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请斩高起潜
“设置宰相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新崇祯又开口问道。
抛出宰相这个位置，对这些大臣来说，是危险的，他们要提防着谁要对他们下手。
但是对皇帝来说，一定是不好办的。
虽然能借此整顿朝纲，能抄某些人的家，暂时弥补国库亏空。
但这时一把双刃剑，也会伤及友方。
这些文臣，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只是贪污腐败多少的问题。
但既然不干净，一定会被对手攻击。
他要怎么在证据确凿面前，将看上的臣子保下来，还要保得合适，能让其他臣子服气，不让当事人骄傲，恃宠而骄。
这些都是问题。
到时候，具体怎么设置宰相，宰相权力大小。
恐怕一样免不了要和这些臣子们争斗一番。
只怕是不会太容易的。
“陛下，臣以为不可以。”陈演身为首辅，率先回答。
“说说看，怎么不可以。”
“陛下，自太祖废宰相后，我大明二百多年都没设置宰相，臣以为不可以设置宰相。”
一个谈不上理由的理由。
“就这个理由？祖宗之法，能不能变？”
“回陛下，臣以为祖宗之法不能变。”陈演想了会，这才缓缓的回答道。
祖宗之法，是什么，是规矩。
是开过皇帝定下来的规矩。
能不能变？
能变，轻易是不变的。但不能由皇帝提出来的。
祖宗之法是臣子们用来约束皇帝的法宝之一，有了这个规矩，臣子们才能有约束皇帝的话语权。
倘若由皇帝提出来更改，那臣子们以后再用其他祖宗之法想约束皇帝，就是个笑话了。
毕竟祖宗之法，在皇帝手上说改就改。
虽然当上宰相是比较有权力了，但现在的局面不也挺好的吗？
大明的首辅不就相当于宰相吗？虽然权力没宰相大。
“众卿，你们以为祖宗之法能不能变？”
“回陛下，臣以为能变。”
说话的，居然是魏德藻。
没人知道他几个意思？
难道他想仗着皇帝信任，要努力争取宰相，可似乎也轮不到他的。
“你说说看。”
“陛下，炎黄是君主禅让制，大禹将帝位传给儿子下启之后，便是传家制了，可见祖宗之法是能变的。”
“东周战国时，各国变法，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有秦国商鞅变法，这些都是改变祖宗之法，却都让国家强盛了。”
“而到了前朝，他们是从草原来的，入主中原后，却不肯变法，依旧还是他们草原祖宗上的那套，他们的国祚就只有几十年了。”
“陛下，臣以为祖宗之法能变。”
魏德藻说了一通，似乎很有道理，祖宗之法能变。
新崇祯倒是有点诧异，这个魏德藻居然没跟陈演一伙的，不过想了下又觉得没什么。
都到了内阁了，权力巅峰了，虽然是会有一伙，却不见得事事以某人为马首。
眼见暂时没人说话，吏部尚书李遇知说道：“陛下，臣以为哪怕祖宗之法能变，现在也不适合设置宰相。”
身为六部之一，他当然不希望设置宰相。
倘若设置宰相，他就要归宰相管了，权力可比现在小多了，虽然现在内阁也能管他们饿，但那毕竟不是法定程序。
内阁和宰相差很多的。
“说说看，怎么不适合。”
“陛下，眼下国事艰难，倘若在这个时候重设宰相，只怕会引起朝堂动荡，国事更加艰难，还望陛下三思。”
这个确实是个理由，很好的理由。
新崇祯也知道，正常来说，要变法的话，不能内部环境太差。
好比有很多基础病的人，稍微动一下，很容易挂的。
但如果已经到了要病入膏肓，就差一口气的时候，就努力折腾吧，万一能救回来呢。
“这条，朕明白，朕没说现在就设置宰相。”
皇帝都这样说了。
李遇知还能说什么，只能静悄悄的站着。
皇帝设置宰相的心思似乎是定了。
那就看看皇帝对这个宰相的定义是什么。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宰相怎么设置。”
内阁方岳贡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设置，朕还没想好，众卿可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朕只是觉得事无巨细，日夜批阅奏折，实在太辛苦了。”
