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为陛下尽忠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感觉皇帝变了人，和往前不同了，没以前焦躁了，办事情也稳妥了许多。
他相信皇帝能守得住大明江山，大明江山的前途似乎没那么暗淡了。
尽管忠心，也不能仗着皇帝信任，就可以做事不规矩。
尽管忠心，他也要为子孙后代谋求富贵的。
“回陛下，臣一家是南方人，只不过在北京生活多年，要是陡然让他们去南京，恐怕并不能适应。”
“而且臣家里老小并没有想去南京的意思。”
表忠心，永远是不嫌多的。
“孟暗，朕是相信你的忠心的，只是朕是念及你年岁并不小，而这一路下去都是苦差事的，并不容易。倘若你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的，我是不会说让你家人陪你一块去的。”
我是怕你死在外面了，家里人没能见你最后一面的，并不是不相信你的忠心，并不是试探你的。
“臣谢陛下为臣考虑。人生自古谁人不死，此时国家艰难，正是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的时候，何须在意生死”
“陛下不必顾虑臣，京城形势危险，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
听了李邦华这正义的言词，新崇祯自觉还是有小人之心了，不该和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做极限拉扯。
“孟暗，不提什么死不死的。朕往后还要重用你的，朕预祝太子与你一帆风顺。”
“多谢陛下。”
新崇祯没什么要交代的，李邦华跟皇帝告辞出去了。
现在就剩下太子与张嫣了，便让张嫣出来。
“皇嫂，咱们都是一家人，自己人，并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说虚的了。”
“我将太子托付给你了，你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般对待太子，太子有错的地方，就尽管责罚，教训。”
新崇祯对张嫣也没太过客气，并没有用那一套，自家人就要有自家人的样子。
“陛下，我会待太子如同自己孩子一般，怎么会舍得责罚太子。”
“皇嫂，既然你把太子当自己孩子，该责罚就要责罚。”
新崇祯说完，又对着太子说道：
“太子，你往后要待你伯母如母，知道了吗？”
“儿臣知道。”
太子回答新崇祯后，对着张嫣问好，让张嫣很是开心，激动。
她是很渴望有个孩子的，眼下太子虽然不是她亲儿子，但有皇帝说让太子待她如同母亲一样，便足够了。
和张嫣属于自家人，新崇祯也没太多废话，显得真诚了些。
不同的人，不同的处理。
张嫣眼见皇帝没什么要交代的，就告辞出去，只留下新崇祯和太子。
“太子，明日你就要下南京了，下去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儿臣明白。”
“该跟你说的，前两个晚上已经跟你说了，我想你也懂得怎么做了。”
就两个晚上想要改变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好在太子朱慈烺也受过良好教育，而且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当皇帝这个职业，有一定的了解。
加上新崇祯教他的一些未来的知识，以及一些大臣天生对皇权的忠诚，太子应该是能在南京立足的。
新崇祯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
随后让太子去休息，自己跑去了周皇后那。
跟周皇后说了说让太子的事，又聊起找周奎借钱的事。
周皇后，神色也是有些尴尬，只得说自己父亲一直称没钱。
对于这种意料中的事，新崇祯没什么情绪。
聊了会，又被周皇后聊到太子，新崇祯好生安慰一番，才算好。
时间也比较晚，新崇祯也懒得再跑回去乾清宫睡觉，就在周皇后的寝宫睡了。
新崇祯累了一天，是睡了，可是有的人却是没事的，比如一些大臣们，比如首辅陈演。
“张尚书，不知道你晚上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
不是要紧事，你不会白天来吗？
“哦，不太要紧就好。”
你来是你有事要说，现在又装，我让你装。
