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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漂亮女人

    “妈的,又是针…”二人猛的拍桌抽身上跃,

    只见,其中一个黑鬼凌空一个筋斗,双脚在侧壁一蹬,已朝那欲逃的店小二疾射而去“你他妈的,耍了威风就想溜…”

    及进内堂,那黑鬼又一个撤身翻腾后跃,回到了原处站定,

    原来,那店小二已握着把匕首,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婴孩,从内堂走出,匕首已架在那小婴孩的嫩颈之上,襁褓中的小婴孩,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并未啼哭,看来,他还并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啼哭之声依然从内堂里传出,

    “桀桀桀,你小子再动一动,我的刀子就捅进去,看你快,还是老子我的刀子快,桀桀桀…”说着,那店小二抖了抖他那倒八的眉毛斜愣愣的三角眼,继续怪叫道:“也怪你二人的运气太好,老子我的蒙汗药才用尽不久,新药还未到,若不然,老子现在…正给你二人开膛破肚剁成馅儿做包子呢,桀桀桀…你嫂嫂个红兜兜的,差点坏了老子我的好事…”他阴桀桀的冷笑着,面容还起了点变化,刚刚他是红面皮三角眼配着倒八的眉毛,说着话…说着话已慢慢的变成了丹凤眼团子脸再配上一张紫茄子般的紫面皮,端的是奇哉怪也,看来他的易容之术已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

    这两个黑鬼即是早间的老驴和老狗,只听那老驴叫道:“我们不管就是,你放了这孩子,”

    “放了这孩子?桀桀桀,你嫂嫂的个锦兜兜的,这是老子的营生,放了这孩子?你给你老子我养老送终么?桀桀桀…”

    老驴索性冷静的坐了下来:“欧阳喜儿,你能在西门吹雪手下溜掉三次,也算是本事通天了,不知这次你还能不能逃的掉?”

    “桀桀桀,你竟然认出了老子,桀桀桀,阁下是谁?”说着,他又向着楼上喊了声:“黄老板,该下楼来交易了,桀桀桀…”

    楼上应声走出来三人,正是青黄张三人,“喜儿兄,这两个黑鬼就是那杨小邪和陆小凤…只要您老能搞定他二人,黄金白银您老尽管套着马车去我的府上去驼,能驼多少您就驼多少,如何?”站在凭栏处的光头张已率先开了口,

    “桀桀桀…张老板,当真?”

    “当真,我张某人在道上放出去的话,何时食过言?”

    “好好好,桀桀桀,不过,后堂里的那些婴孩怎么办,还是在这里就交货?省的老子我麻烦…还得去趟京师,”说着便“嘘唔,嘘唔”的打了声口哨,

    从内堂应声走出来一位村妇打扮的中年糟妇,只见她年近四旬的年纪,面容丑陋,膀闊腰圆,尤其是上围极其丰硕,看样应该是位奶娘一样的人物,只见她风骚的扭动着她那水桶般的腰肢走了出来,牛眼儿一瞪:“死鬼,这大半夜的,你把你老娘我叫起来做什?”

    “嫂嫂啊…找茬的来了,都怪你把那毛孩子给弄哭了,快快快…快快过来应承一下儿…”说着,欧阳喜儿抱着那婴孩儿往后一缩身便进了内堂,

    那糟妇却挡在了门口,双手往大腰一叉,开口骂道:“哪里来的浑乞丐,糟了你老娘的清梦…”

    “见过愁夫人,这就是那杨陆二人…”楼上的黄胖子拱手施礼道,

    “哦?”那糟妇睨眼着老驴和老狗,“那二人不应该是玉树临风么?咋会是这般的浑德行?”

