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笔中自有神
“王连山！”
客栈大堂里，徐彧和王连山对峙，引来不少看客。
“咋咋呼呼的，什么事啊？”王连山镇定自若地喝着茶。
“你谋财害命，依律当斩！”徐彧说。
“谋财害命？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
“昨日为你所伤的那对夫妇，晚上在家中双双死于非命，不是你干的好事，还有谁？！”
“我昨晚在客栈对面的小摊吃馄饨，你如何证明是我下的手？！”
“你……”
徐彧指着王连山的鼻子，肺都快气炸了。他明知人是王连山杀的，但偏偏拿不出证据。
“不要信口开河，拿出证据给我看！好吗？”王连山说。
“顾师姐已经去报官了，希望你在公堂之上也能如此嚣张！”徐彧说。
大堂里的骚乱惊动了楼上的唐彦，他大呼不好，慌忙向楼下跑去。
“我作为师兄，修为比你略高，导致你对我有些微词，我都理解。但你因此把自己的师兄告上官府，实在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王连山面向不知情的民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耀武扬威。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徐彧，他拔出短剑，朝王连山砍去。
“我砍了你这败类！”
危急时刻，唐彦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徐彧的腰。
“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唐彦附在徐彧耳边轻声说。
“唐公子，你让他砍！今天我要不躺着被抬出去，这事儿不算完！”
见徐彧想把短剑当飞刀扔出，唐彦又按住了他的手，接着劝道：
“你越生气，他就越来劲。他说这些话，就是想让你跟他动手！”
确实如唐彦所说，徐彧失去理智的行为，正中了王连山的下怀。故意伤害同窗，在国子学院可是大罪，如果徐彧真的砍了王连山，轻则被逐出学院，重则被扔进大牢。
“看你能得意多久！”徐彧悻悻地将短剑插进桌面。
…………
三天后，顾鸣雪敲开了徐彧的房门。
“一直闷在房间里，你不吃……”
话刚一出口，顾鸣雪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写满蝇头小字的纸，堆满地板，占满床铺，甚至贴满了墙，一眼望去，还误以为是闯入了某位书法狂人的密室。
“这……这是……”
“等一等。”
徐彧依旧坐在桌前，自顾自地奋笔疾书。
片刻后，一颗光点在徐彧的识海中闪过。像是在呼应着光点，桌上的羊皮书也亮起了微光。
“成功了。”徐彧放下笔。
“什么成功了？”顾鸣雪问。
“这本书，我终于背下来了。”
“茶不思饭不想，就为这事？”
“是的。”
“薄薄的一页，应该不算难背才对。”
“因为它一直在抗拒我的记忆。”
闻言，顾鸣雪颇为震撼。不愧为赵青的心血之作，即便是没有生命力的文字，也像拥有自主的意识。
“应该是赵将军留下的考验。关于书中的具体内容，这几日我一直没什么头绪。直到背下整本书，才得以初窥门径。”徐彧舒展了下筋骨。
“愿闻其详。”
“这种文字并不能以寻常思维理解。组成它们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有切实的含义：可能代表几个短语，也可能代表一段长句。”
“过于复杂的文字，想必会加大参悟的难度吧？”
“这正是赵将军的良苦用心所在。”
“此话怎讲？”
““字”包纳天道，非守神境强者不可参透。但“笔划”只能传达修行感悟，与普通的秘籍别无二致。所以，这本书既能帮助守神境修士参悟天道，也能为境界尚浅之人答疑解惑。”
“妙！妙！原来如此！”
…………
简单吃了点午饭，徐彧又投入到了夜以继日的研究里。
随着时间流逝，他惊奇地发现，每多抄一遍，好不容易背下的文字，在脑海里就模糊一分，仅仅五日后便忘了个干净。
此刻，徐彧的意识陷入模糊，抄写的动作全凭肌肉记忆支撑。纸、笔、桌、羊皮书，连同周遭的一切，都已从视线里隐去，整个人像是漂浮在无垠的黑暗里。
蓦地，一位老人破开黑暗走来。他两鬓花白、长髯飘飘，周身流动着幽绿的火光，正是赵青的灵体化身。
赵青伸出食指，在徐彧额头上轻轻一点。
“嘀嗒——”
虚空中，涟漪从徐彧的眉心荡开，清脆的水滴声猛然将他拉回了现实。
徐彧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从记忆里溜走的文字重新浮现，但只有一个笔划：第一个字的第一笔。
被赋予在这一笔中的修行感悟，已被徐彧吃透，为他带来了极大的悟性提升。
现在，这是完全属于徐彧的一笔，所以它回到了徐彧的记忆里。
徐彧以手为剑，划出一道剑气。
“收！”
在剑气即将触碰到墙壁的瞬间，徐彧心念一动，剑气便立刻消散。
虽然混沌仍然没有被破除，连接着天垒穴的七枝经脉，也依旧无法调用。
问题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以前，功法秘籍只能充当参考的事实不会改变。徐彧修炼时，还是得花费大量精力，去发掘适用于自身的运气路线。
但至少悟性的提升，极大地缩短了发掘路线的时间，徐彧总算可以正常修行了。
于是，原本陷入瓶颈的正心剑法，便在此刻变得收发自如，有了质的突破。
