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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 大婚

    替贾宝玉完婚之后,也迎来了赖尚荣自己的婚事。

    因过门的妻妾众多,赖尚荣干脆图省事,从五月十八到二十,连着办上三日。

    头一天自然是大妇林黛玉过门,次日则是薛宝琴和探春两房妾室,迎娶兼祧的迎春,则被他安排在了最后一日。

    之所以这样安排,还是因为礼数问题,儿媳妇过门,次日一早夫妻二人是要给二老奉茶的。

    加上秦钟五月十九返京,他远渡重洋两年多,又是为了自己办事,迎一迎也是应该的。

    若是将迎娶迎春放在次日,时间上不免照应不过来。

    而纳妾则没那么多讲究,时间上宽裕了不少。

    也亏得兼祧之妻是迎春,但凡赖尚荣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否则,明明就在这两天,偏偏被妾室拦在自己前头,难免心里会有想法。

    因抱着一切从简的想法,迎亲的路线,只安排绕着两府走上一圈,倒是让赖尚荣少了奔波之苦。

    与迎娶薛宝钗时不同,这回赖尚荣摆脱了工具人的身份。

    以他现在的身份,又没有请什么有分量之人,倒也不必做那些迎来送往的工作。

    不过,虽然没有请什么重要人员,但有个一官半职的下属,赖尚荣却是一个不落,全都发了一张喜帖。

    如今国营司日益壮大,保卫科也扩充了规模,补充了不少基层人员。

    有道是,公不如私,私不如密。

    能够受到上官的邀请,也是器重的表现。

    当然,为了避免加重下属的负担,除了袁成涛、陈杰等有限数人。

    其余人等,全都吩咐只准来一趟。

    故而,与其说是接待,不如说是接见。

    待到喜宴准备就绪,说了一天车轱辘话的赖尚荣,转入花厅。

    上门的大多都是下属,倒也没几个人敢向他劝酒,刚草草应付完大厅内的宾客,出了厅门,准备熘去婚房,却听前院传来唱名声。

    听到田国舅和陈译文等人名讳,只得转身前去迎接。

    田国舅笑道:“尚荣!你可不厚道啊!成亲也不喊上我等!”

    “莫怪!莫怪!皇上龙体欠安,若非早已定下了婚期,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办事,只能一切从简了!”

    赖尚荣打了个哈哈,算是解释了没有邀请的原因。

    坠在最后的仇宜武,躬身道:“赖大人!家父家兄现下脱不开身,也让我带了一份贺礼,聊表心意!”

    皇帝龙体抱恙,仇夺和仇宜军一个身为京营节度使,一个执掌神机营,自然不敢有分毫懈怠。

    赖尚荣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正准备领着众人去偏厅赴宴。

    只见大门前又来了一辆马车。

    看见门前的马车,陈译文疑惑道:“这似乎是贾侍郎的马车……”

    随即恍然大悟道:“他与荣府也算同宗,又与尚荣岳丈如海兄乃是同窗,前来道贺也在情理之中!”

    赖尚荣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贾雨村,故而彼此没什么交集。

    贾雨村下了马车,不等赖尚荣开口,便拱手笑道:“不请自来赖大人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论贾雨村是见风使舵也好,还是真心道贺也罢,总不至于将其拒之门外。

    赖尚荣也客套了两句,将众人迎入偏厅。

    知道不可能再提前熘走,赖尚荣索性留下。

    除了贾雨村,其余几人都有共同的生意,席间话题,难免会偏向造船厂的进度和预期。

    贾雨村久在官场,也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虽然生意差不上什么嘴,但也算收放自如,张弛有度。

    偶尔凭借做过地方知府的阅历,提出一些独到的看法,倒也让赖尚荣和田尝刮目相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本就不是为了吃饭而来。

    田尝起身告辞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叨扰尚荣了!”

    他一发话,众人也不好再留,纷纷起身告辞。

    送至门口,贾雨村却并不急着上车,待到田尝等人离开,才从怀里要出一叠文书。

    递给赖尚荣道:“这是我那女弟子的嫁妆名录,如海兄临终之时交托我代为保管!原本……”

    说到这,顿了顿道:“名录上的嫁妆都寄存在荣国府,她父母双亡,原本只是担心遭人欺辱,留在我这儿做个防范,如今既然她嫁给了赖大人,倒也不必再留在我这儿了,还请赖大人帮忙转交!”

    赖尚荣随意翻看了一下,荣府的家底他比谁都清楚,早就一干二净,哪里还有这么丰厚的嫁妆?

    当初兴建大观园,赖尚荣还和父母讨论过省亲的用度,不用想也知道早就被荣府挪用,花得个一干二净。

    原本赖尚荣还以为林黛玉揣着明白装湖涂,不忍心为了嫁妆跟外祖母娘舅家里闹翻,才故意没提嫁妆。

    现在看来,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否则,又怎么会总觉得白吃白住贾家?

    回忆林黛玉两次进京,似乎都有贾雨村的身影,看来林如海还是对其颇为信任。

    虽然贾雨村此时将嫁妆名录交给自己,未必没有见风使舵的意思,但他保管这么些年,也没交给贾家,倒也不算所托非人。

    “多谢雨村兄!”拱手道了一声谢,转而试探道:“听闻雨村兄在金陵之时,曾判过薛家少爷打死人的桉子,那丫头如今在我府上,她自幼被拐,一直想帮她找寻父母,不知雨村兄可还记得当年的桉情?若有她父母的线索,尚荣感激不尽!”

    古代不比现代,人海茫茫寻人不易,加上甄士隐出家,香菱母亲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凭眉心那一颗胭脂记,确实有些难办。

    他又解释不清如何知道香菱的身世,不可能点明寻找姓封的人家。

    故而,一直没有消息。

    贾雨村似乎陷入了回忆,沉吟良久,才抚须道:“当初拐子已经伏法,审讯时倒也听说,是在姑苏东南葫芦庙附近拐的人。”

    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时过境迁,倒也未必还住在那儿,赖大人不妨去那边打听打听,或许还有人记得,知道那家人的去处!”

    香菱自己都不记得被转手卖了多少次,拐子早已不是当年拐走她的人了,不过赖尚荣只是为寻人找个借口,也不揭破。

    “有方向便好,多谢雨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