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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东洋浪人

    新的黎明,新的清晨,新的晨露洒向了世间万物,新的阳光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射向大地,万道金光炫彩异常,令人瞧着内心欣喜舒畅,新的一天总是给人新的希望…

    陆小凤洗漱已毕,一身干净的青布兰衫一尘不染,目若寒星丰神都玉,眼神中总随意的流露着一种勘破红尘的豁然,“嘭嘭”:“薛冰,起来了吗?我进去了…”

    “嘭嘭…”他敲着门,可并未得到房内薛冰的回复,陆小凤心头一紧,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心道“我不能再失去她…”想着,他就要推门而入…

    就在陆小凤的手已放在门上,欲推之即…房间内传来了薛冰的回复:“…等一下…我还…”陆小凤已提在嗓子眼儿的心,又放了下来,他再一次的发现他是如此的深爱着这个女人,他若再次失去她,他自己恐怕真的会疯掉,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陆小凤看到了眼前清静出尘富有渊识的佳人,他激动的一把拥住了她,

    “你…你干吗?大早上的…让人看到,让人多不好意识,”薛冰羞的娇艳推却,

    “我好害怕再次失去你…”

    “…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别疯了,快…快放开我,…别让人看到…”薛冰推却着娇羞忸怩不安道,

    “我已经看到了,哈哈哈,陆大官人果然是风流倜傥啊,嘿嘿嘿…,你俩继续表演,让俺老人家也学习学习…”小邪吊儿郎当的倚在他房间的门框上,手捋着没毛的下巴,一副落草小贼样,

    陆小凤放开了薛冰:“小子,真不知趣…”他这句话当然是说给小邪先生的,

    薛冰赶忙退进了房内,整理了下衣衫,稍一等,又大方的走了出来,向小邪点了下头,瞪了陆小凤一眼急转话题道:“这都好几天了,我才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我还没有问你呢?”

    她这一眼的微嗔传情,看呆了陆大官人:“嗯?你要问什么事?”说着,牵起薛冰的柔夷走进了小邪的房间,

    薛冰并未挣脱,低着头跟了过来:“咦,小邪,你房间怎么那么乱…”薛冰嘀咕道,

    “嘿嘿嘿,冰姐,见笑,见笑…失礼…失礼…”小邪先生不以为忤的自嘲着:“冰姐…你有啥事要问你未来的夫君呢?俺杨毛人要不要回避一下呀…?”

    “不用,小邪,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当初混蛋他是怎么识破…识破那赶车的南宫德彪的…?”

    陆小凤沏了三杯茶,端起了一杯呡道:“也没什么,开始我并未发觉他有什么不妥,只是鸡婆冬的一个动作…,我才发现真正的强敌在我身后…”

    “你是怎么发现的?”小邪抢问道:“是那鸡婆冬的眼神?”小邪试探着问着陆小凤,

    陆小凤瞪了小邪先生一眼,嘀咕道:“你简直不是人,搞得你当时好像也在场一样…”他顿了顿继续道:“没错,是那鸡婆冬的眼神,他不该看南宫德彪那一眼的…”

    小邪接着道:“偏偏他的那一眼,又被你这双贼眼给看到了,所以,你才发现你真正的强敌是在你的身后…”

    “没错…”陆小凤回道:“瞄一个老车夫,眼神中不该有献媚之色的,虽然只是一瞄,可,还是被我看到了…”

    薛冰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小邪先生,嫣然道:“我看天底下没有人能算计得了你们两个人精了,呵呵呵…”

    “得了,冰姐,…过奖…过奖…失礼失礼…”小邪先生咧着嘴笑道:“嘿嘿嘿,不过,你说得是事实…”

    陆小凤却沉声道:“小子,你别乐啦,到目前为止,咱俩一直被那个所谓的‘清先生’给当猴耍,…你还有脸乐…哼…”

    小邪继续“嘿嘿”回道:“他耍的是你这只猴子,又不是我…嘿嘿嘿…”

    陆小凤又瞪了他一眼:“往后你别叫杨小邪啦,改叫作“嘿嘿嘿”吧,没心没肺…”