客栈大堂里，徐彧和王连山对峙，引来不少看客。
“咋咋呼呼的，什么事啊？”王连山镇定自若地喝着茶。
“你谋财害命，依律当斩！”徐彧说。
“谋财害命？哈哈哈，我怎么不知道？”
“昨日为你所伤的那对夫妇，晚上在家中双双死于非命，不是你干的好事，还有谁？！”
“我昨晚在客栈对面的小摊吃馄饨，你如何证明是我下的手？！”
“你……”
徐彧指着王连山的鼻子，肺都快气炸了。他明知人是王连山杀的，但偏偏拿不出证据。
“不要信口开河，拿出证据给我看！好吗？”王连山说。
“顾师姐已经去报官了，希望你在公堂之上也能如此嚣张！”徐彧说。
大堂里的骚乱惊动了楼上的唐彦，他大呼不好，慌忙向楼下跑去。
“我作为师兄，修为比你略高，导致你对我有些微词，我都理解。但你因此把自己的师兄告上官府，实在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王连山面向不知情的民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耀武扬威。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徐彧，他拔出短剑，朝王连山砍去。
“我砍了你这败类！”
危急时刻，唐彦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徐彧的腰。
“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唐彦附在徐彧耳边轻声说。
“唐公子，你让他砍！今天我要不躺着被抬出去，这事儿不算完！”
见徐彧想把短剑当飞刀扔出，唐彦又按住了他的手，接着劝道：
“你越生气，他就越来劲。他说这些话，就是想让你跟他动手！”
确实如唐彦所说，徐彧失去理智的行为，正中了王连山的下怀。故意伤害同窗，在国子学院可是大罪，如果徐彧真的砍了王连山，轻则被逐出学院，重则被扔进大牢。
“看你能得意多久！”徐彧悻悻地将短剑插进桌面。
…………
三天后，顾鸣雪敲开了徐彧的房门。
“一直闷在房间里，你不吃……”
话刚一出口，顾鸣雪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写满蝇头小字的纸，堆满地板，占满床铺，甚至贴满了墙，一眼望去，还误以为是闯入了某位书法狂人的密室。
“这……这是……”
“等一等。”
徐彧依旧坐在桌前，自顾自地奋笔疾书。
片刻后，一颗光点在徐彧的识海中闪过。像是在呼应着光点，桌上的羊皮书也亮起了微光。
“成功了。”徐彧放下笔。
“什么成功了？”顾鸣雪问。
“这本书，我终于背下来了。”
“茶不思饭不想，就为这事？”
“是的。”
“薄薄的一页，应该不算难背才对。”
“因为它一直在抗拒我的记忆。”
闻言，顾鸣雪颇为震撼。不愧为赵青的心血之作，即便是没有生命力的文字，也像拥有自主的意识。
“应该是赵将军留下的考验。关于书中的具体内容，这几日我一直没什么头绪。直到背下整本书，才得以初窥门径。”徐彧舒展了下筋骨。
“愿闻其详。”
“这种文字并不能以寻常思维理解。组成它们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有切实的含义：可能代表几个短语，也可能代表一段长句。”
“过于复杂的文字，想必会加大参悟的难度吧？”
“这正是赵将军的良苦用心所在。”
“此话怎讲？”
““字”包纳天道，非守神境强者不可参透。但“笔划”只能传达修行感悟，与普通的秘籍别无二致。所以，这本书既能帮助守神境修士参悟天道，也能为境界尚浅之人答疑解惑。”
“妙！妙！原来如此！”
…………
简单吃了点午饭，徐彧又投入到了夜以继日的研究里。
随着时间流逝，他惊奇地发现，每多抄一遍，好不容易背下的文字，在脑海里就模糊一分，仅仅五日后便忘了个干净。
此刻，徐彧的意识陷入模糊，抄写的动作全凭肌肉记忆支撑。纸、笔、桌、羊皮书，连同周遭的一切，都已从视线里隐去，整个人像是漂浮在无垠的黑暗里。
蓦地，一位老人破开黑暗走来。他两鬓花白、长髯飘飘，周身流动着幽绿的火光，正是赵青的灵体化身。
赵青伸出食指，在徐彧额头上轻轻一点。
“嘀嗒——”
虚空中，涟漪从徐彧的眉心荡开，清脆的水滴声猛然将他拉回了现实。
徐彧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从记忆里溜走的文字重新浮现，但只有一个笔划：第一个字的第一笔。
被赋予在这一笔中的修行感悟，已被徐彧吃透，为他带来了极大的悟性提升。
现在，这是完全属于徐彧的一笔，所以它回到了徐彧的记忆里。
徐彧以手为剑，划出一道剑气。
“收！”
在剑气即将触碰到墙壁的瞬间，徐彧心念一动，剑气便立刻消散。
虽然混沌仍然没有被破除，连接着天垒穴的七枝经脉，也依旧无法调用。
问题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以前，功法秘籍只能充当参考的事实不会改变。徐彧修炼时，还是得花费大量精力，去发掘适用于自身的运气路线。
但至少悟性的提升，极大地缩短了发掘路线的时间，徐彧总算可以正常修行了。
于是，原本陷入瓶颈的正心剑法，便在此刻变得收发自如，有了质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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