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重回县衙
莲花寨，聚义厅前。
关雄带领十几人高举火把。
铁塔面带不舍，“大哥这可是大家辛辛苦苦经营几年的山寨，当真要烧毁？”
“烧了，烧了，一烧百了。”关雄带着哭腔闭上双眼，一咬牙率先扔出火把。
聚义厅早已塞满了干柴，一遇到火把顿时浓烟滚滚，熊熊燃烧。
铁塔一咬牙也将几间房舍点燃，不多时落凤山浓烟冲天而起，火光滔天。
关雄最后看了一眼火海中的山寨，翻身上马，石凯和铁塔上马陪在左右，众人跟在后边徐徐向县城而去。
“范哥九哥那怡春院的姑娘真有那么好看？”一个喽啰还是不太相信。
“那可不咋滴。”九囊范代一脸笃定。
“俺有钱也不往那些人身上使，还不如找个正经姑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进了城咱也是官爷了，想想就威风……”
在众人向往与期盼的议论中，西阳城缓缓出现在视野之内，只见城门口汇聚了大量的百姓，密密麻麻熙熙攘攘。
“都给我打起精神！”
关雄一声大喝，喽啰们不禁夹紧屁股，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渐渐接近，人群前一个衙役敲响铜锣，高声道：“欢迎英雄入城！”
围观百姓自觉让开主路，一个老头跪在地上，激动道：“苍天有眼，石都头你终于回来了。”
有一人领头，围观百姓扑通通跪倒一大片，激昂叫道：“欢迎石都头回家。”
“大家快快请起，以免踩踏伤亡，石凯何德何能敢受如此大礼。”石凯大喝一声，九囊范代领着几个喽啰将众人搀扶起来。
关雄等人也算第一次见识石凯在西阳城的威望，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些羡慕敬佩的意味。
队伍缓缓入城，一个青年酸溜溜道：“看看人家石都头真威风，真神气。”
他同伴道：“你要有石都头那份胸襟和手段，你也能威风。”
一个稚童看着远去的队伍，脆生生道：“爹，以后我也要成为像石都头那样的人。”
“好，我儿有志气！”
两个面相狠辣的灰衣汉子，同样望着这一幕，其中一个留着茶壶发型的汉子，低声道：“这关雄当真带领兄弟归顺朝廷了，赶紧回去向大当家的禀报。”两人悄悄离去。
队伍来到主街上，两侧尽是围观百姓，便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怡春院姑娘们，也站在门前张望，莺莺燕燕嬉笑声阵阵传来。
喽啰们瞪着眼珠子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美景，眼神净盯着腿啊胸脯子瞅，恨不得用眼睛剜下二两肉来。
范代跳起身子一巴掌拍在一个喽啰脑袋上：“兔娃看你那点出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兔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姑娘们。
怡春院二楼有一红衣姑娘看着马背上的铁塔，眼神炙热，对身边的姐妹说道：“瞧那个黑大汉长得真结实，要是和他睡一晚上，不得快活死。”
此话一出引得身边的姐妹娇笑连连，大骂狐狸精不要脸。
红衣姑娘倒是胆大，将身子探出窗外，摇动手里粉红手绢，“黑大汉，这里……”
铁塔举目望去，恰来一阵妖风将那粉红手绢吹落，不偏不倚落在他手里。
铁塔将手绢放在鼻尖一闻，心道：“真他娘的香。”接着抬头望向红衣女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队伍停留在县衙门口，石凯等人翻身下马走进大堂，几人拱手道：“拜见县令大人！”
李存忠喜笑颜开，摆手道：“诸位快快请起。”
关雄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招安名册，恭恭敬敬递上去：“大人这是招安的名单，请您过目。”
李存忠看完名单，“石凯官复原职，继续担任都头，徐林做副手，九囊范代照旧。
关雄任马军都头，铁塔做副手，其余职位你们二人自行分配。”
直到此刻关雄悬着的那颗心才彻底放下，长出了一口气，深施一礼：“多谢大人提拔。”
石凯依旧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在他看来，当都头也好，山贼也罢，都不是最终追求。
李存忠道：“队伍开到城西校场驻扎，杨主薄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你们过去准备一下，明日校场演武试艺。”
队伍有了，他自然要看看这几人的实力，为讨伐黑云寨做准备。
几人轰然应诺，关雄带着大部队去城西驻扎，石凯徐林和九囊范代，回到了清竹别院。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院子里落满了一层枯黄的树叶，略显荒凉。
徐林感慨道：“当真是世事无常，没想到我们还能回来这里。”