    “嗯…叫西门嘿嘿嘿,也不错啊…嘿嘿嘿…走啦…凤兄,该去开会啦,你越来越不像陆小凤了…我看,今晚你俩拜堂成亲得了…”

    陆小凤一听,看向了薛冰…薛冰则咬唇低头…

    陆小凤望着低下头的薛冰心道:“对啊,我俩今晚就成亲,…南宫德彪缠着我们不放,目的肯定是薛冰,还有,…鹤顶红那心怀不轨得眼神,目的肯定也是薛冰,为什么这么多的大佬都会盯上薛冰呢?…还有那“嘻呵二使”,…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能请的动这么多的辣手?”想着想着,陆小凤猛的一拍大腿:“是了…”

    他猛然的动作把薛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小邪先生却很淡定的笑道:“陆大官人又想到了什么啦?嘿嘿嘿…”

    “我好像知道是谁请的南宫德彪他们了…”

    “说来听听…”小邪道

    陆小凤又看了薛冰一眼,心道:“这事怎能让薛冰知道,她若知道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有人要杀她灭口,她得多伤心啊…”于是也“嘿嘿嘿”一笑道:“说什么?该去开会啦…”

    三人出了客栈,有说有笑的行在俞发热闹的街道上,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今天开市也有点早,开市早是因为人多,人多是因为有人要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开什么‘牡丹花会’,牡丹花在冬日会怒放吗?当然不会…

    陆小凤依然牵着薛冰的手,牵着她手的手,并不怎么用力,可谁要想把这两只手分开,除非把陆小凤的这只咸猪手给砍下来,

    这不…砍手的来了,一位身穿华服腰缠玉带,脚蹬锦靴的公子哥儿,出现在了他三人面前,只见他面目施着油脂,正八的眉毛向两颊耷拉开来,再配上两个上翻的大鼻孔,下面的嘴巴,则是张女人般的樱桃小口,…这五官,可真是他妈的绝配啊,只见他从人丛中脱颖而出,鸡立鹤群般的来到了小邪他们身前,指着陆小凤和薛冰朗声道:“我反对这门亲事,你们俩不能在一起…”

    陆小凤笑了笑,看了看身旁的佳人,没有吭声,握着薛冰的手更紧了,

    “嘿嘿嘿,你是哪里来的臭鸟蛋烂番薯,人家郎才女貌,…标准的是一对奸夫淫妇,…还轮得到你个大鼻孔来反对?…”小邪嚣张的挖着鼻孔叫嚣着,

    “你就是被我的师兄们打的闻风而逃的杨小邪吧?…哈哈哈…”

    小邪一听,愣了一下,摸了一下脑袋瓜子:“你师兄是谁?…难道是武痴?…你是他的师弟?”

    “不是,…老子我不知道武痴是谁,”

    “不是?…我老人家平生就被武痴撵的狗鸡跳墙过…嘿嘿嘿,不过他早就挂掉啦,…不是武痴?那你的师兄是谁?”小邪问道,

    “是苗疆的嘻呵二使…”

    “哈哈哈…”小邪一听,狂妄的笑道:“你他妈的,吓本王一跳,我还真以为武痴又弄出来个师弟呢,…既然…你师兄是嘻嘻嘻呵呵呵…,那么,你应该是‘哈哈哈’吧?你这模样长的真是他妈的哈哈哈…”

    “在下…柳生腾龟二…”

    “刘生的龟儿?…哈哈哈…你他妈的真的是哈哈哈呀,…笑死你老子我了…还他妈的…刘生的龟儿…我看你不是龟儿…是龟孙吧…走开走开,别妨碍本王去开会…”小邪笑骂着,

    柳生腾龟二一听,小邪如此的奚落自己,不禁怒目瞪起:“不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着“呸”的一声,他口中喷射出一物,竟然朝着小邪的面门喷去,同时,他左手射出一物,却是射向了薛冰,右手一抬,一枝袖箭几乎同时的射向了陆小凤…