    “你长的那么丑,就别出来作怪啦…”老狗悠然地回道,

    老驴接口道:“兄弟,这“湘西喜愁”一条公狗、一条母狗,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二人若和那“嘻呵二鬼”比起来,你会觉得那二鬼就可爱的多了…因为,刚刚善于变脸的那位喜儿兄吃了他的亲哥哥欧阳愁,这位就是他的亲嫂嫂…公孙俏,他二人大悖人伦…恶事做尽…

    老驴的这几句话,直把老狗说的是直想作呕,

    “他把他的亲哥哥给吃了?他妈的,果然是两条狗…”老狗皱着眉头,抬起头骂道:“黄胖子…你他妈的能不能长进点?请杀手能不能请点长的顺眼的?你真他妈的是不长进啊…”说着,便犹如苍鹰猎兔般的朝着青黄张三人扑了上去,

    黄胖子一马当先,“澎”的一声,击碎了身前的凭栏,朝着空中一跃,迎了上去,口中还骂着:“贼小子,今日再让你逃了,往后老夫我就改姓杨…”说着,他二人在空中大打出手,掌影绰绰,衣袂翻翻,拳拳到肉,“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嘿嘿嘿,黄胖子…你就准备着改姓吧,”老狗便打便叫着,

    两人从空中斗将下来,又从地面打到空中,这家客栈算是糟了殃了,一眨眼的功夫,大厅里的十来张八仙桌,已经碎了七八张,二楼的凭栏更是尽皆破碎,青张二人笑眯眯的观望着打斗,“没想到,黄老大的功夫这么好…”青继山由衷的赞美道,

    楼下的老驴没有动,公孙俏也没有动,

    也就在这时,突地,“不要啊…”一声清脆的尖叫声,从店外传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恐窘迫,

    酣斗中的老狗,心底一抽“是小丁…”连忙攻出了三掌,一个抽身破窗而出…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女子的惊呼声传来,“啊…不要…”

    “是薛冰…”楼下的老驴也刹那间抽身,消失不见,

    风雪中,老狗朝着西北方追去,老驴却朝着东北方追去…

    寒夜里,映着风雪,天地间是灰蒙蒙的一片,老狗只觉得林木房舍如光影般的往后倒退,前方挟着小丁的那人却跳、跃、腾、挪,犹如一只狡捷的雪豹,他越追越是心惊,他自以为他的跑是功天下第一,可,在前方百丈之外,挟着小丁的那人,犹能一直和他保持着这百丈之遥,他怎能不心惊呢?他极目望去,挟着小丁之人应该是个布衣和尚,他心念一闪:“妈的,这难道就是那慕容大乌龟么?”忽地,他又是一惊,他总觉得有个人影在他的左侧不远处,在和他并驾齐奔,可他数次扭头却一直看不到什么…只能看到灰蒙蒙的林木在如光影般的往后倒退,他心惊道“还有高手,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驴朝着东北方追去,他依稀可以辨出前方挟着薛冰逃跑之人应该就是那南宫鹰,他边追边叫道:“南宫前辈,你好不要脸啊…”

    “哈哈哈,陆小凤…有胆你就追来,若不然,你的这位美娇娘,老夫先享用一下后,就要把她给献予大汗了…”南宫鹰挟着薛冰在前方疾驰,老驴紧紧的跟在他们后方百米之遥追随,半柱香功夫已过,他二人早已是满头大汗,再奔下去,南宫鹰恐怕就要被老驴给追上,

    老驴极目望去内心一抽,因为她发现在他前方不远的管道上停着一辆驷马的轻车,

    果然,南宫鹰奔到后,一个闪身,便挟着薛冰跃进了车厢,紧接着就是“驾”的一声,马车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老驴和那马车的距离越拉越远,可,他并没有放弃,在他的生命里就没有什么“放弃”二字

    这边,老狗也遇到了同样的境遇,他望着前方已慢慢消失的马车,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掉了个方向往着西北方追了过去,他现在不是要追小丁,而是要看看和他赛跑的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越奔越是起劲,也不再扭头往左侧察看,只是卯足了劲一味地往前奔,忽地,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颗老皮斑驳的老槐树,眼看他就要撞到树干之上,只见他猛的一个飞跃,向着树干的右侧跃去,怎知,在空中他又一个拧身竟然朝着老槐树一个猛踹,一个借力,他身子又拔高丈余,凌空的小邪嘿嘿一笑“你他奶奶的,这回看你往那躲藏…”果然,在那颗老槐树的左侧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就已没入了苍茫的林木中消失不见…