“是啊，往后再不敢混账了，攒些银子买房子置地，找个好人家的姑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九囊也颇为感慨，随即看向范代，“你呢老范？”
范代贱笑道：“成家之前不得安慰安慰怡春院的姑娘？”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彼此都懂得笑容。
他们都把目光看向石凯，“你呢，凯爷？”
石凯淡淡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走到哪家在哪，没什么好留恋的。”
九囊范代讨了个没趣，麻利地收拾起院子。
石凯推开房门，未喝完的药酒还整整齐齐摆在那里，他随意打开一坛，药酒经过发酵，变为琥珀色，醇香无比。
他冲屋外喊道：“九囊范代你俩待会儿去广鹤楼弄一桌饭菜，晚上好好喝两杯。”
白发老仆林老出了西阳县城以来，沿着官道一路打听，忽得看到在地里干活的老农，走到近前问道：“老丈你有没有见过六个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年轻人路过。”
老农停下手里的活计说道：“见到过，向西阳县城去了。”
“哦？”林老眼前一亮，自语道：“西阳县城的人没见过，一直到这里才有人见到。
也就是说又铮几人，是从此地到西阳县城这一段失踪的。”
想明白此节，林老又问道：“老丈不知从此到西阳城山里可有什么人家，村子？”
官道附近的村镇他都已去问过，只看山里有没有什么村子之类的。
老农道：“此去不远有座山唤作落凤山，山上有伙好汉，除此之外再无人烟。”
出来多日无果，今天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老农的话对林老有若天籁，郑重谢别之后，他施展起起轻功向落凤山而去。
天快黑时林老才抵达落凤山，寻到莲花寨，望着空无人烟付之一炬的山寨，他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当最后一丝光明被黑暗吞噬，林老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满头白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目。
一阵寒风袭来，林老不自觉紧了紧衣服，失魂落魄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罢了罢了，去西阳县城休息一晚，明日回去复命。”
天昏地暗，寒风呼啸，他的背影像是一头孤独的老狼。
一路辗转林老来到西阳最大的酒楼——广鹤楼。还未进门便听到大厅内传来‘莲花寨’，‘招安’等字眼。
林老心中一动坐在大厅一角，叫了一桌酒菜，一边吃一边听众人讨论。
听了半刻他已经知道，接受招安那伙人必然是自己要找的。
林老开怀大笑：“当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且等明日抓个舌头一问便知。”
虎头山，黑云寨，聚义堂。
“报～”一道声音远远从大门外传来，聚义堂喝酒的众人停下手里动作，望向门外。
一个留着茶壶发型的汉子慌慌张张冲进大堂，半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禀报寨主……”
一个虎背熊腰的巨汉从首位站起来，露出腰间悬挂的婴儿头骨，凶神恶煞道：“慌什么，慢慢说！”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腰间别着几个婴儿头骨，左眼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眼罩，端的是凶神恶煞，没有一丝仁慈好言。
他便是为祸西阳多年的黑云寨主，人送外号满江红。
茶壶头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禀报寨主，莲花寨关雄已经接受朝廷招安，今日正午时分带队入城。”
“什么！”众人肃然一惊，站起身子。
一个白衣文士凝重道：“茶壶此话当真？”
此人乃山寨智囊，也是二把手，因屡试不中，弃文习武。后来吃了人命官司，才来到黑云寨，人送外号夺命书生。
“三大当家在此，我如何敢胡说八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满江红一巴掌拍在长案上，长案咔嚓一声断裂，酒菜洒了一地。
白衣文士捻了捻胡须：“大哥关雄此时归顺朝廷，情况怕是对我们不妙啊。”
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任谁都不会放任自己辖区内有山贼为祸，如今又有了兵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会不会派大军上山剿贼。
满江红恶狠狠道：“我还不知道不妙，我是想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光头大汉跳将出来，凶狠狠道：“大哥，不如我带着弟兄们下山，将关雄等人一并杀了，放火烧了营房。”
