着冷彻刺鼻的清新空气，这是北方的秋早。
“真……他妹的好看”李然缩缩着肩膀，胡拉着双臂，冷的跟个孙子似的。
“好看您就慢慢欣赏吧，我先溜了……”张鹤异搂紧了衣衫，在花园处于李然分手。
对的，他们正在履行她们的任务——一个晨跑八百米乘五+一个清洁工搞卫生。
清晨天还没亮，树的身影还是黑色的，校园里到处都是暗影，她们上学的教学楼是一号，拥有极优美的绿化，楼前竟还有一个小花园，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两棵南北纵向而立的参天梧桐，挨近教学楼的那棵较卓壮，竟有三人合抱那么粗，枝叶舒展，挨着它那棵则稍微孱弱一些，但依稀可见繁盛之态。
教学楼北门两侧是教师停车的地方，张鹤异并没有注意进入大厅时那里只有一辆摩托在那里。
打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张鹤异进入大厅。
再看时间，五点四十五分
吴携撇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写写划划。
果然不一会儿，寂静的楼道声控灯时闪时息，有脚步声。
“咔嚓”二楼年级主任室的门被推开，“主任，您这么早就到了啊！”张鹤异笑的谄媚+狗腿子。
意图明显。要么希望简单打扫要么希望“减刑”。
“嗯，工具在那里，开始吧。”吴携头也没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想要抬头但转念又压下了这个想法，埋头于手中拿着的资料。
去二楼大厅打了水来，第一天清洁工的日子就开始了，其实主任室并不大，就三十来平的样子，有两个并排着靠墙放的档案柜，一套他正在用的实木桌椅，还有一张单人的临时床，并没有什么了，这工作倒也好做。
张鹤异一边擦着档案柜一边偷看着吴携，他的手边已经放着一小摞资料了，他来的很早吗？
不过只能自己想想了，虽然他们一起外出游玩一程，但他就是有种公私分明的感觉，私下里再怎么好，学校里该做的还是得做好才合规矩。
简单擦了一边，除了档案柜里面没有擦，其他能够得到的地方都有湿漉漉的痕迹。
当吴携抬起头时，张鹤异已经离开一会儿了，通过监控看到各个班级许多学生都已就坐，个别普班仍乱糟糟的，三五成群，实验班也还有乱窜的学生。于是吴携到政教处进行广播警告。这样的学生，他自有对策，三年足以改变不少学生的命运，而他身上深深背负着这样的责任——教书人。
接下来的一周转眼到来，又化作炊烟一缕飘过。
“你说你走读多好，住的也近，不用早起，还可以天天玩手机。”张鹤异和李然走在通往大门口的路上，两侧的书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有些已经掉落，俨然秋天的景象。
“不跟你说了吗，是我奶奶让我住的，她要我体验真正的高中生活，而且我也觉着走读多少有些……不完整似的。”
李然啧啧舌，“你奶奶也是，特顽固一小老太太。”
张鹤异笑笑，四号楼前两人一起转了弯。
“加油喔，李然，就快要结束我们的苦命还债日子喽～”
“加……油，我都快跑废了，其实他也不出来盯梢，我少跑两圈他也不知道，嘿嘿……”
“你可别动歪念头昂，他的主任办公室可以看到的，被逮到你又要加练了。”快到一号楼了，张鹤异看了看吴携的主任办公室，果然又是亮灯着的，在一片漆黑的窗户中，他的那扇是如此的孤寂。
“啊……哎，他带着三个体育班，还当着主任，他没空盯我，放心。”
对的，没错，吴主任新官刚驾到就兼任着三个班的体育教练，其实一中虽说是个重高，但在T城这个不怎么发达的小十八线城市，学生人也有限，更别说是练特长的了。
所以与其说是三个班的体教，不如说是三个年级的体育教练，以张鹤异她们这届为主。
“啊，这么辛苦啊，我看他每天都来的很早，一直坐在那里办公。”张鹤异打了个哈欠。
“能者多劳啦，咱们校长可不容易请来这尊大佛。”
“他……很厉害？”
李然斜了斜眼睛看她，
“好吧，他看起来就很雷厉风行的感觉。”又是一个哈欠。
李然锤了她胳膊一下“你关注关注他行吗，他一过来，之前T城想练体育的跟着过来了多少！你没看老有新生来咱们楼啊，随便提起来一个一问，准是二中三中的。”
张鹤异做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然后又是一个哈欠。
李然盯着他，眼睛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
“哎……算了算了，你到了，快走吧快走吧，困死你得了。”李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有时候，李然表情是如此的丰富，常常令张鹤异有给她做一套表情包的冲动，酷似海绵宝宝中松鼠珊迪的外貌加上各种搞怪的表情……想想就很搞笑。
就这样想着想着，已经来到了二楼，果不其然，整个走廊中，只有他的毛玻璃透出光线。叹了一口气，推开门，一手拿盆一手拿毛巾，打水，擦洗，张鹤异已经对这套动作了熟于心。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悠悠的擦。
“几点睡的？”
吴携一边看资料一边问
“熄灯就睡了。”张鹤异被他突然的话吓得一激灵。
“在一中想考个重点本科，这么困的话到高三是很难的。”
“没事儿，我有很多咖啡。”张鹤异慢悠悠的擦着，不是因为她无所事事，而是……
“小孩子少喝，好好调整作息，争取在高一就养成习惯，以后会轻松很多。”
“嗯，我知道了主任。”
“还有，不愿意早到班里，你可以在这里自习一下......档案柜里有点儿书，你可以挑着看看。”
张鹤异垂涎他的书有些日子了，听到这话，如同接圣旨的奴才一般，两眼放光。
不过他怎么知道……张鹤异眼睛在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上跳跃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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