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搜山无果，惊天异变
次日，天刚刚亮，大批的搜山队伍便相继到达。
他们有的是身着制服的警员，有的是身着迷彩的士兵，也有附近乡镇的民兵、自愿参与缉凶的村民等等。
搜山队里，带武器的都是荷枪实弹，没有武器的，都配发了哨子甚至铜锣、烟花。
三江县警队一早就发布了顶级悬赏：发现逃犯的奖30万，抓住逃犯的奖80万。
于是又有更多自称“赏金猎人”的社会人士，陆陆续续赶来搜山，想要碰碰运气。
浩浩荡荡的搜山队从各个路口相拥而上，一边搜山，一边谈论着关于这个逃犯的讯息。
有说他如何如何翻越围墙的，有说他如何如何强行闯过堵截关卡的，还有说逃犯是如何如何残忍想要溺死小孩的，自然也有人小声地嘀咕当时追堵警员失职的。
无数的八卦消息漫天飞舞，喧闹的声音将鸟儿惊得四处乱飞。
唐堂终究是追丢了姚仁。
此时体力消耗巨大，手指又疼痛难忍，只好先回头找到搜山的队友。
“别太担心了。县上这次组织了五千多人的搜山队。只要对方还在山里，肯定是跑不掉的。”
丁剑海递过来一包饼干，唐堂也不客气，撕开包装，就大口地吞了起来。
“刘队长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没有大碍。洪智钢就不妙了，我过来时听说是脑震荡，保住命应该没问题，就是醒过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困难。”
丁剑海又递过来一瓶水，唐堂也不说话，两口就干了。
“你还是先下去看下伤口嘛。搜山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听说上面协调了热敏无人机，到了晚上肯定会有结果的。”
丁剑海见唐堂气色极差，手又受伤，忍不住劝道。
“无人机能看到藏在水潭里的人？能看到藏在山洞里的人？”
唐堂非常不甘心：“这个姚仁也是一个变异的，身体素质好，又阴险狡诈。像我们这样的追捕警员越多越好。赵杭呢？”
“赵杭留守牢狱呢。”
丁剑海凑近了些，继续说道：“关于隐瞒身体变异的事，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你和赵杭都暴露了，要跳槽，我们以后还有别的机会嘛。”
“行，反正我现在也没脸走了。那赵杭是怎么暴露的？”
苏打饼干味道不错，唐堂边吃边问。
“昨晚他跟罗大炮一起值的夜班。在抓那个李山的时候，其他警员都是碰一下就飞，撞一下就倒。最后是他和罗大炮、袁沛、黄瑞四个人，一起合力才把那个李山制服。”
“那个李山，有这么猛？”唐堂瞪大了眼睛。
特警队队长罗大炮，是三江牢狱第一个自曝身体有变异的警员，一身蛮力，据说在整个三江县也找不到两个对手。
而赵杭的底细，自己也十分清楚，私底下三人都切磋了好几次，力量就比自己小一点。
就这样，还要再加两个变异的警员才能按住李山？
他咋个不直接把围墙撞垮！
丁剑海笑了笑：“真的很猛。不过你也不差。刘队长已经把你昨晚的英勇表现说给大家听了。大家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反而对你打烂了盾牌的事很感兴趣。”
“嗨，别提了。我连一个瘦不拉几的逃犯都没抓住，丢脸啊！”
唐堂连连摇头，内心里很是挫败。
“话不能这样说。我们虽然都有变异，但是格斗经验还是少了些。真要徒手硬碰硬，我们跟社会上的某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更不能下山了。那个李山要四个人合力才能制伏。如果等会儿发现了姚仁，没有足够的战力可不行。”
“战力的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第三中队队长贾岩从后面走出，身边还跟着一个笑眯眯的警员——黄瑞，正是昨晚参与制伏李山的特警队员，也是牢狱里最能跑的警员。
他曾经在西省警队的马拉松比赛里拿过冠军，人送外号“黄马”。
“搜山的事，唐堂你就别去了。你跟黄瑞一起坐车去巡逻。如果真遇到情况，你俩一定要一起行动。我进山之前，张狱长亲口许诺，凡是忠于牢狱事业又能力出众的警员，马上就将得到重用。相关优待的红头文件正在制作中，估计呀，这两天就会正式下发。”
贾队长说到后来，连连摇头：“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世界变化太快，我都跟不上了。”
丁剑海笑道：“贾队长你这是感叹个啥！身强力壮的人只能埋头往前冲锋。但是往哪里冲锋，还不得依赖像您这样经验丰富的指挥。”
这句马屁拍得贾队长喜笑颜开：“丁剑海，你在第一中队喝酒喝多了吧？话说得好听，你倒是冲锋呀，这个时候了还不去搜山，还杵在这里下崽崽吗？”
丁剑海腆着一张高原红脸，不好意思地说：“唐堂的手还伤着呢，我跟他俩一起巡逻吧，三个人更稳当。”
贾队长上下打量着丁剑海，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也是变异人？你咋个不早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当宝贝呢。”