满江红有所意动。
关雄带领十几人高举火把。
铁塔面带不舍，“大哥这可是大家辛辛苦苦经营几年的山寨，当真要烧毁？”
“烧了，烧了，一烧百了。”关雄带着哭腔闭上双眼，一咬牙率先扔出火把。
聚义厅早已塞满了干柴，一遇到火把顿时浓烟滚滚，熊熊燃烧。
铁塔一咬牙也将几间房舍点燃，不多时落凤山浓烟冲天而起，火光滔天。
关雄最后看了一眼火海中的山寨，翻身上马，石凯和铁塔上马陪在左右，众人跟在后边徐徐向县城而去。
“范哥九哥那怡春院的姑娘真有那么好看？”一个喽啰还是不太相信。
“那可不咋滴。”九囊范代一脸笃定。
“俺有钱也不往那些人身上使，还不如找个正经姑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进了城咱也是官爷了，想想就威风……”
在众人向往与期盼的议论中，西阳城缓缓出现在视野之内，只见城门口汇聚了大量的百姓，密密麻麻熙熙攘攘。
“都给我打起精神！”
关雄一声大喝，喽啰们不禁夹紧屁股，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渐渐接近，人群前一个衙役敲响铜锣，高声道：“欢迎英雄入城！”
围观百姓自觉让开主路，一个老头跪在地上，激动道：“苍天有眼，石都头你终于回来了。”
有一人领头，围观百姓扑通通跪倒一大片，激昂叫道：“欢迎石都头回家。”
“大家快快请起，以免踩踏伤亡，石凯何德何能敢受如此大礼。”石凯大喝一声，九囊范代领着几个喽啰将众人搀扶起来。
关雄等人也算第一次见识石凯在西阳城的威望，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些羡慕敬佩的意味。
队伍缓缓入城，一个青年酸溜溜道：“看看人家石都头真威风，真神气。”
他同伴道：“你要有石都头那份胸襟和手段，你也能威风。”
一个稚童看着远去的队伍，脆生生道：“爹，以后我也要成为像石都头那样的人。”
“好，我儿有志气！”
两个面相狠辣的灰衣汉子，同样望着这一幕，其中一个留着茶壶发型的汉子，低声道：“这关雄当真带领兄弟归顺朝廷了，赶紧回去向大当家的禀报。”两人悄悄离去。
队伍来到主街上，两侧尽是围观百姓，便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怡春院姑娘们，也站在门前张望，莺莺燕燕嬉笑声阵阵传来。
喽啰们瞪着眼珠子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美景，眼神净盯着腿啊胸脯子瞅，恨不得用眼睛剜下二两肉来。
范代跳起身子一巴掌拍在一个喽啰脑袋上：“兔娃看你那点出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兔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姑娘们。
怡春院二楼有一红衣姑娘看着马背上的铁塔，眼神炙热，对身边的姐妹说道：“瞧那个黑大汉长得真结实，要是和他睡一晚上，不得快活死。”
此话一出引得身边的姐妹娇笑连连，大骂狐狸精不要脸。
红衣姑娘倒是胆大，将身子探出窗外，摇动手里粉红手绢，“黑大汉，这里……”
铁塔举目望去，恰来一阵妖风将那粉红手绢吹落，不偏不倚落在他手里。
铁塔将手绢放在鼻尖一闻，心道：“真他娘的香。”接着抬头望向红衣女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队伍停留在县衙门口，石凯等人翻身下马走进大堂，几人拱手道：“拜见县令大人！”
李存忠喜笑颜开，摆手道：“诸位快快请起。”
关雄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招安名册，恭恭敬敬递上去：“大人这是招安的名单，请您过目。”
李存忠看完名单，“石凯官复原职，继续担任都头，徐林做副手，九囊范代照旧。
关雄任马军都头，铁塔做副手，其余职位你们二人自行分配。”
直到此刻关雄悬着的那颗心才彻底放下，长出了一口气，深施一礼：“多谢大人提拔。”
石凯依旧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在他看来，当都头也好，山贼也罢，都不是最终追求。
李存忠道：“队伍开到城西校场驻扎，杨主薄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你们过去准备一下，明日校场演武试艺。”
队伍有了，他自然要看看这几人的实力，为讨伐黑云寨做准备。
几人轰然应诺，关雄带着大部队去城西驻扎，石凯徐林和九囊范代，回到了清竹别院。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院子里落满了一层枯黄的树叶，略显荒凉。
徐林感慨道：“当真是世事无常，没想到我们还能回来这里。”
“是啊，往后再不敢混账了，攒些银子买房子置地，找个好人家的姑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九囊也颇为感慨，随即看向范代，“你呢老范？”