“朕不可想学那诸葛亮病死五丈原的。”
底下的臣子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皇帝留的空间很大，宰相怎么设置还可以商量的。
“这件事，先不着急，朕只是和你们提个醒，说说朕有这么个想法，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做，朕还没想好。”
屁。
其实新崇祯早都想好了，只是故意跟大臣说没想好。
就是要有很多不确定性，才能引起大臣的担忧，让大臣不得不争，达到他的目的。
“你们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私下来找朕。”
私下来找我。
不单单可以有想法，还可以有小报告。
三件事，解决两件事，还有一件也达到目的了，新崇祯就让大臣们退了出去。
他现在心中主要忧虑，两件事。
一件是李若琏能不能完成任务。
一件是太子能不能平安到南京。
尤其是第一件事，关系很重大，搞不懂就是造反兵变，把本来奄奄一息的大明直接搞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有第三件事已经向他逼来。
这是大臣们向他发起的进攻。
就在第二日，皇帝看到了一份奏折。
好几位官员的联名奏折，《请斩高起潜》
新崇祯看了。
这些官员都不是什么大官，一些小官，言官。
有刑科的，有督察院的言官，还有其他一些小官。
奏折写的内容呢，也很简单。
先是历数高起潜的种种过错，指出在种种战争中，如果不是高起潜胡乱指挥，大明军队本不会失败的，然后指出高起潜有欺君之罪，导致皇帝陛下误会了孙传庭，导致了兵败。
最后就是请皇帝陛下斩杀高起潜。
不杀不足以对得起死去的将士。
不杀高起潜，不足以平众怒。
不杀高起潜，大明列祖列宗的江山将会毁在高起潜手上。
奏折写的相当的严厉。
新崇祯冷笑。
大大的冷笑。
新崇祯又开口问道。
抛出宰相这个位置，对这些大臣来说，是危险的，他们要提防着谁要对他们下手。
但是对皇帝来说，一定是不好办的。
虽然能借此整顿朝纲，能抄某些人的家，暂时弥补国库亏空。
但这时一把双刃剑，也会伤及友方。
这些文臣，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只是贪污腐败多少的问题。
但既然不干净，一定会被对手攻击。
他要怎么在证据确凿面前，将看上的臣子保下来，还要保得合适，能让其他臣子服气，不让当事人骄傲，恃宠而骄。
这些都是问题。
到时候，具体怎么设置宰相，宰相权力大小。
恐怕一样免不了要和这些臣子们争斗一番。
只怕是不会太容易的。
“陛下，臣以为不可以。”陈演身为首辅，率先回答。
“说说看，怎么不可以。”
“陛下，自太祖废宰相后，我大明二百多年都没设置宰相，臣以为不可以设置宰相。”
一个谈不上理由的理由。
“就这个理由？祖宗之法，能不能变？”
“回陛下，臣以为祖宗之法不能变。”陈演想了会，这才缓缓的回答道。
祖宗之法，是什么，是规矩。
是开过皇帝定下来的规矩。
能不能变？
能变，轻易是不变的。但不能由皇帝提出来的。
祖宗之法是臣子们用来约束皇帝的法宝之一，有了这个规矩，臣子们才能有约束皇帝的话语权。
倘若由皇帝提出来更改，那臣子们以后再用其他祖宗之法想约束皇帝，就是个笑话了。
毕竟祖宗之法，在皇帝手上说改就改。
虽然当上宰相是比较有权力了，但现在的局面不也挺好的吗？
大明的首辅不就相当于宰相吗？虽然权力没宰相大。
“众卿，你们以为祖宗之法能不能变？”
“回陛下，臣以为能变。”
说话的，居然是魏德藻。
没人知道他几个意思？
难道他想仗着皇帝信任，要努力争取宰相，可似乎也轮不到他的。
“你说说看。”
“陛下，炎黄是君主禅让制，大禹将帝位传给儿子下启之后，便是传家制了，可见祖宗之法是能变的。”
“东周战国时，各国变法，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有秦国商鞅变法，这些都是改变祖宗之法，却都让国家强盛了。”
