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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

    张轶眼见少年已经走远便扭头仔细端详着几个黄沙包裹形成的沙柱,说道:“因为一定有一点实体存在的特性,完全包裹的方法确实不错,虽然我之前也想过用触甲胶囊远程控制,倒没有直接用沙子来的高效啊。不过吗,这里头还有人吗?已经解除投影回去增援吧?这样的话先找个地方蹲着就去支援。”说着,张佚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躺下,将意识转换到挂印处查看。

    广场上巡逻的教众看到远处冲袭来一披甲之人无不兴奋,竟齐齐远离捕获的人群向少年冲去。只见少年抬手一挥,越过冲来的教众直直将沙堆砸向受缚的人群,看着沙堆逼近,在高处观望的几人直直越下挡住沙堆前进,其中一红发男子双手凝聚着红光,直直向少年冲来,高喊道:“有胆就再把老子黏住。”

    荒弧双手红光猛地涨高,竟不分敌我向少年撩去,被红光燎中的教众身躯如火灼一般化为灰烬,荒弧手腕一转,手上红光席卷着飞灰攻向少年,逼得少年退出广场,随后也不继续前冲进攻,只是接着红光将少年逼退在广场外围。

    【虽然借着水鬼能短暂注入一些力量供他驱使,但就他这用法不太够啊,不借点外力还真别想解决。】一念至此,位于少年头盔上的兽面眼中逐渐泛起红芒,下一刻,两只水鬼从屋中跃出,左右两边齐齐束缚住荒弧染着红光的手臂,少年见此也是急忙上步正劈,就要砍上荒弧之时,广场中射出一道金红的长链粘住荒弧后背将其拉了回去,少年只能向前两步踩住广场一角。

    洛洛鸟扭头瞅了一眼被拉回来的荒弧,对银甲少年说道:“阁下这甲的风格有些眼熟啊,如果这就是风家的态度那我们也只能日后登门拜访以示歉意了,这城,便让与风家了。”说完便带着身边几位皮甲男子转身离去,一旁癫狂的教众虽不能理解但也是跟着眼前红甲嘈杂离去。

    眼见黑沙一行离去,浑身紧绷的少年这才上前将流走于沙民身上的符文锁链解开。脱离的挂印听着周围沙民发出的声音,对忙于治疗的少年问道:“之前就觉着奇怪了,为什么你和黑沙那群人说的话我都能听懂,这些沙民说的就听不懂,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收录过这方地界的语言,可我瞅着你们的词组语句都差不多啊,特殊能力?”

    “沙神有九触,触生即触死、触命即触理、触艺触性连带战书,因前进无位故生九目,而代神观世者,若在神的领域未成神之权能,即为三上之罪。这是我老师给我说的原话,至于为什么黑沙他们的话语也可以听懂,应该是箍牙王也触及到了关于语言的神权了吧。不过,说是语言,其实也只是将意思传递过去,借由听者自己的词汇来组成语句罢了。”少年一面抓紧治疗受伤的沙民,一面回答着张佚的问题。

    【因为神权得来的自动翻译效果吗,而神使可以一定程度上在神权领域代表神这点有点厉害啊,就是不知道对于代言人这点有没有什么硬性条件,对了,限制这一条肯定更明显,三上之刑是怎么样的呢。】

    少年快速将几名受伤的沙民处理好后,便向着已经在着手处理城内事务的碎坦城主走去。等到张佚脱离沉思状态后操控着挂印抬头,便看着少年和一个略微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眼前,男人抢先一步说道:“我是这碎坦城的城主,阁下可愿到城主府与我一同商讨。”

    “啊?”

    碎坦城城中一座较高的土房中,行动有些僵硬的挂印在木桌前落座,看着对面坐下的壮汉,思索着等会该如何回话,碎坦城主对挂印说道:“之前我观阁下行事便已知阁下并非风家之人,阁下来此地目的我也大概了解,城中同水平的也不少,虽然刚才并没有派上用场,但是阁下大可仔细斟酌一番。”

    【斟酌?斟酌什么,等等,因为刚刚行事判断出不是风家的人倒也合理,重礼法我也不大适合,但是同水平可替代的目的是什么?你觉得是啥。和编的身份有关的目的我还没编啊。】已经换了个沙堆隐藏的张佚并未想出什么,只能保持挂印身姿不动继续听下去。

    看着眼前铭刻未知图样的金属甲人,并未得出什么信息的碎坦城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要是坚定要的话倒也能理解,但是阁下应该明白让神职人员参与违背本心的事件会造成什么后果吧。”

    【神职人员?萨哈南?卧槽,你觉得我是打算带这少年走,等等,好像也可以,虽然编出个身份朝夕相处下来不好原,但是只要编好了后期就不会有露馅的可能,虽然隐世强者什么的,为啥有些许害羞。】

    已然完全领会对方所想事宜的张佚操控着挂印抬头,红玉雕琢的眼眶对上碎坦城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景象,碎坦城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带出去走走也好,大地行者也得行走大地,我这老头也不能拴着,阁下还请稍等片刻,我与萨哈南说些话他就能上路了。”

    闻言,张佚操控着挂印直直走出房间,站在窗边看了一眼本体所藏位置便抬头看向天空中盘旋的秃鹫,细想待会的说辞。

    没过多久,看着红着眼眶从房间内走出来的萨哈南不由得把刚才的说辞全部给忘掉,只堪堪冒出一句:“限制。“

    “啊?”听到张佚这句话萨哈南不由得一愣,随后心情高涨,连忙说道:“作为沙民的母神,祂并未过多约束我们,相反的是,祂是以同道者的身份看待我们,所以无论是是否履行神官的义务祂都不会怪罪,只要我们不会违背因为与祂同行而坚定的本心。”

    “啊,那我明白了。”操控着挂印说完,张佚飞快的在手环上将这些关于神的情报敲打给正在谈判的武铁。做完这些后,看着正在与似乎是亲近的朋友道别的挂印动了起来,沉默的走向骆驼,在布袋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