范代贱笑道：“成家之前不得安慰安慰怡春院的姑娘？”
两人相视一笑，露出彼此都懂得笑容。
他们都把目光看向石凯，“你呢，凯爷？”
石凯淡淡道：“好男儿志在四方，走到哪家在哪，没什么好留恋的。”
九囊范代讨了个没趣，麻利地收拾起院子。
石凯推开房门，未喝完的药酒还整整齐齐摆在那里，他随意打开一坛，药酒经过发酵，变为琥珀色，醇香无比。
他冲屋外喊道：“九囊范代你俩待会儿去广鹤楼弄一桌饭菜，晚上好好喝两杯。”
白发老仆林老出了西阳县城以来，沿着官道一路打听，忽得看到在地里干活的老农，走到近前问道：“老丈你有没有见过六个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年轻人路过。”
老农停下手里的活计说道：“见到过，向西阳县城去了。”
“哦？”林老眼前一亮，自语道：“西阳县城的人没见过，一直到这里才有人见到。
也就是说又铮几人，是从此地到西阳县城这一段失踪的。”
想明白此节，林老又问道：“老丈不知从此到西阳城山里可有什么人家，村子？”
官道附近的村镇他都已去问过，只看山里有没有什么村子之类的。
老农道：“此去不远有座山唤作落凤山，山上有伙好汉，除此之外再无人烟。”
出来多日无果，今天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老农的话对林老有若天籁，郑重谢别之后，他施展起起轻功向落凤山而去。
天快黑时林老才抵达落凤山，寻到莲花寨，望着空无人烟付之一炬的山寨，他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当最后一丝光明被黑暗吞噬，林老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满头白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目。
一阵寒风袭来，林老不自觉紧了紧衣服，失魂落魄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罢了罢了，去西阳县城休息一晚，明日回去复命。”
天昏地暗，寒风呼啸，他的背影像是一头孤独的老狼。
一路辗转林老来到西阳最大的酒楼——广鹤楼。还未进门便听到大厅内传来‘莲花寨’，‘招安’等字眼。
林老心中一动坐在大厅一角，叫了一桌酒菜，一边吃一边听众人讨论。
听了半刻他已经知道，接受招安那伙人必然是自己要找的。
林老开怀大笑：“当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且等明日抓个舌头一问便知。”
虎头山，黑云寨，聚义堂。
“报～”一道声音远远从大门外传来，聚义堂喝酒的众人停下手里动作，望向门外。
一个留着茶壶发型的汉子慌慌张张冲进大堂，半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禀报寨主……”
一个虎背熊腰的巨汉从首位站起来，露出腰间悬挂的婴儿头骨，凶神恶煞道：“慌什么，慢慢说！”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腰间别着几个婴儿头骨，左眼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眼罩，端的是凶神恶煞，没有一丝仁慈好言。
他便是为祸西阳多年的黑云寨主，人送外号满江红。
茶壶头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禀报寨主，莲花寨关雄已经接受朝廷招安，今日正午时分带队入城。”
“什么！”众人肃然一惊，站起身子。
一个白衣文士凝重道：“茶壶此话当真？”
此人乃山寨智囊，也是二把手，因屡试不中，弃文习武。后来吃了人命官司，才来到黑云寨，人送外号夺命书生。
“三大当家在此，我如何敢胡说八道。”
“他妈了个巴子的。”满江红一巴掌拍在长案上，长案咔嚓一声断裂，酒菜洒了一地。
白衣文士捻了捻胡须：“大哥关雄此时归顺朝廷，情况怕是对我们不妙啊。”
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任谁都不会放任自己辖区内有山贼为祸，如今又有了兵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会不会派大军上山剿贼。
满江红恶狠狠道：“我还不知道不妙，我是想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光头大汉跳将出来，凶狠狠道：“大哥，不如我带着弟兄们下山，将关雄等人一并杀了，放火烧了营房。”
满江红有所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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