两句话说得丁剑海更羞愧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还在适应，还在适应。”
黄瑞眼睛一亮，说道：“多一个更好，越多越好。昨晚那个李山像个铁塔猛汉，你们是没见识到，我就抱他一条腿，都差点没抱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这个逃跑的姚仁会不会更厉害一些。”
大家看着唐堂，唐堂仔细想了一下：“姚仁的身体极端灵活，几次躲闪我的擒拿。力量比我小一些，但是普通人也绝对受不了他的一拳。”
说到这里又不免想起了尚在昏迷的洪智钢，顿了顿，唐堂继续说道：“我感觉这人似乎有很丰富的近身格斗经验，而且为人阴险毒辣。若是抓捕的时候有普通人在场，恐怕会相当麻烦。”
贾队长沉声道：“抓人质的风险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但是这么大一片山，没有村民们帮忙，我们根本不可能搜得下来。”
“还有个消息必须告诉你们，本来警队是联系了无人机协助的。但是不清楚为什么，航飞员说现在飞不了无人机，因为没有信号。你们看看手机，是不是都没有服务？还有对讲机，也是一片静默。”
唐堂的手机对讲机早就泡水了。
黄瑞和丁剑海各自查看了下，几个机器还真是没有反应。
“估计是附近的基站坏了。”丁剑海猜测。
“那天上的卫星估计也坏了。但对讲机这个就有点诡异，就算有山挡着，也不应该没有一点声响啊。”
黄瑞说完又喂喂喂地试了几下，果真还是不行。
“管他呢，只要人没坏就好。不说了，你们开车去转吧。车上有药箱，还有备用警服。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贾队长说完就上了旁边的山道。
于是黄瑞开着警车，在山间公路上慢悠悠地行驶。
唐堂换了一身警服，手上涂了一点药。
此时的唐堂，很希望能够听到枪声，或者哨子、铜锣示警的声音，或者听到天空中烟花的炸响声。
但是三人坐在车上，四处巡逻，一直挨到中午也没能发现一点异常。
吃盒饭的时候，黄瑞突然问道：“这个姚仁那么能跑，会不会早就已经出了龙溪山？”
唐堂也皱着眉头：“我一直就担心这个事。我如果是姚仁，以现在的身体素质，几个小时内，完全能够从容地穿越山林，从一些原本无法过人的地方悄悄摸出山去。”
丁剑海吃完一盒，又开了一盒，说道：“我们只是大头兵，得听指挥。今天搜不到，可能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要耗在这里。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现在这身体呀，没三个盒饭根本吃不饱。”
唐堂和黄瑞深有同感，于是又自觉地开了两盒，狼吞虎咽起来。
到了下午四点过，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搜山队的效率也不高，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搜寻，大半天才堪堪搜完很小的一片区域。
已经有一些三分钟热度的“赏金猎人”离开了。
到得下午五点过，风云突变。
刚刚还晴朗的天空瞬间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猛烈的山风将树林吹变了形。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搜山队被迫紧急撤离。
因为通讯故障，又因为这雨下得太快太大，有些走得过深的搜山队来不及撤出，还被困在了山里面。
整个搜山工作乱成一团。
唐堂三人组坐在车里，好巧不巧的，被大风大雨遮了视线，七拐八拐的，竟然迷路了。
“开车不认路，睡觉打地铺。黄马你娃连地图都记不清，是怎么拿的马拉松冠军？”丁剑海拍打着车门，挖苦道。
黄瑞掌着方向盘，尴尬地笑了：“真是见了鬼，谁知道四月份的天气会这么狂暴啊！”
唐堂从半夜起来追逃，遭遇连串挫折，一直到现在，心情就没有好过。
此刻又遇到这糟糕的天气，胸中的烦闷更是无处排解。
丁剑海见唐堂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心知他情绪低落，于是不耐烦地催着黄瑞：“别只怪天气了。快找个附近的农家把车停好吧。小心点，别把车开进沟里了！”
于是小车又七拐八拐的，终于还是在一个半山腰上找到一户农家。
三人下了车，走到门口才发现，几间房子里都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搜山的村民，还有几个部队的士兵。现在加上唐堂三人，三军聚齐！
没人招呼，三人只好挨着门口站了，刚好避上风雨。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台大屏电视，屋子里没有人大声说话，都是静静地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什么新闻这么吸睛？