    三种暗器几乎同时的激射而出,本就是在一霎那间,又是在这熙攘的闹市中,

    小邪在他话毕纳气时,已知突变将生,但他并未料到这柳生腾龟二在向自己发难时,还会同时向薛冰及陆小凤下了杀手,

    只听,小邪怒吼一声“小心”,他这句话当然是喊给陆小凤的,同时,他身形一趋撞向了旁边的陆小凤,…陆小凤则借着小邪的撞来之力携着薛冰又是往街边一趋…

    正好小邪避开了射向自己的物事,接住了射向陆小凤的那支袖箭,…陆小凤也已接住了射向薛冰的那颗物事,赫然是一颗漆黑的小黑球,小黑球如蛋黄般大小,黑的发亮,此时,已被夹在陆小凤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只见小邪趋身接住袖箭后,左足一蹬,已如弹丸般攻向了已转身欲逃的柳生腾龟二,骂道:“…你他妈的龟儿子,耍了威风就想溜…我擦你个大爷的…”

    柳生腾龟二早就料到这三人能躲得过自己的暗器,却未料到他们会如此容易的躲过暗器…,刚一转身踏出欲逃,背后小邪那浑厚霸道的掌力就已印到了他的身后,他也算是急中生智了,心道:“在回身接掌已是不及,”于是,借势扑向了人群间的地面,手中还多出了把匕首,伏地后,立马竟如游蛇般快速的滑行于人丛间,速度快的惊人,手中的匕首更是见腿就砍,眨眼间,已是哀嚎遍地…

    熙攘的人群在柳生腾龟二发难后欲逃时还未乱,因为从他发难,到逃跑,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毕竟大街上的都是些平民百姓,他们的反应至少还要慢半拍,可,当柳生腾龟二伏地游走砍人后,现在人群想逃已是不及,这柳生腾龟二在地面游爬的太快了,逢腿便是一刀…,只见他游爬数米后,一个鼠窜,钻进了一家小酒肆的窗棂消失不见…

    当柳生腾龟二俞窜上窗棂时,小邪手中也激射出一把匕首,匕首快如流星般的射向了将出没于窗棂的柳生腾龟二,

    至今,没有人能逃的过小邪射出的匕首,当然也包括柳生腾龟二,可柳生腾龟二还是逃走了,是腿上插着把匕首逃走的…

    主要还是小邪不想在殃及更多的百姓,只好任由他逃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柳生腾龟二的阴笑声“…陆小凤,这只是刚刚开始…还是那句话,…我反对你们这门亲事…”

    从柳生腾龟二发难到目前已逃走,也就不到半分钟,地上已有五六人在抱着流血的小腿在嚎叫…

    看着抱着小腿哀嚎的人群,小邪他们三人面色凝重,他们不能不管,毕竟祸事由他们而起,他们也只能替这五六人涂上些金创药,再包扎下伤口,最后在给他们些银两,小邪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毕竟…这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弱肉强食的江湖…

    三人面色凝重的离开,尤其是薛冰,她此刻心乱如麻,以前她可以义无反顾,不管一切的去爱这个男人,谁也左右不了她,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皱下眉头,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她,…可能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此而丧命,现在,她在问着自己“我是否要离开这个男人?”

    现在她的手是冰冷的,陆小凤能感觉的到,他也能感觉得到她现在的心事,所以他握她的手,握的更紧了,望了下身旁俏眉紧蹙的薛冰,想要娶她之心,已渗进了陆小凤的骨髓…

    行走间,

    陆小凤手里把玩着刚刚接到的那颗黑色球丸:“此人好毒,小邪你知道这是什么嘛?”他反问着小邪,

    “是什么?”

    “这是巴蜀唐门的“霹雳雷球”…会爆的…”陆小凤自问自答的道,

    “啊?这么厉害,…幸亏有你这灵犀一指,要是我来接,就他妈的挂蛋了…哇咔…”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叫了起来:“哇咔…哇咔…哇咔…我怎会如此疏忽,…我怎会如此疏忽…”

    “这怪不得你…”陆小凤道,

    “我不是说刚刚接球那件事…”

    “哦?那你是指的哪件事?”陆小凤问道

    “刚刚碰见了那个龟儿子,让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小邪喃喃自语,

    “什么人?”