    但,只这一闪,也足够了,小邪飞身跃下,拍了拍手不再追逐,喃喃地道“哇咔,竟然是个女人,嘿嘿嘿,不得了,不得了,她竟然比本王我跑的都快…”

    天已亮,风雪已停,紫气东来,天宫堂小村的村民们一大早就起来打扫着院子里的积雪,一位青年从东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穿着一身早已洗的泛白的粗布衣衫,在他的头顶上还斜绑着一束长长的大马尾,他的五官长像算不上是帅气,但他总能给人一种风拂玉树英气逼人的感觉,只见他此刻嘴角微微的上扬,透着股不失童真的微笑,还稍稍带着点搞怪的神情,认识他的的人,见到他都会会心的一笑,“杨小邪来啦…”

    寒露醒的很早,昨日,她们一众姑娘都在清广先生的陋室里打了一宿的盹,客厅里虽然有点拥挤,却很暖和,寒露最早的醒来,就发现少了两位最重要的人物,小丁和薛冰不见了…

    “姑姑,人不见了…”寒露轻轻的推醒了坐在太师椅上还在打着瞌睡的鼠媚娘,

    鼠媚娘猛的一惊醒来,环顾厅内,只见唯独少了小丁和薛冰,暗暗自责“我怎会睡的如此的沉,这可如何是好呢?”于是朗声道:“姐妹们,都快快起来,人丢了…”

    阿三阿四则是最惨,昨晚他二人身上又被捆起了牛筋绳,可他二人却是睡的最舒服的,只见阿三躺在角落里紧紧的挨着阿四,就像是两只满身长满了癞毛的癞皮狗,

    “喂喂喂,大姑娘们,该松松绑啦,要不然,我可要尿在裤子里啦…”阿四一睁眼就哇哇的大叫起来,他二人还未发现小丁和薛冰早已不见,

    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一听,脸色一窘,没人敢搭腔,毕竟她们还都是待字闺中的豆蔻黄花,

    鼠媚娘看了看他二人,微一计较,上前就解开了他二人身上的牛筋绳,就连穴道,也给他们解开了,

    “还是你看着最顺眼,怪不得我们的帮主那么喜欢调…戏你…”阿四穴道一被解,一个“鲤鱼打挺”就跳将了起来,冲出了厅外,看来他是被憋的不行了,“戏你”二字,当然是在他冲出厅外才喊出的,

    阿三拍了拍身上,活动了一下筋骨,“咦?小丁呢?冰姐呢?”

    “丢了…”鼠媚娘冷冷地回道,

    “丢了?我们帮主昨晚才给了你那么多的伙食费,今天早晨你就把人给搞丢了,你搞什么飞机吗你?”阿三是真的急了,

    “喂喂喂,臭和尚,你说话客气点,昨晚我们都是睡在一起的,你不也是没有发觉么?”寒露撅着小嘴反唇道,

    “臭丫头,谁和你睡在一起啦,也不害臊,”阿三大叫道,小丁丢了,他是真的急了,

    “你,你,你,我,我…”寒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气的是说不出话来,

    正好,此刻,阿四也奔进厅来,“怎么啦阿三?怎么?昨晚她把你给睡啦…嘿嘿嘿,你俩果然有一套啊,”

    “别开玩笑拉,小丁丢啦,还有冰姐…”阿三哭丧着脸气道,

    “什么?”阿四一听,环顾厅内,只见唯独少了小丁和薛冰,也急得跳了起来:“你,你,你们是怎么搞的吗?那么多的人,还看不住两个人,你,你们…”,说着“澎”的一声,他击碎了身旁的一张太师椅,

    此刻的青萍萍、小晨露、倪小青也都在心里自责着,“我们怎么都沉沉的睡去了呢?人,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二十四节气和十二地支她们也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知所措,

    也就在这时,一位青年从厅外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厅内的众人都朝他看了过去…也都愣住了,

    “嗨,大家好,怎么?都哑巴了么?”那青年微笑着、大方的向大家打着招呼,

    阿三、阿四在一愣之后,马上激动的扑了上去,拳打脚踢着那青年,不过,这种拳打脚踢全是兄弟之间的那种血浓于水的“拳打脚踢”,“小邪,小丁丢啦…”说着,阿三、阿四两个大老爷们竟然在那么多的姑娘面前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原来这青年就是我们的杨大帮主…小邪先生,他安慰的拍着他二人的肩膀,