三人好奇，便也将目光投向了电视。
“龙之国科学院专家确认，地球磁极正在加速反转，磁场急速减弱，地球生态环境面临严峻考验……”
“最新消息，所有在轨卫星失联，星宫空间站无回应……”
“西都电视台最新消息，全球无线网络遭遇未知故障，无线通讯走到绝境……”
“龙之国航空接连发布消息称，今天上午失联的客机，有些已经就近降落，有些客机已经失事，相关损失正在统计中。据悉，全球几乎所有航空公司都相继发生了飞机失联的情况。损失无法估量，死亡人数恐将成为天文数字……”
“龙之国警员部发出严正警告，针对近期发生的暴力犯罪行为，将开展名为“正义”的严打行动，对日益猖狂的犯罪分子，从严从快，坚决打击……”
“因不可预知的极端天气，生产部发出农作物减产预警，号召大家节约粮食，杜绝浪费，并严厉谴责恶意屯粮的犯罪行为……”
“龙之国医卫部最新消息，部分居民的身体正在发生突变，涉及皮肤、肌肉、骨骼、脏器等几乎所有部位，原因不明。请居民们不用惊慌，国家正在组织专家进行研究，确保大家身体变化稳定、可控……”
……
反复滚动播出的新闻，每一条都有炸弹一样的效果。
但是这里却没人起哄。
有些实在憋不住的人也只敢小声地对同伴说着什么。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慌乱、焦躁的复杂情绪。
窗外的风雨更急了，隆隆的雷声霸占了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劈在近处，电视机“砰”的一声黑了屏。
众人皆惊！
黑暗中，抽烟的老爷子恍然大悟：
“哦豁，停电咯！”
他们有的是身着制服的警员，有的是身着迷彩的士兵，也有附近乡镇的民兵、自愿参与缉凶的村民等等。
搜山队里，带武器的都是荷枪实弹，没有武器的，都配发了哨子甚至铜锣、烟花。
三江县警队一早就发布了顶级悬赏：发现逃犯的奖30万，抓住逃犯的奖80万。
于是又有更多自称“赏金猎人”的社会人士，陆陆续续赶来搜山，想要碰碰运气。
浩浩荡荡的搜山队从各个路口相拥而上，一边搜山，一边谈论着关于这个逃犯的讯息。
有说他如何如何翻越围墙的，有说他如何如何强行闯过堵截关卡的，还有说逃犯是如何如何残忍想要溺死小孩的，自然也有人小声地嘀咕当时追堵警员失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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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终究是追丢了姚仁。
此时体力消耗巨大，手指又疼痛难忍，只好先回头找到搜山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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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海递过来一包饼干，唐堂也不客气，撕开包装，就大口地吞了起来。
“刘队长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没有大碍。洪智钢就不妙了，我过来时听说是脑震荡，保住命应该没问题，就是醒过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些困难。”
丁剑海又递过来一瓶水，唐堂也不说话，两口就干了。
“你还是先下去看下伤口嘛。搜山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听说上面协调了热敏无人机，到了晚上肯定会有结果的。”
丁剑海见唐堂气色极差，手又受伤，忍不住劝道。
“无人机能看到藏在水潭里的人？能看到藏在山洞里的人？”
唐堂非常不甘心：“这个姚仁也是一个变异的，身体素质好，又阴险狡诈。像我们这样的追捕警员越多越好。赵杭呢？”
“赵杭留守牢狱呢。”
丁剑海凑近了些，继续说道：“关于隐瞒身体变异的事，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你和赵杭都暴露了，要跳槽，我们以后还有别的机会嘛。”
“行，反正我现在也没脸走了。那赵杭是怎么暴露的？”
苏打饼干味道不错，唐堂边吃边问。
“昨晚他跟罗大炮一起值的夜班。在抓那个李山的时候，其他警员都是碰一下就飞，撞一下就倒。最后是他和罗大炮、袁沛、黄瑞四个人，一起合力才把那个李山制服。”
“那个李山，有这么猛？”唐堂瞪大了眼睛。
特警队队长罗大炮，是三江牢狱第一个自曝身体有变异的警员，一身蛮力，据说在整个三江县也找不到两个对手。
而赵杭的底细，自己也十分清楚，私底下三人都切磋了好几次，力量就比自己小一点。
就这样，还要再加两个变异的警员才能按住李山？
他咋个不直接把围墙撞垮！