    “也是一个非常爱打扮的男人,他也喜欢穿的很光鲜,脸上也喜欢抹油脂…,唉…我怎会如此疏忽,到现在才想起他来…”

    “他是谁?”陆小凤问道

    “华山派的少掌门…青继山…”

    “…不识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妥吗?”陆小凤继续问道,

    “太不妥啦,…你还记不记得?在太原开比武招亲大会时,华山派来的是谁吗?”小邪反问,

    陆小凤回道:“听阿三嘟囔过,好像是什么白净剑客…叫什么王容白的,对了…我俩还看过他的尸首,也是死于黑血神针,胸口被补了一掌…这,有什么不妥吗?”

    小邪道:“嗯,太不妥了,…看到了刚刚的那个龟儿子…我才想起了青继山这个人,…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合理,所以我才说我自己怎会如此疏忽…”

    “有什么不妥?”陆小凤问道

    “因为…我当年去过华山,也和青继山交过手,他爹青子夷就是华山派的掌门人,…为何几年后的现在,掌门人突然换成了王容白?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王容白一到太原就挂了,这是不是青家人早就知道太原之行有猫腻?所以,就故意换掉了掌门人由他人来做?依我了解青子夷的性格,他是不可能放着堂堂的掌门人不做,而换他姓人来接班的,这中间肯定有蹊跷…唉…”小邪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现在才想起来…,我怎会如此疏忽,我怎会如此疏忽,…看来,是小丁把我给养胖了…都怪小丁…嘿嘿嘿”说着说着,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听小邪说了这么多,陆小凤驻足,小邪和薛冰也跟着停了下来,

    驻足后,小邪先生和陆大官人对了下眼神,几乎同时说出了三个字:“青先生?”

    把一旁本已惆怅的薛大美人给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你俩…?”

    “嘿嘿嘿…”小邪笑道:“冰姐,这不是心有灵犀,失礼…失礼…嘿嘿嘿,走吧,快到牡丹园了…”

    三人继续前行,小邪心道:“难道?真的是青家人在搞鬼?…青家人啥时候变的这么厉害啦?当年,我想怎么揍他们,就怎么揍他们…若真的是他们在弄鬼,…那么,他妈的青继山果然有一套…嘿嘿嘿”想着想着,就傻笑了起来

    “你又在傻笑什么?”陆小凤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当年青继山被我揍的鼻青脸肿,在向我跪地求饶的情形…嘿嘿嘿”

    …曹州牡丹园已有数百年的历史文化,始于隋,兴于唐宋,到大明时,太祖朱元璋又犹喜牡丹,每到阳春三月,皇帝都要御驾曹州牡丹园赏花,天子如此喜爱,种植规模当然是越来越大了,园中不乏亭台野阁,假山流水…

    可此时并非阳春而是寒冬,成千上万株的牡丹,在寒冷的冬日里沐浴着阳光含着苞蕾,等待着明年春日的怒放…

    “他妈的,开个会还跑那么远…”小邪三人已到牡丹园外:“还看不到牡丹花…要不然,还可以摘些带给小丁欣赏欣赏,小丁最喜欢赏花啦…”

    “别抱怨了,杨大帮主…来都来了…进去吧,还等着你开会呢…”陆小凤调侃道,

    “没错,开会要紧…嘿嘿嘿…进去吧”

    在牡丹园东侧有一广场,广场上铺满了青石,青石缝间长满了已枯了的野草毛萦,

    此时将近中午,广场上已站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豪莽,个个都很壮实雄健,大多数手里还都拎着兵刃,在广场北端是一土丘,丘高数米,丘顶筑一露天野台,野台上植有单株杨槐,槐冠甚广,能罩半个野台,若是夏日在此槐下乘凉,肯定很凉爽,可惜现在是冬日,

    此时,台上站着十数人…

    只听,台上一锦袍执事朗声道:“有请,黄帮主黄大善人,来主持今天的曹州牡丹花会…”

    一旁的黄笑伟,笑咪咪的像个大圆球般站在那颗老槐树下,两只小眼睛在台下的人群中搜寻着什么,等他看到小邪他们三人出现时,两只小眼睛眯的更小了,只听他温声和气道:“各位兄长赏脸能来,小弟黄某在此先谢过了…”他声音不高,却能让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这份内力恐怕不在那司徒青竹之下,

    台下众人一听,嚷嚷着道:“黄帮主,您客气了,您乐善好施又时常救济贫困,最以武林公义为先,我们向来对您是佩服的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