    十二地支和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还都在惊诧之中,他们一时之间还都并未认出这青年就是她们多日来要找的人,虽然,在曹州牡丹园里她们有瞧见过他的模样,但那时只是远观,没有近瞧,更何况当时小邪还在和黄胖子拼命,

    “媚娘啊,是我啊,怎么?你认不出来我了么?我就是昨日的那老狗啊,呵呵呵…你的小手可真是滑溜啊…”小邪掉着嗓门笑嘻嘻的望着鼠媚娘,

    鼠媚娘在一听之后,心底一颤,内心鹿蹦,暗暗:“这…这…这就是昨日那混蛋的声音…”,面色微红了一下,嗔怒道:“老狗先生,不不,杨小贼,你还不快快的解开我众姐妹的禁制…”

    “嘿嘿嘿,好说,好说…”说着,小邪还向寒露抛了个自认为很有杀伤力的“挤眉弄眼”,便朝着青萍萍、倪小青、小晨露三人走了过去,一个抬手,三颗花生米飞出,就解了她们三人的穴道,

    收到“秋波”的寒露,芳心此刻亦是犹如小鹿被野猪群在乱追般,羞的她是脸蛋儿红到了耳根子,

    青萍萍和倪小青深情的望着小邪同时自责道:“小邪,小丁丢了,冰姐也丢了…”

    “我知道,我知道,莫急莫急,陆大哥已追去了…”说着,他回身正色道:“媚娘,还得麻烦你,快快请出此间的清广帮主出来,我有急事要见他…”

    “谁要见我…”不经念叨的清广先生已步进了厅来,

    “是我,杨小邪…”小邪平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位儒雅的帮主,“你好,清…广先生…”

    清广先生淡然的抱拳一辑,“请了…”

    两人往那一坐直接开门见山,

    只听小邪冷冷的道:“村西头的客栈是一家黑店…”

    “以前不是,但…昨夜是,以后也不会是…”清广先生淡然的回道,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他们在那里伤天害理,你却如瞎子一般的不管不问…”小邪有点气愤,

    “天下有太多的不平之事,你我都势单力薄…”

    “我就问你一句,那些小婴孩要被贩卖到哪里去?”小邪愤怒地问道,

    “京师,或是…皇宫大内…”

    “你放屁,几年前我见过朱祁钰,我信得过他的为人,现在,他虽已登基了大宝,但,他的性情也不会变的如此不堪吧,他要那么多的小婴孩干什么?”

    清广先生被小邪骂了声,但他并没有气馁,依然淡淡地回道:“邪兄,在皇宫大内里并不只是有皇帝一人,比如,大太监曹公公,听说,当年你和王振王公公的交情很是不错,他的性情你应该是了解的,现在,这曹公公的性情可比那王公公更甚之哦…”

    小邪想到了王振的种种作为,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若再想下去,他就要恶心的吐了,他知道,太监们的做事风格是不能以常人渡之的,

    “我现在就要去那客栈,你去不去?”

    “不去,因为,人,早已走了…”

    “那我去趟京师,你去不去?”

    “不去,因为,那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小邪冷冷的望着这位儒雅的帮主,冷冷地道:“大明江山,是我的江山,我在京师等着慕容老乌龟,还有,他敢动小丁的一根寒毛,我必把他给剁了喂狗…”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正低下头揉搓着衣角的青萍萍继续道:“萍萍是位好姑娘…”说了这句话,他起身就走,只见他身形一晃,在猪媚娘她们之间穿行而过,伸手在她们的腰间各摸了一把,就连鼠媚娘的腰肢也被他给摸了一把,再一个闪身,人已跃出了厅外,只听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阿三、阿四、小青、晨露你们先跟着媚娘混…萍萍不可再乱跑…”声音慢慢的远了、也淡了…

    燕京,以前是永乐大帝的龙兴之地,皇家紫禁城,更是建筑恢宏,是中原第一大皇家宫邸,是由朱棣登基大宝后遣人而建,历时十数载方可建成,建成后,朱棣即把都城由南京的应天府北迁至燕京北平,改号为顺天府,从永乐到此时的景泰已有近三十载,