丁剑海笑了笑：“真的很猛。不过你也不差。刘队长已经把你昨晚的英勇表现说给大家听了。大家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反而对你打烂了盾牌的事很感兴趣。”
“嗨，别提了。我连一个瘦不拉几的逃犯都没抓住，丢脸啊！”
唐堂连连摇头，内心里很是挫败。
“话不能这样说。我们虽然都有变异，但是格斗经验还是少了些。真要徒手硬碰硬，我们跟社会上的某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更不能下山了。那个李山要四个人合力才能制伏。如果等会儿发现了姚仁，没有足够的战力可不行。”
“战力的事，你完全不用担心。”
第三中队队长贾岩从后面走出，身边还跟着一个笑眯眯的警员——黄瑞，正是昨晚参与制伏李山的特警队员，也是牢狱里最能跑的警员。
他曾经在西省警队的马拉松比赛里拿过冠军，人送外号“黄马”。
“搜山的事，唐堂你就别去了。你跟黄瑞一起坐车去巡逻。如果真遇到情况，你俩一定要一起行动。我进山之前，张狱长亲口许诺，凡是忠于牢狱事业又能力出众的警员，马上就将得到重用。相关优待的红头文件正在制作中，估计呀，这两天就会正式下发。”
贾队长说到后来，连连摇头：“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世界变化太快，我都跟不上了。”
丁剑海笑道：“贾队长你这是感叹个啥！身强力壮的人只能埋头往前冲锋。但是往哪里冲锋，还不得依赖像您这样经验丰富的指挥。”
这句马屁拍得贾队长喜笑颜开：“丁剑海，你在第一中队喝酒喝多了吧？话说得好听，你倒是冲锋呀，这个时候了还不去搜山，还杵在这里下崽崽吗？”
丁剑海腆着一张高原红脸，不好意思地说：“唐堂的手还伤着呢，我跟他俩一起巡逻吧，三个人更稳当。”
贾队长上下打量着丁剑海，惊讶得合不拢嘴：“你也是变异人？你咋个不早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当宝贝呢。”
两句话说得丁剑海更羞愧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还在适应，还在适应。”
黄瑞眼睛一亮，说道：“多一个更好，越多越好。昨晚那个李山像个铁塔猛汉，你们是没见识到，我就抱他一条腿，都差点没抱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这个逃跑的姚仁会不会更厉害一些。”
大家看着唐堂，唐堂仔细想了一下：“姚仁的身体极端灵活，几次躲闪我的擒拿。力量比我小一些，但是普通人也绝对受不了他的一拳。”
说到这里又不免想起了尚在昏迷的洪智钢，顿了顿，唐堂继续说道：“我感觉这人似乎有很丰富的近身格斗经验，而且为人阴险毒辣。若是抓捕的时候有普通人在场，恐怕会相当麻烦。”
贾队长沉声道：“抓人质的风险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但是这么大一片山，没有村民们帮忙，我们根本不可能搜得下来。”
“还有个消息必须告诉你们，本来警队是联系了无人机协助的。但是不清楚为什么，航飞员说现在飞不了无人机，因为没有信号。你们看看手机，是不是都没有服务？还有对讲机，也是一片静默。”
唐堂的手机对讲机早就泡水了。
黄瑞和丁剑海各自查看了下，几个机器还真是没有反应。
“估计是附近的基站坏了。”丁剑海猜测。
“那天上的卫星估计也坏了。但对讲机这个就有点诡异，就算有山挡着，也不应该没有一点声响啊。”
黄瑞说完又喂喂喂地试了几下，果真还是不行。
“管他呢，只要人没坏就好。不说了，你们开车去转吧。车上有药箱，还有备用警服。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贾队长说完就上了旁边的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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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换了一身警服，手上涂了一点药。
此时的唐堂，很希望能够听到枪声，或者哨子、铜锣示警的声音，或者听到天空中烟花的炸响声。
但是三人坐在车上，四处巡逻，一直挨到中午也没能发现一点异常。
吃盒饭的时候，黄瑞突然问道：“这个姚仁那么能跑，会不会早就已经出了龙溪山？”
唐堂也皱着眉头：“我一直就担心这个事。我如果是姚仁，以现在的身体素质，几个小时内，完全能够从容地穿越山林，从一些原本无法过人的地方悄悄摸出山去。”
丁剑海吃完一盒，又开了一盒，说道：“我们只是大头兵，得听指挥。今天搜不到，可能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要耗在这里。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现在这身体呀，没三个盒饭根本吃不饱。”