“首辅大人，前日里，你不是问了重审孙伯雅案的事情吗？这个事情有进展了。”
“哦，是什么进展。”
“高起潜高公公，说是他蒙骗了陛下，才会让陛下将孙伯雅抓进大牢的。”
陈演倒也看不出什么神色，但这件事情不是小事。
这件事，可以做文章。
“这样啊，这高公公居然蒙骗陛下，真是论罪当诛。”
“首辅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如果案件全部理清之后，我会再跟首辅大人说。”
刑部尚书张忻就跟陈演说了这么件事情，就走了。
第二天（正月十八），一早清晨，就上朝，随后皇帝带着百官为太子践行，因为新崇祯没有事先通知大臣去做准备，这个践行就显得太潦草了一些。
这些不过是一些面子工程，
但这种细节小事，李邦华还是有尽力去做了准备。
就是太突然了，让很多大臣觉得很是突兀，心理上接受不了。
好在一切都是顺利，看着太子一行南下，新崇祯心中安慰，往后要干的事，就会比较危险了。
回到皇宫中，已经是晌午，简单吃过，他就找来了李若琏。
找他来就两件事，一件事是送信给山西巡抚蔡懋德；另外一件事就是让他去处理大同总兵姜瓖以及宣府总兵王承胤。
“朕叫你来，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你带人走真定保定的路，将这封信送给蔡懋德，将这封信送给周遇吉。”
新崇祯说完将两封信递给了李若琏，随后又说道：
“第二件事，就是昨天跟你说的脑怪挂裤腰的事情。”
“你走南闯北的，认识大同姜总兵吧？”
“姜总兵？”
李若琏回想后，才回答道：“臣并不认识姜总兵。”
“宣府王总兵？”
“臣也不认识，臣知道这两个人，但并没有交集。”
“朕还一件要紧事要交代你去办。”
那就是送密信。
再有就是，解决大同的姜瓖和宣府的王承胤。
“朕知道了，朕前些天夜里，有神仙托梦，不是祥兆，需要你去大同、宣府一趟替朕好好查查。”
大同的总兵姜瓖事先勾结李自成，他必须要除掉姜瓖，至少卸掉兵权，只是他不好直接对李若琏说姜瓖已经叛变。
宣府总兵王承胤估计现在也有了反叛的心思，需要去处理。
新崇祯本在想要怎么处理姜瓖和王承胤两个人，现在见到李若琏确实忠心，能办事，就决定派李若琏去。
“臣领旨。”
李若琏心中大惊。
皇帝又有神仙托梦了吗？这次是有叛乱？
这种事，陛下为什么派他去？
这些问题深深缠绕李若琏，但是他不敢问，只听皇帝问他：
“你打算怎么做？”
“臣一定为陛下尽忠，查个水落石出。”
他相信皇帝能守得住大明江山，大明江山的前途似乎没那么暗淡了。
尽管忠心，也不能仗着皇帝信任，就可以做事不规矩。
尽管忠心，他也要为子孙后代谋求富贵的。
“回陛下，臣一家是南方人，只不过在北京生活多年，要是陡然让他们去南京，恐怕并不能适应。”
“而且臣家里老小并没有想去南京的意思。”
表忠心，永远是不嫌多的。
“孟暗，朕是相信你的忠心的，只是朕是念及你年岁并不小，而这一路下去都是苦差事的，并不容易。倘若你年轻个十岁二十岁的，我是不会说让你家人陪你一块去的。”
我是怕你死在外面了，家里人没能见你最后一面的，并不是不相信你的忠心，并不是试探你的。
“臣谢陛下为臣考虑。人生自古谁人不死，此时国家艰难，正是为国效力，为陛下尽忠的时候，何须在意生死”
“陛下不必顾虑臣，京城形势危险，陛下一定要保重自己。”
听了李邦华这正义的言词，新崇祯自觉还是有小人之心了，不该和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做极限拉扯。
“孟暗，不提什么死不死的。朕往后还要重用你的，朕预祝太子与你一帆风顺。”
“多谢陛下。”
新崇祯没什么要交代的，李邦华跟皇帝告辞出去了。
现在就剩下太子与张嫣了，便让张嫣出来。
“皇嫂，咱们都是一家人，自己人，并不是外人我就不和你说虚的了。”
“我将太子托付给你了，你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般对待太子，太子有错的地方，就尽管责罚，教训。”
新崇祯对张嫣也没太过客气，并没有用那一套，自家人就要有自家人的样子。
“陛下，我会待太子如同自己孩子一般，怎么会舍得责罚太子。”
“皇嫂，既然你把太子当自己孩子，该责罚就要责罚。”
新崇祯说完，又对着太子说道：
“太子，你往后要待你伯母如母，知道了吗？”
“儿臣知道。”
太子回答新崇祯后，对着张嫣问好，让张嫣很是开心，激动。
她是很渴望有个孩子的，眼下太子虽然不是她亲儿子，但有皇帝说让太子待她如同母亲一样，便足够了。