    东厂,即东缉事厂,位于紫禁城的东安门外,成立于永乐18年,头领由宦官们担任,他们权利极大,直接隶属于皇帝的下辖,可以不经官府审判,直接缉拿任何人,上到朝野大臣下至平头百姓,

    曹季祥在东厂里就是位权势熏天的人物,凡事直接汇报到皇帝那里,也可以说,他想拿下谁,就没有办不到的,搞得朝野大臣们私下里都想巴结巴结他,谁也不敢得罪他,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兵部尚书于谦,

    在紫禁城的偏东北角有一大片低矮的建筑群,这里是太监们的寓所,他们称之为“欢乐窝”,宫女们背地里则戏称这里为“老鼠窝”,走进这里,就如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在这里,整日里都会散发出一股奇腥的恶臭味,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就如同臭了的烂咸鱼和发了霉的死老鼠混在了一起的味道,正常人是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大大小小的太监们一旦回到了这里,都能找到一点点的自尊,都会变成了另一种嘴脸,只有走进这里,他们才会直起腰来,才会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在这里也有他们属于自己的娱乐,第一:那就是赌钱,第二:那就是发泄,当他们吃饱了饭又有了钱后,他们的心理就发生了变化,正所谓“饱暖思***”,等他们有了钱后,他们最遗憾、悔恨的事,就是不能人道,慢慢的…这种怨念心理到了另一种层面后,就会衍生出很多种不一样的需求…虐待或是被虐待,这是一种极其肮脏的行为,可,他们却乐在其中…

    曹季祥在“老鼠窝”里拥有着无上的权威,就如同地下皇帝一般,在他的寝所后院里还单独的建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大药库,里面存放着各种各样的补品、药酒,鹿鞭虎器是应有尽有,可,他吃了那么多年,就连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这促使他的内心越来的越变、态,特别是当他拥有了权利以后,不能人道这个毛病让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此刻,他刚刚当值回来,正坐在他那面被擦的铮亮的铜镜面前,轻柔的梳理着他那犹如雪霜般的发丝,只见他眉头一蹙,如同一位少女一样温柔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他内心在想着一个人,也在想着一些事,他在想…这世上会不会真的有神医?能医好他的“顽疾”,因为,等那件事成之后,他将会拥有更大的权利和更多的金钱,所以,他的顽疾让他抓狂,让他歇斯底里,他要发泄…

    欧阳喜儿每年都会秘密的往这里送上很大一批的俊雅少男和妙龄少女,只见他把人送进去,可,从来没有正常人从这里走出来过,…能坚持下来的俊男们,一段时日后…大多都被净了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变成了“恶魔”,可,那些少女们去了哪里呢?谁也不知,只知道,在他们的后院深处,有一口很深很深的水井,可,从来没有人吃过这口水井里的井水…

    冰雪已融,是说不出的湿冷,晚上就是除夕之夜,小邪已来到了京城的前门大街,大街上很热闹很繁华,可以说,在中原,这是一条最繁华的大街也不为过,可小邪却没有心情闲逛,因为,他晚上要去杀两个人,不对,应该说,他晚上要去杀两条狗,是两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狗”…

    是夜,皇城内灯火辉煌,喜气盈盈,呈现出一派吉瑞之象,在“老鼠窝”的城墙外却是漆黑的一片,有两辆马车轻轻的来到了城墙根儿的角门外,只见一人,从车辕处轻轻跃下,上前就要去扣门…

    也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城墙顶上向那人扑了下去,

    那人察觉,一个后撤,“哎哟”一声,“什么人?暗号…”

    “暗号?…你后娘的姘头,”说着,那黑衣人便朝着那人攻了过去,用的全是不留情面的杀招,

    也就在这时,从另一辆马车上又跃下一人,加入了战圈,两人被那黑衣人攻的边打边退:“你是什么人?这可是曹公公的货,你吃不下这单的…还不快快的退去…要不然,老娘可要对你下黑手了…”