“而到了前朝，他们是从草原来的，入主中原后，却不肯变法，依旧还是他们草原祖宗上的那套，他们的国祚就只有几十年了。”
“陛下，臣以为祖宗之法能变。”
魏德藻说了一通，似乎很有道理，祖宗之法能变。
新崇祯倒是有点诧异，这个魏德藻居然没跟陈演一伙的，不过想了下又觉得没什么。
都到了内阁了，权力巅峰了，虽然是会有一伙，却不见得事事以某人为马首。
眼见暂时没人说话，吏部尚书李遇知说道：“陛下，臣以为哪怕祖宗之法能变，现在也不适合设置宰相。”
身为六部之一，他当然不希望设置宰相。
倘若设置宰相，他就要归宰相管了，权力可比现在小多了，虽然现在内阁也能管他们饿，但那毕竟不是法定程序。
内阁和宰相差很多的。
“说说看，怎么不适合。”
“陛下，眼下国事艰难，倘若在这个时候重设宰相，只怕会引起朝堂动荡，国事更加艰难，还望陛下三思。”
这个确实是个理由，很好的理由。
新崇祯也知道，正常来说，要变法的话，不能内部环境太差。
好比有很多基础病的人，稍微动一下，很容易挂的。
但如果已经到了要病入膏肓，就差一口气的时候，就努力折腾吧，万一能救回来呢。
“这条，朕明白，朕没说现在就设置宰相。”
皇帝都这样说了。
李遇知还能说什么，只能静悄悄的站着。
皇帝设置宰相的心思似乎是定了。
那就看看皇帝对这个宰相的定义是什么。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宰相怎么设置。”
内阁方岳贡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设置，朕还没想好，众卿可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朕只是觉得事无巨细，日夜批阅奏折，实在太辛苦了。”
“朕不可想学那诸葛亮病死五丈原的。”
底下的臣子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皇帝留的空间很大，宰相怎么设置还可以商量的。
“这件事，先不着急，朕只是和你们提个醒，说说朕有这么个想法，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做，朕还没想好。”
屁。
其实新崇祯早都想好了，只是故意跟大臣说没想好。
就是要有很多不确定性，才能引起大臣的担忧，让大臣不得不争，达到他的目的。
“你们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私下来找朕。”
私下来找我。
不单单可以有想法，还可以有小报告。
三件事，解决两件事，还有一件也达到目的了，新崇祯就让大臣们退了出去。
他现在心中主要忧虑，两件事。
一件是李若琏能不能完成任务。
一件是太子能不能平安到南京。
尤其是第一件事，关系很重大，搞不懂就是造反兵变，把本来奄奄一息的大明直接搞死。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还有第三件事已经向他逼来。
这是大臣们向他发起的进攻。
就在第二日，皇帝看到了一份奏折。
好几位官员的联名奏折，《请斩高起潜》
新崇祯看了。
这些官员都不是什么大官，一些小官，言官。
有刑科的，有督察院的言官，还有其他一些小官。
奏折写的内容呢，也很简单。
先是历数高起潜的种种过错，指出在种种战争中，如果不是高起潜胡乱指挥，大明军队本不会失败的，然后指出高起潜有欺君之罪，导致皇帝陛下误会了孙传庭，导致了兵败。
最后就是请皇帝陛下斩杀高起潜。
不杀不足以对得起死去的将士。
不杀高起潜，不足以平众怒。
不杀高起潜，大明列祖列宗的江山将会毁在高起潜手上。
奏折写的相当的严厉。
新崇祯冷笑。
大大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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