和张嫣属于自家人，新崇祯也没太多废话，显得真诚了些。
不同的人，不同的处理。
张嫣眼见皇帝没什么要交代的，就告辞出去，只留下新崇祯和太子。
“太子，明日你就要下南京了，下去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儿臣明白。”
“该跟你说的，前两个晚上已经跟你说了，我想你也懂得怎么做了。”
就两个晚上想要改变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好在太子朱慈烺也受过良好教育，而且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当皇帝这个职业，有一定的了解。
加上新崇祯教他的一些未来的知识，以及一些大臣天生对皇权的忠诚，太子应该是能在南京立足的。
新崇祯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
随后让太子去休息，自己跑去了周皇后那。
跟周皇后说了说让太子的事，又聊起找周奎借钱的事。
周皇后，神色也是有些尴尬，只得说自己父亲一直称没钱。
对于这种意料中的事，新崇祯没什么情绪。
聊了会，又被周皇后聊到太子，新崇祯好生安慰一番，才算好。
时间也比较晚，新崇祯也懒得再跑回去乾清宫睡觉，就在周皇后的寝宫睡了。
新崇祯累了一天，是睡了，可是有的人却是没事的，比如一些大臣们，比如首辅陈演。
“张尚书，不知道你晚上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倒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
不是要紧事，你不会白天来吗？
“哦，不太要紧就好。”
你来是你有事要说，现在又装，我让你装。
“首辅大人，前日里，你不是问了重审孙伯雅案的事情吗？这个事情有进展了。”
“哦，是什么进展。”
“高起潜高公公，说是他蒙骗了陛下，才会让陛下将孙伯雅抓进大牢的。”
陈演倒也看不出什么神色，但这件事情不是小事。
这件事，可以做文章。
“这样啊，这高公公居然蒙骗陛下，真是论罪当诛。”
“首辅大人，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如果案件全部理清之后，我会再跟首辅大人说。”
刑部尚书张忻就跟陈演说了这么件事情，就走了。
第二天（正月十八），一早清晨，就上朝，随后皇帝带着百官为太子践行，因为新崇祯没有事先通知大臣去做准备，这个践行就显得太潦草了一些。
这些不过是一些面子工程，
但这种细节小事，李邦华还是有尽力去做了准备。
就是太突然了，让很多大臣觉得很是突兀，心理上接受不了。
好在一切都是顺利，看着太子一行南下，新崇祯心中安慰，往后要干的事，就会比较危险了。
回到皇宫中，已经是晌午，简单吃过，他就找来了李若琏。
找他来就两件事，一件事是送信给山西巡抚蔡懋德；另外一件事就是让他去处理大同总兵姜瓖以及宣府总兵王承胤。
“朕叫你来，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你带人走真定保定的路，将这封信送给蔡懋德，将这封信送给周遇吉。”
新崇祯说完将两封信递给了李若琏，随后又说道：
“第二件事，就是昨天跟你说的脑怪挂裤腰的事情。”
“你走南闯北的，认识大同姜总兵吧？”
“姜总兵？”
李若琏回想后，才回答道：“臣并不认识姜总兵。”
“宣府王总兵？”
“臣也不认识，臣知道这两个人，但并没有交集。”
“朕还一件要紧事要交代你去办。”
那就是送密信。
再有就是，解决大同的姜瓖和宣府的王承胤。
“朕知道了，朕前些天夜里，有神仙托梦，不是祥兆，需要你去大同、宣府一趟替朕好好查查。”
大同的总兵姜瓖事先勾结李自成，他必须要除掉姜瓖，至少卸掉兵权，只是他不好直接对李若琏说姜瓖已经叛变。
宣府总兵王承胤估计现在也有了反叛的心思，需要去处理。
新崇祯本在想要怎么处理姜瓖和王承胤两个人，现在见到李若琏确实忠心，能办事，就决定派李若琏去。
“臣领旨。”
李若琏心中大惊。
皇帝又有神仙托梦了吗？这次是有叛乱？
这种事，陛下为什么派他去？
这些问题深深缠绕李若琏，但是他不敢问，只听皇帝问他：
“你打算怎么做？”
“臣一定为陛下尽忠，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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