    “嘿嘿嘿,臭糟妇,老母狗,拿命来…”说着,只见那黑衣人身形一闪,一闪九连,已在那人的后心上印了一掌,

    “哇”的一声,那人狂吐了一口鲜血,人也已倒在了地上,

    另一人,见势不敌就要开溜,打出了一片针幕扭头就奔…

    那黑衣人闪身避过,也不追去,伸手点了躺在地上那人的穴道,向马车走去…

    掀帘一看,在一辆马车里载着七八位俊俏少男,在另一辆马车里载着八九位的倩倩少女,个个手脚被缚,嘴巴里还都塞着布团,

    那黑衣人也不筹措,调转马头,以前车尾甩出一绳牵着后车之马颈扣,又把地上那人往前车榜一放,驾辕朝着前门大街而去…

    时值深夜,风灯摇曳,此时的前门大街是不见人迹,只能听见远处有更夫敲着木梆子报更的声音,偶尔再传来几声犬吠,马车慢慢的到的一家客栈的门口外,那黑衣人跃进了车厢解开了少男少女们的束缚,又给了他们一些银两,逐道:“本王还有要事在身,顾不得你们这么多了,你们各自逃命去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就看你们的造化啦…”说着,他把车榜上那人往肩头一扛,飞身一跃,跳到房脊之上,只几个起落,就不见了人影…

    只留下这帮少男少女们,个个犹如惊弓之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所措,最后,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商量商量,领着他们一众人往着街道旁的一条暗巷子里逃去,等待着他们的…希望是黎明,不是深渊…

    再说,那黑衣人扛这那人来到了一处所在,油灯一燃,豁然明亮,你道这黑衣人是谁?正是我们的小邪先生,被重伤的那人正是愁夫人公孙俏,

    “嘿嘿,臭婆娘你快醒醒…”小邪把一杯茶水泼到了还在昏迷中的公孙俏的脸上,

    公孙俏幽幽醒转,“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后娘的姘头啊…嘿嘿嘿,快说,那欧阳公狗逃到哪去了…”小邪嬉笑着问道,

    “哼…你老娘我,…啊…”公孙俏还没骂出口,小邪就已用匕首削掉了她一根尾指,疼得她是眼泪直流,又骂道:“小杂种你,…啊”的又是一声,又一根食指被小邪削了去,她从没见过这种干净利落的审人手法,她本想再坚持一下,表现一下自己很够义气,可,现在,她已从心底里生了怯意,因为,面前这小子根本不会按常理出牌,

    “老实了么?本王对付厌恶之人,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我现在再问你…那位喜儿兄呢?”

    公孙俏惊怒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小煞星,最终,她还是软了下来,“鸿福里,吉星巷…有家“昌隆布行”…”

    “嗯,很好,我在问你,你们往皇宫里送那么多的孩子干什么?都是送给谁的…”

    公孙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是送给大太监们做“宠儿”的,接头的是位老伴伴,幕后的大老板则是曹公公…”

    “嗯…”小邪眉头一皱,想了想,又问道:“那天宫堂小村的清广先生你们可认得?”

    “听说过,但不认得…”

    “那为何?你二人会出现在那小村子的客栈里?”

    “我们从川西赶来,舟车劳顿,是黄老板安排我们在那里歇息一日的…”

    “嗯…”小邪点头,暗暗:“这么说来,那日,黄胖子出现在小村子,并不是为了薛冰和小丁她们…”想了想后,他又问道:“是黄胖子收买了你们?为何马车里只有少男少女?那些小婴孩呢?”

    公孙俏微一筹措,小邪又是一刀,

    “啊,不要砍啦,我说,我说…”

    可为时已晚,一根手指又被削落在地,

    “那些小婴孩已送给…”

    也就在这时,有两柄匕首,破窗而入,直射小邪的后背,及公孙俏的心口,小邪耳根一察,侧身避去,同时,拉着公孙俏一趋,两人都避开了匕首,

    “嘿嘿嘿,黑皮奶奶的,还早的很呢…”说着,也不追去,只是手一扬向着窗外也打出了把匕首,忙问道:“那些小孩子呢?”