唐堂和黄瑞深有同感，于是又自觉地开了两盒，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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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山队的效率也不高，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搜寻，大半天才堪堪搜完很小的一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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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搜山队被迫紧急撤离。
因为通讯故障，又因为这雨下得太快太大，有些走得过深的搜山队来不及撤出，还被困在了山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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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三人组坐在车里，好巧不巧的，被大风大雨遮了视线，七拐八拐的，竟然迷路了。
“开车不认路，睡觉打地铺。黄马你娃连地图都记不清，是怎么拿的马拉松冠军？”丁剑海拍打着车门，挖苦道。
黄瑞掌着方向盘，尴尬地笑了：“真是见了鬼，谁知道四月份的天气会这么狂暴啊！”
唐堂从半夜起来追逃，遭遇连串挫折，一直到现在，心情就没有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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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海见唐堂一天都不怎么说话，心知他情绪低落，于是不耐烦地催着黄瑞：“别只怪天气了。快找个附近的农家把车停好吧。小心点，别把车开进沟里了！”
于是小车又七拐八拐的，终于还是在一个半山腰上找到一户农家。
三人下了车，走到门口才发现，几间房子里都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搜山的村民，还有几个部队的士兵。现在加上唐堂三人，三军聚齐！
没人招呼，三人只好挨着门口站了，刚好避上风雨。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台大屏电视，屋子里没有人大声说话，都是静静地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什么新闻这么吸睛？
三人好奇，便也将目光投向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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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国航空接连发布消息称，今天上午失联的客机，有些已经就近降落，有些客机已经失事，相关损失正在统计中。据悉，全球几乎所有航空公司都相继发生了飞机失联的情况。损失无法估量，死亡人数恐将成为天文数字……”
“龙之国警员部发出严正警告，针对近期发生的暴力犯罪行为，将开展名为“正义”的严打行动，对日益猖狂的犯罪分子，从严从快，坚决打击……”
“因不可预知的极端天气，生产部发出农作物减产预警，号召大家节约粮食，杜绝浪费，并严厉谴责恶意屯粮的犯罪行为……”
“龙之国医卫部最新消息，部分居民的身体正在发生突变，涉及皮肤、肌肉、骨骼、脏器等几乎所有部位，原因不明。请居民们不用惊慌，国家正在组织专家进行研究，确保大家身体变化稳定、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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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滚动播出的新闻，每一条都有炸弹一样的效果。
但是这里却没人起哄。
有些实在憋不住的人也只敢小声地对同伴说着什么。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慌乱、焦躁的复杂情绪。
窗外的风雨更急了，隆隆的雷声霸占了天空。突然一道闪电劈在近处，电视机“砰”的一声黑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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