    可,公孙俏再也不能说话了,只见她两目圆睁,瞳孔也已收缩,

    小邪大惊,仔细一看,在公孙俏的侧颈处已插着一根亮幽幽的绣花针,针尾透亮,映着灯光晃闪闪的,耀眼非常,小邪把那针轻轻拔出,只见针尖泛蓝,显然是煨了剧毒,“妈的,好快的手法…”

    小邪有点纳闷,望着窗口暗暗“即是窗口射入?又怎会钉在她的侧颈?”他忍不住往公孙俏的侧方望了去,在公孙俏的右侧即没有门、又没有窗,只是一面土墙,“他妈的,难道,这针还会拐弯?哦,是了…”小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跳出窗外跃上屋顶,果然,他发现在屋顶的西侧有一孔光亮透出,这小孔在房间内却很难被发现,小邪伏身从小孔处往下望去,正好看到了还端坐在那里的公孙俏…

    此刻,公孙俏正用着她那两只死鱼般的眼睛望着这小孔,脸色煞白,尸样似笑非笑,嘴角处甚至还挂着点不屑之意,在小油灯的照耀下,她的这副鬼样是说不出的诡异,

    小邪伏身一瞅,“哎呦…”一声,也就在这时,只听“嗤”的一声,一枚锋芒,从公孙俏的身后朝着小孔外的小邪的眼睛射来…

    没有人能形容的出,这根锋芒射向小邪眼睛的速度,它,就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射出来的,浑身布满了怨毒,飞逝般的朝着小邪的眼睛钉去…

    小邪是不怕毒,除了黑血神针以外,可,若是眼睛被这根锋芒给刺破了,就算不死,也会被刺瞎掉,他怎能不惊,再说了,他也不能确定,向他射来的这根锋芒,是否就是那黑血神针,只听他“哎哟”一声,趋身一个下滚,目光离开了这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小孔…

    那飞针从他的眼角处疾驰擦过,留下了一道血痕,与此同时,十数把飞刀,从黑暗里朝着他的周身大穴钉去…

    “嘿嘿嘿…”小邪躲过了飞针,冷笑了一声,浑身一缩,一个抱团,把头往双膝内一埋,就如同一个大肉球般的往地面摔去,只听“叮叮叮…”的乱响,十数把飞刀尽数钉在了屋瓦之上,坠到半空的小邪,又一个“野雀翻身”朝着对面的屋顶扑了上去…

    可哪里还有人在,站在屋顶上的小邪举目四望,只是一片的漆黑,无奈的拍了拍手苦笑道:“嘿嘿…黑皮奶奶的差点就中奖了…好厉害的心机…”等他回到屋里时,就连公孙俏的尸身也不见了,

    小邪吹息了油灯,就地坐下,抚摸着眼角处被那根飞针划破的血痕,暗暗“幸亏不是黑血神针,不然,今天,本王就真他妈的挂蛋啦…嘿嘿嘿,高手,果然是高手,他竟然会算到我会去房顶上去望那个小孔,可,我却没想到,他竟然敢再偷偷的回来,从屋内再用飞针射我的眼睛…还好,他老人家我身经百战,若不然,这回本王看样真的是要驾鹤西游去了,…他会是谁呢?他的轻身功夫如此之高,他偷偷的回到屋内,我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察觉…”想着想着,他就要在黑暗中沉沉的睡去,他是真的累了,忽地,他猛的一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用鼻子轻轻的嗅了嗅这房间里的味道,嘿嘿一笑:“那糟母狗死了后,难道,她身上的气味还会变么?嘿嘿嘿…”他嗅到了一种很淡很淡的清香,那是一种女人自然散发出来的体香,并非是胭脂水粉的味道,香味很淡,却也没有逃的过他那只贼鼻子,他想到了几日前深夜里和他一起赛跑的女人…

    人,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昌隆布行的掌柜,就是位很漂亮的女人,在她的眼眸里时刻都闪熠着股精明老练,她三旬左右的年纪,一身的绫罗,配着玲珑的身段,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她两眼,此刻,她正坐在柜台内支颐的望着门外,就像是在等待着猎物上门一样…

    大年初一,喜气盈盈,炮竹声声,用过早点后的小邪先生,就这样大刺刺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